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闖過生死關,險些死掉,已經看破了所有,真的沒有在乎的人了?
不,他不會這樣認為的!
他始終相信,一個人,有再多的改變,他的本性都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篡改的。舒虺璩
他不信!
那一天他沒有再多加逗留,讓人給她送去了吃的就沒有再管。第二天再去的時候,他去給她帶一個消息,他要看看她是否真的變得鐵石心腸!
可惜消息還沒說出口,就看到了讓他震驚的事。
如果不是他突然改了行程,或許也踫不見!
守在門口的人在看到他的時候,紛紛瞪大了眼楮,有人正想敲門,似乎想提醒什麼。
他的小動作被姜陌寒察覺,握槍的動作比他敲門的動作要快。
盯著那指向自己的槍口,那人頓住了手。
幾人做驚恐狀,不知道該怎麼辦,姜陌寒不說話,用槍指了指旁邊,讓他們退開,輕輕地開保險上膛,靠近了門口。
越靠近,就越能听到可疑的聲音。
頓了頓之後,突然明白了什麼,身影迅速地閃到了門前,雙眸倏地就閃過一絲寒光!
透過眼前透明的窗口可以看到三個男人,一人褲子已經月兌了一半,而另外兩人擋住了他的視線。
「砰」的一聲,門直接被他踹爆,三個男人瞬間驚愕地轉過身,在看到來人是姜陌寒之後,震驚了,眼楮都要瞪出來。
「寒……寒少!」
他們退開,衣衫凌亂的顧佳妮驚魂未定地癱坐在地上,臉上還滿是淚水,哭得不行。
在接觸到姜陌寒的視線時,是無比的憎恨。
那一刻的仇恨他能明白,或許她認為這一切是他安排來羞辱她的。
又這麼巧,昨天他們才把話說絕了。
她身上本來就有不少傷,這乍一眼看過去,都不知道他們是預備要做還是已經做了什麼。
「寒少——」
一人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踹出了好遠。
而那槍口,抵住了一人的額頭,語氣冰冷得仿若在兩極,「誰借你們的狗膽——」
「寒……寒……」那人嚇得說不出話來。
「動她哪兒了?」
姜陌寒的問話,向來沒有人敢說半個字的假話。
「胸……胸……啊——!!」
話還沒有說完,子彈已經穿了那人的手掌。
「還踫哪了。」
「腿……啊!!」
另一只手掌再次被打穿,血肉模糊。
「還有。」
「沒……沒有了!」
他的動作太快,快狠準,顧佳妮坐在地上,目光追隨著他的槍口,似乎被嚇到了。
那人的兩只手已廢,倒在地上申吟。
沒人敢逃跑,因為下場會更慘。
剛開始被踹出去的第一人又迅速地爬了回來,「寒……寒寒少我只踫了手!」
慘叫聲依然不絕于耳。
他的下場和之前那人一樣。
「只要踫過,都是該死的!」
月兌了褲子的那人已經嚇破了膽,因為槍口已經對準了他的檔口。
「沒……沒有真的沒有!」是來不及!
姜陌寒轉過去,看著顧佳妮。
似乎知道他是在詢問她,顧佳妮沒有說假,盡管剛剛恨死了他們,但他們的確還沒有來得及對她做出進一步的實質性傷害,充其量只是讓她擔驚受怕了。
于是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下一秒,她的視線被姜陌寒從床上拉來的被單遮住了。
似乎是想遮住血腥又髒的一面不讓她看到。
果然,響聲還是響了起來,那人痛苦地連慘叫聲都沒有了,已沒了半條命地倒在地上。
隔著白色的被單,她听到他的聲音就在身旁。
「想也是罪!」
此時她已知,這件事是他們自作主張,並不是他指使的。
被單因他的放手而落了下來,她想看看那邊的情況時,視線已經被他精壯的身體擋住,下一秒,身體被他抱了起來。
姜陌寒無視了身後的慘叫聲,抱著顧佳妮走到門口。
外面等著的人生怕自己也會遭殃,雖然不敢跑,但還是躲遠了一點。
「殺了喂狗!」
這四個字,別說是顧佳妮,就是他們听了也都驚了一下,但沒人敢有異議。
他的聲音如修羅一般傳到了病房里,那三個人的嚎叫和求饒最終都被他拋在了身後。
她只是有些驚訝,並沒有同情他們。
那三個人,活著也是危害社會,只不是死三個敗類,她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管得了別人嗎?
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顧佳妮忽然有些平衡了。
因為他的冷酷殘暴並不是給她一個人,而是給所有人的。
姜陌寒抱著她轉移了一間新的病房,原本想說的消息已經忘到了九霄雲外去。
將顧佳妮救回來的時候,她一句話也沒說,兩人也沒有一個字的交流,都沉默著。
他以為她受驚過度,所以什麼問題都沒問,把她放在了床上。
從被他抱起來起,她就一直從下看著他的臉,不知道想看出什麼。
直到她被放在了干淨的病床上,她的視線始終沒有轉移過。
姜陌寒當然知道她在看什麼,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看什麼?」
顧佳妮搖搖頭,「我在想,你有沒有心。」
「沒有,」他毫不猶豫地回答,「有也不在臉上。」
「我想也是,」顧佳妮忽然笑了一下,讓人想不到幾分鐘前她正遭受著可怕的事,「所以就算我因為你而死了,你也不會有任何的愧疚。」
「什麼?」
「哦我是說剛才。就是因為你給他們造成了我是個玩具的感覺,所以他們才會敢肆無忌憚地侵犯我。如果你沒有來,我被他們折磨死了,你說呢?」
「陪葬!」
「嗯我知道,看出來了。」
窗外的夕陽很美,映得她蒼白的臉有了血色的錯覺。
姜陌寒失神地看了一會兒之後,什麼都沒說,轉身出了病房。
那邊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清理了現場,留下剛才幾個人中的兩人,他們知道姜陌寒肯定會問事情的緣由。
「發生了什麼事,說!」
兩人還沉浸在剛才極迅速的殺戮中,有點沒回過神,一人戰戰兢兢地回答︰「是……是……是顧小姐不肯進食,阿木他們就進去強喂,誰知……誰知他們就動了邪念……」
他們以為姜陌寒不在乎的東西,就可以隨意觸踫,也認為她是人盡可夫的,殘缺的美刺激著他們的感官,又以為姜陌寒今晚要去俱樂部,不會過來,上一次,事後再威脅她閉嘴,誰都不會知道。
可誰都沒想到,死神就在此時悄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