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004戰斗準備
004
對于危慕裳的主動,羅以歌可是從來都是稀罕的,看著站在樓梯轉角處呆愣愣看著他的危慕裳,嘴角就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曖昧道︰
「慕兒,大半夜的,你知道你來這里意味著什麼麼?」
危慕裳只想著要找羅以歌談話,可是當真的跟他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她突然就中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感覺。浪客中文網
而且,羅以歌犯得著第一句話就這麼明顯的暗示她,他想干嘛麼。
「進來。」對于危慕裳傻站著看著他的神色,羅以歌寵溺的笑了笑,推開喚了危慕裳一句後,便率先進了宿舍。
看著轉瞬空無一人的走廊,危慕裳無奈的閉了閉眼,她現在走的話,還來得及麼。
雖然心里想要打退堂鼓,但危慕裳還是一步一步默默的走了進去。
她來都來了,總不能就這麼回去吧。
對于危慕裳突然離開的身影,雖然祁覆沒回頭去看,但他還是感覺到了什麼。
當祁覆听見身後傳來顧林和淳于蝴蝶的打鬧聲,他忍不住回頭看了眼。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沒看到危慕裳的身影,心里的想法在等到證實後,祁覆的冰冷眼眸瞬間便沉了不少。
「覆。」同看了身後一眼,察覺到祁覆身上傳遞出的細微變化,西野桐溫潤一笑,抬手就搭上了祁覆的肩膀,哥倆好的安慰著他。
祁覆側頭看著身旁溫潤而笑的西野桐,他也回應著西野桐微微牽起一抹笑意,只是,他嘴角那抹笑,顯得略苦澀罷了。
兩個大男人相視一笑間,兩人什麼也沒說,但他們心里都明白對方在表達的是什麼。
對于危慕裳,祁覆一直都明白自己對她有著不一樣的感情。
一路走來,對于羅以歌,祁覆很難用語言去形容他對羅以歌的感情。
最開始的時候,羅以歌于他而言,僅僅只是一名教官而已。
但這麼長每天都跟羅以歌相處在一起,祁覆覺得,雖然羅以歌的身份依然就是教官。
但羅以歌有時卻更像是手足情深的兄弟,嚴厲教人的父親。
不論是哪一種身份,羅以歌在祁覆心里都一直像一盞明燈一樣,指引著他前行。
羅以歌不單只教會他如何成為一名更優秀的軍人,更指引著他如何成為一名有擔當有責任心的男人。
這一切的一切,祁覆甚至都沒從他的父親身上得到過,但是,羅以歌卻教會他,讓他更加明白懂得什麼是男人,什麼是軍人。
祁覆是敬愛羅以歌的,沒錯,就是敬愛,又敬又愛。
可是,他們,卻貌似愛上了同一個女人。
從某種角度來說,祁覆覺得,他從一開始就輸了,輸得那麼徹底,連個機會都沒給他。
因為對方是羅以歌,因為那種差距太過大的距離,讓祁覆想不死心都難。
落寞的低垂著眉目,祁覆的心里似乎很清明,卻又似乎很迷茫。
他甚至都沒告訴過危慕裳,他的心意。
難道,他就要這樣默默的退出麼。
在想到對危慕裳放手時,祁覆沒忘記他其實還有一個未婚妻。
雖然他現在覺得未婚妻是一種很荒唐,很可笑的東西,但是,他真的有,而且他當初並沒有反對。
祁覆在腦海中回想著關于未婚妻的信息,可是,他想了半天也沒記起那個未婚妻長什麼樣子,只記得她好像叫孔藝川。
危慕裳走進羅以歌的宿舍後,她看了看門外漆黑的夜色,默默的把門關了上去。
雖然門外並不會有人偷看,但危慕裳還是覺得關上門,她會有安全感一點。
羅以歌在放下背包和沖鋒槍,又將軍帽給取了下來。
「慕兒,你有事?」看見危慕裳識趣的把門關了回去,羅以歌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心里卻有些不解的詢問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以危慕裳的性格,不可能會沒事來找他聊天。
「我想跟你談談。」危慕裳背對著門站在門口,黑瞳一瞬不瞬的看著,淡淡的說出了她來找羅以歌的目的。
听到危慕裳說想跟他談話,羅以歌不自禁的微挑了挑眉,徑自走到雖半年沒住,卻已打掃干淨的沙發上坐下,看著危慕裳就招手道︰
「過來。」
跟危慕裳在一起的時候,羅以歌都會情不自禁的放輕口吻。
但久經沙場的他,那種上位者的姿態及命令式的霸氣強勢口吻,卻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改掉的。
看著羅以歌解開紐扣月兌外套的麻利動作,危慕裳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臉上神情依舊淡然,心里卻忍不住月復誹著︰
不就月兌個外套麼,犯得著月兌得那麼瀟灑迷人麼。
「你這站著不動,是要我過去麼?」
羅以歌月兌外套後,見危慕裳還是傻站在門口不動,右手抓起遙控器開電視的同時,側頭又笑著道了一句。
對上羅以歌深邃的瞳眸,危慕裳猶豫了一瞬,默默的走了過去。
「坐這邊!」羅以歌見危慕裳走是走了過來,卻是朝他對面的沙發走去時,眸一沉一拍他身旁的位置道。
危慕裳走到茶幾前的身影一頓,瞥著羅以歌那雙凌厲懾人的瞳眸,又看了眼左手邊的空沙發,最後她還是非常沒骨氣的,默默的轉身跟羅以歌坐在了同一張沙發。
羅以歌坐在沙發的另一頭,危慕裳坐下的時候刻意沒去坐他旁邊的位置,而是隔得遠遠的坐在了另一頭的沙發上。
但危慕裳剛坐下,羅以歌的身影在利索的一起一落間,就一屁、股坐在了她旁邊。
「你坐這麼近,我沒法好好跟你談!」額頭落下幾根黑線外加無奈間,危慕裳伸手推著身旁的羅以歌,想把他緊貼著她的身體推開一點。
「你要是坐太遠,我也沒法好好跟你談……」拿一雙甚是無辜的眼眸瞅著危慕裳,羅以歌手一伸一攬,就霸氣十足的將危慕裳擁進了懷里。
「……」在實力決定一切的殘酷現實面前,危慕裳看著悠閑霸氣坐在沙發上在調著台的羅以歌,她突然就覺得也許她應該白天來找羅以歌的。
但在看過YN那個視頻後,危慕裳擔心也許到了明天白天,她就沒時間跟羅以歌好好談談了,這才趕著今晚來找羅以歌的。
羅以歌將電視台調到一個,正在叢林激戰的軍事台後,遙控器一扔長手一伸,就以果決的姿態抱起危慕裳放到他大腿上坐著。
在身體突然搖晃著往後倒的反射性動作下,危慕裳瞬間倒吸一口氣就一把摟住了羅以歌的脖頸,等她反應過來後,她已經穩穩當當的坐在了羅以歌腿上。
「……你就不能矜持點麼?」雖然知道羅以歌肯定會乘機對她動手動腳的,但危慕裳沒想到這話還沒開始談呢,她就已經呈半淪陷狀態了。
「矜持是形容女人的吧?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大男人,不需要那玩意兒,更何況這都大半年了,我能矜持得了麼?」
羅以歌發現,今晚的危慕裳好像爪子沒那麼鋒利了,跟以往相比,簡直可以用溫順來形容。
但此刻,羅以歌可沒工夫去想那麼多,頭一低就吻上了危慕裳那誘得他心癢難耐的櫻桃小嘴。
「嗯……」猛地被封住口唇,沒準備的危慕裳抗議的嗯哼了一聲。
下一瞬在感受到羅以歌的溫柔,及看到他閉上的雙眼時,危慕裳在猶豫一瞬後,終是沒再反抗,默默的合上了雙眼。
羅以歌的吻掠奪性依舊,強勢的令危慕裳都快呼吸不過來了,但他的溫柔危慕裳同樣感受得到。
一剛一柔下,危慕裳漸漸的迷失在了這一吻中。
羅以歌就知道不能沾染上危慕裳,在獵人學校克制了那麼長時間,現在一踫到危慕裳。
羅以歌體內那股火不用他喚醒,熊熊烈火便來得凶猛燒人。
不知不覺間,兩人的身影雙雙倒在了沙發上,羅以歌的陣地也漸漸的從危慕裳的唇齒間,轉到她線條優美的柏秀脖頸。
羅以歌的手像帶著魔法般,輕輕巧巧的就鑽進了危慕裳的軍服里,指月復掌心緩緩的摩擦著觸感極好的光滑皮膚。
「別……停、停下……」
在窒息之前終于得到喘息的機會,危慕裳在大口大口的喘息間稍微回過神之後。
頭一低間赫然發現她已呈半果狀態,驚得她連忙推拒著埋首在她胸前的羅以歌抗議道。
她來找羅以歌是有正事的,不是送上門來讓羅以歌吃干抹淨的。
事還沒談就這樣敗下陣來,讓她情何以堪。
「已經停不下了,慕兒,你不該在這時候來找我的。」羅以歌復又回到危慕裳的唇上,細細的舌忝咬著她的唇瓣沙啞著嗓音低語道。
羅以歌本打算在這一年間都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招惹危慕裳的。
誰知道他才剛下定決心,危慕裳就蹦著自己送上門來了。
羅以歌的決心也在瞬間被他拋諸腦後,化為烏有。
「不是,你想錯了,我找你不是……啊……」
在羅以歌啄吻著啃咬間,危慕裳還能說上幾句完整的話,但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羅以歌到處作亂的手給打斷了話語。
危慕裳在情不自禁的低叫了一聲後,連忙伸手抓住羅以歌的手,認真的解釋道︰「你听我說……」
「做了再說!」手腕被危慕裳緊緊抓住,羅以歌反手一握就抓著危慕裳的雙手壓制在她頭頂,偏頭就果斷的再次封住了危慕裳的口。
……
白霧環繞的溫情浴室,在白茫茫的模糊視線中,隱約可以看到浴缸里有兩抹人影,一壯碩一清瘦,貼合的完美無縫。
「慕兒……」擁著危慕裳舒服的泡在溫熱的浴缸里,羅以歌從後輕啄著危慕裳的耳際,嗓音低沉性感的溫柔道,「你找我什麼事?」
後背緊貼著羅以歌寬厚的胸膛,周身環繞著溫熱的水溫,危慕裳舒服的享受著羅以歌的輕撫。
緩緩睜開一雙似清明似迷茫的黑瞳,危慕裳看著眼前似夢似幻的白霧,她在沉思了片刻後,緩慢的回過頭去看羅以歌。
對上羅以歌那雙深不可測的深情瞳眸,危慕裳怔怔的看著他,仿佛要透過羅以歌的雙眼看進他的內心深處般。
面對危慕裳的探查審視,羅以歌既不躲也不閃,就那麼面帶溫情的笑意柔柔的看著危慕裳。
早在不知何時起,危慕裳這三個字,便深深的刻在了羅以歌的心上,讓他想忘也忘不掉。
對羅以歌而言,危慕裳是他的宿命。
一種逃不開的宿命。
哪怕他們各自天涯兜兜轉轉十年,他們最終還是再次相逢,糾纏在了一起。
羅以歌的眼神柔柔的,深情的,當危慕裳想要探究他的深情,是否是真實的時,穿透羅以歌眸里的深情,她在最深處看到的卻是濃濃的痴情。
一瞬間,危慕裳的心就不受控制的揪了起來,仿佛被人一把抓住了心髒般,疼得她窒息起來。
以前她從不去正視羅以歌對她的感情,她更從不知道,羅以歌對她的感情竟是如此之深。
深的哪怕只一眼,就讓危慕裳控制不住的心疼起來。
這一瞬間,危慕裳才大悟般徹底明白。
因為她的忽視,她在不知不覺間,竟辜負了羅以歌那麼多,傷害了他那麼多次麼。
疼惜中,危慕裳雙手扶著羅以歌精瘦的腰就緩緩的抬起頭,輕輕的吻了一下羅以歌溫熱的薄唇。
真切的感受著危慕裳再一次的主動,在羅以歌激動的還來不及加深這個吻時。
危慕裳已經緩緩退開,緊接著兩手上移,攬著羅以歌的脖子就埋首在了他的頸項。
「你、會不會離開我?」
緊緊的抱著羅以歌,危慕裳閉著雙眸,小腦袋在羅以歌的頸項磨蹭著,一向淡然的嗓音,此刻有些不確定的低聲詢問著。
一听到危慕裳不安的聲音低語著‘離開我’三個字,羅以歌的心突然就咯 一下漏跳了半拍。
「不會,永遠都不會了。」將危慕裳小小的身子緊緊的擁進懷里,羅以歌深邃的瞳眸閃過一絲痛楚。
他的小慕兒是想起了十幾年前,他離開她的事麼。
那一次的離開,羅以歌走得很決絕。
他知道危慕裳不想他離開,他也知道當時的危慕裳並不知道他叫什麼。
可是,即使到了離開前最後一刻,他也依然沒有告訴危慕裳,她的大哥哥叫羅以歌。
當時的羅以歌,冥冥中已經知道了他對危慕裳的感情不一般,所以他當時才會做得那麼決絕不留余地。
他是在堵死自己的後路,也是想放過危慕裳一馬。
可他千算萬算,也沒想到危慕裳會追到部隊去,還好死不死的就被他遇上了。
如果,可以再重來一次的話。
羅以歌想,他還是會離開的。
但是,他絕不會像當年一樣,什麼都不留下就丟下危慕裳決絕的離去。
危慕裳听到了羅以歌的承諾,他說他不會離開她的。
雖然承諾隨時都有可能變成謊言,但此刻,她願意相信他,相信在她心里頂天立地的羅以歌,不會欺騙她。
‘永遠都不會’和‘永遠都不會了’,這二者之間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第一個代表著第一次的承諾,第二個末尾的‘了’字,顯然有著另外一種意思。
因為那個‘了’字,危慕裳心里也閃過一絲異樣,卻轉瞬就被她拋諸在了腦後。
「我想,也許我喜歡上你了。」煙霧彌漫中,危慕裳的唇瓣貼在羅以歌的耳際,嗓音低柔的呢喃了一句。
危慕裳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表白,她只是不再自欺欺人,真實的說出她心中的感受而已。
話音剛落,危慕裳就切實的感覺到,擁著她的兩只鐵臂瞬間就加大了力道,緊得她都快呼吸不了了。
此刻,羅以歌已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激情澎湃的心情了。
慕兒,慕兒竟然說喜歡他?
她真的說了!
「嗯……疼。」忍受了半響還不見羅以歌放松手臂的力道後,危慕裳終是忍不住低喃著抗議了一聲。
听到危慕裳說疼的聲音,羅以歌連忙松開手臂,雙手改為輕捧著危慕裳的臉頰。
「慕兒,你、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雙眸激動地看著危慕裳,羅以歌激動地連說話都開始結巴了起來。
對于危慕裳的感情大神經,羅以歌從沒奢望過她能這麼早就認清她自己的感情,更何況是要她親口說出來。
羅以歌以為他還有得熬呢,這簡直就是天大的驚喜。
「……你能正常點麼?」對于羅以歌突然像個青澀小伙子般的激動神色,當真是不在危慕裳的意料之中,這落差會不會太大了點。
「我正常不了!慕兒,你听清楚了,我愛你,很愛很愛……」
羅以歌捧著危慕裳被水溫蒸的紅彤彤的小臉,深邃的瞳眸異常認真的凝視著她,一字一句的回應著危慕裳。
雖然危慕裳那句喜歡前面還帶了一個也許,但以羅以歌的功力,他自然是自動過濾掉了那句也許,他一點也不需要那種不確定的詞語。
「我知道。」與異常激動的羅以歌相比,危慕裳顯得異常的冷靜。
她那雙黑瞳,也早已恢復了淡然,只是跟以往相比,她的眸底映著絲絲的柔情。
羅以歌從不在危慕裳面前隱藏他的感情,那麼濃烈,那麼炙熱,危慕裳就算感情神經再遲鈍,也不可能感覺不到他的熱情。
興奮之情難以言表的羅以歌,在語言無法表達他的激動與欣喜時,果斷的付諸行動,讓危慕裳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他的熱情。
「嗯……」
凶猛而來的吻,讓危慕裳有些招架不住的往後退了退,奈何羅以歌完全堵死了她的退路,強勢的不給她留下一絲一毫的退路。
危慕裳依舊在微弱的推拒著羅以歌,羅以歌來勢這麼猛,她擔心羅以歌會控制不住。
她是承認了她對羅以歌的感情,但她不是來獻身的,羅以歌能克制一點麼。
危慕裳來找羅以歌,除了向他坦白她的感情外,她還想談一件關于羅以歌的事情,但羅以歌這樣,她根本就沒法談。
危慕裳會選在今晚來找羅以歌,也是因為她怕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機會說了。
那份關于YN特種部隊的機密視頻,隱隱的讓危慕裳感覺到了不安。
敵人的手段太過凶殘了,而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是免不了要上前線的。
到了前線,戰場上的瞬息萬變不是誰都能掌控的了。
從某方面來說,他們的生命都不能算是他們自己的,危慕裳得提前為自己準備好後路,她不想留下任何的遺憾。
然,事實證明,危慕裳今晚的舉動就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從她踏進羅以歌的宿舍到走出去,她都沒能更深入的跟羅以歌談上什麼,一個是被羅以歌的各種揩油打斷,另一個,羅以歌好像在刻意回避著什麼一樣。
當危慕裳回到宿舍時,已經是凌晨一點了,顧林和淳于蝴蝶也都睡下了。
澡都在羅以歌那里洗了,不打算再去澡堂洗一次的危慕裳便快速的換了套衣服。
看著黑燈瞎火的宿舍,危慕裳便輕手輕腳的爬上床去。
危慕裳剛爬上床躺下,床一陣搖晃間,她就見顧林跟著爬了上去。
「進去點。」才爬到一半,顧林就低聲催促著危慕裳給她留點位置,然後她手腳麻利的三兩下就鑽了危慕裳的被窩。
「大半夜的,你這精神頭可真好。」危慕裳瞅著睡了又醒的顧林,真不明白她是真不累還是假精神。
「我這不是關心你麼,不然誰有覺不睡?」夜視能力早已訓練出來的顧林,透過從窗口照射進來的微弱月光,躺下後她的雙手就朝危慕裳的領口襲擊而去。
「嘖嘖!我就知道你這貞潔肯定保不住!」看著危慕裳脖子以下滿是紅痕的細女敕皮膚,顧林就忍不住贊嘆兩聲,羅以歌這可真夠凶猛的。
「……林子,我跟他坦白了。」在無語了一瞬不知道該怎麼接顧林的話後,危慕裳這才弱弱的小聲道。
「坦白?是表白吧?我早看出來了,早晚的事兒!」顧林眼不見為淨的用被子捂住危慕裳的曖昧痕跡,用一副非常鄙視的目光瞅著危慕裳。
她跟危慕裳廝混了十幾年,她要是看不出危慕裳的真實想法的話,她顧林這個死黨算是白當了。
「有那麼明顯麼?」面對著顧林理所當然的神情,危慕裳訝異了一瞬,她自認為她隱藏的挺不錯的,怎麼在顧林看來,就**果的成理所當然了。
「連蝴蝶那小樣都看出來了,能不明顯麼?」顧林背對著對床上鋪的淳于蝴蝶,略微激動的伸出拇指朝後指了指,嚴重鄙視危慕裳的遲鈍。
「誒……林子你這話不對!我只看出來咱羅隊對慕子圖謀不軌了,慕子對羅隊的那心意,我還真沒看出來!」
顧林話音一落,對面的淳于蝴蝶突然就身一轉出聲抗議了一句。
「靠!你沒睡啊!」乍然听見淳于蝴蝶的聲音,顧林低咒一聲便立即平躺過來。
她剛才還擔心吵醒淳于蝴蝶,特意放輕了音量,誰知淳于蝴蝶一直在那邊偷听。
「我又不是死豬,慕子都回來了,我能不醒麼?」這要是放在以前,以危慕裳的功力,淳于蝴蝶還真發現不了危慕裳回來了。
但從獵人學校走一遭回來,就是門口有一條狗路過,淳于蝴蝶估計都能醒過來,更何況是危慕裳這麼個大活人溜達進宿舍。
「……那你干嘛一直不出聲?」危慕裳無語之極,真有種被偷雞模狗當場被抓住的感覺。
「我這不是想著一會兒就睡著了麼,誰讓林子刺激我的。」
听得好好的,淳于蝴蝶也沒打算出聲的,剛要睡回去,結果就听到了她的名字,她緊接著就反射性的回了一句。
「慕子,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跟羅隊到底是怎麼勾搭上的啊?想當年,年少無知的我還主動勾搭過羅隊呢,結果他愣是沒上鉤!」
想起幼時一見到羅以歌就被迷得七暈八素的自己,淳于蝴蝶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好笑,好像就在昨天發生的事一樣,一轉眼卻這麼多年過去了。
「哼!羅隊能上你的鉤才怪!就你這樣的,也就余北那小子能忍受得了你!」
听到淳于蝴蝶自爆她曾勾搭過羅以歌,顧林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好在羅以歌沒搭理淳于蝴蝶,不然羅以歌在她心里的形象,就該一落千丈了。
「靠!死林子,你什麼意思?姐怎麼了?姐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到你嘴里怎麼就成地攤貨沒人要了!」
淳于蝴蝶一激動,當即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反正傍晚回來後她們除了睡覺就啥事都沒干,這會兒也睡夠了,淳于蝴蝶一副要跟顧林大干一場的架勢。
「兩位姐姐,你倆能消停會兒麼?」
在獵人學校有好長時間都沒听到顧林和淳于蝴蝶吵嘴了,這會兒一吵,危慕裳當即就投降了,連忙半坐起身雙手合十的看著顧林和淳于蝴蝶。
她們是睡夠了,她可還沒開始睡呢,就不能讓她好好的睡一覺再吵麼。
「干嘛?你是被做得體力透支了麼?」看著從不曾服軟的危慕裳竟然叫她們姐姐,淳于蝴蝶美眸一瞪,直接就將心中的疑問月兌口而出了。
「哈哈……蝴蝶你這話接的太TM好了!」顧林在愣了一秒後,當即就破口大笑了起來,笑得連床鋪都有規律的輕輕震動著,笑得絲毫不給危慕裳面子。
「……」危慕裳瞬間就身體一僵,臉色一黑。
靠他姥姥的!
她今晚做什麼說什麼都是錯的!
氣不過的危慕裳,在深吸一口氣後,突地就被子一拉倒在床上,她睡覺總不會錯了吧。
「慕子,你先別睡,你跟我們說說,羅隊是不是很猛?」一把拉開危慕裳蒙頭蓋住的被子,顧林就一手撐著床鋪半臥著曖昧的瞅著危慕裳。
「哇靠!看羅隊那體格就知道,肯定非常之凶猛,慕子,說說看你是什麼感受啊?」
話題一轉到某個深層次,淳于蝴蝶也立即就來了興致,趴在床沿的她恨不得飛到危慕裳床上去。
「哎呀,你害羞個毛啊?分享一下唄!」對于危慕裳突然轉身背對著她這件事,顧林非常之不爽,果斷的手一伸一把將危慕裳扳轉了過來。
「我靠!大半夜的,你們倆這是思春了還是思春了?想知道猛不猛就找你們男人去!問我干嘛呀!」
危慕裳都快被氣炸了,這都什麼損友啊,這麼羞澀的問題,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靠!我倒想找來著,問題是我飛得出去這軍營麼?」
顧林還真有點郁悶,她為了陪危慕裳當兵都把危元繼給拋棄了,這都大半年沒危元繼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我睡著了!」一听到危慕裳將話題扯到自己身上來,淳于蝴蝶果斷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翻身躺下,拉上被子就決定裝死裝到底。
「睡覺。」對淳于蝴蝶的反應鄙視之極的危慕裳,手一伸就將顧林攬下躺好。
「林子,這次之後,你就找機會出去吧。」攬著顧林抱在懷里,危慕裳就湊到她耳邊,以只有她們兩人才听得到的聲音小聲道。
顧林當初真心是危慕裳死拽著來當兵,危慕裳也沒想到她們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她當初就想著反正服役兵也就兩年,反正顧林當時也沒想到要干嘛,所以她才拉著顧林一起來當兵。
但以現在的趨勢來看,她們是不可能那麼快就出去的。
顧林跟她不一樣,危慕裳不想顧林為了她干耗在軍營里。
「你說什麼呢?」顧林眉頭一皺,她自然明白危慕裳嘴里的出去是什麼意思。
這是特種部隊,怎麼可能說出去就出去,特別是她們還是為數不多的女子特種兵,怎麼可能說出去就放她們走。
再者,顧林會當兵的確是因為危慕裳,但在部隊這麼長時間,她也是真心喜歡上了軍人這個職業,就這麼離開,她會不舍也會不甘心的。
「你得為你的將來打算,難道你想危元繼在外面等你一輩子麼?」
危慕裳同樣皺著眉咬牙低語著,先不論危元繼等不等得了,急著抱曾孫的危家老爺子,鐵定是等不了多久的。
顧林對危元繼的感情,危慕裳同樣了解,她不想顧林因為錯過了最好的時機,而後悔一輩子。
「你瞎擔心什麼?他等得了就等,等不了就算,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一個男人!」
顧林笑了笑,突地就曲起食指敲了下危慕裳的額頭,她都不擔心,這個傻妞哪來這麼多心替她操心。
「問題是,其他男人你要麼?」危慕裳一把抓住顧林的手,目光凌厲的直視著她。
很多事情,錯過了就再也沒機會了。
「怎麼不要?我看野哥就挺不錯的呀!還有覆,他雖然冷了點,但也是不錯的!」
顧林反口就理所當然的反駁著危慕裳,說完還討好似的‘吧唧’一口親上了危慕裳,一臉無所謂的安撫道︰
「我心里有數,別為我擔心,睡覺。」
危慕裳深看著顧林半響,最後終是無奈的放棄了勸告。
顧林心里跟個明鏡似的,她要是想開了,自然就不需要她多說什麼了。
本以為能睡個好覺的危慕裳,她才剛沉沉的進入夢鄉,基地里的夜間緊急集合鈴聲就響了起來。
急促的集合鈴響得又急又刺耳,像是預告著有不同尋常的事情要發生了一般。
瞬間響起的集合鈴,令危慕裳三人反射性的彈跳而起,習慣睡下鋪的顧林,更是一個翻身差點就滾到地上去。
「怎麼這會兒就集合,不會是上頭的指令下來了吧?」一回來就響夜間緊急集合鈴,再加上一級準備的指令,顧林邊快速的套著作戰服,就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別管那麼多,等會兒就知道了。」
危慕裳跳下床時,她已經穿好了作戰服,手腳麻利的配備好裝備後,拿起屬于她的那把0式輕型沖鋒槍,就率先沖出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