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車繼續緩緩地向前行進著,古凌川的臉是鐵青的。
夏雨凝慢慢地坐直了身體,拉下了裙子,身體上的不適讓她強忍著淚水,她機械地倚在後座上,眼神空洞無光。
「我,可以下車嗎……」她低聲問。
「不可以。」他冷然回答。
「我想回家……」雨凝說了一句回家,突然想到媽媽的話,她好像已經無家可歸了,也許,她還可以去大學宿舍……
「不行。」他仍舊冷蔑。
「能不能,讓我去醫院……我想把孩子拿掉。」
雨凝嗚咽了起來,她不能留下這個孩子,她甚至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就算離婚,她也不會要了這個孩子,何況她還沒有畢業,拖著一個孩子要怎麼過活,恥辱,這個寶寶將是她一輩子的恥辱,閉上眼楮,眼前浮現的還是那個晚上,他帶著她去了車里,她主動迎上,也許不是男人的錯,是她下踐地交出了自己,她蠱惑了那個男人。
錯了,什麼都錯了,她要怎麼面對這一切,此時又多了這麼一個累贅……
「哪里也不準去!」
他怒吼著,他說古家的顏面不能再丟了,她不能去醫院拿掉孩子,更不能在外面對邊露面,讓人品頭論足,這件事他會安排,她要做的只是留在房間里,哪里也不能去,不能上學,不能會見朋友,不能出門。
「我要限制我的自由?」雨凝驚愕地看著他。
「我對你的自由沒有興趣,等媒體平息這次事件。」他冷著眸子。
雨凝知道古家擔心什麼,事實上,她確實讓一個豪門大戶陷入了危機,也許她該和古凌川心平氣和地坐下來,看看她能做什麼來解決這一切,又或者她可以寫一個欠條,將這層關系結束……
「我們可不可以……」
「不要用我們的字眼兒!」
他厲聲地喝止了她,然後跑車一拐,開上了一段山路,幾個轉彎之後,在一道黑色的大鐵門前停了下來,門里的管家見是古凌川的車,忙推開了大門,將車讓了進來。
跑車行駛在在有著大片草坪的道路上,最後在一個巨大的古銅雕塑前停了下來,管家小跑著上來了,拉開了車門。
「大少爺,你怎麼來陽明莊園了?今兒是您的大喜日子,不是該在老爺和夫人那邊嗎?這里沒有人讓我收拾新房,我是不是要買些東西回來,床也是舊的……」
「不需要,我不住在這里,給她安排個房間。」古凌川下了車,抬頭看了一眼前面的別墅,吩咐管家這里一定要安靜,不能讓記者什麼的閑雜人來這里打擾。
「我知道了。」
管家看了一眼從車上走出來的女人,還有她身上的白色婚紗,不敢再多問了,但他心里實在想不明白,今日不是少爺的新婚之喜嗎?怎麼少女乃女乃住在這里,少爺卻不住在這里,似乎有些解釋不通。
雨凝下了車,已經沒有心情欣賞這里的奢華,她有種不祥的預感,她可能成了古凌川囚籠里的金絲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