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像田詩晨這麼高貴優雅的女人,而且學識家教都是當今女人的典範。以她的人品,自稱還是處女之身,應該不會出現遭到高端教育以人格扭曲變形的產物。
恐怕,田詩晨所謂的哥哥,是那天夜晚她所指的那位。秦壽還抽過田詩晨特意從那位哥哥家里拿來的特供煙草,香醇濃厚,世間少有。
田詩晨的呢喃愈加輕蚊,到後來,除了嘴角還要微微蠕動,就保剩下勻稱的呼息。
「好美,睡覺的樣子,既沒有平日在外人面前的高傲冷艷,也沒有面對我的溫柔,就和小孩子一樣。」秦壽自顧訴說,輕輕摟著她。
她的雙腿卷曲斜盤在長椅,身子靠在秦壽的雙腿。光是看著她,秦壽的心里就很滿足,開心,甚至就這麼不動聲色,卻也想為她付出一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美麗的黃昏早已被寧謚的夜晚取代。逛公園的人,也漸漸多了。情侶始終只有一定數量,熙熙攘攘的主流,則是大叔大媽,老太爺老太婆。
其它城市的公園夜晚是什麼情況秦壽不得而知,渝都市夜間的公園,會被逐漸老大爺老大媽夜夜笙歌,自帶音箱,自帶麥克風,認識和不認識的都會相聚一堂,高歌一曲,好不熱鬧。
哪怕在偏僻角落,也能听到「我家住在黃土高坡哦……」大媽的哄亮歌喉。
的雙腿早就麻了,田詩晨卻睡得很甜。並未受到絲毫影響。秦壽幸福而痛苦著,堅持而忍耐著。一切,都只因她睡得舒服,秦壽就無怨無悔的咬牙。
直到雙腿快失去知覺時,響亮的手機鈴聲救了秦壽的雙腿。田詩晨總覺被驚醒了,迷蒙的眸子里,滿是歉意。「對不起,我又睡著了。睡在你身上,真的好舒服。」
秦壽苦笑,雙腿在少了壓力的瞬間,血脈涌動得他的雙腿快爆了似的。無所謂的裝模作樣掏出手機,田詩晨真成了小女人,歪著腦袋想看看,這麼晚了誰會打來電話。
「陳渝霞」三個大字被她瞧得清清楚楚,秦壽倒沒覺得什麼,但從她輕蹙的眉梢,秦壽就看不懂了。
接听。電話里陳渝霞的聲音依舊直爽哄亮,很似埋怨,卻又沮喪。
「在干嘛?唉,听說沒有,長假取消了。公司租憑了幾層寫字樓,當做臨時辦公點。你說說,田總到底怎麼想什麼喲,既然都決定了,又反悔,她是瘋了還是傻了?這下可把我們去旅游的計劃搞爆了。」
秦壽很尷尬,隱晦瞧望一眼田詩晨,她幾乎就貼在秦壽的臉上。所以陳渝霞的抱怨,一字不漏的被他听了個清清楚楚。
輕蹙的眉頭,瞬間凝重不滿。秦壽起身走遠點,田詩晨卻摟著他,陳渝霞還在滔滔不絕,打斷她,秦壽肯定會被罵,這可搞得秦壽里外都不是人。
算了,被她罵就罵吧。總比被田詩晨給裁掉強,這份工作輕松加愉加,工資待遇又好,失去了是很可惜了。
「喂喂喂,你打電話給我就說這些?說點有營養的。」
「什麼?你是說老娘的話沒營養?難道**的就不抱怨,甚至還爽得很?真以為當上組長,就一輩子替星輝賣你這條狗命?老娘跟你說,現在老娘心情很不好,立既來我家樓底吃燒烤喝酒,夏溜那混蛋也在。」
陳渝霞都這麼說了,要是去得晚或者拒絕,經後的日子絕不好過。
為難,全都寫在了臉上。田詩晨看得清清楚楚,氣憤也全都寫在她的臉上,秦壽看得一絲不漏。
「你叫我立即去我就立即去?沒空,不去,懶得理你這個瘋婆娘,行了,自己和夏溜吃,掛了。」當強顏怒色這般回應陳渝霞時,秦壽的內心是做了多麼大的掙扎喲。
本意,是幫她。在讓田詩晨听到她背後的壞話,可能明天陳渝霞就會接到辭退通知。好人秦壽默默擔當了,可壞人,卻明目張膽的兩個女人都見識到了。
可才掛斷電話沒多久,陳渝霞又打過來。秦壽這次是直接怒氣沖沖的關機,不想被她罵,也不想讓她在說田詩晨的壞話被「偷听」。
嘴里還故意罵罵咧咧,意欲讓田詩晨消消氣,然後才好替陳渝霞說好話。「脾氣越來越壞了,瘋婆娘。」
「你真是個濫好人。」田詩晨雖然還因為她的話而憋悶不樂,卻投以秦壽復雜的微笑。
一時看不太懂她的表情,只是她的話,難道她猜到自己的用意?
「不用裝了,你故意這麼對她的吧。」
「呃?什麼意思?」裝作茫然不解,秦壽卻心里打鼓。田詩晨真的太聰明了,這麼都瞞不過她。
她那雙會說話的眼楮,閃亮得醋意橫生。「她故意說我壞話,所以你故意掛她電話。還故意說給我听,我消了氣才好幫她說好話。你不是這麼想的?」
「當然不是。」承認才是傻子,可繼續裝下去也沒必要。所以,少說話,少犯錯。
田詩晨坐正身子,倚靠長椅。嘆息一聲,居然也閉上了雙唇。
「怎麼了?」秦壽真猜不透她的心思,無緣無故嘆息什麼。
良久,田詩晨才盯著秦壽,有些出神,卻已經不在意了。「其實我知道你以前喜歡她,從讀初中開始就一直追她到現在。是不是?」
她怎麼知道?除了不可思議,還有些生氣。「你調查過我?」
「沒有沒有,我也是無意中听許經理提起過,我沒有調查過你。」怎麼看不出秦壽對于**方面的在意,田詩晨極力解釋,開月兌。
個老狗日的,真是烏鴉嘴。秦壽在心底把許禿子祖宗十八代問候一遍的同時,也笑道︰「傻波,別急呀,我又沒怪你。其實,你不提,我也本來打算告訴你和陳渝霞的過去。」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你不怪我。」像做錯事的孩子,田詩晨長舒口氣,但更對他的愛情過往很好奇。「為什麼你追了她那麼久,她都不接受你。從初中開始,你們就沒分開過。這是不是太巧合了喲。」
「就有這麼巧合的事,嘿嘿。」想了想,以女人心思去解讀最好。「也許,她是雙魚座的關系吧。恩,她是雙魚座,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為什麼。所以我無論怎麼追她,也沒用。」
但田詩晨並不認同。「我不相信星座,我也是雙魚座呀。如果有誰追我這麼久,我一定會同意。而且,我對他,會比他對我更好。放眼這麼好的男人不要,才是傻女人。」
除了干笑,秦壽已經無話可說。田詩晨這句話,也是這麼多年促使秦壽不放棄的動力,他堅決相信,毅力和專一,可以改變一個女人。但最後,秦壽錯了。
好在老天眷顧,得到了田詩晨。還是倒貼的。
「其實剛剛,我只有一點點生氣。」田詩晨話鋒突然轉變,思維極度跳躍。
「可剛剛我看你真的很生氣,除了她說你的一點點生氣之外,更多的氣又來自哪里喲。」只好假惺惺的笑,才是緩合氣氛的最佳選擇。
田詩晨撅著嘴。「還不是你,你這個大傻瓜,我都這麼說了,你還不懂呀。」
哦,秦壽一想就明白了。她是在吃醋,因為知道自己和陳渝霞的過去,這麼晚了,陳渝霞還打電話叫他喝酒,怎麼不叫剛剛成為女朋友的田詩晨生悶氣,吃飛醋。
但田詩晨的善解人意,真的想讓秦壽比第一次還要猛烈的親吻她。
「去吧,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