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許諾
京城內,大雪紛飛,梅香四溢,今年的賞梅宴是長公主舉辦的,京城里的權貴夫人都有幸參加了長公主的宴席。
宴會上,各位權貴夫人自然有了熱鬧的議題,無非是關于京城女院有著姑娘不守院規,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不守婦德之事還是別的事情。
晉國公顧家對于外面傳言顧初晨「逃離」京城女院一事,不透露任何信息,所以外面的人就算知道顧初晨目前人不在京城女院,也不能完全篤定顧初晨人就沒在晉國公府。對于晉國公府的事情,向來都是門風嚴謹,里面不透出風聲,外面的人幾乎很難收集到消息。
對于史湘靈這段時間沒有出現在京城女院,榮國公夫人一早便表了意,說自家女兒最近身體抱恙,一直在家休養。
晉國公府的事情,一般人也不敢隨意的亂說,所以剩下的一人,便成了眾夫人議論最多的對象。
王丞相退位,謝靜婭最大的後台基本上只剩下一個殼,不在其位難謀其職,就算王丞相的學子遍布天下,沒有了這個位置傍身,風光早就退去。
當然,最重要的是謝安邦找京城女院要人,說自己女兒是在京城女院離去的,自然讓女院負全責且給一個交待。
在這一方面,京城女院只道謝靜婭是按流程離開的,對于其他方面,都不予以回應。
這件事情一鬧出來,沒幾日便在京城里傳開,這種事情一傳開,引出的全是負面的消息,謝府這邊又處于暫不壓制的態度,瘋傳的人自然是越來越多……
就像今日里,眾位勛貴太太們,依舊是把謝靜婭當笑資來談論著,好好的京城雙姝名號,也被那些口舌之人傳得不堪一听。
這一日,許久都沒有露面的謝靜嫣,坐上馬車,去了胡同那處的小院子。
現如今的謝靜嫣,雖然依舊貌美如花,也無論她如何的掩飾自己走路的形態,也免不了她跛足的事實,謝靜嫣每走一步路,就要恨上謝靜婭一分。
經歷了這一串串的事情之後,唯一值得她欣慰的是謝安邦如今將她當作一顆取代謝靜婭的有用棋子,另外,她還是謝安邦與二皇子之間的一顆鈕扣。
謝靜嫣熟練的走了進去,里面的男人已經到了。
謝靜嫣站在他的面前,亭亭玉立,如一朵妖艷的白蓮花,二皇子輕呼了幾口氣,他不得不承認,眼前的謝靜嫣的美,不是一般女子能比得上的。
當他的眼光從上往下掃,停在她的腳下方時,不由得輕嘆一聲,原本十足美妍的她,如今卻多了一道殘缺。
二皇子那輕微的嘆息,謝靜嫣何嘗不知。
「是不是恨你五妹妹?」二皇子悄聲一問。
謝靜嫣眼里透著仇恨的目光,咬著牙狠狠地吐出一個字︰「恨!」
「既然你恨她,只要你听本皇子的話,日後定讓你報這一仇,她毀了你一只腳,日後我便讓你毀她雙足,怎麼樣?」
「雙足不夠!」謝靜嫣閃著凌厲的目光,陰冷地說著,「她不僅毀了我一只腳,還毀了我的名聲,這一切的一切,我都要十倍的討回來!」
「你想要的這些,現在正朝著你的目標一步一步的在前進,不是嗎?」二皇子邪惡一笑,伸手將她一拉,便將謝靜嫣攬在了他的懷里,細語道︰「現如今,謝靜婭的名聲可不怎麼好,私自出逃有無數種想像,添把火就能讓那些人往壞處想去,更何況,本皇子現在並沒有讓她活著的打算。」
「你是想殺了她?」謝靜嫣一驚,問道。
二皇子卻是冷聲一笑,問道︰「難道你不想她死?」
「就這樣讓她死去,總覺得太便宜了她。」謝靜嫣只想到自己受的傷害,一點也不去想自己帶給靜婭的傷害。
二皇子陰冷的笑道︰「那你,想怎麼樣?」
「我就是想讓她嘗一嘗什麼叫生不如死,然後再除了她。」謝靜嫣如花的臉,卻透著陰冷之氣。
二皇子順手將她的下巴抬起來,望著那張粉女敕的小櫻唇,若有失笑地說道︰「既然你想如此,那便先向天下人公布她已死的消息,讓你順利的當上寧國公府的世子夫人。當然,期間本皇子會命人毀了她的容,令誰見了都認不出她是謝府五小姐,然後再將她拎到你的面前,到時候你是想截了她的雙足還是送去最末等妓院供最下等的男人使用,都憑你的發落。」
緊接著,他又帶了一絲寵愛的口吻對她道︰「這樣,可好?」
這樣肆意的寵愛,听在謝靜嫣的心里,別有一番喜悅在心頭。
在她看來,這天底下的權力,目前除了當今皇上能比得過二皇子之外,再無其他人,並且,在不久的將來,那坐上寶座的人自然就是眼前的男人,到時候,只要二皇子一發話,這天下謝靜婭無處可藏。
「當真?」她問這話時,帶著調皮的笑意,臉上的陰雲淡去了幾分。
二皇子卻毫不吝嗇的笑道︰「只要能博得你的一笑,在我這什麼要求都是真的。」
听在謝靜嫣的耳朵里,這一切自然是欣喜不已,心不自禁,連身體都不自禁的興奮起來。
他的鼻子在她的香肩處撥弄著,搔得她心癢難耐,忍不住的發出低低的呤聲,如一劑興奮藥注入二皇子的身體里。
謝靜嫣的身體總讓二皇子充滿了難以控制的興奮,她的美貌,她光滑的肌膚,還有肌膚里散發出的淡淡香氣……每一樣都讓他抑制不住想有要她的沖動。
他的撩撥也總是恰到好處,將謝靜嫣身體的每一個興奮點都挑了起來,沒一會,兩個人便激動的吻在了一起,四處唇緊緊的纏繞在一處,兩個轉身,二人便轉到了床塌之處,盡情的融合著彼此的身體,讓人耳紅心跳的聲音此起彼伏……
在距離胡同另一處不遠的地方,趙文宣問著身邊的隨從,「你確定你剛才看到了謝府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