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英仿佛第一天一樣,又開始當起了小老師,相當嚴格的規正起了郭嘉的動作。
「郭大哥,你認真點行麼。我可不希望等我身體好了,去找你的時候,你卻病倒在了床上。到時候,還談什麼實現對我的承諾啊!」
帶著這樣的原因,作為老師的黃月英強行規定郭嘉,就算這次離開了之後,也不能偷懶,每一天都要堅持打一遍這「廣播體c o」。
不管風吹雨打,也不管兩人身在何方,每一r 太陽初升之時,在同一片藍天下,在同一方土地上,在同一時刻,兩人都要開始打起同一套五禽戲!或許沒有挨在一起,但也仿佛人在身邊,互相督促,持之以恆,永不違言,最後一同白頭,埋入地下,成為枯骨,直至天長地久,海枯石爛……
「混賬!」
啪啦!
劉琦直接把藥碗摔在了地上,雖說苦口良藥,但就算這藥是甜的,如今劉琦都沒有那個心情能夠喝得下去。
「大公子,注意身體啊。您的傷可還沒好呢,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大夫說您近段時間最好不要亂動,要是傷勢反復……」旁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劉琦頓時就暴怒打斷道,
「整天就身體身體身體的,身體有什麼用?好不容易養好了,下一次還不是會被人給打殘!」顯然,劉琦對這一次他被打的事情最終不了了之感覺非常的不忿,「父親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就那樣不聞不問的把郭嘉他們放走了。他難道沒有到自己兒子都被人打成什麼樣了嗎?!」
估計到現在,劉琦也不認為他自己有任何錯誤吧。
這個時代就是如此。當一些本身不正常的事情,已經被人當成了所謂的「潛規則」。那無論是從上而下,也都會思想不正常了。比如當官不能貪污,那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當到處都是貪官的時候,其中有些官員做了本該理所當然的事情,他們沒有貪,于是就會被人們歌頌成為難得的清官,甚至流芳千古。
有時候想想真是可笑,照這個說法。那些安分守己,一生不犯法的良民豈不是也應該歌頌了?這倒不是對那些清官的否定,畢竟出淤泥而不染已經算得上是相當高貴了。只是出現了這些本不應該出現的潛規則,說明整個時代都完全病了啊。
所以,劉琦覺得他自己還不像那些惡棍霸徒,相比起那些什麼話都不說,直接上去搶人的惡霸,他劉琦已經算得上是難得的「清官」了吧。明明身份比那些所謂的惡霸不知道高了多少,卻還能如此彬彬有禮。
結果。最終他劉琦的「謙遜有禮」卻反而讓人覺得他很好欺負嗎?!
「大公子,那個郭嘉可是主公費盡心思想要拉攏的人才啊。主公想必心里也不好受,只是為了成就大業,有些事情可不得不忍受啊。所謂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好了好了。」劉琦再次打斷了對方的話,這些大道理。他早就熟得不能再熟,甚至可以說是听煩了。「這些道理我當然懂,只是。那個郭嘉真的是值得父親這樣做的人才嗎?才能姑且不說,單是這人品就很有問題呀,自己的家眷打人了,他不說登門道歉,居然還一護到底。要是這樣的人真到我荊州來,我都不清楚到底是利大于弊呢,還是弊大于利!」劉琦開口說道,倒也不是不學無術之輩,而且他的話也是這個時代的普遍法,相比起才能,品德更在其上。一般人可沒有那個魄力像曹c o一般唯才是舉。
到底是本身清正廉潔,可卻什麼都做不好的官員要好呢?還是什麼事情都做得井井有條,但私下里卻貪財好s ,欺凌弱小的官員要好?太平盛世必然選前者,時逢亂世,就有些不好說了。就像劉琦說的那樣,一定要好好考慮清楚,到底是利大于弊呢,還是弊大于利;也就是說,這個人的才能創造的價值,到底足不足以彌補他身上的惡習造成的負面影響。至少在亂世當中,已經不排除使用後者了。
「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老先生」又一次開口說道,好家伙,如果郭嘉此時在這里的話,一定會忍不住拉他入會的!你說什麼會?自然是「廣告語研討會」了。任何廣告語都張口就來,絕對一來就能成為會中骨干成員的。嗯,郭嘉姑且當個會長就行了。
結果此人的話,不用說,又再次被劉琦給打斷,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誰脾氣更好一些,一個完全不在乎被人打斷,一個完全不在乎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講大道理。或者他們其實都是臭脾氣,互相之間壓根就在較勁?你越打斷,我越說;你越說,我越打斷!
「先生此言差矣,凡成就大事者,那講究一個能伸能屈。可父親呢,x ng格也太過于柔和了點,平常禮賢下士固然沒錯,可在該強硬的時候,自然也該強硬到底!」劉琦正聲說道,卻是有自己的一番獨特的法,當然,也可以說他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說者無意,听者有心。那人听了之後,眼楮閃了閃,卻是沒有當面糾正劉琦話語中的不合適。劉琦發表自己的意見固然是沒錯,但在話語中連帶著說了劉表的一些「壞話」,這可是原則x ng的錯誤啊。劉琦還真以為所有人都是他的人,別人就不會去告密,關在家里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嗎?!
要知道別人為什麼要听你劉琦的?最大的前提還不是你爹叫劉表啊!就連傻子都知道,到底是該站在劉表那邊還是劉琦這邊。況且,劉表又不是只有劉琦一個兒子。如今劉琦不分輕重的就說出這樣的話來,就算旁人忠心耿耿,那也不禁會在心里想,到底該不該、到底值不值得繼續輔佐這個「沒腦子」的劉琦。
「那,大公子覺得應當如何?」此人開口問道。
劉琦沉默了一陣,心里還是始終放不下來,不知道他是放不下對曹溪或者郭嘉的怨恨,還是放不下對貂蟬的痴迷。
啪!劉琦猛的一拍桌子,
「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我想想啊,郭嘉此行要去廬江,那麼沿途必然會經過江夏附近,待我寫一封信交給黃祖,讓他在江夏把郭嘉一行給我攔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