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彌漫的地下賭場里，雨凝坐在周四虎的面前，將三千元放在了桌子上，桌子的對面坐著的男人是周四虎，他大約三十出頭，很健壯，光著的上臂，都是黑乎乎的紋身，嘴里還叼著半截煙，眼楮盯著桌子上的三千元，瞄向了雨凝慘白的面頰。
「是十萬，不是三千！你有沒有搞錯？」
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脖子上青筋直冒，怒吼了一聲。
雨凝的臉更白了。
「會，會有十萬的，這三千先放在這里，能不能給夏星買點吃的，他身體不好，需要，需要營養。」雨凝嚇得有些結巴了。
「什麼時候湊齊十萬？」
「一周一定可以，我已經湊夠了五萬，只是錢還到手，很快的，一拿到，我就來。」
雨凝故作鎮定地挺直著腰板，周圍都是周四虎的人，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她已經畏懼到了極點，卻不能表現出來。
「哼，小丫頭還算明白事理，一周，別忘記了，如果沒錢，我就按照規矩辦事，你知道，我就是干這行的，吃這碗飯的，替人/討/債，沒辦法。」
周四虎將錢拿了過去，點了點，放在了一邊，說下周拿來九萬七就行了，她弟弟夏星的飯錢他自己掏腰包了，只要她能快點湊齊了錢來。
「不是我多嘴提醒你，小丫頭，十萬元只是個開端，還有幾百萬，你慢慢湊，債主都委托了我，你弟弟暫時不用回去了，我替你養著了，可養好，養壞，就看你的了，說實話，你個丫頭片子，真他媽的是個財神爺，給這麼多中間費，老子就吃定你了。」
周四虎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將嘴里的香煙吐在了煙灰缸里，然後擄起了袖子，打麻將去了。
「周先生，周先生……」
雨凝喊了幾聲，周四虎也沒有回頭，她只能呆呆地坐在那里，周四虎說的事實，她將有還不清的債務，賣掉第一次，可以解決第一個問題，以後她會艱難度日，五百萬，是一個讓她透不過氣的天文數字。
慢慢地站起來，她機械地走出了地下賭場，外面的天灰蒙蒙的，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地響在耳邊，這雨真涼，澆透了她的衣服，讓她的牙根不斷地打顫。
怎麼辦？她到底有多少自尊可以賣？
恍然之間，衣兜里的手機響了，她掏了出來，發現是表姐的來電，她呼呼地喘息著，竟然沒有勇氣接通了……
按下按鍵的時候，表姐嘲弄的聲音傳了過來。
「替你找好了，開價十萬，我可是一個子兒都沒拿你的，怎麼樣？還賣不賣？」
「十萬？賣，賣……」她很意外，竟然是十萬這麼高的價格。
「必須是真的，絕對的處，你明白的，他很有錢，也很有實力，如果你是假的，就等著死吧。」
「不會的，表姐知道我的，我很……」
「保守，哈哈！」表姐大笑了起來，雨凝可以想象，表姐每欣笑得有多猖狂。
「不過，他說了，十萬不能只買你的處，他要和你玩一個小游戲……」電話傳來了梅欣嬌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