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伺候我
但她馬上就想到,他應該是來看林易可的。
他們的關系,他從來沒有在她的面前隱藏,其實也用不著隱藏,她知不知道對他來說都是無關痛癢的。
他顧念西想怎樣,她何以寧沒有任何權利干涉,早就習慣了,不是嗎?
叮的一聲,電梯來了。
何以寧收回平淡如水的目光,幫助護士將車子推了進去。
她站在電梯里,他站在樓梯間,四目相對,直到面前冰冷的電梯門慢慢關合,將他們隔絕在里外兩個世界。
顧念西望著那不斷上升的數字,突然一腳狠狠的踹在樓梯間的大門上,發出 當一聲巨響。
這女人,竟敢把他當透明的,她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靠!
手術做了四個小時,病人總算月兌離了危險。
何以寧從手術台上走下來,腳步已經有有些虛浮,她此時最感謝的是余坤那幾個充滿了能量的包子。
回到醫生值班室,何以寧抱著枕頭往床上一偎,很累,只想睡覺。
她迷迷糊糊的剛睡了一會兒,又被護士叫醒。
「何醫生,十三床的病人高燒不退。」
她立刻用水沖了把臉,急匆匆的趕到病房。
折騰了一個晚上,何以寧也沒睡上一個囫圇覺。
回到顧家的別墅,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撲到軟棉棉的大床上,準備睡個天昏地暗。
何以寧拉上窗簾,軟軟的身子往被窩里一鑽,頓時感覺整個世界都清靜了。
此刻,她由衷的感嘆,睡覺簡直就是人生最美好的事情之一。
可是,夢想總是不可靠的,就在她剛剛閉上眼楮的時候,忽然听到旁邊的主臥傳來一聲暴吼,「何以寧,你死了嗎?沒死就給我滾過來。」
何以寧條件反射般的坐直了身子,頃刻間睡意全無。
怎麼這個時間,他還在家里?
她匆匆趿上拖鞋,小跑著奔向他的房間。
他的臥室,有一整面的牆都被做成黑白格子的窗戶,清晨的陽光暖洋洋的灑在藍黑色的大床上,將淺色的家俱鍍了層金粉。
靠窗的地板上放著一台跑步機,顧念西正微傾著身子在調節速度。
他穿了條運動長褲,軍綠色的短T,一頭利落的短發剛剛洗過,還滴著水珠。
從何以寧這個位置看過去,他的側臉線條立體完美,身材精瘦有型,是個人神共憤的標準型男。
他轉過頭,薄薄的唇角抿著,眉頭堆積著慍怒,狹眸中閃爍著隱隱的寒光。
「怎麼這麼慢?」他不滿的瞪她一眼,「看什麼看,沒見過長這麼帥的?」
何以寧表情一滯,這麼帥的的確沒見過,這麼厚的臉皮也沒人能出其左右。
她拿過一旁的毛巾,然後恭恭敬敬的站在他的身邊。
外面的天氣這麼好,他不去外面跑,在屋子里瞎折騰什麼。
顧念西已經調好了跑步機的速度,開始慢慢的跑起來,隨著機器的速度在加快,他的身上也漸漸有了汗珠,順著他麥色的皮膚如水晶一般滾動著。
他跑了一會,索性把上面的T恤月兌掉,隨手一扔便扔在何以寧的頭上。
忽然罩下來的衣服上還有他獨特的男人味和一股淡淡的龍涎香,何以寧一愣,趕緊將衣服扯了下來,洪水猛獸似的扔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