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物,名譽,這些,夏雨凝現在都有了,她不覺的自己會為了這些,有必要和古凌川做什麼交易?他似乎並不知道夏雨凝是凱美集團的副總裁,看來他今天的行為,與新業務的拓展沒有關系。
「好,我們談談。」
夏雨凝將玻璃杯拿在了手里,藏在了身後,然後站直了身體,故作鎮定地凝視著古凌川,她答應他,只是為了敷衍,實際上,她想趁機打暈他,然後離開這里。
止住了血,古凌川才步子蹣跚地走了出去。
大家對這個會所的安全性,產生了強烈的質疑。
玻璃杯碎了,掉在了地上,夏雨凝的手因為用力也扎破了幾處,她沒有時間顧及古凌川傷得怎麼樣了,甩了一下手,拔腿就跑,一直跑出了房間,匆匆忙忙地直奔樓下奔去
大肆地翻找,驚動了不少會所里的客人,不乏有一些私下里偷情的富豪公子和女明星,兩個人搞得正在興頭上時,被突然曝光了,怎能不惱羞成怒。
房間里,古凌川傷得很重,他歪斜在床邊,微微地喘息著,面頰上,濕漉漉的一片,流出的血,順著面頰,一直滴在了衣襟上,污染了他白色的襯衫。
「她,人呢?」古凌川羞惱地質問。
「夏雨凝,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手嗎?」
古凌川怎能甘心,如果夏雨凝還藏在這家會所里,就算將這里翻個底兒朝天,他也要將她翻出來。zVXC。
「想通了,你能不能過來談,這個距離實在太遠了。」
「夏,夏小姐?」桑尼結巴了一下,原來古凌川在找夏雨凝,听說是為了這個,桑尼才松了口氣,只要不是找其他客人的麻煩就好。
「古先生,您這是找什麼,再這樣下去,我的會所不用開了。」
桑尼說得合情合理,避而不談夏雨凝的身份,這也算遵守了他們之間的約定。
古凌川才不在乎自己的頭傷得如何,他現在最關心的是,保鏢是否已經攔截了夏雨凝,如果真的抓住了,他今晚要好好教訓這個狂妄的女人,讓她明白,他不是一個好惹的男人。
他的保鏢就在門外,現在下這個命令,也許還來得及。
「嗨,不就是為了個女人嗎?古先生何必勞師動眾的,走,桑尼陪著古先生喝一杯去,消消火。」桑尼梳理了一下發絲,竟然想打岔轉移話題。
古凌川命人都撤出來,現在再找下去,也沒什麼結果了,很有可能,桑尼將她藏起來了,或者夏雨凝早就離開會所了,他就算找到天亮,也不會看到這個女人的影子。
「你真的只是偶爾遇到她?」古凌川瞄著桑尼,自己派了那麼多人尋找,都找不到那個女人,桑尼就這麼容易遇到了?
「這個……」
雨凝別扭地笑著,她在算計和古凌川之間的距離,太遠了,她不能確保一杯子能打暈他,如果一擊不中,後果可想而知,他不會再給她這樣的機會,她也別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領航者私人會私里,一些賓客和服務人員都驚愕地看著從樓上走下來的古凌川,他的臉上還有血跡,身體搖搖晃晃的,幾欲摔倒,服務專員見此情景,趕緊迎了上來。
這是一個很好的月兌身辦法。
古凌川說到做到,大不了賠償桑尼的損失,可這對于桑尼來說卻不是一件好事,他的事業剛剛起步,怎麼願意為了一個夏雨凝樹立敵人,可換個角度,他答應了夏雨凝,也不好出賣朋友,只能避重就輕地說了起來。
可當古凌川推開門走出去的時候,看到幾個一臉茫然的保鏢,頓時失望了,夏雨凝已經跑了。
桑尼被古凌川的樣子嚇壞了,他一邊求饒,一邊用手拍打著古凌川。
古凌川一把揪住了桑尼的衣領子,哪里管他開不開什麼會所,夏雨凝怎麼會在這里,難道她也是這里的會員,還是她和桑尼也有關系。
這真的是她嗎?難以置信,夏雨凝出手會這麼狠,毫不留情,就好像她是他的仇人。
狠狠地一玻璃杯,打在了古凌川的頭上,頭部一陣刺痛,眼前發黑,古凌川驚愕地松開了手臂,踉蹌地後退了好幾步,雖然沒有馬上摔倒,卻已經站立不穩了。
「沒出來,我一直盯著呢。」保鏢十分肯定,絕對沒有一個穿著藍色套裝的女人從這個門走出來。
她竟然讓他過去?
「夏雨凝呢?」古凌川冷聲地質問著。
古凌川想追出去,卻覺得步履不穩,他只能忍痛拿出了手機,用帶血的手指按著按鍵。
「找她呀,你怎麼不早說,快叫你的人撤出來,我馬上就告訴你。」桑尼拉開了古凌川的手,不悅地整理著衣襟,撫平了被捏皺了的花襯衫。
「難道她長了翅膀?叫所有人進來,給我搜。」
「古凌川,你想得可真……美!」
「是啊,千真萬確。」
桑尼不得不出面阻止了。
可曾經,明明是她欺騙了他,利用了他,讓他顏面無存,現在這個女人的心里絲毫沒有愧疚感,甚至臨走也沒多看他一眼。
「笨蛋,穿藍色套裝、長發的女人,攔住了她。」
古凌川稍稍有些失望,她答應的是不是太痛快了,錢,物,名譽,對她來說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可她當初又為何一分錢都沒要,只身離開了陽明莊園?難道一切都是苦肉計?
「你這是干什麼?有話好好說,快放開我,叫你的人撤出來,想找什麼,有誰比我更清楚的,這怎麼說也是我的地盤。」乎展關道。
古凌川冷眼地看著桑尼,桑尼連聲說他不敢,態度甚是恭敬,古凌川這才轉身上車,保鏢們也紛紛上車,車隊開進了車河。
古凌川怒了,他一把抓住了床單,纏在手上,然後捂住了頭,他發誓,下次見她,一定采用武力,毫不留情。
「她會不會和周四虎在一起?」
夏雨凝牽強一笑,手抓緊了杯子,突然變了臉色。
想到夏雨凝為了錢,可能到這里尋找獵物,古凌川就怒不可遏。
桑尼清了清嗓子,向古凌川解釋著︰「以前夏小姐就在香悅做個助理琴師,琴藝不錯,只可惜,當年出了車禍,好幾年不見,這次踫巧,又在街上遇到了,她說她晚上的時間很多,比較空閑,我就邀請她來我的會所彈鋼琴,剛才她匆匆下樓,手指還出血了,我也就放她走了,她每次都走後門的,可能你的人沒注意到。」
他走了上來,一直走到了雨凝的眼前,伸手摟住了她的腰,四年了,他終于又將她抱在了懷中。
「不必了。」
「你想通了?」
桑尼哭喪著臉,這里的會員費很高的,最低也是幾十萬一年,高檔一點的,都高達幾百萬,這樣驚擾了客人,他怎麼賠得起?
她打了他,她竟然出手了?
「我最討厭的,就是說謊話的人,你好自為之。」
「夏雨凝?」保鏢有些愣住了,顯然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卻讓他們一時無法對號入座。
血順著古凌川的額頭流了下來。
「夏雨凝呢?如果你不說,我叫人拆了你的會所。」
桑尼見人都撤出來了,拍了拍胸脯。
「你提供你想要的,金錢,物質,名譽,而作為交易,你必須留在我的身邊,做我的女人。」
古凌川沖著手機吼著,然後憤怒地掛斷了電話,目光看著地上玻璃杯的碎片,那上面還沾染著他的血跡,這女人真的想要了他的命嗎?他似乎太過于相信她了。
古凌川眯起了眸光,難道提及錢財,真的讓夏雨凝這麼興奮?看來剛才的掙扎,不過是她的欲推還就而已,夏雨凝終究還是逃不了俗套。
桑尼眼珠子咕嚕嚕地轉著,這個理由打發古凌川沒那麼容易,最好讓他到別處去找夏雨凝,別總盯著他的會館,假如……
古凌川蹙眉傾听著桑尼的話,曉得桑尼沒膽子欺騙他,雨凝一定是已經走了,至于她去了哪里?他雖然不願猜測,但桑尼的話還是影響了他。
「古先生,這是怎麼了?我馬上派人送您去醫院。」
古凌川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真正懂過這個女人。
「別啊,我說,我馬上就說。」
會所的門口,桑尼緊張地擦拭了一下汗水,原來古大少爺對夏小姐還不死心,早知道這樣就不該請那個女人來會所,真是憑白惹了是非。
桑尼直接將矛頭扔了出去,他素問周四虎行為乖張,膽大妄為,和古凌川一直不對付,所以讓古凌川去找周四虎,定然不會有什麼結果,但至少將這個豪門大少爺的精力轉移了,自己的會所能好過一些。
「雨凝……」
「攔住她,攔住夏雨凝。」
古凌川離開了領航者私人會所,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叫人將車開向了本市最大的地下賭場,周四虎的老巢。
周四虎的地下賭場,越夜越熱鬧,不眠好賭的人們流連在這里,大把大把地掏著鈔票,過著糜爛墮落的生活。
然後門口,一大堆人闖了進來,直奔賭場的最盡頭,周四虎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