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把藍子姍推回病房的時候,冉浩已經在病房等候了。
見藍子姍在病床上躺下,冉浩俯身下來,拿起听診器放在藍子姍胸前听了起來。
2分鐘後,冉浩移開了听診器。
「怎麼樣?冉醫生?」藍子姍問道,藍子姍的內心有些焦急,她暗暗期盼著自己能早日康復,這樣自己就可以早日離開醫院,藍子姍知道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心髒沒有什麼問題,只要你的頭不再眩暈,應該很快就可以離開醫院。」冉浩面無表情的說道,說完,冉浩拿起文件夾徑直出了病房。
「怎麼醫生都是這樣?」藍子姍在背後小聲嘀咕了一下,沈笑原來是有家庭醫生的,是啊,比起以前沈笑曾經的眾星拱月,現在的藍子姍簡直是在地獄。
可是,真的在地獄嗎?換了一個身份,重新一個新的人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原來的日子,和小三同處一室的日子,太過壓抑,也太過屈辱。
「其實冉主任對你很特別了,藍小姐,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徹夜都排不到冉主任的專家門診,下午一點冉主任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手術,他是特意犧牲了中午休息的時間來看你的,」小張在一旁輕聲說道,言語間顯然對藍子姍有些不滿。
藍子姍沉默了,冉浩在這間醫院的地位宛若天神,她隱約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可能觸到某些人的神經了。
果然,小張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藍子姍也不想自討沒趣了,她在床上躺了下來,示意小張可以出去了。
藍子姍迷迷糊糊睡去沒多久,就被某人拎了起來,耳邊是瘟神般的叫聲,「藍子姍,你還睡得著,你對念炆說了什麼?」
藍子姍睜開眼,唐彥炆凶神惡煞的臉在眼前晃動,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即使這般怒氣沖沖的樣子,唐彥炆的輪廓居然還是那般的深刻分明。
藍子姍的性格其實很溫和,要不然沈笑也不可能容忍那麼久的小三當道,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唐彥炆這個樣子,藍子姍就莫名的來氣。
藍子姍叫了起來,「唐彥炆,你什麼意思啊,我能對你念炆怎麼樣,我離開他病房的時候,他正好好躺著呢?」
「躺個鬼,」唐彥炆暗罵了一句,「念炆根本不在病房里,我們四處找了一圈也沒見著他人,你又說了什麼?」
「我說了什麼?腳長在他自己身上,怎麼什麼事情都來賴我,」藍子姍被唐彥炆拎住領口,使勁掙扎起來。
「啪,」斜向里伸出一只女人的手,重重的、狠狠的甩了藍子姍一記耳光,這記耳光扇的藍子姍眼冒金星,是唐念炆的母親。
這個高貴得體的婦人此刻變得有些歇斯底里,「你這個惡魔,我已經給了你100萬,你為什麼還要纏著我兒子,你放過他不行嗎?」
「我?」藍子姍一下子回不出聲音來,即使她沈笑萬般冰清,這個藍子姍卻確實有些問題,不然不會眾叛親離,這樣的指控,她也只能替藍子姍認了
「走,我們現在去找念炆,找不到念炆,你就別想休息了,」唐彥炆拖著藍子姍向病房門口走去。
病房外,此刻已站了些護士和病人家屬,人群切切私語。
「這男的怎麼這樣,這小姑娘怎麼回事?」這聲音里泛著些同情。
「听說這小姑娘騙了這男的錢,」立刻有不同的聲音出現。
「哦,怪不得,」人群中傳來恍然的聲音。
「這麼英俊的男人,怎麼可能,讓我倒貼也願意啊,」還有人犯花痴。
唐彥炆毫無憐香惜玉之情,穿過人群,重重的拖著藍子姍朝著電梯的方向前行。
電梯門開了,唐彥炆重重的把藍子姍扔進電梯,藍子姍半靠在冰冷的電梯四壁上,瞬間有陣涼意從藍子姍腳底升了上來,藍子姍低頭一看,自己光著腳呢,唐彥炆盛怒之下把自己拖了出來,哪會想到給自己穿鞋子。
光著腳在地上的感覺很難受,可是此刻,唐彥炆周遭都被怒氣包圍,藍子姍哪敢提什麼要求。
電梯在B1層停了下來,「走,」唐彥炆說完,自己先出了電梯。
藍子姍哪敢矯情啊,自己站了起來,向電梯外走去,此刻是秋初,秋風泛著涼意,即使不象冬季那般寒冷,可雙腳就這樣光溜溜的踩在冰冷的地上,感覺也是異常的難受,頭也還是暈乎乎,藍子姍卻不敢怠慢,搖搖晃晃的走到唐彥炆車旁,一輛黑色的悍馬停在那里,顯著幾分猙獰。
唐彥炆猛的拉開車門,一把拉過藍子姍,把藍子姍塞了進去,自己回到駕駛位置上,發動了汽車。
「我們去哪里啊?」藍子姍小心翼翼的問道。
「金門餐廳,」唐彥炆面無表情,只是猛踩油門。
20分鐘後,悍馬停在金門餐廳門口,「下車,」唐彥炆冷聲說道。
一打開車門,藍子姍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這金門餐廳為了營造一種自然生態的壞境,在門口弄了一個小型的綠地花園,通往金門餐廳大門的,僅僅是一條小徑,可怕的不是這條小徑,而是這條小徑為了配合生態原始的景致,居然是用碎石鋪成的。
這碎石,別人走上去自然無大礙,關鍵的關鍵是,藍子姍沒有穿鞋子,她是光腳的。
「下來,」見藍子姍坐在副駕駛上不動,唐彥炆一把把藍子姍拉了下來。
身體的重量全在腳板上,偏偏還有石片嵌入了腳底,那種疼,撕心裂肺,藍子姍卻是硬是挺著沒叫,任由唐彥炆把她拖入餐廳。
短短的一路,石片肆虐,藍子姍的腳底成為任人俎割的砧板……
唐彥炆剛拖著藍子姍走到餐廳大門口,唐彥炆的手機響了。
「念炆,你在哪里?」唐彥炆叫了起來。
電話那端的聲音藍子姍听不清楚,唐彥炆說了兩句之後就掛了電話,「回醫院,」隨後唐彥炆拉起藍子姍往回走。
唐彥炆一個轉身,一扭動,藍子姍腳下的石片插入的更深了些,石片在皮肉里攪動,藍子姍再也無法忍住,「啊,」輕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