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浪里淘沙,賈詡就稱得上是優勝劣汰,適者生存,最終存活下來的英雄人物!郭嘉收賈詡,為的更多不是賈詡的奇謀,因為這一方面,郭嘉其實並不缺乏,郭嘉實際上為的,還是逢凶化吉,他是要把賈詡當做一個風向標來使用。
擁有敏銳嗅覺的賈詡,能夠提醒郭嘉什麼時候該收手,什麼時候該出手,這一點,才是作為現代普通人的郭嘉本身缺少,也是極度需要的一點。天下大勢,郭嘉能靠歷史;生死攸關,郭嘉可拼天命;那政治眼光呢?權謀之術呢?郭嘉能靠什麼?郭嘉不是自大之人,他也只能像齊桓公一樣,靠「管仲」了!
「那大人,現在我們當如何?」司馬懿問道。
郭嘉想了想,
「賈詡的選擇太多了,現在還有些不好說,而且賈詡這個人,可沒有他看起來的那麼牲畜無害。」郭嘉說道,他很清楚,賈詡一旦y n狠起來,可是一點原則都不會講的,就如同當初勸李傕郭汜反攻長安一樣。郭嘉可不相信在事前賈詡就能確信李傕郭汜會成功,賈詡就是那種關鍵時刻,甚至會讓自己的主公給自己當擋箭牌的人。
「我想這兩天隨便找個借口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回許都去比較好。」郭嘉突然說道。
「離開?」司馬懿一愣,不明白郭嘉為什麼突然會有這樣的決定。如今又未臨戰事,按理說郭嘉不會有任何辛苦之處啊。曹c o都知道暫時呆在南陽這里享一段時間的清福,郭嘉回去干什麼?應對獻帝?或者郭嘉其實是想老婆了?畢竟才剛把大小喬那樣一對姐妹娶回家,而且劉曄如今應該也差不多帶著甄宓到許都了,如今沒什麼大事,郭嘉想回去也是情有可原的。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嘛。」郭嘉解釋一句。
「危牆?難道大人真以為張繡要造反?!」司馬懿驚呼出聲來。因為如果是外敵,比如劉表打過來什麼的,郭嘉作為軍師,肯定是應該要在軍營里的,哪里還會說什麼危牆不危牆的啊,如果真那麼膽小的話,還跑來當什麼軍師啊。
也就是說,真正的危險,只可能來自于內部。再聯系起郭嘉剛才對賈詡試探般的話,司馬懿只能想到張繡是要造反了。
「不排除這樣的可能。」郭嘉回道。
司馬懿很想問郭嘉到底有什麼依據,但司馬懿又很清楚,如果郭嘉真的有依據的話,也就不會說不排除這樣的話來了,而且,那樣的話,郭嘉也不會選擇暫時避開,而是會直接出手對付張繡了。也只有找不到任何依據,無法對張繡出手,但郭嘉又認為張繡會造反,出于謹慎起見,所以才要暫時避開這個是非之地。
「那主公那邊呢?」司馬懿問道,莫非郭嘉就這麼走了,不管曹c o的死活了?
「主公那邊我只能盡量去說,盡人事,听天命,哎,听天命啊……」郭嘉突然有些感嘆,為什麼總是會有這種無法放開手腳的感覺,對歷史大勢而言,一個人的力量果真小到可憐嗎,就好比郭嘉,看似改變了許多,但他真正改變的,好像就只有個人方面的一些東西,在其他事情上,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原因,限制郭嘉的發揮。
或許是心想事成,當然,也是讓郭嘉無可奈何,很快,許都那邊就真出了事情,使得郭嘉要回去處理。當然,事情也不大,只是郭嘉的個人私事,但在如今南陽這邊順順利利,無甚大事之時,就連曹c o,都主動讓郭嘉先回去一趟看看,嗯,因為這又是跟她女兒相關的事。
離開之前,郭嘉找上了曹c o,
「哈哈,奉孝,這還要專門來向我告別嗎?大家都這麼熟了,不要這麼見外吧。」曹c o笑道,「還是說,你想得到我的允許,這次打算好好收拾收拾一下我那女兒了?」
郭嘉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
「主公,我今天其實是有正事要說的。」
曹c o頓時收起笑容,郭嘉從來都只會把正事當玩笑說,而不會把玩笑當正事說,所以現在,郭嘉絕對不是要說什麼玩笑話。
「什麼事?」曹c o問道。
「小心張繡。」郭嘉直接說道。
「張繡?」曹c o微微愣了愣,「張繡有問題?」
「具體說不上來,但我覺得他可能不是真心投靠主公的。」郭嘉說道。
「奉孝你會不會多慮了啊,如果張繡是詐降的話,那他一早就該動手了,如今我們可都已經在南陽不少時間了啊。」曹c o忍不住說道。
「正是我們一開始擔心他是詐降,所以小心提防,而現在已經逐漸放松j ng惕了,恰恰才是最危險的時刻。出其不意,攻其無備,這才是奇謀啊。」郭嘉說道。
「那,有證據嗎?或者任何蛛絲馬跡?」曹c o不由問道。
「沒有,不過我的直覺向來挺準的。」郭嘉回道。
曹c o點了點頭,
「奉孝,你這樣想我也理解,因為你就是擅使奇謀之人,所以很容易也想到對方的奇謀。但如今沒有證據,單憑猜測,卻也不可能直接定人的罪。當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樣吧,我今r 就從城里搬到營地里去,在營地中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吧。」曹c o說道。
郭嘉也明白,像他這樣毫無根據,根本不可能直接勸動曹c o離開。也就因為他是郭嘉,換做其他人的話,曹c o估計完全不會搭理這樣的話,
「那主公就多加小心了。」郭嘉說道,只要曹c o足夠j ng惕,就算張繡真的造反了,應該也能應對得當吧。有心算無心跟有準備之下的結果可是截然不同的。
等郭嘉離開之後,曹c o頓時又把荀攸找了過來,
「荀攸,奉孝說張繡可能會反,你怎麼看?」曹c o開門見山的問道。
「張繡會反?奉孝有什麼證據嗎?」荀攸頓時問道。
「自然沒有。」曹c o回道。
「原來如此,奉孝估計是認為在我們逐漸放松j ng惕之時,張繡要是突然造反的話,必然會起到奇效的吧。」荀攸不由說道。
「正是這樣,那依你看呢?」曹c o問道。
「我認為主公還是依照原來的計劃比較好,一旦有任何過激的反應的話,張繡必然會猜疑,那樣就會起到反作用了。」荀攸建議道。
曹c o點了點頭,
「吩咐下去,最近一定不要跟張繡的人起沖突。已經到了最後時刻,一定要讓他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