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023男壞女愛
023
一身敗家富二代裝扮的雅痞尤金•金斯利,停下車後帥氣的摘下臉上的黑色大墨鏡,隨即就騷包的趴在敞篷跑車門上跟危慕裳打招呼。
仍舊微低著頭吮著咖啡的危慕裳,在身旁馬路突然傳來一陣急剎車,緊接著又听到她的名字時,她不由得側目看去。
「咳……咳咳……」
當危慕裳看到尤金•金斯利騷包的趴在火紅色騷包車門上,太過強烈的視覺沖擊力嗆得喉嚨里的咖啡不上不下,突然就被咽得咳嗽起來。
「咳咳……你、你是尤金•金斯利?」
被嗆得剛緩過來一點,危慕裳左手握著咖啡,右手就有些緩慢的伸手指著尤金•金斯利訝異道。
不是危慕裳太容易大驚小怪,任誰看慣了一個一身軍裝,霸氣凜然又不失高貴優雅的男人。
轉眼就紅車紅衣跟個不良青年似的出現在自己眼前,太大的反差難免會讓人小小驚訝一番的。
上一次見尤金•金斯利的時候,好歹他還穿著一身灰色休閑服。
現在這火紅的跑車,火紅的緊身體恤是什麼回事,尤金•金斯利什麼時候轉行去做牛郎了麼?
「嗯,我是尤金,既然這麼有緣遇到了,上車,我請你吃飯去。」
尤金•金斯利異常熟練的利落話語,就好像他跟危慕裳很熟,關系很好一般,手往後一指他同樣火紅一片的副駕駛座,就示意危慕裳上車跟他走。
「……算了吧,我怕你的飯有毒,我可不敢吃。」
火紅一片的視覺沖擊下,快速緩沖過來的危慕裳,瞥著尤金•金斯利就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雖然尤金•金斯利笑得很燦爛,那大大的笑容的確很燦爛很友好,但就是太過友好太過燦爛,才讓人心生懷疑。
危慕裳可沒忘記羅以歌跟她說過,以後離尤金•金斯利遠點。
「慕裳,你會不會想太多了?我怎麼可能會下毒害你?」
一听到危慕裳直白的拒絕,尤金•金斯利的小心靈頓時就被傷得不輕,眉頭一皺綠眸就幽怨的看著危慕裳。
「……尤金•金斯利,你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哥哥或弟弟?」
危慕裳被尤金•金斯利那委屈的小媳婦樣,給惡寒的不輕,掃了掃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後,就上上下下的仔細審視著尤金•金斯利。
「……沒有。」估計尤金•金斯利也知道他一前一後的反差太大了,他在臉僵硬了一秒後,隨即看著危慕裳肯定的搖著頭道。
危慕裳和尤金•金斯利在對話到這里的時候,一直在前方觀看著他們的危元溪,終于大跨步的沖了上來。
「危慕裳,你到底跟了幾個男人?這個也是你的奸夫?」
危元溪快速走到危慕裳面前站定,在怒視著危慕裳口氣頗沖的質問了她一句後,便側頭去看著尤金•金斯利道。
當危元溪看到尤金•金斯利時,這才發現尤金•金斯利有多迷人,金發碧眼處處彰顯著高貴優雅的五官,再加上他嘴角的那抹壞笑,如何能讓女人不愛。
怔怔的盯著尤金•金斯利,危元溪整個人就被他那有些邪魅,又透露著高貴的氣質給吸引住了。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一時間,危元溪看著尤金•金斯利,腦海中就浮現出這幾個來。
盯了尤金•金斯利幾眼,危元溪就發痴著不自覺咽了口口水。
危慕裳怎麼釣上這個男人的?
這麼有魅力的壞男人很難掌控的,而且,從尤金•金斯利的穿著,和他的駕座就可以看得出,這絕對是個是金錢如糞土的有錢人。
難道說,危慕裳那張羅氏商業城的黑卡,就是這個男人給她的?
「危元溪,你會不會管得太寬了?我跟那個男人,跟幾個男人,跟你有關系麼?」
危慕裳是真不知道危元溪怎麼想的,危元溪明明就很討厭她,不想看見她,就算街上偶遇到,裝作不認識不就好了,大家都樂得輕松。
危元溪有必要這麼糾纏著她不放,上來就對她指手畫腳的盤問麼。
危元溪也不想想,她危慕裳喜歡做什麼事是她的自由,她想干嘛就干嘛,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她危元溪有資格來質問她麼,危元溪真以為她自己是皇帝老子不成。
「怎麼不關我事了?危慕裳我告訴你,打從你冠上我危家的姓開始,你就休想逃出我危元溪的手掌心!好歹你也得叫我一聲姐姐,你做出這麼敗壞門風的事,我管你怎麼了?」
被危慕裳不咸不淡的語氣給刺激到的危元溪,頭一扭又對著危慕裳怒目圓睜起來。
危慕裳以為她喜歡管她?
要不是危慕裳有那張黑卡,又認識尤金•金斯利這麼一個有魅力的男人,危元溪才不稀罕理她。
「危大小姐,抱歉哈,姐姐我是有,但她姓顧也姓淳于,她從不姓危!我看危大小姐臉上也夠油光的了,您老就犯不著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吧?」
听到危元溪說她得叫她一聲姐姐時,危慕裳頓時就笑了,笑得可燦爛了,語氣也異常輕快的看著危元溪笑道。
危慕裳當真是覺得可笑極了。
姐姐?
這兩個字危元溪怎麼就有臉說得出口呢。
「你說什麼?我臉油光?」危慕裳長長一句話,危元溪重點抓住的,卻只是危慕裳說她臉上有油光的事。
看著突然就翻著包找鏡子查看自己妝容的危元溪,這下不單只危慕裳有些無語的,就連站在危元溪身旁的凱瑟琳,她的臉都有些僵硬了。
「呵呵……慕裳,她剛才說得奸夫是什麼意思?」
尤金•金斯利看著神色焦急翻著包的危元溪,嘴角在勾起一抹愉悅的笑容後,便看著危慕裳追問道。
尤金•金斯利知道中文的丈夫就是老公的意思,但這個奸夫麼,他就有些不太明白了。
「你、你會說中文!」
剛從包里掏出一個小化妝鏡的危元溪,還來不及打開鏡子看看自己的臉,就被突然出聲的尤金•金斯利給嚇了一跳。
尤金•金斯利一個外國人竟然會說中文,那她剛才跟危慕裳的對話,他豈不是全听懂了。
「小姐,我可沒說我不會中文。」尤金•金斯利笑容勾人的看著危元溪,兩手一攤就眨著綠眸跟危元溪道。
可能是異性相吸的原因,危元溪看著尤金•金斯利一個大帥哥,在笑著跟她眨眼**,她臉一紅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早知道尤金•金斯利听得懂中文,她剛才就不說那麼大聲了,會不會給他留下什麼不好印象?
危慕裳瞥到危元溪瞬間羞紅起來的臉頰時,她額頭就不僅落下幾條黑線。
尤金•金斯利那個種馬還真是隨時隨地都能發情,而危元溪這個豪放女更是隨時隨地都能動情。
「慕裳,你還沒告訴我奸夫是什麼意思。」
在滿意的看到危元溪有些微紅的臉頰時,尤金•金斯利視線一轉,繼續趴在車門上盯著危慕裳詢問道。
「……就是情人的意思。」危慕裳先是睨了危元溪一眼,猶豫了一瞬才好心的解答著尤金•金斯利的疑惑。
「情人?哦……所以,她剛才的意思是說,我是你的情人?」
原來丈夫是正牌的老公,奸夫就是第三者的情人,尤金•金斯利在明白什麼夫什麼夫的意思後,同樣看了危元溪一眼,便又曖昧的挑著眉看著危慕裳道。
「……」
危慕裳冷睨著尤金•金斯利沒說話,以尤金•金斯利今天這反常行為,也許她點一下頭,尤金•金斯利就會賴上她說,她點頭承認他是她的情人了。
真要被坑一腳,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她的清白了。
馬修又捧著一杯咖啡從咖啡館出來時,他一抬頭就看到危慕裳身前多了兩抹身影,且馬路邊還停著一輛拉風耀眼的火紅跑車。
當馬修看到危慕裳對面的危元溪和凱瑟琳時,他的眉頭就輕微的皺了一下。
當馬修看清楚趴在火紅跑車門上的是尤金•金斯利時,他眸光一沉當即蹬蹬蹬的快速下了店前的階梯,連忙跑到危慕裳身邊。
「hello,馬修。」看到突然冒出來的馬修快速跑到危慕裳身邊,尤金•金斯利似乎一點也不意外他的出現,反而異常友好的跟他打起招呼來。
「我覺得你並不適合出現在意大利。」在尤金•金斯利友好燦爛的笑臉中,馬修卻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嘴里說著只有他們才懂的話語。
關于上次有人妄想截他們軍火,反而被危慕裳擊殺的事件,馬修回到火凰可沒忘記去查探一番,可結果卻讓他有些意外。
尤金•金斯利坐落在M國的黑蟒蛇佣兵集團,生意一直不錯,也許是因為火凰的總部在意大利,黑蟒蛇以往很少接意大利的訂單生意。
但上次攔截他們火凰軍火交易的,卻的的確確是黑蟒蛇佣兵集團的人。
這件事馬修跟羅以歌說過,羅以歌也交代過他,將黑蟒蛇佣兵集團劃入頭號黑名單中。
一著以旁觀者姿態站在一旁的凱瑟琳,她的視線在多半停留在尤金•金斯利身上審視時,在看到馬修也出了咖啡館後。
凱瑟琳嘴角帶著一抹了然的笑,默默的稍微後退了一步,繼續默不作聲的當個隱形人。
「我認為適不適合不是你說了算。」尤金•金斯利依舊笑看著馬修,語調也沒多大的變化。
在馬修和尤金•金斯利靜默著,用眼神較量的對視中,危元溪看著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馬修和尤金•金斯利,這下看向危慕裳的眼神就更為不屑了。
「危慕裳,你真的腳踏兩條船!」危元溪這次可沒敢再大聲囔囔,瞥了眼站在危慕裳身旁的馬修後,便瞪著危慕裳咬牙切齒道。
「關你什麼事?」危慕裳有些不耐煩的睨了危元溪一眼,她危慕裳做事,何時輪到危元溪對她指手畫腳了。
「你又不是她的誰,你管那麼多干嘛?」
听見危元溪牙癢癢的對危慕裳說的話,馬修的視線從尤金•金斯利身上一轉,就移到危元溪臉上不客氣道。
「你也會講中文?」危元溪雙眸瞬間睜大的瞪著馬修,什麼中文竟然這麼流行了,怎麼遇到的一個兩個外國人,都會講中文。
听到馬修突然冷厲起來的聲音,危慕裳不由得側眸看他,馬修這是在幫她出頭?
「我警告你,以後她的事你少管!」
在危元溪驚訝的瞪著他的視線中,馬修也不理會路過行人紛紛投向他們的視線,雙眼凜著危元溪聲音就更為冷冽了。
「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這麼跟我說話?我管她怎麼了?我是她姐姐!」
危元溪完全沒想到馬修會對她這麼不客氣,看著嘴角帶笑跟馬修同流合污的危慕裳,危元溪當即就伸手指著馬修怒道。
還真是什麼物以類聚,什麼樣的人找什麼樣的人。
她就知道危慕裳不是什麼好貨色,果不其然,連她找的男人也不是什麼好鳥。
馬修俯視著怒氣沖天的危元溪,左手握著咖啡的他,右手一抬反手一揮,‘啪’的一聲就將危元溪指著他的手給大力揮掉了。
「啊……你敢打我!」馬修的手背就跟鐵爪似的,危元溪的手被猛地一拍,當即就疼得她痛呼出聲。
馬修一個大男人,竟然也對她一個小女人動手,這男人還能有點風度麼。
「打你怎麼了?你又以為你是誰?以後你可千萬別說你是她姐姐,第一你沒那資格你不配,第二那會拉低她的檔次!」
馬修在異常不屑又厭惡的冷視著危元溪說完後,直接一轉頭看了眼淡然自若的危慕裳,右手一伸拉著她手腕就走︰
「我們走,看見這種人我眼楮疼!」
危慕裳還想看看危元溪的臉色到底會有多精彩,下一刻她只覺得手腕一緊,緊接著她就被馬修給拉著往前走去。
微微訝異的扭頭看著馬修,危慕裳的小心靈被震了一震,原來馬修還有這麼男人的一面啊。
「欸……別走!慕裳,我還要請你吃飯呢!」
同樣在看好戲,想著他最後能不能來個漁翁之利的尤金•金斯利,一轉眼卻見危慕裳被馬修給拉走了,驚得他直接微撐起身體,大喊著伸手召喚著危慕裳。
「誰稀罕你的飯!」
危慕裳回頭看著急得就差從車上跳下來的尤金•金斯利,她還來不及回話,身旁的馬修直接就怒吼了一句回去。
馬修直接吼在她耳邊的聲音,讓危慕裳又扭回頭去瞟了馬修一眼,恢復精明干練的馬修,好像一瞬間就從大男孩進化成男人了。
長期生存在黑暗中的人,性格被壓抑的久了後,一明一暗的性格轉換,果然是分分鐘的事。
「……」
尤金•金斯利見馬修雖然聲音火爆的朝他爆吼,但馬修那雙藍眼卻異常冷冽,毫無情緒波動的死盯著他時,尤金•金斯利識趣的選擇了沉默,沒再追上去。
「嗨!兩位美女,你們誰有興趣跟我一起共進午餐麼?」
尤金•金斯利微微抬起的臀、部,頃刻間又重新坐在了駕駛座上,他雙手握著方向盤本想就此離去,眼角余光卻在瞥到行人道上的危元溪和凱瑟琳時。
尤金•金斯利靈機一動間他便又側頭看向她們,笑容迷人的誘惑著危元溪和凱瑟琳道。
尤金•金斯利說的是,危元溪和凱瑟琳誰有興趣跟他一起吃飯,而不是直接邀請她們兩個人,因為他火紅的騷包跑車只有兩個座位。
「我!」
「我!」
幾乎是是在尤金•金斯利的邀請聲一落音時,他就听到了兩道急切的單子音。
凱瑟琳急得是,她可不想錯過這麼一個釣金龜的機會。
危元溪想得是,她可以搶走危慕裳的男人,讓危慕裳哭死去,那種感覺她光想想就爽死了。
「美女們,可是怎麼辦,我這里只剩一個座位了。」
尤金•金斯利有些可惜的看著危元溪和凱瑟琳,指著他副駕駛座上那唯一的一個空位,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抉擇的樣子。
「帥哥,你想我們誰跟你共進午餐?你可以直接點名。」
尤金•金斯利略顯無奈的聲音一起,凱瑟琳瞬間收回暗中跟危元溪較勁的眼神,施展著自認為嫵媚勾人的笑容,電眼猛放的朝尤金•金斯利眨眼曖昧道。
「元溪,你不是有你的羅哥哥麼?這個男人我要了,你別跟我搶!」
凱瑟琳一邊笑容嫵媚的看著尤金•金斯利,嘴里卻舌動唇不動的小聲跟危元溪嘀咕道。
帥氣的男人凱瑟琳不是沒見過,有魅力的男人凱瑟琳同樣見過不少。
但像尤金•金斯利這樣高貴中,又透著優雅與邪魅的壞男人,凱瑟琳可還沒嘗過。
「你別跟我搶還差不多!你都有于亮了,我的羅哥哥還沒接受我呢!」
因為被凱瑟琳搶先了話語權,而非常不爽的危元溪,嘴角一揚甜美的笑看著尤金•金斯利,嘴里卻同樣不服氣的低聲跟凱瑟琳道。
「帥哥,像我這麼漂亮的東方女孩不多見的哦!機會來了你可要抓住哦!」
不甘示弱的危元溪在低聲怒回了凱瑟琳一句後,緊接著就朝尤金•金斯利拋出了她的橄欖枝。
听到危元溪竟然不肯將尤金•金斯利讓給她,凱瑟琳微垂下眼簾狠狠的刮了她一眼,危元溪想要跟她搶男人麼?
「貌似你說的倒也有道理,那就你上來吧。」
尤金•金斯利左左右右的審視著笑容艷麗的危元溪和凱瑟琳,听到東方女孩幾個字時多看了危元溪幾眼,隨即帥氣的手一伸就指著危元溪道。
「耶!」
看到尤金•金斯利指著自己的手,危元溪先是低聲驚呼了一聲後,隨即就側頭看著凱瑟琳炫耀道,「凱瑟琳,不好意思,不是我不讓你,是他要選我的!」
「……」凱瑟琳本來還想為自己爭取一番的,但她看到危元溪太過燦爛的笑臉時,她轉瞬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本來凱瑟琳見危元溪玩歸玩,一顆心卻全撲在羅以歌身上,她雖然對羅以歌也有興趣,但她之前還在猶豫要不要下手的。
但現在,既然危元溪敢這麼毫不顧忌的,跟她撕破臉搶男人,那她也用不著替危元溪想那麼多了。
她倒要看看,有了她,危元溪最後還能不能把羅以歌搞到手。
馬修拉著危慕裳一直往前走,大概走了十多米遠後,馬修手一松就果斷的放開了拉著危慕裳的手。
「嫂子,你不是很霸氣的麼?那種女人你跟她客氣什麼?」
馬修有些不是很認同危慕裳做飯的看著她,危慕裳對他們火凰弟兄下手的時候,可一點也不溫柔,一點也看不出一個女人該有的樣子。
怎麼一對上同為女人的女人,危慕裳就只會傻站著了。
「誰跟她客氣了?我只是不喜歡動嘴,喜歡動手而已。」危慕裳斜睨馬修一眼,他哪只眼楮眼楮看出來她對危元溪客氣了。
危慕裳這人一向話少,罵人她倒是會,但她可沒興趣跟個潑婦罵街一樣跟危元溪對罵,那也太拉低她檔次品味。
至于動手麼,危元溪除了光會耍嘴皮子沖她吼幾句外,目前為止倒也沒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危慕裳又不是顧林,一句不合就一拳揮上去打了再說。
「動手那更可以啊!她要是敢對你說難听的話,你就狠狠的揍她!打到她再也不敢罵你為止!」
一听到危慕裳說她喜歡動手,馬修就更樂了,立馬教危慕裳揍人的方法,一邊說還一邊揮著右手比劃著揍人的動作。
「……像我這麼斯文的人有那麼野蠻麼?你以為這是暴力社會看誰不爽就打?」
危慕裳看著馬修狠狠揮出去,左一拳右一拳的手,無語的吮了口咖啡後,隨即更為無語的看著他淡聲道。
那天她只是踫了危元溪一下,結果人家就漂洋過海的告狀告到某老頭那里去了。
危慕裳就是要出手,那也得找個夜黑風高的無人夜偷偷暴打才過癮,這麼光明正大逞一時之快的爽打一番,末了還要自己去善後擦,多不劃算。
「那你這樣任她罵也不行啊!我看著都替你覺得委屈。」
馬修真覺得危慕裳的性格太過鎮定淡然了,什麼事都這麼能忍,一點也不像個青春年少的女孩。
危慕裳看著呼嘯一聲,拉風的從旁邊馬路飛馳而過的騷包火紅跑車,她好像在車上看到了危元溪的身影。
「既然替我委屈,反正你這麼暴力,那你就去替我揍她一頓。」
視線隨著尤金•金斯利的車快速往前瞟去,危慕裳微眯著黑瞳似是想要確定車上的到底是不是危元溪,張嘴就隨意的跟馬修道。
「這個肯定沒問題!不過我得事先請示BOSS先。」
馬修以為危慕裳是認真的,他當即就應承了下來,轉瞬想到危元溪的身份比較特殊,他便又在後面補充了一句。
「……你不是貼身助理麼?怎麼你們BOSS都回南部去了,你還在北部?」
馬修爽朗的堅定語氣,讓危慕裳扭頭瞅了眼他,見馬修異常真誠的看著她,她也沒多說什麼,話題一轉就淡聲詢問道。
「我們BOSS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再說了,公司的事我也不方便插手。」
馬修本來跟危慕裳聊得好好的,卻在頭一偏看到馬路對面的一抹熟悉身影時,連忙跟危慕裳道︰
「嫂子,你自己逛我就不陪你了,我先去忙!」
危慕裳只覺得眼前身影一閃,隨即她就看到左手仍舊緊握著咖啡的馬修,他略顯瘦弱的身影就快速的穿過馬路上的車流,轉眼就跑到了街對面。
「速度還挺快的嘛。」
馬路上的車流不多也不少,危慕裳看著馬修輕功水上漂般,速度飛快的安全抵達對街後,轉眼就消失在拐角的身影,不由得點頭評價了一句。
當天晚上,羅以歌回到北部他和危慕裳一起建造的愛巢後,他本來已經洗漱好準備睡覺了,卻接到了呂一茹的電話讓他回一趟羅家。
「慕兒,跟我回家吧。」
羅以歌渾身上下只穿了條內褲坐在床上,他剛掛完電話就見危慕裳走進臥室,他看著危慕裳便有些討好的引誘道。
「回羅家?現在?」危慕裳看了眼牆上的時鐘,晚上十點整,她這時候去羅家,妥當麼。
「嗯,趕緊換衣服,等下就走。」羅以歌瞟了眼危慕裳身上的純藍色短袖睡衣,他被單一掀說了一句後,下了床就赤條著朝衣櫥走去。
「你媽媽打電話給你了?」
看到羅以歌**著修長挺拔的健美身體,危慕裳的眸光閃了一下,移開視線不去看羅以歌便也朝衣櫥走去。
心里想著是不是羅家出什麼事了,不然怎麼這麼晚了讓羅以歌回去。
「嗯。」
羅以歌一分鐘都沒用到就快速穿戴整齊後,他見身旁的危慕裳月兌了睡衣,穿好內衣後就半天沒動,頭一轉就發現危慕裳一臉糾結的盯著,衣櫥里的雪紡長裙和牛仔褲。
「慕兒,你用不著想那麼多,你穿什麼都好看,我不會介意的。」
一旁的羅以歌默默的欣賞著,危慕裳線條優美的側影,深邃的瞳眸盯著危慕裳胸前的某兩處,眸色就越來越深。
羅以歌的視線從危慕裳的耳際一直往下掃,越往下眸色便越深。
先是縴細優美的脖頸,圓潤光滑的肩頭,雪白誘人的高峰,盈盈可握的小蠻腰,平坦的小月復,看到這里時,羅以歌已經有些口干舌燥的咽了咽口水。
隨著羅以歌上下滾動了一下性感喉結,他越來越炙熱的視線繼續掃,那每天晚上都會被他揉捏著滋潤的挺翹小臀。
再然後……
「我又不是穿給你看的,你介不介意有什麼關系。」
一心一意盯著雪紡長裙看的危慕裳,沒發現羅以歌眸色越來越暗沉,只是嗓音淡然的隨意回著他。
他可是她的男人!
什麼叫她穿什麼跟他沒關系?
「……放心,羅家父母很開明的,他們不會在意這點小事。」
羅以歌被危慕裳打擊得深深受了一記傷後,眸色稍微恢復點清明的他,本想給危慕裳洗洗腦,卻在看到危慕裳異常認真的盯著長裙的黑瞳時,繼而好心的放過她道。
「真的?」危慕裳的視線終于從衣櫥里挪了出來,追問著看向一旁的羅以歌時,卻被他眼中熟悉的炙熱眸光給灼傷了一瞬。
「我靠!你想什麼呢!禽獸!色魔!」
危慕裳一轉頭,瞬間就對上了羅以歌炙熱燙人的**瞳眸,嚇得她反射性的往後一跳,雙手就捂在自己胸前大聲控訴道。
她才站在衣櫥前多久的時間,羅以歌那眼神是想要怎樣,他到底是有多欲求不滿!
危慕裳真是受夠了,她听顧林說,剛開葷是比較容易欲求不滿,但羅以歌那變態他不叫欲求不滿,他壓根就是不到精盡人亡死不罷休的那種色魔。
要是她體質好,估計她白天都不用下床了。
「……慕兒,你要相信我,我真沒想干嘛!」
羅以歌有些委屈的看著防他跟防狼似的危慕裳,他最多也就想想而已,他母親剛才在電話里的語氣挺急的,他沒那個時間來做那檔子事兒。
「呸!我才不信你!你瞧瞧你兄弟都興奮成什麼樣了!你趕緊給我出去!不然我不陪你回羅家了!」
危慕裳怒瞪著羅以歌,語速飛快說出口的句子,一句一句全用驚嘆號的形式吼著他。
「好好好!我出去還不行麼。」
羅以歌往下瞥了眼他那一點也不爭氣的兄弟,听到危慕裳說不陪他回羅家時,他當即就舉起雙手投降道。
即使羅以歌答應出去,危慕裳還是警惕的盯著他往外後,見羅以歌跟她擦肩而過一米遠之後,她才轉身想去拿牛仔褲穿。
‘啪!’
「嗷……」
「讓你威脅我!」
危慕裳這手才剛踫到牛仔褲,她的小屁屁就被某人突然偷襲上來的大掌給拍了一下,驚得嗷叫了一聲瞬間轉身。
危慕裳怒火沖天的看著罪魁禍首在快速的逃竄出門口時,他還不忘丟下一句打她屁屁的理由。
「羅!以!歌!」
危慕裳被氣得瞪著羅以歌的背影怒吼一聲,右腿猛地往前一踢,腳下的拖鞋瞬間就飛速朝羅以歌的背影飛去。
靠他姥姥的!
羅以歌竟然敢打她屁、股!
‘咚咚!’兩聲震動響聲,羅以歌剛跑出臥室門口,在門側貼牆站定,就見大大敞開的臥室門瞬間飛出了一直拖鞋。
羅以歌看著飛速而來的拖鞋在撞到到對面的牆壁後,緊接著又一頭栽倒在了地上,他抬起右手撫了撫了自己的胸口。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危慕裳還有悍婦的潛在基因?
約莫十點二十分左右,羅以歌載著危慕裳準時出現在羅家大宅前。
「你不會是在緊張吧?」羅以歌在車庫停好車後,領著危慕裳往羅家大宅走時,他見危慕裳一直不說話便有些好笑的詢問道。
「緊張倒不會,我是現在才想起危元溪也住在你們家,我還不想讓她知道我們的關系。」
被羅以歌十指緊扣的牽著手,危慕裳心里暖暖的,但想到危元溪那個有事無事就來糾纏她的人,她頓時就有些惡心了。
「知道也沒什麼,危家那邊有我,放心。」走到羅家大門前站定,羅以歌抬起牽著危慕裳的手,吧唧一下便在她手背親了一口。
「等等!」危慕裳見羅以歌伸手就要推開羅家的大門,她連忙伸手攔住,這才有些不確定的補充道,「我穿著這樣真的沒問題麼?」
危慕裳沒交過男朋友,也沒見過男方長輩什麼的,不確定她就穿體恤牛仔褲會不會怎樣。
出發前危慕裳站在衣櫥前的時候,她還是發現她穿裙子別扭,所以她才沒穿長裙的。
「當然沒問題!慕兒,做你自己就好,我喜歡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穿的是什麼衣服,而我喜歡什麼樣的人,我父母都會無條件接受,無條件喜歡的,你放心好了。」
自己的父母羅以歌不會不了解,他們羅家對待愛情婚姻這事,從沒有強迫之說,自己的伴侶自己喜歡就好。
看著羅以歌跟她打包票的行為,危慕裳瞅了他幾眼,隨即才放開他想去推門的手。
‘啵!’羅以歌側著身頭一低,在危慕裳有著細碎劉海的額頭又輕吻了一口,細心的安撫著她柔聲道︰
「慕兒,別緊張也別擔心,他們都很好相處的。」
「嗯。」危慕裳雖然心里還是有些忐忑,但她還是看著羅以歌甜笑著點了點頭。
羅以歌剛推開門,就看見听到車聲出來迎接他們的呂一茹。
「兒子,這就是我兒媳婦吧?」
迎到門邊剛想打開門的呂一茹,她看到一起走進門的危慕裳和羅以歌,顯然一點也不意外,僅瞟了羅以歌一眼就盯著危慕裳道。
「嗯,你兒媳婦,她叫危慕裳,你可以叫慕兒。」
羅以歌在簡單的跟呂一茹介紹完危慕裳後,便又看著危慕裳介紹著呂一茹道︰
「慕兒,這是我媽媽,她本名叫呂一茹,我不介意你現在就喚她媽媽的。」
呂一茹盯著危慕裳瞧的視線,怎麼說,有些炙熱,雙眼還有些發光,要是她是個男人,估計危慕裳就會認為她對她有歹念了。
危慕裳跟呂一茹太過熱情,像是要吃了她一般的視線對視了好幾秒,听到羅以歌讓她喚呂一茹媽媽的時候,她才抬眸去看他。
跟羅以歌溫柔寵溺的深邃瞳眸對視一眼,危慕裳繼而又移轉視線去看呂一茹。
呂一茹身上穿著米色休閑居家服,黑色波浪長發披散了下來,她看上去還年輕,就跟三十多四十歲的女人一樣。
危慕裳本來準備稱呼呂一茹為阿姨的,但羅以歌剛才那麼一說,她一時之間就有些搖擺不定的,不知道要怎麼稱呼呂一茹了。
「……」危慕裳兩只黑瞳盯著呂一茹微張嘴蠕動了半天,也沒見她說出一個字來。
從兩人緊緊交握的兩手中,羅以歌能感覺到危慕裳其實有點緊張,她牽著他的手都越抓越大力了。
「媽媽……」羅以歌見兩個女人完全當他不存在般,眼楮也不眨的對視著,他心里暗自吃了點醋後,便想讓呂一茹收斂點,別嚇著危慕裳了。
「你老爸在房,你趕緊上前!慕兒,來,讓媽媽好好看看你。」
呂一茹的兩只眼楮依舊緊盯著危慕裳,她見危慕裳有些小鹿亂撞的看著她時,這個兒媳婦她是越看越喜歡,隨後呂一茹連看都沒看羅以歌一眼就打斷他,直接手一揮就把他趕到房去。
危慕裳右手還跟羅以歌十指緊扣著,左手轉瞬就落入了呂一茹的手中,牽著她就要往客廳去。
危慕裳被動的跟著呂一茹往前走,她兩手的距離被越拉越大。
危慕裳看著熱情異常,臉上溢滿溫柔與慈愛的呂一茹,回頭看了眼羅以歌就果斷的放開了他的手。
「……」羅以歌看著兩個同時離去的女人背影傻站在門口,他被危慕裳拋棄的左手仍定格在半空中。
「到底誰才是她親生兒子?」羅以歌心里泛著酸水,郁悶的看著同時拋下他的老媽和老婆,這嘴里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羅以歌轉身去關大門,大手卻在大門關到一半時突然一頓。
一陣急剎車中,羅以歌看到有一輛火紅色的敞篷跑車停在了他家門口。
名貴的跑車不是重點,重點是了羅以歌看到了車上的兩抹熟悉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