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時候,純兒端著飯菜進來了,她將托盤放在了桌子上,回頭神秘兮兮地看了一眼門外,發現房門已經關好了,才悄悄地湊近了夏雨凝。
「我看見蘇菲小姐給冷小姐布置房間了,準備的枕頭是雙份的,被子還是超大的雙人蠶絲被,還叫人放了燻香在房間里,布置得跟新房一樣,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純兒雖然小,可明白的事情卻不少,冷雪雁若是一個人睡,用得著兩個枕頭,那麼大的被子嗎?
「我知道了。」
雨凝听了這話,雖然表面看起來很平靜,可心里好像狂風怒浪翻騰了起來,她垂著眸,憋著氣,喉嚨里苦得要嘔吐出來了。
夏雨凝啊夏雨凝,你剛嫁給他的時候,是怎麼想的,不是允許他可以有其他的女人嗎?不要是默默無聞,不吃醋的嗎?可現在呢,說的怎麼好听都沒用,到了關鍵的時刻,她竟然不能接受。
是的,她嫉妒,她嫉妒得心要碎了,夏雨凝在地上來回走動著,純兒叫了她好幾聲,她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晚餐吃的少,純兒端著出去了,讓少女乃女乃早點休息。
可雨凝怎麼可能睡得著,她從窗口,走到門口,偶爾還能听見蘇菲說話的聲音。
「你們都快點,一會兒冷小姐和少爺就要休息了,被子鋪平整了,少爺討要凌亂,記住,完事了,誰也別上來打擾他們。」
「是。」女佣們應著。
雨凝傾听著,心在悲切著,冷小姐和少爺要休息?蘇菲這話說得好過分,她毫不避諱地向下人說明古凌川和冷雪雁的關系,可她算什麼,一個侍候少爺,玩膩的女人而已。
聲音不斷地在隔壁響起,他們將睡在雨凝的隔壁。
蘇菲叫人搞出了很大的聲勢,故意做給夏雨凝听的,蘇菲在報復,讓這個不受待見的女主人知道,就算一個下人也比正牌夫人強。
雨凝無力地倒在了床上,眼角無奈地流出一顆清淚來。
「你盼的什麼,想的又是什麼?夏雨凝,別忘記了,你是怎麼嫁進來的。」
她一遍遍地提醒自己,不要貪圖,不要想,直到意識有些渙散,走廊里也徹底安靜了,連個人走動的聲音也沒有,古凌川和冷雪雁在樓下?還是已經進入房間了?也許他們正溫存,充足地準備著前戲,接下來聲音會再次響起,不過後面的聲音有別于前面的,會讓她不能忍受。
時間在流逝,夜色變得更加濃重,終于,外面響起了男人的皮鞋和女人的高跟鞋上樓的聲音,他和她一前一後,有條不紊。
突然鞋子的聲音沒有了,好像停止了。
雨凝傾听著,想象著,他可能迫不及待地在樓梯上吻了她,而她也忘情地回應他,所以才會……
很快,腳步聲再次響起,向隔壁走去,仍舊是一前一後,高跟鞋在前,皮靴在後。
雨凝又難以控制自己的思索,她先進去了,倚在牆壁上,忸怩地看著他,他接著進去,將她按在牆壁上,他月兌她的衣服,她月兌他的,他們急迫地渴/求對方……
淚水仍舊在流淌著,直到隔壁響起了沉重的關門聲。
她絕望了,淚流滿面地垂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