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堆人圍成亂時,史湘靈的頭上突然降下一場浩大的雷陣雨。
還未等著史湘靈暴躁的發出尖叫聲,謝靜婭從上樑處拉著一根綢帶飄了下來,不偏不倚,她的腳正踩著史湘靈的頭,一個沒踩穩,另一只腳再踩上去……待史湘靈使出手狠狠來抓時,謝靜婭的腳又跳開,她跟著伸手時,腳又踩在了她的頭上……
頭發挽成的髻早已零亂不堪,她大聲地狂叫著︰「謝靜婭你個賤貨,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這將是她人生歷程中,又一次創造了新的侮辱記錄。
另一頭,一堆人圍在一塊打顧初晨,結果變成了一堆人互打,顧初晨在旁邊偶爾這個玩弄兩下,那個抽兩巴掌……害得那些人以為是別的姑娘甩自己臉子,都是在家里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們,受了這起子欺負,那眼神便得分外的紅了起來,手也變得不饒過對方起來,結果,一場好好的一致對外的戲碼,變成了內斗。
史湘靈再次拿馬鞭子,對著謝靜婭抽去,結果不但沒有抽到謝靜婭的人,反而自己被鞭子抽了好幾下,痛得她眼淚都流了出來,臉上的妝也因著她的眼淚而變得分外的好看。
沒一會,門便被撞開了,進來了三個教養姑姑,其中一個便是姚姑姑。
當她進門時,除了安然無樣的謝靜婭跟顧初晨,其他的幾位姑娘身上都著大大小小的傷。
「姚姑姑,您一定要替我做主,謝靜婭這個賤人不知廉恥,做了下作事不說,竟然還用鞭子抽我!」史湘靈終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顧不得大哭的形象便告起狀來。
在榮國公府,但凡她受了一點委屈,哭一哭便會有人因著她,少則挨耳光子,重則挨板子,更甚子發配莊子上去,奴才則直接賣出府去。
不待姚姑姑發話,顧初晨便大聲地對著眾人道︰「這里是女院,是容不得廝打的,剛才是怎麼回事,你們還不跟姚姑姑解釋清楚嗎?」
現在,眾人已經顧不上是誰通報的姚姑姑了,一個本是進來看熱鬧卻挨了打的姑娘,只得忍著痛對著姚姑姑道︰「我本是進來看情況的,誰知道這里人多,一個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才弄髒了衣衫,姑姑請饒了我的過失吧!」
有著一個人上前求饒,其他的姑娘們互相一對眼,都爭先恐後的上前跟著姚姑姑求饒,生怕自己落了後。
最後,除了史湘靈說自己的傷是謝靜婭打的,其他的人臉上身上的傷都變成了這樣不小心那樣不小心,自己給自己弄傷的,與其他人沒有任何關系……
謝靜婭走到史湘靈的面前,冷聲地笑道︰「史湘靈,你確定你身上的傷是我弄的嗎?還有,你覺得我有這個能耐嗎?」
說著,她又轉向其他的姑娘們,「你們都看到我打史湘靈了嗎?堂堂榮國公嫡出二小姐,是能被人打的嗎?你們確定看到了嗎?」
眾姑娘為求自保,當然說身上的傷都是自己弄的,現在讓她們指證謝靜婭毆打史湘靈,怎麼選擇都是吃力不討好。
說她親眼看到國公小姐被毆打,日後史湘靈追究起來,豈不是一件麻煩的事情?這種丟盡顏面的事情,一旦承認全院皆知,萬一一個不好惹了史湘靈則吃不兜著走。
如果為了討好史湘靈站出來,且史湘靈日後不會找她麻煩,可是眼前的謝靜婭和顧初晨看著並非善類,如今自個這副模樣,都是敗她們所賜……
思來想去,眾人竟然一致沉默起來。
史湘靈見著情況急轉直下,氣得五髒六俯都痛了起來。
不待史湘靈說話,那姚姑姑便狠聲地發作起來。
「念你們都是新秀,對女院守則還不是熟悉,我便往開一面。」姚姑姑的臉慢慢地從眾位姑娘的身上掃過,語氣變得更加的嚴肅起來,「這屋子里所有的人,在三天兩給我抄寫女院校規一百遍,女訓女則各一百遍。」
「一旦沒有完成,且發現有人代寫代抄者,記大過一次,全院通知,終身不得參與院內任何的活動。」
如若在女院記大過兩次,則直接被開除。
盡管這個懲罰非常的嚴苛,但是沒有人敢聲張。
當然,總有不怕死的人敢站出來挑戰姚姑姑的權威。
「我不服,憑什麼女院不給謝靜婭這種不要臉的人懲罰?」史湘靈再一次不死心的將矛頭鄧準了謝靜婭。
姚姑姑定盯望著史湘靈片刻,嚴厲地說道︰「我再次告誡眾位,謝靜婭經過戚嬤嬤的驗證,是清白之身,如若再有人拿此事來挑戰女院的權威,女院一定會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印記!」
姚姑姑聲音雖然不大,卻透著不容質疑的威嚴。
史湘靈只得咬著嘴巴,將下面的話都咽進肚子里去。
當眾人退出時,史湘靈那恨不得掐死謝靜婭的眼神一直盯著她,在她的身邊用著極低的聲音道︰「謝靜婭,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謝靜婭是給了她一記燦爛的笑,表示隨時歡迎!
這麼一鬧,全女院沒有一個人不知道謝靜婭的事情,就算是戚嬤嬤證實了她的清白,可是她的名聲卻毀得更加厲害。
不知廉恥、心狠手辣、下作自賤、**蕩婦、栽髒陷害……
各種不堪的詞都貼在了她的身上,經過女院的一番懲罰,眾姑娘們都不會當面去議論或找她麻煩,但是私下里卻是議論得更多,再加上謝靜嫣在里面時不時的點把火,眾姑娘更加的相信這個從小就囂張跋扈愛出去晃蕩的謝靜婭,就是個不潔之向的蕩婦。
這樣的言論,女院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黑夜中,顧初晨放下筆,握著發痛的手,低低地咒了一句,「這討厭的姚姑姑,害得本小姐抄得腰痛手痛的,咒她今晚做一個惡夢!」
謝靜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來替你揉一揉吧!」
這事,是謝靜婭連累了顧初晨,甚至害得顧初晨都要受那些言論的影響。
什麼不是一類人走不直一扇門,顧初晨指不定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咱休息一會,順便討論一下要怎麼破這局,咱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顧初晨一個放松,便躺坐在了那搖椅上。
謝靜婭坐了另一個搖椅,兩人相對坐著,燭光下,兩張臉都是那樣的嬌女敕可人。
蘇氏偏巧不巧地在戚嬤嬤來女院的前一晚去她那里請脈,那宮里的嬤嬤進牢的第二日便撞頭自殺,這一環接一環,未免也太巧了些。
「依我看,你能安然的活到現在,也不容易。」顧初晨懶懶地說著,「你那繼母定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有你那嫡姐,在女院裝出一幅善良寬厚的樣子,實則是個陰狠心狼之人,本小姐平素最討厭的女人便是你嫡姐那樣的,比史湘靈那個什麼都顯示在臉面的惡狠之人還要討厭上百倍。」
「就她那些個東西,都是她母親教的,比起我那繼母,謝靜嫣算不得什麼厲害之人!」謝靜婭淡淡地應道。
謝靜嫣最多也就是起個煽風點火,添油加醋的角色,這樣一環扣一環陷害她的人絕不可能是謝靜嫣,那蘇氏定然也沒有能耐將人安插到女院來,那究竟是誰這麼跟她過不去?難道是史湘靈?
謝靜婭暗自搖了搖頭,史湘靈那種沖動易怒又沒有什麼腦子里的人,絕不可能想出如此一計的。
見著她認真思考的模樣,顧初晨問道︰「你猜到是誰在陷害你了?」
「這事兒不像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的。」謝靜婭暗自猜道,「依我看,蘇氏怕也只是一個幫凶。」
「要想查出背後之人,怕是得從兩個地方入手,一個是死了的宮里嬤嬤身邊的人,她定是被人買通的,另一個就是女院。」
謝靜婭相信,這女院里定有那陷害她之人安插的耳目,能在女院安插耳目的人定然不是等閑之輩。
顧初晨點頭,表示很贊同謝靜婭的思路。
「相信不用多久,便會出真相的!」她很確信的望著謝靜婭道。
謝靜婭卻是要一楞,不禁問道︰「你為何如此確定?」
「你的事情鬧得這麼大,想必京城內定也有人放出風聲去,自然會有人知道,想來他定會去查探一番的。」說到這,顧初晨的眼角笑得很是溫柔且得意。
她非常的相信,以著她三哥哥的性子,知道了這樣的事情是絕不可能撒手不管的。
謝靜婭從她的表情中,多少也猜測到了一些,她相信他有這個能耐,可是也不由得心存疑慮。
「那個……他還能查到女院里面的人嗎?」
顧初晨玩弄著手上一串珠子,「你可別小看了他,在我心里,我那三哥哥可是個神一樣級別的人,只要他答應了的事,就沒有辦不到的!」
謝靜婭听後,啞然失笑,對于顧海源,她理不清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愫,可是在她每一次最脆弱的時候,他都會幫她解決那些突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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