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位2
蘇姨娘不願意說的顧慮便是日後的皇位之爭。
別看現在太子是穩當當,但現如今,當今聖上的身子骨不太好,如若他不在,其他的皇子豈會就這樣甘心?
皇位之爭,若是輸了的皇子,那下場必定連庶民都不如。
蘇姨娘既渴望著謝靜嫣能成為人中之鳳,但她畢竟還是冷靜的,這個時間段,她寧願再等一等情況再決定謝靜嫣的未來。
可是今兒個她卻把自己的計劃告知了謝靜嫣,主要是為了穩住她那顆蠢蠢欲動的心,還有一點,就是她現在精力不夠,要應付的事情太多,她希望謝靜嫣有了這個目標後,為著目標好好的讓自己變得更優秀一些。
經過蘇姨娘的這一次腦部洗禮,謝靜嫣的心緒一下子就放開了,心態也安定了。
蘇姨娘的這一堂課,是徹底的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想拿趙文宣來報復謝靜婭的念頭也暫時的沉了下去。
她在心里暗道著︰「五妹妹,現在就先放過你,等有朝一日我的位份高過你,我一定讓你給我磕足了頭,抱著我的大腿來求我!」
想到日後可能出現的種種畫面,謝靜嫣內心一陣快感。
現在她得按照蘇姨娘的計劃行事,那就是讓自己變得比府中任何一位小姐都有才,等著姨娘當上謝府大太太,到時候,就是她嗚動京城的時候。
這一晚,謝靜嫣連睡覺都是帶著笑的。
待到賽馬這一日,謝太夫人因著身體不好便沒有外出,當然,她不能出去也得拉著蘇姨娘,現在她是跟蘇姨娘扛上了。
用著謝太夫人的思維,在她能壓得蘇姨娘死死的時候,是絕不能讓她反彈,要讓謝安邦不那麼強烈反對她,那就得先讓謝安邦對蘇姨娘沒的那股子興趣,男人自古就是貪戀美色的,府里的那對雙生子,還直是對難得的尤物。
見著謝安邦開始寵愛那對雙生子,謝太夫人便更加的確定自己的做法是對的,只要她這病一日一日的裝下去,蘇姨娘就得一夜一夜的睡在她的屋里,她再貌美也暖不了謝安邦的床,沒得這狐媚子在謝安邦的床榻上咬舌頭,她就不信蘇姨娘還能再翻出什麼浪來。
在這段時日里,謝太夫人又命著人尋找年輕貌美的女子,當然,這中間自是有著謝靜婭的一番提示,並且暗示這活一定要保密,切不能讓別的人知了去,所以謝太夫人這次直將這事交與了二太太去辦。
二太太雖然不是個大氣的人,但是這等著能對付蘇姨娘的事情,她是絕對的樂見其成,並且張羅得特別的心悅。
這天,陽光甚好,京城的春天很是讓人溫暖。
各處的花也都開了,顯得春意正濃,一片生機勃勃之景,謝靜婭對著這樣的四月天,心里便也多了幾分愉悅。
今兒個謝靜嫣出門時,戴了一幅絲綢的面罩,將她國色的天姿顯得若隱若現,雖然沒了傲人的資容展再于人前,倒了幾分神秘感。
謝靜怡見著謝靜嫣突然將她將以為傲的國色姿給遮住了,倒是很不解地問道︰「三姐姐,你這出門戴個面罩是鬧哪樣啊?」
「七妹妹,近些日子我對柳絮有些過敏,等會子出了門,難免會接觸,所以才戴了這面罩。」謝靜嫣如著蘇姨娘教她的那樣回道。
謝靜怡卻是一聲冷哼,「這倒是奇了怪了,這麼些年,妹妹我倒是第一次听你說你對柳絮過敏。」
謝靜怡不陰不陽的語氣,顯然是對謝靜嫣這幅做作的裝扮很是不屑。
對于謝靜怡的反應,謝靜嫣也不怒氣,反而是平心靜氣的應著。
謝靜嫣今日的這一番作派,她自是知道定是那一日蘇姨娘找她談話的結果,只是不知道那一次她們都聊了些什麼。
蘇姨娘單獨找謝靜嫣說話,總是格外的小心,沒有人能近得身去偷听。
二太太領著府里的小姐上了馬車,七小姐跟二太大坐一輛馬車。
謝靜嫣這一次竟然沒有主動說要跟謝靜婭同坐一輛,而是主動的選擇跟四小姐謝靜茹坐了趟馬車,剩下的,自然是謝靜婭跟大小姐謝靜婷。
另外便是丫環婆子也坐了差不多三輛馬上,因著出門的小姐多,所以丫環婆子跟著的也多。
府里的少爺們並沒有坐馬車,而騎馬,大少爺是一早便出了府,因為他今日有要參與賽馬,是二老爺陪著去的。
今日的京城里熱鬧得緊,到處都是馬車,所以行走得特別的緩慢。
謝靜婭便掀開簾子往外瞧了幾眼,到處一片喧嘩,甚至還听著有人大喊著︰「聚寶源壓賭,今日賭馬,快去博彩頭!」
想來,這樣的盛況聚寶源是絕不會放過的,就是不知道怎麼個賠付了。
謝靜婭收回目光時,卻見著在她前面一些距離騎著馬的謝睿然。
最近,他看似老實了很多,如今這麼好的情形,她得找個機會幫一幫他才行,必須得讓蘇姨娘有操不完的心忙不完的事才好,要不然豈不是讓謝太夫人的謀略不能長久?
她帶著一絲笑意放下了簾子。
謝靜婷卻是笑著看向她,輕聲而柔軟的問道︰「五妹妹心情不錯,可是見著好玩的東西了?」
「是啊,外面挺熱鬧的。」說完,謝靜婭又補了一句,「只要能出府,我就心情好!」
說完後,她還一臉興奮地望著謝靜婷笑。
這樣的話,大半都是出自謝靜婭的內心。
謝府的環境,于她來說,是陰暗的,處處都是防備和算計。
「是啊,出府總是件開心的事情,待日後你去了京城女院,那里會有更多的姐妹,依著你的性子,肯定會過得更開心的。」謝靜婷笑著回應她。
謝靜婭卻是一楞,問道︰「大姐姐,此話怎講?」
依著她在謝府的性子,去了京城女院怎麼可能更開心?那里京城權貴之女多得數不勝數,她在里面怎麼可能如府中這般的嬌蠻橫行。
所以,謝靜婷這話,說得讓她有些意外和吃驚。
難道是她知曉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