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梅欣又將電話接通了,語氣沒有剛才那麼盛怒了,卻嘲諷了起來。
「還打電話做什麼?還嫌我不夠丟人嗎?我已經被他罵了很久了。」
「表姐,我沒有說謊,我真的去了,昨天按照你說的,確實見了那個戴著黑鷹面具的男人,我給了他,真的給了,他不會因為得到了就賴賬吧?」雨凝有些要哭出來了,她不想這樣被人欺負了,又拿不到錢。
「你說什麼?不可能的,我再問問。」
表姐有些吃驚,電話掛斷了,一會兒又打來了,她說那個男人很有錢,喜歡玩女人,特別喜歡處/女,和處/女玩,都有很多前/戲要做,多半是先玩迷藏,增加情趣,然後來個餓虎撲食,吃干抹淨,絕對不會因為一點點小錢耍賴的。
「雨凝,我真想不到你是這種女人,這錢我還給他了,人家沒得到我怎麼要人家的錢,你自己好好想想。」
表姐掛斷了電話,就算雨凝怎麼打也不接了。
怎麼會這樣?夏雨凝呆呆地躺在床上,渾身都沒有力氣了,她回憶著昨天晚上,他叫她小啞巴,問她的名字,還要帶她回家……錯了,真的錯了。
想不到自己鼓起勇氣要做的事情,卻分文沒有,她幾乎崩潰了。
爬起來,她穿上了衣服,沮喪地推開了房門,出現在了客廳里,夏太太正一個人坐在那里,愁眉不展的樣子。
「雨凝,你說的那錢……」
「等等的。」
提到錢,夏雨凝的腿一軟,差點坐在了客廳里,五萬元,還差五萬,她已經答應了周四虎一定能籌到的,時間還剩下五天,可那五萬不但拿不到,還賠上了身體,她不知道現在還能賣什麼?
「我會想辦法的。」
夏雨凝拖著疲憊的身子,向外走著,馬上就要開學了,她的學業可能沒有指望了,錢,錢,她比任何時候都需要錢。
離開了家,夏雨凝在外面游蕩了整整一天,她想著自己,無論曾經多麼驕傲,多麼優秀,現在都是個需要錢的銅臭女人,她已經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還在乎多幾次嗎?可惜她現在已經不值錢了,她停在了夜總會的門外,看著那些墮落風塵的女人談笑風生,看著她的幾近果/露的身體,雖然望而怯步,但為了錢,為了弟弟,她還是走了進去。
「這里是底薪加提成的。」老板眯著眼楮,瞧著眼前的女孩兒實在清純,看不出她是做小姐出身的。
「能不能先支給我五萬元,我可以免費做一段時間。」
雨凝小心地問著,老板听了這話,立刻冷了臉,說還不知道她討好男人的本事怎麼樣,怎麼就敢開口要五萬元,就算她長得漂亮,有很大的潛力,也不值得一次拿出這麼多來。
拿不到五萬元,說什麼都是徒勞的,她又拖著疲憊的身子離開了夜總會。
回到了家門口,雨凝拿著鑰匙站在門外,想著一進門,媽媽同樣的問題,她覺得胸口都壓抑著,無法呼吸。
可當她推開房門的時候,意外地發現客廳里多了一個陌生的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