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後,何以寧早就習慣了診所的工作,也習慣了每天晚上那個等在車站的人。
可是今天下了車,她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倒是顧奈站在那里,一件白色的棉襖,藍色的圍巾,額前垂落的發絲下,明亮如星的眸子泛著柔光,正噙著溫暖的笑意。
路過他身邊的人都忍不住回頭,心中不免猜測,這個車站在打**廣告吧,怎麼全是帥氣男人,一周換一個?
何以寧拎著包走過去,「顧奈,你怎麼在這里?」
「我來接你。」顧奈紳士的接過她的包。
「顧念西呢?」
「小四有事不能來了,他答應替我刷一周的碗。」顧奈溫和笑道。
因為沒有佣人,所有大小的家務都由全家人承包,他們幾個男人的任務就是刷碗。
何以寧掩嘴而笑,那個男人最不愛刷碗了,讓他刷碗他就在廚房里跟打仗一樣,可見這次找顧奈幫忙,他的犧牲有多大。
顧念西晚上回來的時候,何以寧問他去哪了,他就是不說,一張俊臉繃得緊緊的,好像跟人有深仇大恨似的。
她也沒有多問,鋪好被子先鑽進去,捧了本書來看,床頭的燈光調得微淡,清雅的輪廓散發著柔和的光亮。
顧念西洗完澡,隨手將毛巾一扔,走過來,一條長腿微曲在床上,邪眸自她的臉上掃過,有什麼東西在眼中慢慢醞釀,蔓延成災。
何以寧感覺到他近在咫尺的注視,從書本里抬起頭,用額頭輕輕撞了一下他的鼻子,「看什麼,還不睡覺?難道是想告訴我你的小秘密?」
關于他今天去哪里了的小秘密。
他望著她,不說話,眼中波光瀲灩的,她幾乎要溺斃在他火熱的目光中,伸出手擋住那雙邪肆的,漂亮的不像話的眸,「還看。」
他就這樣閉著眼楮,下巴往前一探,準確的捕捉到了她的唇,在她往後縮了一下之後吻了上去,先是輕柔如風般的掃過,然後便霸道一口含住,猛烈的攻勢一如他平時的強硬,右手,不著痕跡的抽掉了她的書。
她被吻得意亂情迷,身子逐漸軟了下來,剛才的一點小抗拒也化成了小吟哦。
他蹬掉鞋子爬上床,將她的身子固定在床頭,變本加厲的加深這個吻。
片刻,兩人身上的束縛就除掉了一半兒,他的頭埋在她的胸前。
她忽然想到孩子問題,于是聲音呢喃的問︰「顧念西……你……我喜歡小孩嗎?」
他正沉浸在**里,悶悶的似乎是嗯了一聲,何以寧沒听清,他突然含住了那顆草莓,她的身子立刻軟了下去,再也沒有力氣和精氣去追問。
他腰一挺,沉入。
那一瞬間充滿的感覺讓她既疼痛又愉悅,紅唇微張,發出細小的申吟,听起來如一只小貓的叫聲,酥酥軟軟的撓在心肝上。
他絲了一口氣,被她完全的包裹著,說不出的舒服,額頭有大滴的汗珠滾落下來,她嬌俏欲滴的臉龐映入那一滴汗,色彩斑斕。
汗水掉落在她的胸前,自雪膚上滾過,他加大了身下的力道,有力的撞擊。
她攀上他的肩頭,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那一刻,仿佛身體被抽空了,棉絮一樣的飄了起來,整個大腦一片空白。
激情過後,小小的空間里有他略顯粗重的喘息聲,她縮在他的胸前,身上罩著一層桃花般的粉紅。
他拉了被子罩在兩人身上,在暖暖的被窩里擁著她,她半睡半醒,長睫微顫,他俯吻在她和額頭上,「何以寧,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生孩子?」
「呃……」何以寧立刻就醒了,睜開泛著霧光的大眼楮望著他,他眯著眸,好像一只饜足的豹子,露著精瘦的上半身和肩膀上的紋身,看起來既性感又痞氣。
「顧念西,你剛才說什麼?」她的喜悅自眼角流露了出來,他不是不喜歡孩子嗎?
他貼著她的耳邊喊,「蠢女人,你是聾了嗎?听好了,老子想當爹了!」
那天容慎無意間提到孩子,她的失落與期盼他都收在眼底,說實話,他對孩子沒什麼感覺,要不要都可以,但是她喜歡,他也會跟著一起喜歡,她的快樂大于天。
她說不出的開心,都忘了點頭還是搖頭,只是一個勁兒的傻笑,但很快,她就面色一肅,上下打量著面前這個男人。
他……真的適合當爹嗎?
怎麼看,怎麼違和啊!
他是不是在安撫自己呢?
雖然得到了他的肯定,但何以寧這心里還是很沒底。
于是又訕訕的問︰「顧念西,那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啊?」
「女兒!」他毫不猶豫的回答,立刻又沉聲警告,「何以寧,你敢生個兒子試試?」
「……」
他到底有沒有點醫學常識,生男生女取決于男方的DNA,這個她又說不算。
「我倒覺得兒子和女兒都很不錯。」她一臉向往的樣子,「兒子調皮,女兒乖巧,我都喜歡。」
「反正就得生女兒。」他一副這件事就這麼定了的口吻讓她覺得壓力山大。
「可是,你媽不是喜歡孫子嗎?」
「你管她。」
何以寧撇撇嘴,最後甜甜的一笑往他的胸前靠過去,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只要健健康康的就好。
她這麼想著,仿佛能感覺到身體里的某顆種子在慢慢的發芽。
「何以寧,睡覺了。」他拍拍她的背。
她突然有些興奮的睡不著了,一雙美眸泛著流波,「顧念西,我睡不著哦。」
他邪邪的眼光瞟過來,笑得像個色中惡狼,「我不介意做點體力運動促進你的睡眠。」
啊?還要啊!
她立刻把眼楮閉得緊緊的,故意發出小小的鼾聲,顧念西一笑,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睡吧,他的豬寶貝。
連續幾天,晚上來接她的都是顧奈,一問到顧念西去了哪里,他也是一臉的不知道。
「小四一直神神秘秘的,不曉得在搞什麼鬼。」
何以寧知道問那個男人他也不會說,他執拗起來,雷打不動。
只是每天他回來的比她還要晚,雖然極力掩飾,卻總能不經意的流露出一副疲態。
這日,何以寧正在診所里工作,忽然外面的風鈴叮叮當當響了起來,這是余坤後來掛的,有人進來就會發出聲音。
何以寧以為是病人,笑著看過去,四目相對,她愣了一下。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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