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簫瘋了
秦晴是一杯倒,所以喝了幾口之後,她就靠著向楚北睡覺了。向楚北和楚玉簫開始就各類問題剖心置月復,平日他們是上下級,加上楚玉簫始終認為自己比向楚北低一等,所以只有喝了酒之後,他們才能是普通的朋友。
「樸麗娜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她始終還是會發現的。」楚玉簫指著熟睡的秦晴。
向楚北看過去,看著雙頰緋紅的秦晴,他笑得溫柔︰「你知道她的性格,我不想她因為我向樸麗娜低頭。」
「我們的晴晴從來就是個公主,她的確不該向任何人低頭。」
向楚北微眯著眸子看著楚玉簫,向老師抓住了作弊的學生一般,陰冷的勾起了嘴角。楚玉簫輕咳一聲,低下頭將啤酒放在唇邊,然後仰頭猛灌一口。
「她要是再問,你還能這樣敷衍了事嗎?」
向楚北蹙眉︰「放心!」
「阿簫,如果你對宋子妤無意就不要拖著她。」向楚北第一次說起好兄弟的感情。
楚玉簫瞬間覺得頭痛,抬手扶額︰「這件事我沒告訴任何,只有你知道,你覺得我該怎麼做,告訴全世界,宋子妤還是個處、女?」
「呵……這就是你活該!」向楚北幸災樂禍。
楚玉簫當年被宋子妤拖進房間,宋子妤也確實將兩個人月兌光對楚玉簫做了點什麼,只是年少懵懂的宋子妤並沒有成功。
十九歲的楚玉簫當時被宋子妤彪悍的行為嚇愣了,直到宋子妤以為那什麼了,他才反應過來。事後宋子妤對外宣稱他們發生了關系,他並沒有反駁,年少氣盛的楚玉簫知道,如果他說他們根本沒成的話,他會被圈子的人按上‘無能’的帽子。
為了面子,楚玉簫只把這件事告訴了好朋友向楚北,卻想不到,宋子妤會在他回國後舊事重提。
為了面子的結果就是,他現在必須顧及宋子妤的面子而不能說出真相,不然二十四的大姑娘會被人笑話死。宋子妤自尊心很強,他不能冒這個險,把她逼上絕路。
「哎,我的命真苦……」楚玉簫往後倒躺,嘴里哈著氣嘆息。
向楚北起身將秦晴抱起,踹一腳楚玉簫︰「阿簫,走了!」
楚玉簫揮揮手,示意讓他們先走,他再一次嘆息。
「別著涼!」向楚北生硬的關懷了一句,然後抱著秦晴了離開。
楚玉簫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到自己的房子,在門口看見了還沒走的宋子妤,她蹲在門口,抱著自己的膝蓋。
看見楚玉簫回來,宋子妤揚起笑臉︰「你回來了啊,沒想到吧,你以為我走了吧?」
「宋子妤……」
「你不用說,簫哥哥,我不小了,也涉獵過各種書籍和影像作品,我知道你在維護我的面子,這麼多年,謝謝你了。」宋子妤笑著說︰「秦晴已經結婚了,你別想了,別和我哥一樣傻,不過我想你應該比我哥睿智一些的,總之,那個什麼,我走了,不會讓你為難的。」
楚玉簫不記得那天宋子妤走的時候到底是不是哭了,但是他想,宋子妤那樣的金剛芭比應該是不會哭的。可是誰能告訴他,為什麼這幾天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啊?!
楚玉簫煩悶的推開文件,倒頭趴在桌面上,他怎麼覺得自己像個白痴啊!
「走開,我心情不好,不想處理事務,一會兒再來。」楚玉簫听見敲門進來,想來自己的下屬。
「楚玉簫,你看你帶的什麼兵?!」
楚玉簫听見向楚北的咆哮,趕忙站起來敬禮︰「向少將!」
「你還知道是上班?」向楚北氣炸了,楚玉簫最近不在狀態,連他帶的兵都有氣無力的︰「給老子去練兵,不然就月兌下這身衣服!」
楚玉簫趕忙小跑著出去,想想也是,他該練兵,這樣才會心無雜念。
楚玉簫剛跑出去,向楚北拿出電話給他老婆通知︰「老婆,楚玉簫發qing了,魂不守舍!」
「向楚北,你腦子有毛病啊,我在實驗室!」秦晴罵完就掛斷電話。
向楚北被罵了還高興的笑,自言自語︰「我老婆又回來了,真好。」
「報告少將!」有士兵推門進來。
「出去敲門再進來,老子平時是這麼教你的嗎!」
向楚北怒吼,心里想著有沒有被下屬看到自己白目的一面,這可是他老婆的專屬。
那位士兵果然敬個軍禮後出去,然後敲門,在听到向楚北的聲音準許進來後,他才推門進來。
「報告少將,楚少校擅離職守了,開著車離開了!」士兵挺直了腰背。
向楚北正在翻看楚玉簫桌上的文件,不經意的問︰「去哪里了?」
「他說……」士兵猶豫了。
「說!」向楚北表情嚴肅的樣子,讓人害怕。
「楚少校說,他受不了要瘋了,去散心!」
「滾出去。」
向楚北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翹著二郎腿吹著口哨,翻翻文件,等著看好戲。他知道楚玉簫不是耐不住性子的人,而他性本善良,估計那小子擔心宋子妤想不開。
笑話,宋子妤會想不開,楚玉簫那個白痴!
而楚玉簫開著車子一直到了宋子妤所在學校,將車子停在門口然後用手摩挲著下巴,盯著門口看。這個點是學校剛好第二堂課下課,宋子妤應該是要回家的。
楚玉簫告訴自己,他只要確認宋子妤安好無恙,他就能心安理得的過自己的日子了。
那天宋子妤說清楚了,她知道當年並沒有真的發生什麼,既然宋子妤放開了,他楚玉簫當然可過自己的生活。這樣想著,楚玉簫臉上有了笑容,終于可以放松了。
楚玉簫坐了一會兒,然後看著一輛拉風的紅色敞篷車從學校里開出來,而車子里坐著的正是宋子妤,她帶著墨鏡穿著皮草,活像個張揚的明星。
「嘁……」楚玉簫暗自罵自己,人家活得好好的,他擔心個屁。
宋子妤的車子從他身邊開過去的時候,楚玉簫將頭埋下,躲開了。直到听到她的車子遠去,楚玉簫才抬起頭,然後重新發動車子回軍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