041
「一大隊到倉庫領彈藥干糧,二大隊在操場領彈藥干糧,一個小時後出發!」
在一號的一聲令下,戰士們井然有序的分隊前往倉庫和操場的箱子前,領取各人的裝備。瞙苤璨曉
「沒想到是軍事演習,慕子,怎麼辦,我心癢難耐了!」在戰士們右轉,一小組一小組上前領彈藥的時候,顧林扭回頭激動的跟危慕裳道。
「癢著吧,一個小時後你就不癢了。」危慕裳用手馱了馱顧林的大背包,還好,不太重。
「林子,你別這麼興奮成麼?弄得我都忍不住手癢了。」听著身後顧林說的話,余北也回頭道了一句。
「你手癢就撓唄!我不說還能給你止癢啊。」顧林手一揮就猛拍了一下余北的背包。
「小北要止癢也是蝴蝶的事,林子你就省省心吧。」危慕裳見余北要喜不喜,要樂不樂的模樣,微微笑著挪揄了一句。
「嗷……」被身後的淳于蝴蝶猛地一拍,危慕裳小小的驚呼一聲咻得扭轉回頭。
「慕子,我看是你皮癢了吧?」淳于蝴蝶美眸狡獪一眯,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羅以歌的方向。
「……」危慕裳就是不順著淳于蝴蝶的視線看過去,也知道她看的是羅以歌的身影。
「蝴蝶,你得分清局勢,要是你那啥的話,我皮癢不癢是另一回事,那人肯定會手癢的,你信不信?」
危慕裳身體一僵後,黑瞳一轉也意有所指的回著淳于蝴蝶。
「……慕子,你這是威脅麼?」想到羅以歌整治人的狠戾手段,淳于蝴蝶小心肝微微一顫,小心翼翼的看著危慕裳道。
「如果你認為是,那就絕對是!」這句話不是危慕裳說的,是顧林轉過身趴在危慕裳肩頭跟淳于蝴蝶說的。
「咳咳。」危慕裳假意的輕咳兩聲,隨後伸出了一根手指,看著淳于蝴蝶定定道,「同上加一。」
「小北,她們欺負我。」看著危慕裳和顧林同聲同氣的小損模樣,淳于蝴蝶嘴一癟,委屈的看著余北。
「蝴蝶,現在是二比一,你處在弱勢,而且,你剛才說的那啥那啥是什麼?」
余北瞅了瞅危慕裳和顧林,知道她們只是拌嘴而已便沒在意,他比較想知道的是危慕裳和淳于蝴蝶剛才說的密語。
「娘的!我就知道你靠不住,要是我能贏我需要找你幫忙麼?」
余北的漫不經心讓淳于蝴蝶氣得不輕,抬起一腳就想踹他,卻被顧林伸手攔了下來。
「蝴蝶,我可告訴你,我這手可好不容易好了,要是你再把我手弄折了,這軍演你也甭想去!」
淳于蝴蝶要踹余北,中間還隔著危慕裳和顧林,顧林以手擋住淳于蝴蝶的腳,眼神不太友善的看著她,這都什麼時候,還有心思玩。
「我又沒踹你,你擋什麼呀?」淳于蝴蝶美眸一瞪,怎麼一個個都針對她了。
「蝴蝶,我勸你一句,對小北好點,那天朵朵跟我說,說她們組有個女兵貌似對小北挺感興趣的。」
站在兩人中間的危慕裳,將顧林的手推回去,又傾身在淳于蝴蝶耳邊耳語著。
「什麼?她娘的,哪個不要臉的女兵,竟敢偷窺我家余小北!」
危慕裳一說完,淳于蝴蝶瞬間就激動的一把拽緊危慕裳的上衣,面目猙獰的好像危慕裳就是那個不要臉的女兵。
「嗯哼……」淳于蝴蝶的激動在危慕裳的意料之中,她也不說話,手一指淳于蝴蝶拽著她上衣的手,不冷不熱的輕哼了一句。
順著危慕裳的手指方向,淳于蝴蝶看到自己揪著危慕裳衣服的手,連忙識趣的放下手,還幫她撫平了上面的皺褶,隨後一臉的討好。
「慕子,好慕子,你快告訴我,是哪個女兵?」淳于蝴蝶轉而拉起危慕裳的手,語氣即焦急又憤恨。
最好別讓知道是哪個不要臉的女人膽敢肖想她的男人,不然,她一定讓她知道,小三兒的下場到底是什麼。
「這個麼……掉隊了,快走!」危慕裳放慢了語速,眼角余光瞥到顧林和余北走上前拉開一段距離的身影,當即拉起淳于蝴蝶手就幾步竄上前。
「慕子,你還沒說,到底是誰啊?」兩人跟上隊半響,淳于蝴蝶也沒見危慕裳有再次開口的跡象,便不依不饒的抓著她手追問著。
「這個朵朵沒說,軍演完你再去問朵朵好了。」危慕裳快速的回頭看了淳于蝴蝶一眼後,以更快速的語速說著。
危慕裳默默的想,這應該不算是出賣吧,那天時朵朵的確趁淳于蝴蝶不在的時候,小聲的跟她和顧林說了那麼一句話。
「什麼啊!軍演完都一個月後了!我可等不了這麼久。」
淳于蝴蝶惱怒的腦袋轉來又轉去間,突地抬起頭幾步插隊到顧林面前,一把拽過余北的手臂低聲怒道︰
「余小北,你跟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趁我不注意,去勾引哪個女兵了?」
余北被淳于蝴蝶用力一拽,一回頭就看到淳于蝴蝶憤恨又帶著絲委屈的臉。
「蝴蝶,你想什麼呢?什麼叫勾引哪個女兵啊?沒有的事!」
余北是又氣又好笑,氣的是淳于蝴蝶竟然不相信他,好笑的是淳于蝴蝶這是從哪兒吹來的空穴來風。
「身正不怕影子斜,沒有的話你干嘛這麼急著解釋?沒有的話我怎麼會平白無故听到這些事?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對不起我了!」
身側還有其他小組的戰士排列著,淳于蝴蝶也不敢說太大聲,只得咬牙切齒的小聲吼著。
想到余北有可能跟其他女兵眉來眼去的背著她**,淳于蝴蝶就恨不得扒了那個女兵的皮,然後再好好的收拾余北一番。
「蝴蝶,我說沒有就沒有,你別瞎說!我沒有的事你都這麼生氣了,你還記得你跟野哥的事麼?你……」
危慕裳和顧林都沒听到,余北最後跟淳于蝴蝶耳語著什麼,她們只看到沒幾秒後。
淳于蝴蝶就嘟著嘴低垂著頭,默默的退回到最後,不再質問糾纏余北了
其實自淳于蝴蝶爆發出果照事件後,危慕裳和顧林不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情況了。
曾幾何時,一向意氣風發將余北壓得死死的淳于蝴蝶,一夜之間就變成了紙老虎,余北幾句話就能讓她收起那張牙舞爪的爪子。
「小北,透露透露,你跟蝴蝶說什麼了?」憋了這麼久,顧林實在是按耐不住那顆好奇的心了,賊頭賊腦的小聲詢問著余北。
「想知道?」余北眉頭一挑,嘴角輕佻的一勾,反問了顧林一句。
「太想了!說說。」顧林一見有戲,八卦的精神頭兒立即呈直線上升著。
余北伸起一手朝顧林招了招,顧林瞬間就腦袋前傾蹭了過去。
「秘密!」對著顧林饒有興趣側過頭來的耳朵,余北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听到的聲音低語了兩個字。
剎那間,顧林的火氣瞬間竄了起來,她竟然被人耍了!
「擦!余小北,你信不信我讓蝴蝶甩了你!」
「你們收斂收斂別玩了,快輪到我們了。」在一步步前進的隊伍中,西野桐回頭打斷了顧林氣憤不已的話語。
看了眼西野桐溫潤的眼,顧林側頭朝前方的羅以歌看去,好死不死的,她恰巧撞上了羅以歌那雙深邃不已的犀利瞳眸。
呼吸一緊間,顧林的腦袋機械性的扭轉回正位,一本正經的裝作什麼也看見,什麼也沒做過的模樣。
羅以歌看過來的眼楮,也同樣讓余北默不作聲的轉回身,閉著嘴什麼也不敢說的繼續前進著。
裝載彈藥干糧的箱子全都打開了,戰士們一個個的從它們面前走過,拿著屬于各人份量的彈藥干糧,地圖每個小組只有一張,由小組長保管。
K1領取了各自的彈藥干糧裝進背包後,又再次整隊到操場待命。
其實一號所說的一小時後出發,時間全預備在領彈藥上了,但僅30分鐘後,在操場上領彈藥的二大隊戰士全都領取完畢了。
倉庫那邊的戰士也都陸陸續續的回到操場,四十分鐘後,剎狐兩千名戰士便準備妥當的只等上飛機去叢林了。
看著操場上士氣昂然,精神大振的戰士,反正該說的也說了,上了戰場就各憑本事戰生死了,一號也再不多說什麼,直接手一指一聲令下︰
「全體都有,上飛機!」
剎狐的戰士大部分往那架可容納上千人的大飛機而去,其余的則分散到較小的飛機上,全基地包括後勤的戰士,全部一起出發參加野戰。
K1小組並排坐在大飛機的某個角落,飛機在飛機了大概一個多鐘後。
危慕裳感覺到了飛機正在緩緩下降,隨後羅以歌打開了機艙門,喚了一個小組的名字。
遠遠的看著羅以歌站在機艙前,身穿叢林迷彩作戰服的身影,危慕裳此時才知道,原來羅以歌也在這架飛機上,原來他也要參加這次的軍事演習。
「看什麼,是不是覺得他帥慘了?」顧林見危慕裳一直盯著羅以歌瞧,便湊到她耳邊挪揄的取笑了一句。
「怎麼,我看一下你也有意見?」被顧林明里暗里的調侃多了後,危慕裳反倒不去刻意掩飾了,眼一斜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
「沒意見,我當然沒意見,但問題是,你確定你是看一下,而不是看了無數下?」
面對危慕裳又冷又淡的瞪視,顧林像是沒看到般再次湊到她耳邊咬著耳朵︰
「慕子,他身材是不是很棒?據說,他那樣的身材那方面都很不錯?」
顧林越看羅以歌那副修長挺拔的身材,就越覺得有料,穿上衣服都這麼有料,就別說月兌衣後是什麼誘人景象了。
耳邊听著顧林熱乎乎的曖昧話語,危慕裳半斂著眸將她眼里的曖昧猥瑣全收入了眼中。
「據說?你據誰說的?」危慕裳將重點放在了顧林的推卸責任上,據她了解,顧林的據說,十有**就是她自己說的。
「嘿嘿……你甭管誰說的,你就回答我,那啥啥的,是還是不是?」本危慕裳看穿,顧林也不慌張掩飾,繼續不依不饒的追問著。
顧林挑眉擠眼的小模樣讓危慕裳靈光一閃,她也湊到顧林耳邊耳語著︰
「你先告訴我危元繼棒不棒,棒到什麼程度,有了比較我才知道什麼是棒啊,你說是吧?」
顧林興致勃勃的將耳朵伸向危慕裳,卻在她說完後猛地縮回了腦袋。
「……磨嘰!你就不能爽快點?」顧林瞪著危慕裳眉頭緊皺,怨聲怨氣的嘟囔了一句。
其實顧林也很想說一句,她只跟危元繼一人滾過床單,她也沒有人可以對比,她怎麼知道危元繼棒還是不棒。
在危慕裳和顧林談話的幾個功夫間,之前被羅以歌叫出去的小組,已經沿著繩索下降到地面去了。
從第一個小組下去後,機艙門就沒關起來過,沒過多久就會有一個小組被叫出去,然後就消失在機艙門口。
K1並不在最角落的位置,他們看著一組組戰士起身消失,再起身消失,就連最角落的那些戰士都下降了,可還沒輪到他們。
漸漸的,當飛機上只剩遠遠隔著三個小組,和機艙門邊的羅以歌時,顧林的視線在他們身上轉來轉去,隨後感嘆了一句︰
「我覺得吧,我們肯定是最後一組下去的。」
淳于蝴蝶轉頭瞄了眼顧林的側臉,隨後也感嘆道︰
「哎,我還以為你會說我們會被送回基地呢。」
機艙里原本有那麼多那麼多的戰士,可他們卻一個個的從你面前站起率先走向戰場,那個戰士不是越看越急,恨不得立刻就飛奔到戰場上去。
當羅以歌又護送了一個小組繩降後,機艙里只剩K1和A4了。
「怎麼又是跟A4在一起?我對他們怎麼也提不起好感來。」
淳于蝴蝶瞪了眼十幾米遠坐在地上的曹中,要不是那次跟曹中比試害得。
余北也不會掌握她那麼多把柄,害她沒臉面對余北不算,還被余北壓得死死的。
「站在客觀角度,我一點也不覺得你虧,反倒是曹中,其實你挺對不起他的。」
危慕裳睨了眼身側的淳于蝴蝶,再瞥了眼微垂著迷彩臉的曹中,十分中肯的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我對不起他?放屁!我那是正當攻擊,只不過位置有點不對而已,反正我不覺得我虧欠他。」
淳于蝴蝶美眸突地一凜危慕裳,聲音不大卻異常氣憤道。
她承認,她當時的手段是卑鄙了點,但那對曹中而言,也只是痛了那麼一下而已,但她呢?
那次的比試對她造成的後遺癥,至今還在深深的禍害著她。
這一對比,怎麼說也是她淳于蝴蝶比較虧吧,要對不起也是曹中對不起她才對。
要不是他們A4有事沒事那麼愛挑釁,她淳于蝴蝶至于落到今日的地步麼。
由于淳于蝴蝶憤恨的目光太過火辣,曹中在羅以歌喚A4的名字前,順著那道強烈的目光一看過去,就猛地撞入淳于蝴蝶的吃人視線中。
曹中一愣,他又怎麼得罪淳于蝴蝶了?他最近可安安分分的訓練什麼也沒做。
幸虧羅以歌解救了他,曹中一听到A4這兩個,瞬間就騰得站了起來,緊接著轉身直接忽視掉淳于蝴蝶的視線。
當A4的六名成員繩降完,羅以歌頭一轉就見六雙直愣愣的盯著他的眼楮。
「只剩你們了,還不過來。」羅以歌站在機艙旁,看著他們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後,便拿起放在一旁的軍用大背包背了起來。
K1在得令後,默默的起身朝艙門走去。
「羅隊,我看其他小組都是自己參戰,您老不會是要帶組吧?」
顧林看著羅以歌背上背包一切準備就緒的模樣,又看了看整個機艙真的只剩K1了,便小心翼翼的疑問了一句。
她觀察了一下,之前下去的戰士全是六人一組六人一組的。
羅以歌雖然是K1的隊長,可他也是整個剎狐的隊長呀,要是加上他,他們K1可就七人行動了。
「怎麼,翅膀硬了,嫌我礙事?」羅以歌斜睨了眼顧林,聲音徒然間就冷了幾分。
「不敢!」被羅以歌深邃犀利的瞳眸一瞥,顧林想也不想就搖頭肯定道。
她就是真這麼想,也沒那個膽敢真的說出來。
又飛了沒幾分鐘,飛機再次緩緩下降著,羅以歌看了眼高度後,便將站在她身旁位置的顧林一把推了出去︰
「下去!」
被羅以歌猛地一拽拽到艙門邊,從羅以歌不小的手勁上來看,顧林很肯定。
羅以歌肯定是報她剛才那句話的仇,那麼使勁,也不怕直接就把她拽出飛機去。
在艙門邊站定後,顧林也不嗦,直接抓起繩子就利落的滑了下去。
危慕裳本想接著顧林的位降下去的,但羅以歌故意蹭到她身邊,她剛想動就被羅以歌早有準備的悄悄抓住了手。
不留痕跡的快速瞪了眼羅以歌,未免大庭廣眾之下暴露出羅以歌牽著她的那只手,危慕裳只得定定的站著等著其他人先下去。
當最後的西野桐降落下去,機艙只剩危慕裳和羅以歌的時候,羅以歌一改剛才的認真與嚴謹,眸光曖昧的看著危慕裳。
「放手!」西野桐已經走了,危慕裳想接著降下去,手卻被羅以歌緊緊的握著,當即就氣得頭一轉怒瞪著他。
‘啵!’
羅以歌突地拉高危慕裳的手,猛地在她手背親了一口,這才放開了她的手,笑眼眯眯道︰「你先下。」
「……流氓!」
看著羅以歌那張滿是迷彩,卻笑得比迷彩的顏色還光彩照人的羅以歌,危慕裳微愣了一瞬。
隨後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就快速的離開了羅以歌的視線。
當羅以歌也降落到地面後,他朝飛機敬了一個禮後隨手一揮,駕駛員看到後便駕著飛機飛走了。
羅以歌看著全是樹林的環境,仔細辨認了一番後,一指右前方道︰「走這邊。」
危慕裳拿出地圖還在查看著,就听到了羅以歌的聲音,隊長都發話了,他們便毋庸置疑的跟著他前進。
羅以歌領著K1才走了幾分鐘的樣子,他們就隱約听到了直升機的嗡鳴聲。
眾人停下前進的腳步,都側耳傾听著直升機的方向。
「跟我來,別出聲。」羅以歌從樹葉縫隙間看到了直升機的身影,隨後通過通訊儀小聲跟K1的隊員道。
跟著羅以歌悄無聲息的向直升機的方向靠近,他們在往前走了一百米左右後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他們看到正有身影陸陸續續的從直升機上跳下來。
「靠!竟然是黑夜之虎的人!」
余北從瞄準鏡里看著直升機的方向,他在看到從直升機上下來的人,左臂膀上佩戴著異常顯眼的虎頭臂章時,一時沒忍住就低聲爆粗了一句。
由于人員分散開了,余北的聲音又很小,倒沒人听見他說的話。
「羅隊,黑夜之虎的人,而且是敵軍紅軍,我們打還是不打?」
余北看見黑夜之虎本就有些激動,又看到對方的紅色臂章,當即就接通通訊儀詢問著羅以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