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可愛的中國女圭女圭,原來你們真的這麼矮!」
一名離危慕裳等人較近的M國士兵,視線在掃了眼K1幾人後,果斷地定焦在危慕裳和顧林及淳于蝴蝶身上,滿臉滿眼都寫著震驚。
(PS︰在獵人學校除了本國成員之間的交流外,其余時候全使用國際語言英文交流,為使讀者看文更簡單快速,文章內容自動譯為中文。)
對于歐美洲等國家威猛高大的戰士來說,亞洲人的身高本就不佔優勢,再何況是亞洲女性的身高。
在他們的潛意識里,亞洲的男人都比他們矮了不止一點,再者他們不知道危慕裳三人是女性。
一眼看去,估計只到他們胸口的三人,可不就是身高半殘疾的人物麼。
順著聲源看去,危慕裳見到的是一張帶著驚訝,和諷刺笑意的綠眼楮男子。
很明顯的,其他戰士明顯也帶著或夸張或內斂,卻又同樣嫌棄鄙視的神色。
「羅?哦買噶,真的是你!」
就在危慕裳看了眼一直沒出聲的羅以歌,想著她們是不是該為自己挽回一點面子的時候。
剛從帳篷走出來的布萊克•康尼,在看到危慕裳他們後,視線突地黏在羅以歌的臉上,驚呼一聲後就快速的朝他們走來。
久沒听過的熟悉聲音滑過耳際,羅以歌的嘴角不由自主的牽起一絲暖笑。
看著走向他的布萊克•康尼,羅以歌帥氣的敬了一個禮後,聲音也帶著絲驚喜道︰「布萊克,你也來了。」
那名取笑危慕裳三人矮的比爾•布朗,見他們的大校跟中國士兵甚是熟絡的樣子,訝異的看著布萊克•康尼的背影。
不單只比爾•布朗驚訝,K1六人雖然面上神色不變,但他們的眼中都有著或多或少的驚訝。
「慕子,難道說,羅隊以前就來過獵人學校?」顧林的視線在羅以歌和布萊克身上轉來轉去,趁著他們交談的機會,就小聲的趴在危慕裳耳邊道。
顧林會這麼猜測,也不是全無依據的,像他們這種身份相對特殊的職業軍人,平時跟外界的接觸都甚少。
而且羅以歌從軍這麼多年了,跟外國士兵應該沒什麼交情才對。
但羅以歌明顯跟布萊克很熟的樣子,不像是幾句話交情的普通朋友。
「有可能。」雖然羅以歌從沒說過這件事,但危慕裳覺得這事很有可能。
如果他們也能來獵人學校的話,事實上他們已經來了,那麼以羅以歌的能力來說,他也絕對能來。
羅以歌跟布萊克拍肩捶背的交流著感情,還沒說幾句話,就有獵人學校的內部指揮官上前來,跟羅以歌打了聲招呼後,就領著他們去宿舍了。
地處南美洲委內瑞拉玻利瓦爾的「獵人學校」,是一所世界名聞遐邇的特種兵訓練中心,它四面環海,是一座漂浮在海中的獨立島嶼,面積達上千平方公里。
危慕裳將視野里的環境快速的偵查了一遍,他們現在可以說是在沙灘岸上,地上是面積頗大的沙石,這里有著一座座的帳篷與各種訓練設施。
此刻那名獵人學校的指揮官,正把他們帶往那座最大的帳篷。
進了帳篷,危慕裳才真切感受到這個帳篷有多大,帳篷是長條形的,左中右各三排上下床鋪往里延伸,每排二十張床鋪。
一排二十張床能住四十個人,三排就一百二十個床位了,一百多人全住在一個帳篷里。
河岸的寬廣沙灘位置是訓練場,一頂頂帳篷在靠後的位置,因此他們腳下所踩的地方並不是沙石,而是結實的混雜著小草的泥土地。
那名指揮官領著羅以歌幾人,直接到了左邊的最角落位置。
「羅,考慮到你們有三名女兵,所以留給你們中國的床位在角落,有意見麼?」
指揮官指著角落的三張上下床和第四張床的上鋪,看著羅以歌客氣道。
「沒有!」對于指揮官看似客客氣氣的語氣,羅以歌可不敢怠慢,身子一挺敬了一個禮後,才肯定回道。
「很好,有意見你也換不了!」
指揮官看著羅以歌點點頭,隨即在轉身離開之際,狀似呢喃的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羅,這麼多年了,希望你不會讓我們失望。」
听到指揮官那個期望過高的失望詞語,危慕裳不由得側目看向他的背影,卻見他踏著鏗鏘有力的穩健步伐走了出去。
「你們三個睡上鋪,趕緊收拾一下出去。」
指揮官走後,羅以歌指著危慕裳三人讓她們睡上鋪後,自己把背包一卸就丟上了第四張床的上鋪。
「慕子,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一進入這個集體大宿舍時,顧林就想說了,憋到現在她實在是忍不住了。
危慕裳看向身旁的顧林,只見她伸手捂著口鼻,眉頭緊皺,一臉的嫌棄與忍無可忍的模樣。
危慕裳的鼻子靈敏度不比顧林的差,她早想把自己的鼻子用夾子夾起來了,奈何沒有夾子。
「……應該是襪子和體味混合起來的味道。」猶豫一瞬後,危慕裳用詞簡單的一筆帶過道。
‘嘔——’
‘嘔——’
危慕裳一說完,顧林和淳于蝴蝶就一個沒忍住,當即彎腰干嘔起來。
「臭襪子和黑人的體騷味!天吶,難道我每天都要籠罩在這樣的環境下過日子麼?」
他們的訓練還沒有正式開始,看著右排空蕩蕩的床鋪,貌似學員也沒有全部到齊。
現在這空氣就這麼難聞燻人了,淳于蝴蝶實在不敢想她以後的日子會變成怎麼樣。
「這簡直比茅坑的味道還讓人難以忍受!」顧林干嘔了幾聲後,果斷的直起身捂緊了口鼻,她怕再干嘔下去她就真的吐出來了。
危慕裳本來強忍著不想嘔的,但被顧林和淳于蝴蝶的干嘔聲一刺激,她也連忙捂緊了自己的口鼻。
看了顧林和淳于蝴蝶幾眼後,危慕裳果斷的移開不斷被她們刺激的視線。
危慕裳視線一轉,猛然看見羅以歌站在床前,平靜的審視著她們的瞳眸,黑瞳再一轉,就見余北瞪著她們的眼楮,和祁覆及西野桐微皺著眉的神情。
看到他們男同胞的這種不太苟同的神色,危慕裳的第一反應就是,難道她們太過夸張了麼?
第二反應是。
不!
她們絕不是夸張!
難道他們集體鼻子失靈,聞不到這味道有多難聞,多讓人難以忍受麼?
「蝴蝶,別嘔了,有那麼難聞麼?」余北見淳于蝴蝶嘔得厲害卻又什麼都嘔不出來的痛苦樣子,他即不解又心疼,上前拍著她後背安撫道。
余北是有聞到這間大帳篷里,有不同外面的清醒空氣的味道,但是,應該也沒有那麼難聞吧,忍一忍還是可以忍受的。
「怎麼不難聞了?非常難聞!」被余北攙著直起身來,淳于蝴蝶臉色不是很好,卻還是理直氣壯的吼了余北一句。
「我算是明白了,余小北,這就是你們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差別,說到底,就是你們不愛衛生!嘔——」
淳于蝴蝶數落著余北,胃里卻突然翻江倒海,當即又彎腰干嘔起來。
「這時差還沒倒過來就受這刺激,太TM刺激人了!」
顧林閉著眼強抑下想跟著嘔的情緒後,當即丟上面前的上鋪,跳上去就開始快速的整理床鋪。
顧林上了床,危慕裳的視線在最角落的床,跟羅以歌和顧林之間的上鋪轉了轉,危慕裳在猶豫了一瞬後,抬腳就朝角落的床鋪走去。
奈何抬腳剛跨了一步,危慕裳就被羅以歌太過凌厲,不可忽視的視線給震的停下了腳步。
黑瞳微轉,危慕裳看向第四張床前的羅以歌,被他那雙深邃的炙熱瞳眸注視著,危慕裳當時就頭腦發蒙,情不自禁的就走向了第三張床鋪。
祁覆和西野桐看著三名女戰友的強烈反應,不約而同的朝對方看去。
難道真的是他們不太講究衛生麼?
「把國旗臂章戴上,戴右邊。」羅以歌在其他人快整理好內務的時候,他交代完就跳下了床。
「是!」
危慕裳要下床的動作一頓,從包里搜出紅底小黃星的國旗臂章,將它嚴嚴謹謹的貼在了右臂膀上。
特種部隊執行任務的時候,會根據任務的需要來決定戴不戴國旗臂章。
國旗臂章戴在左還是右也是有區別的。
戴在左邊是單獨行動,右邊是聯合行動。
而他們此時混雜在各個國家里的行動,很明顯不能是單獨行動。
去領了獵人學校統一的作訓服換上後,羅以歌帶著K1六人便加入到了訓練場上的自由活動中。
羅以歌才剛把K1帶到訓練場上,就被之前那名指揮官給喊走了。
「你們先活動活動,我等下再回來。」羅以歌看著K1幾人交代完這句話後,就小跑著離開了。
羅以歌一走,K1六人的視線都不約而同的隨後他的背影移動著。
「我怎麼覺得,我們好像被羅隊扔在動物園,給那些洋鬼子當猴看一樣?」
顧林的視線在羅以歌的身影消失在帳篷里後,不小心瞥到其他國家的特種兵,全朝他們看過來的視線,頓時就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危慕裳順著顧林的視線看去,將其他人或挪揄或不屑的視線看在了眼里,這些都不足讓危慕裳產生其他情緒。
讓危慕裳沒想到的是,其他國家的特種兵,百分之七十都是校級以上的軍官。
再不濟的還有幾個尉官,可就算是尉官,那也是上尉或中尉。
想他們K1清一色士兵軍餃的特種兵,危慕裳只能說,他們終于算的上是獨一無二了。
「別理他們,我們還是先熟悉一下這里的環境再說。」
一陣清風吹拂而過,危慕裳除了聞到海的味道外,還聞到了某種讓人抓狂的體味味道。
危慕裳眉頭一皺後當即就身一轉,決定非必要時候,她還是跟其他國家的特種兵保持一定距離的好。
很明顯的,顧林和淳于蝴蝶鐵定也被同一陣風,攜帶而來的味道給刺激到了,二話不說就跟著危慕裳轉身而去。
一個小組,瞬間走了一半,剩下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也尾隨著她們而去。
中國特種兵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其他國家的特種兵看到他們突然出現在訓練場,緊接著又離開了。
「比爾,你有沒有發現,那幾個中國特種兵都長得很漂亮很可愛?」
麥克•索羅盯著危慕裳精致面孔的視線一轉,隨即拍著比爾•布朗的肩膀意有所指的挑著眉猥瑣道。
「哈哈……麥克,難道你不知道男人是不能用漂亮和可愛這個形容詞的麼?」
甚至自己戰友喜好的比爾•布朗,也挑著眉意有所指的反問了一句。
「都說東方女人很神秘很有味道,我覺得東方的男人也挺不錯,走,跟我去搭訕一下。」
麥克•索羅見K1六人走向了獵人學校的榮譽牆,當即就雙眼放亮克制不住的,拉著比爾•布朗就朝危慕裳等人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