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看到凌薇從茶室出來,飛快的下車替她打開車門,凌薇朝司機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坐上了車。舒虺璩
赫連城正坐在里側,優雅的翹著腿,翻著手中的雜志,看到凌薇上了車,幽幽的闔上雜志,抬起頭看向凌薇,不言不語,只是探身細細的逡巡著她的小臉。
「看什麼?我臉哪兒髒了?」凌薇不解的覷著赫連城,小手不由得在臉蛋上抹了抹。
赫連城微微勾起嘴角,身子撤回來,「我只是看你,有沒有喜極而泣!」
「我為什麼喜極而泣?」童凌薇蹙了蹙眉頭,不解的反問。
「看到初戀,難道不應該喜極而泣?」赫連城的語氣倒是輕描淡寫,听不出有半點怒意。11fsk。
他調查過凌薇,知道她有一個叫殷天競的初戀男友,只是沒有料到會這麼巧,此次協助他處理遺囑的律師殷天競和曾經是童凌薇男友的殷天競是同一個人,不過也是他疏忽了,畢竟他們都是律師,只是當初他們的戀情竟然只持續了不到一個月,後來殷天競出國留學,這段戀情便不了了之,至于分手還有內幕亦或只是兩個人無法忍受遠距離戀愛,他的人便再查不到了。
童凌薇這才听明白赫連城話里的譏誚,卻並沒有半點惱怒,反而眼眸帶笑的回視赫連城︰「我們有那麼多的話想說,哪有時間哭呢?」
赫連城挑了挑眼梢,似乎感覺凌薇的話很有趣,他坐在車內,明明看到殷天競一個小時前便離開了,而她就坐在窗邊,看似是在想著什麼心事,愣愣的在茶室里坐了一個鐘頭,何來很多話想說?之所以這麼說,是故意想激怒他?
微微的勾起嘴角,赫連城伸出大手,撫上凌薇柔女敕的臉頰,緩緩的游移著,深邃的眸子緊緊的鎖著凌薇的雙瞳,似乎想看透她一般!
「我們,要去哪里?」這樣子的赫連城,讓凌薇有些沒有把握,他不氣不惱,又不聲不響,到底是頻臨發怒還是無所謂?至少他再說幾句話,她也能多少分析出來一點,但他這般安靜,大手又一直流連在她的下頜,凌薇真怕,他真的發怒,一怒之下掐上她的脖頸,只好出聲打斷這樣詭譎的氣氛。
「回家。」赫連城干脆的吐出兩個字。
「啊?這個時間就回家?不回公司了嗎?」現在不過才下午三點多,太陽還沒落山,平素赫連城都會在公司坐鎮到六點多的,如果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決策,更是徹夜不歸也不為奇。
「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回去做。」詭異的笑了笑,赫連城松開大掌,放了凌薇自由。
愣愣的看了看恢復如常,又靜.坐一側開始翻看雜志的赫連城,凌薇如墮入雲里霧里,看不透這會兒的赫連城到底什麼意思?而他剛才說的更重要的事要回去做,是什麼事?不知道為什麼,他這句話一說,凌薇就不禁打了個寒顫,有股子不太好的預感。
司機將車開到赫連城別墅的門口,兩個人下了車後就直接離開了,凌薇跟在赫連城的後面,看著他輸入大門密碼,然後兩人一道進了客廳,可凌薇還來不及調亮客廳的壁燈,只感覺一股蠻力襲來,再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赫連城抵在了牆上。
赫連城以堅硬的胸膛抵著凌薇,修長有力的腿探入她的兩腿間,頭稍稍靠近,就嗅到她身上的馨香,尤其是脖頸間的香氣更加濃烈,他有些不太確定是她用的香水還是沐浴乳,總之她身上的味道,讓他很著迷,不刺鼻不魅惑,卻每每能吸引他。
「老婆,知道我想做的重要事情是什麼嗎?」赫連城尖庭的鼻尖不斷的撩.撥著凌薇的臉頰,大手穿過她的小手,兩個人五指相扣著。
凌薇不由得想要靠後,躲開赫連城的不斷靠近,可是當頭磕踫在堅硬的牆壁上,她知道無路可退了,赫連城想做什麼,還要問她嗎?果然她作為律師的第六感很準,難怪剛才听到赫連城那句話,會有不太好的預感。
「赫連城,動物才有發情期,你最近也到了發情期嗎?」幾乎每隔一夜就在床上折騰的她三魂沒了七魄,現在這會兒天還沒黑下來,他又想做了?
「老婆,男人都有強烈的欲.望,這欲.望來襲的時候,恐怕不分時間、地點、場合,只要有對的人就可以,現在你這個對的人就在我的面前,我為何還要壓抑自己,你說是不是?」低聲笑了出來,赫連城不是沒看出凌薇的躲閃和怨怒,可是那又怎樣?她已經慢慢在接受他,現在的她不會反抗他,甚至他們是最契合的一對,他能夠因她饜足,而她能夠為他動情。
果然應了他之前的想法,童凌薇確實是他不可或缺的解藥,他對于女人對于感情的潔癖,似乎正在一點一點的痊愈,而他強烈的欲.望,卻像出閘的猛獸,越來越不能控制。
「不是!」凌薇咬緊唇瓣,憤憤的斥道︰「我不是玩具,你什麼時候想做,我就必須要滿足你,你如果想要那種听話的女圭女圭,可以讓利特助幫你訂一個回來!」話落,凌薇就像推開赫連城的壓制,奈何他是那麼有力,而她之于他來講,又是那麼孱弱,任她推酸了手臂,他也紋絲未動。
凌薇的話沒有激怒赫連城,反倒愉悅了他,他的笑不再是只徜徉的唇邊的淡笑,而變成了大笑,那笑聲傳進凌薇的耳中,便是嘲笑,以致她的小臉憋的通紅,眼眶更是通紅。
「可是我比較喜歡,能叫能反抗的你,可怎麼辦?」赫連城貼近凌薇,輕輕的在她的耳窩吹拂一口熱氣,趁她正想扭頭,一口含住了她女敕白的耳垂,在口中以舌碾磨。
凌薇的身子一瞬間僵硬,緊貼在冰涼的牆壁上,推著赫連城的手臂也卸掉了力氣,一絲絲她熟悉的燥熱從腳底升騰起,蔓延到四肢,而且還在一點點的擴散。
赫連城很滿意凌薇的小嘴不再反抗,松開她的耳垂,轉而進攻那香女敕的紅唇,啃咬、吸吮,強勢的舌直接抵開她的牙關,頂進了香甜的口腔,洗刷著她的腔壁,還不忘與她的小舌糾纏著彼此……
凌薇的小手慢慢的垂落在身體兩側,赫連城的兩只大手嵌入她的指間,扣起她的手臂,抵在頭頂的牆上,唇舌仍在不斷的牽絆著她,直到那雙明亮晶瑩的水眸涌起水霧,變得迷離誘人,直到她輕輕閉上雙眸,長睫不斷的輕顫著,徹底失了理智和魂魄!
終于,赫連城放開了凌薇的唇,紅唇已經腫起,閃著晶亮的水光,在壁燈的映襯下熠熠發亮,凌薇呆呆的望著赫連城,發現他的眸中清明,似乎沒有情.欲繚繞。
「點到即止,老婆,接下來的精彩,我打算留到夜里再繼續,你覺得如何?」攬起凌薇的縴腰,赫連城帶著她離開了門口,上了樓梯。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赫連城沒打算繼續下去的凌薇不禁暗暗唾罵自己,都快要被赫連城吃的忘了自己姓甚名誰了,這是個太危險的信號,找不到自我的童凌薇,以後可怎麼辦?
「我們去哪里?」扭過頭,看著赫連城平和的側臉,凌薇問道。
「書房,給你看個東西。」赫連城沒有多說,只是攬著凌薇走進了二樓的書房。
這是赫連城平時在家辦公的地方,凌薇在這間別墅也住了幾日而已,基本上不會來這里,也只是第一天她剛搬進這里,赫連城為她介紹別墅的布置和房間時,帶她進去過一回。
說到書房,凌薇很感激赫連城的細心和體貼,他竟然讓人專門將一間客房打造成了書房,說是留給她辦公用的,因為知道她在處理官司的時候也需要一個安靜的房間思考和查找資料,那一日當他領她走進那間新打造出的書房的時候,凌薇雖然只簡單的對他說謝謝,但是不可否認,她被他時而處理的小細節感動了,很深的感動了,當然這種感動不是第一次了,並不陌生。15174024
赫連城推開書房的門,直接將凌薇帶到他的辦公桌前,自己坐在大班椅上,一把拉過凌薇,讓她坐在他的腿上,這個姿勢很別扭,凌薇不是很習慣,可是那只橫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似乎是在告訴她,不要亂動。
赫連城的大手打開電腦,鍵入密碼後,拿著鼠標滑動了幾下,點開了幾個頁面,是赫連集團的官網,其中股東股份劃分的頁面是四點前才更新的,鼠標的小箭頭停在了一個名字上,那個名字的後面顯示了擁有的股份份額,精確到小數點後兩位,大約是百分之十點零八,那個名字,凌薇再熟悉不過了,是她整整用了二十七年的名字。
「這……」凌薇看著她的名字已經列入了股東中,愣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
赫連城淺淺一笑,又打開一個頁面,是赫連集團股份最新兌換的相關信息,那里顯示著百分之零點一的股份能夠兌換的錢,如果換成百分之十,凌薇看著那一行數字,忍不住探身去查了查,八個零……竟然有八個零,千萬,是千萬啊!
「老婆,你沒看錯,現在你也是個千萬富婆了!」大手扳過凌薇呆呆的小臉,看著她微張的小嘴,赫連城臉上的淺笑擴大了輪廓,被她的小模樣逗的很開心。
這小女人,雖然是個知名的律師,打贏一場官司獲得的律師費很可觀,但是她應該也不曾擁有過數額這麼大的資產,所以才會發呆成這個樣子吧!
「這太夸張了,赫連城!」反應過來的凌薇,艱難的闔上嘴巴,卻瞠圓了美眸,瞪著赫連城。
赫連城蹙了蹙眉頭,對于凌薇的屢教不改,有些不爽!
「我,我是說,我對赫連集團沒有做出一點貢獻,而且我只是個小小的法律顧問,一下子擁有這麼多股份,實在是太夸張了……」凌薇咬了咬唇,知道赫連城蹙眉是因為什麼原因,改了改口,盡量避開了直呼其名,可是讓她就這麼叫他老公,也還是有些不習慣。
「哪里夸張?童童,別忘了,你已經是我的妻子,赫連集團執行總裁夫人,擁有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是理所應當的,現在我還沒能把赫連敬銘徹底驅逐出赫連集團,等到那一天來到,我會將他名下的股份全部轉移到你的名下,讓你也擁有和我一樣份額的股份,怎麼樣?」
童凌薇再度發呆,很想直斥赫連城神經病,她不過是他的掛名妻子,充其量他們現在床上運動配合的還不錯,可是百分之十的股份已經夠讓她不敢接受的了,還要再來百分之二十,她的胃口沒有那麼大,命也沒有那麼硬,她還想好好平靜的活幾十年,別這麼早就讓她壓力過大早衰好不好?
「不,不用了,這些已經夠了,足夠了……」凌薇的小腦袋像撥浪鼓似的搖著,想到了什麼,轉而問道︰「你現在就可以把赫連敬銘驅逐出集團了嗎?」
「還不能!」赫連城搖了搖頭。
「那麼把我名下百分之十的股份轉移給你不就可以了嗎?你擁有百分之四十,超過他一倍的股份,這樣你就可以以股權的優勢直接將他驅逐啊!而且我知道,個人擁有集團最大股權份額正好是百分之四十,這樣既不會違法,又能達成心願,一舉兩得不好嗎?總好過放在我名下,沒有任何用處吧!」雖然關于操縱家族集團股權這種問題,她還不是太了解,但至少她可以利用自己的專業知識,幫到他一些,讓他能更容易擊垮那個實在很難配被稱為父親的男人。
「老婆,這個提議,你想都不必想,就算我擁有多于赫連敬銘一倍的股份,董事會里站在他一方的那些老家伙也會牽制我的動作,所以現在我要做的只是將他這些年培養的勢利連根拔起,至于我名下的股份,只要多于他便可以,我急于執行母親的遺囑,只是擔心這些股份會落在他和那個女人的手中,僅此而已!」赫連城一把將凌薇的小手握進掌心,深邃的眸子盯著她,一眨不眨。
「那你要如何才能把他的勢利連根拔起?這听起來並不是件容易達成的事!」凌薇不著痕跡的嘆息,看來赫連城是鐵了心要把這些股份給她,可是為什麼她收著會這麼的不安呢?
「我自有我的辦法,那些老家伙,每一個人都有弱點,他們或許是忠于赫連敬銘,或許是被他握著把柄,不過不管是哪樣,我都能夠解決他們,現在我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赫連城的嘴角泛起精明且危險的笑意,凌薇看著那笑意,沒有害怕,反而期待他實現夢想那一天盡快到來,就算她不曾陪他經歷過曾經那些苦難,但是僅憑赫連敬銘這段時間所做的那些卑鄙之事,就足夠她堅定不移的支持赫連城!
「我知道,終有一ri你會達成所願。」凌薇的眸中劃過某些情愫,是她防而不及的情愫,來的太快。
「所以老婆,你就不怕我達成所願之後,你對于我來說就沒有用處了嗎?你不怕我到時候過河拆橋把你休掉嗎?這些股份正好可以作為你的保障,你可以用這些來要挾我,一輩子做赫連城的太太,怎麼樣?」赫連城握著白希的小手,探到唇邊,不斷的啄吻著。
凌薇撇了撇嘴,聳了聳肩道︰「你想要離婚,我不會拒絕的,也不會要挾你的,不過我當然也不會做賠本的生意,兩袖清風的放你自由,我自然會向你索要一大筆的贍養費,不過如果是八位數的贍養費,就有點太可怕了……」
赫連城驀地大笑起來,原來這個小女人,不只倔強的不肯妥協的時候會吸引他,這麼可愛的時候也會讓他越來越不想放她自由,他真的很想開口告訴她,如果她再這樣下去,是她自己將未來的路封死了,她真的只能一輩子被鎖在赫連城的身邊,做永遠的赫連太太了,離婚,永不可能!
「我以為你會將我所有的身家都拿走,才算不是賠本的生意!」赫連城戲謔的說完,一把將凌薇扔在偌大的辦公桌上,掃掉了桌上的文件,伴隨著文件 啪掉落的聲音,赫連城已經欺身而上,大手竄進了凌薇的衣內……
一時間,書房內活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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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當凌薇幽幽醒來時,赫連城已經出門了,她看到床頭櫃上留下的字條,這個男人也知道她被他折騰的很慘,倒是貼心的叮囑她多睡會別忘記吃早餐,以及她現在在休假中可以不去公司,凌薇不由得勾了勾嘴角,她的老公現在是執行總裁,倘若她沒休假,就算她今天打算賴一天床,又能如何呢?
只不過,讓她真的賦閑在家做家庭主婦,她肯定會滿身的不自在,所以罷了,再累也還是要起來的,還是想去公司待著,懶懶的伸了個懶腰,童凌薇拖著兩條沉重的腿下了床。機機雅然門。
從洗手間出來,凌薇發現手機在響,于是飛快的跑過去查看,竟然是榮鐸打來了,會有什麼事呢?自從她幫他打贏官司之後,他就不曾再找過她了,而且他的哥哥榮厲,自從上次跟著她去了聖幼安之後,也再沒找過她,她甚至都以為,從今之後,這對兄弟可能就要從她的生活中月兌離了呢!
畢竟她的客戶不少,總不能每一個都做朋友吧,客戶客戶,還是錢貨兩訖好一點,有過多的牽扯不太好。
但雖然這樣想,凌薇還是接通了榮鐸的電話,另一邊,響起榮鐸清朗的聲音時,凌薇竟然有些恍惚。
「童姐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童凌薇愣了一下,「什麼好消息?」
「我收到消息說,警方那邊已經抓到當時參與交易的毒販了,他們指認了當時進行毒品交易的人正是鼎天,這一次法庭可以直接將鼎天入罪了,不必再一次次初審再審沒法定罪了!」
凌薇也彎起了嘴角,「那的確是個好消息,壞人終有惡報,老天不會坐視不理的。」
「哪里?如果沒有童姐姐你那麼傾力的幫助我,我也不會成功月兌罪的,所以最大的功臣不是老天,而是童姐姐你!」
「嘴巴這麼甜,抹了蜜糖了?我不過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別把我說的那麼偉大,我受不起的!」童凌薇也忍不住被榮鐸逗笑,之前在看守所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被警方一次次的提審磨平了稜角,那麼消沉,幾乎沒有了意志力,不過現在听到他這麼年輕這麼開朗的聲音,凌薇竟也覺得安慰。
這才是榮鐸的秉性.吧,看起來看守所里的榮鐸,已經永遠消失了!
「其實,童姐姐,我今天打給你是想請你參加哥哥為我舉辦的酒會,慶祝我月兌離了牢獄之災,全身而退!童姐姐,你會來吧?不會拒絕我的對不對?」
「這……」凌薇有些矛盾,她一向不喜歡那種上流社會舉辦的酒會舞會之類的,如果沒有目的她自然是避之不及的,榮家更是上流社會中人人爭相攀附的家族,所以到時候邀請的賓客肯定是那些她並不喜歡的千金小姐和紈褲子弟們,說實在的,她真的不想去。
只不過,榮鐸這麼突然提出,她一時間沒找到拒絕的理由。
「童姐姐,我知道你不想參加,但是你是幫助我重新得到自由的最重要的那個人,你如果都不來,不陪我慶祝,我這個酒會辦不辦實在沒有什麼意義了,所以童姐姐,就當我求你好不好?你就來吧!拜托你了!」
凌薇最怕被人磨,而且是榮鐸這種軟硬兼施的磨法,讓她覺得不去參加他的慶祝酒會,就是罪人一般,最後她還是拗不過榮鐸的磨功,猶豫的點頭答應了。
「童姐姐,說定了,舞會是明天晚上,我會派人去接你的,禮服你也不必準備的,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就這樣說定了,我掛了!」
‘啪’的一聲,像是生怕她會改變主意,榮鐸掛斷了電話,童凌薇听著另一端的忙音,無可奈何的笑了,連禮服都替她準備了,他知道她穿什麼尺碼的禮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