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凌川坐在床邊,說出了這幾天他離開陽明莊園的原因,他不想隱瞞這些事實,無論何時,家族的利益大于一切,不然他也不會按照母親的要求娶了夏雨凝,可現在事與願違,現在這個女人因為身體的不潔,已經無法被古家接受了,古夫人幾乎氣病了。
「我和冷雪雁去了法國。」他低聲地說。
毫不掩飾的承認,讓雨凝的心陣陣猶如刀攪,疼出血來。
「冷雪雁?」
雨凝重復著這個名字,很好听,感覺是個聖潔的女孩子,應該屬于古夫人喜歡的那種類型,純潔毫無污點,雨凝倍感沮喪。
「你和她……」雨凝的話語遲疑了。
雨凝知道自己沒有權利嫉妒,更沒資格指責這個男人,他有了其他的女人,也是她默許的,這幾天他們在國外一定很快樂,很幸福,想著他們甜甜蜜蜜的樣子,雨凝的鼻腔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卻還是裝得堅強,無所謂,露出了一點點尷尬的笑。
「我說過,如果離婚真的會有損家的聲譽,你可以有其他的女人,所以和冷小姐的事情,不必和我解釋。」
雨凝的話,讓古凌川的眉頭緊鎖了起來,他甚至有些慍怒,聲音突然變得很大。
「我和她沒什麼?這次只是去法國公干,剛好她也回法國參加一個時裝周,我們只是同路而已。」
他這是在給她解釋嗎?就好像一個生怕被棋子誤會的丈夫極力辯白,他是清白的,他跟某某女人沒有關系,他真的這麼在乎她的感受嗎?
雨凝呆呆地看著他,發現他這種辯白,讓她很感動,她很想撲上去,抱著他,告訴他,如果一切可以重來,讓她做牛做馬都可以,如果真的可以重來,她希望自己的第一次是他的,更希望穿大象褲褲的孩子是他的。
古凌川解釋完了,才覺得失態了,這個女人幾時變得這麼重要了,他該不在乎她的。
「你餓了吧,我讓人給你拿寫粥過來。」他不安地站起來,似乎在躲避什麼,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頭也沒回過。
怔怔地望著房門,雨凝突然笑了起來,帶著激動的淚水,他在乎她,他真的在乎她……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的。
她咬著唇瓣,忍了很久,還是失聲地哭了出來,純兒進來的時候嚇壞了。
「少女乃女乃,你怎麼了,我去叫少爺來。」
「不,不用了。」
雨凝怎麼好意思讓古凌川看到自己這副樣子,她抹了一下眼淚,看著純兒。
「我的樣子是不是很憔悴,頭發也很亂吧。」她出了車禍,又發了高燒,定然不修邊幅,說不定丑到了極點。
「不是啊,少女乃女乃很好看,很清純。」
純兒說的是真的,沒有任何修飾的少女乃女乃看起來和其他的女人不同,那點慘白讓她看起來更加楚楚動人。
「真的。」
雨凝這下放心了,她讓純兒給她整理一下頭發,別太亂了,她希望古凌川看到她最美的一面。
「少爺進門的時候,听說少女乃女乃出了車禍,連車都沒停好,就跳下來了,少爺很愛少女乃女乃啊。」不明真相的純兒羨慕地說。
愛?
雨凝一下子愣住了,他真的愛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