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服務員蹲在地上,撿著酒杯的碎片,那女人似乎不解氣,狠狠地踩了一下她的手,尖銳的玻璃片刺破了服務員的手,血淌了出來。
周圍都是漠然的目光,沒有人出來勸阻一下,雨凝忍不住了,幾乎忘記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俯身下去,抓住了她的手,將一塊手帕塞給了她。
「我幫你。」
在服務員感動的目光中,雨凝拿過她的托盤,麻利地撿著地上的玻璃片,當她的手撿起最後的一片碎片時,一雙黑亮的皮鞋出現在她的手邊,雨凝慢慢地抬起頭,發現這是一個體態頎長的男人,兩條腿岔開,居高臨下地著看著她,讓她最震驚的是,他竟然戴著一張半截黑鷹的面具,露出有型唇瓣和堅毅的下巴。
是他?雨凝一時慌張,托盤差點從手里月兌落下來,服務員將托盤接過去,將最後一片玻璃片撿起,說了聲謝謝,轉身跑開了。
雨凝尷尬地蹲在地上,呼吸都要停止了,他怎麼好像從天而降一樣,表姐的叮囑還在耳邊,他買了她,今夜要奪走她,十萬元,她在這個男人的面前沒有自尊。
「你的手髒了。」
男人的聲音很好听,他掏出了一條白色的手帕,遞給了雨凝,然後嘴角露出了一絲冷傲的微笑,接著他轉過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雨凝捏著手帕,心怦怦亂跳著,目光追隨著他背影,如山的債務,夏星的命,可怕的血紅潑漆,她們就要一無所有了,深喘了一口氣,站了起來,目光死死地盯著他,跟了上去。
膽怯地跟在了他的身後,雨凝氣兒都不敢喘一下,那個男人擺月兌了好幾個女人的糾纏,走出了化妝舞會,推開了一個後門,進入了化妝舞會的露天花園,地面的雨水已經結冰了,顯得十分清冷。
倚在欄桿上,他拿出了一支煙,點燃了,雖然看不到他全部面貌,也知道,他是一個英俊灑月兌的男人。
鞋子踩著冰面輕響的聲音,讓男人慢慢轉過身,他叼著香煙看向了雨凝,目光停留在她露在外面白希的雙腿上,太冷了,他怎麼選擇走進花園,她冷得打著哆嗦。
「你在跟蹤我?」男人的目光透著面具,直射過來。
他的話和這天氣一樣冰冷,雨凝緊張地抓著手帕,姐姐只是讓她找到他,然後爬上他的床,可這里沒有床,只有皚皚的白雪。
「你是個啞巴?」他將吸了半截的煙蒂扔在了雪地里,一步步地朝她走了過來。
隨著距離的拉近,雨凝驚恐得幾乎站立不穩了,喉嚨里好像卡了東西,說不出話來,清冷的風夾雜著雪花兒鑽進了她的脖子,她本能地後退了一步,可想到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她又向前跨了一步。
「為什麼跟著我?小啞巴……」
他帶著嘲諷微笑走到了雨凝的面前,想接近他的女人實在太多了,今天他隱藏身份而來,只想在喧鬧中尋找一種別樣的平靜,就好像他不是一個重要的人物,而是一個普通人,可這個小兔子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