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希望,這是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黑漆馬孔的,誰能保證不會發生什麼敢想而不敢做的事,雖然肯定心慌驚怕,但更渴望迫切。
不過這樣的晚霞也不錯,月輝黃昏交輝相應,環境幽靜,湖面波光粼粼,平靜得激蕩秦壽廣闊的心懷。風兒吹吹,鳥鳥追追,沒有沙兒,只有晴兒。
田詩晨就是秦壽的晴兒,他就像爾康,與晴兒一見如故,在夜晚在雪地里,賞雪長談,吟詩作賦。
可秦壽不是爾康,既沒有顯赫的家族背景,也沒有淵博的學識。只有大眾人很平常的心,頂多比生活在艱苦奮斗的青年,運氣好一點,有點脾氣小聰明罷了。
能和像晴兒那般擁有強大家族背景的田詩晨,輕摟依偎在湖邊的長椅,賞月賞日賞風水,秦壽不知哪一世修來的這等福氣。和她在一起,好開心好輕松。
田詩晨人前的高傲,在秦壽面前只有小女人般的柔呢順從。沒有像有錢人那般嬌縱,更不像沒錢還整天想傍大款一步登天的濺女人那般愛慕虛榮。
「這樣的感覺,好好。」摟抱秦壽的腰,螓首枕在他寬大的肩膀。田詩晨幾乎是呢喃般的感觸,她很享受這份特別的安逸。更何況,是和心愛的人一起。
「是啊,好安靜,心很寧謐。」扶慰田詩晨螓首的發絲,淡淡的體香迎襲,讓秦壽幾乎情不自禁。
攬著她盈盈可握的小蠻腰,涼風拂過沁潤燥動火難安的心,保留住那最為原始的沖動。
此情,此景,此人,夫婦何求。一輩子就這麼定格,該多好。但現實是不可能的,都要吃飯走路,睡覺工作,還要大小解。女人還要多一樣,噴血。
想到這里,秦壽關懷問道︰「冷嗎?別著涼了。」
依舊枕在他的肩頭,田詩晨晃動螓首以示。「不冷啊,這麼熱的天哪里冷嘛,這風,好涼快。」
「就怕你著涼了,這些天你不是來那個了嗎。體質比平時差,還是注意點好。」
「那就抱我抱緊點,用你的體溫溫暖我的身體。」恍惚瞧見,田詩晨的臉頰緋紅。呢喃輕柔的聲音,好黏人。「那天的事情,我好難堪。」
兩人相依,的確是取暖最好最快捷也最保暖的方法。可這天氣,就算有湖風,秦壽感覺腋下已經有些濕潤了。田詩晨卻生怕失去秦壽,摟抱得更緊。
那晚,是啊,那晚真的讓田詩晨好難堪。身為女人,卻讓一個根本沒有什麼關系的男人看見後臀因為側漏,而染上的殷紅。
想著想著,秦壽就忍不住笑出聲。「那晚,你說有喜歡的人,原來是在暗示我。」
「也只有你這樣的傻瓜才看不出來,我暗示過你那麼多次,你卻像個傻子,什麼都不懂。」撒嬌,讓秦壽心里有種異樣的舒服。
這麼高貴漂亮迷人的女人,還是自己的老板,卻對自己情有獨鐘。秦壽現在都不敢相信,這一切到底是不是做夢。可一切都那麼真實,又可以肯定,和田詩晨,真的相愛了。
「我怎麼知道,一直以來,所有的情況我都以為那是你習慣性的肢體語言。」秦壽大喊冤枉。
不是他不知道,每次田詩晨的暗示提醒都很清晰。秦壽不僅知道,還經常意婬。可兩人身份地位的懸殊,讓秦壽不敢深想,也不敢奢望。
童話般的故意,居然真的發生在秦壽身上了。而且是那麼的快,那麼的令人不可置信。
「那現在你知道了,你滿意了吧。」田詩晨終于抬起頭,仰望秦壽幸福滿足的笑臉。她睹氣的撅嘴,似笑非笑。「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你始終都不懂人家的心。」
「不是不懂,是不敢去懂。」秦壽說的是實話,無奈的幸運。「我怕,是我一廂情願,最後,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
「難道就因為怕,連一絲希望你都不敢去爭取?」田詩晨笑得很開心,也笑得很迷惑。「如果我今天不鼓起勇氣,恐怕這輩子你都不會承認,更不可能說出來吧。」
盯著田詩晨漂亮的眸子,它似乎在說︰你個膽小鬼。秦壽則認真的思索,須臾。「也許吧,也許也不會。如果真到忍不住的那天,也許我會主動。」
「但最後還是我忍不住了,我……」田詩晨不敢在說下去,薄如蟬翼的紅唇在月光黃昏的映襯中,晶瑩閃潤,有著無比惑人的誘發。
「我什麼?」是不是應該主動親她,好想好想。
「真是傻瓜,我都讓你看見了,都還能主動關注你,這麼明顯。你說你是不是傻瓜,你就是傻瓜。」有點蠻不講理的扯著這個話題,在高傲的女強人,背後始終都有一顆小女人的嬌態。
可秦壽真沒听懂她在說什麼。「我看見什麼了?」
「你跟我裝。」簡直太二了,田詩晨氣得用勁兒捏了秦壽的臂膀。俏臉的緋紅不減,倒有點惱羞成怒的憨態。「我最難堪的那幕,我從來沒有被任何一個男人看見過。」
哦,原來她是指側漏。明明已經一句代過了,怎麼她還喜歡拉回這個話題。女人的心太細,細得讓男人認為完全可以不用說第二遍。
「我什麼都沒看見,嘿嘿。」暫且用假話哄騙過去吧,秦壽不善于和女人談細致的過程。「除了你衣服以外的肌膚,我什麼都沒見過。」
「但你還是看見我的,我的,紅,了。」田詩晨惱怒,似乎不願提,卻又強調。女人呀女人,有些地方秦壽看不懂。「你不會覺得很惡心吧。」
「不會呀,這沒什麼的。」秦壽說的完全是實話,他真不在意。反而因為難得一見的隱密,而稀奇迷戀。甚至希望在多看一次,幾次。
還好秦壽不是變態,倘若悶騷得厲害,秦壽還真想去聞聞那股味道,是傳說中的腥味,還是其它讓人欲火猛升的**劑。因為第一次遠遠觀測卻未近距離的仔細觀摩,總會讓人浮想聯翩,一探究竟。
人,本來就是好奇的動物,喜歡探知一切未知或者鮮為人知的新鮮事。唉,越想越歪,在想就成了變態。秦壽不在深想,免得出糗。
只是,猛然意識到這個問題,秦壽鬼使神差問道︰「怎麼,那天你沒保護得好嗎?你用的什麼牌子,質量這麼差?」
「你,哼。」田詩晨羞得簡直不敢在說下去了,嬌的罵道︰「流氓,你問這麼仔細干嘛。」
的確問得太過倉促,秦壽只好干笑的說︰「因為我不懂,所以好奇嘛。」
其實,就算像陳渝霞這樣的老處女,雖然性格大大咧咧,卻傳統保守。遭到社會這樣的大染缸燻陶,人前人後,都不遮遮掩掩。經常半開玩笑,一半罵罵咧咧談及**大事。
這年頭,誰不是被別人笑話了,然後又拿別人私底下的活兒開玩笑開涮喲。不過換位想想,也許只是田詩晨身居高位,本就沒什麼真正的朋友可以開類似于這樣的笑話。
「你不懂?怎麼你對女人這方面一點也不懂不了解嗎?」
「了是了解一些,但都是些常識。」這話題越說越令人著迷,現在,兩人都放開了很多。「我是男人,我只了解男人。女人這方面的知識就一竅不通了。」
「哦。」還以為她恍惚了解,但田詩晨一句話,讓秦壽徹底懵了。
「我也不了解男人這方面的知識,其實,你們男人喜歡看一些不干淨的片子,對女人的身體還是很熟悉了吧。可我從來沒看來,很久以前听說過一些就覺得好害羞。更沒看過你們男人衣服後面,到底是什麼樣子。」
啊,她這話。難道,田詩晨還是,處女?
這是個奔放的年代,怎麼總感覺最近流行處男處女喲。秦壽是名副其實的極品老處男,陳渝是,蘭蘭表妹就不說了,安心亞那麼乖張怪癖的女人也是,就連田詩晨,難道好也屬于這行列?
「不用這麼看我,是的。」田詩晨真的很聰明,察言觀色就猜到秦壽的心里活動。「我還從來沒有做過那種事,連見都沒見過。」
秦壽真想仰天長嘆。「天吶,老天爺,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給我這麼優秀的一個女朋友就算了,還讓她連初經人事這等經歷也要留給我嗎?」
「瞧你高興的。」田詩晨更羞了,幾乎不敢看秦壽,卻又舍不得移開他那傻愣愣的樣子,覺得他好可愛。
「詩晨,其實,我也是處男。」秦壽差點月兌口出而,但身為男人,總要保留一分男人的自尊。
秦壽相信,只要是個男人,就不會在女人面前提及自己還是個什麼都沒經歷過的傻大皮。哪怕裝,也要裝出個人模狗樣來。所以強制心中的澎湃,溫文而笑。
「你真是世間絕種的好女人。」
田詩晨的聲音微若可聞,整張俏臉,已經紅得快滴出水來。「現在很多女人都不在意這個,其實,我很在意。我要把我的第一次留給我值得托付終生的男人。秦壽,那個人,那個人……」
緩緩的閉上了含情脈脈的眸子,仰首靠近秦壽的臉。「那個人,就是你。」
當女人閉上眼楮靜靜等待的時候,如果還不懂,秦壽就連傻子都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