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里,藍子姍見勢不妙,拿起錢準備開溜,鐵惕卻哪里會給藍子姍這樣的機會。
鐵惕連眼色都沒使,他的兩個副手就攔住了藍子姍。
「你們要干什麼?」藍子姍面色冷了冷。
「到老大房間去跳舞,」阿達冷聲說道。
「如果我說不呢,」藍子姍斬釘截鐵的說道,此刻,說藍子姍心里一點也不害怕,那是假的,可越是這樣的時刻,藍子姍就越是要鎮靜,她已經隱約意識到自己惹上了麻煩。
阿達跟隨鐵惕多年,可不是什麼吃齋念佛的人物,見藍子姍不合作,一把揪住藍子姍的長發,直接就往鐵惕的包房拖去。
阿達下手極重,他對付多了那些夜總會不听話的小姐,頭皮連腦,藍子姍只覺得腦子發麻,痛極了。
鐵老大發話了,眾人哪里還敢多說什麼,任由阿標把藍子姍拖進房間。
阿標猛的一松手,藍子姍跌坐在地毯上,沒等藍子姍爬起來,阿標出門,鐵惕進門,房門在重重的關上,房間里只剩下藍子姍和鐵惕。
鐵惕俯身,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幽深的眸子看著藍子姍,仿佛要望穿藍子姍的五髒六腑。
這樣的眼神讓藍子姍的心不由的抖了一下。
正當藍子姍覺得自己的心不堪負荷的時候,鐵惕輕輕的開了口,「事別多日,藍子姍,你長進了不少?」
鐵惕的聲音很輕,卻有種讓人從骨子里泛出的陰冷。
藍子姍有些悶,憑著鐵惕的這些話,她知道過去,藍子姍一定和這對兄弟有些瓜葛,可關鍵的關鍵是,自己對這些一無所知。
藍子姍的臉上一片茫然。
鐵惕陰柔的笑了,「裝的還真象,」鐵惕隨即附在藍子姍耳邊說道,「全然沒有你在床上放蕩入骨的樣子。」
藍子姍猛然驚了驚,那是沈笑的思想,難道這個藍子姍和鐵惕還有一腿。
再說唐彥炆這里,唐彥炆徑直把唐念炆拉到了千帆盡門口。
「大哥,」唐念炆的聲音里掩不住的憤怒,「你怎麼能這樣對子姍。」
唐彥炆無視唐念炆的憤怒,淡淡的說道,「她本來就是鐵惕的情人,當年有些事情,連你都不知道,你只知道,她後來喜歡上了鐵裔,你不知道的是,鐵惕把她玩膩之後,鐵裔才接手的。」
「不可能,」唐念炆顯然受了些打擊,喃喃的說道,「那我怎麼什麼都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唐彥炆深深的看了唐念炆一眼,心中感慨這位堂弟還是閱世未深。
「大哥,不管過去子姍怎麼樣,今天你對子姍是有責任的,如果不是因為你,她今晚不可能去千帆盡,她看到你匆匆下車,她以為你出來什麼事情?」
唐彥炆愣了楞,他大抵沒料到唐彥炆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半響,唐彥炆對唐念炆說道,「你先回去吧,」說完唐彥炆下了車,向千帆盡的方向走去。
「我和你一起去,」唐念炆追了上去。
「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我們一起回去,要麼你一個人先回家,」唐彥炆冷冷的說道。
628房間里……
「把衣服月兌掉,給我跳個舞,」鐵惕淡淡的語氣,仿佛說的是把我煙灰缸拿來那麼簡單的事情。
藍子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種話或許對一個風月場所的女子來說,無所謂,可現在的藍子姍是沈笑啊,她哪里見過這陣勢。
藍子姍此刻還沒有從地上爬起來,鐵惕說這話的時候,只是端坐在沙發上,俯視著藍子姍,那目光帶著嘲弄的諷刺。
藍子姍下意識的向後縮了縮。
見藍子姍沒有行動,「你不動也沒關系,我讓阿標他們幫你,」鐵惕冷冷的說道。
藍子姍莫名的打了一個冷戰,她緊緊的咬住下唇,說道,「鐵老大,過去的事情我都忘了,我和你,現在井水不犯河水,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鐵惕還是那付陰柔的表情,門被重重的推開,那一刻,藍子姍以為是唐彥炆,推門進來的卻是鐵惕的手下,兩個凶神惡煞的男人。
「老大,什麼吩咐,」兩個男人畢恭畢敬的詢問鐵惕。
「她不願意月兌衣服,你們幫幫她,」鐵惕冷冷的說道。
「是,老大,我們會讓她老實的,」兩個手下說完,一步步走向藍子姍。
龐大的陰影遮住了藍子姍,那幾秒仿佛是窒息的瞬間,掐住了藍子姍的喉嚨,讓她無法呼吸,無法說話,那一瞬間,藍子姍別無選擇,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沖著身側的大理石桌子,狠狠的撞了上去。
這下,藍子姍用盡了全力,鮮血瞬間從額頭涌出,這大片的鮮紅似乎刺激了鐵惕。
鐵惕楞了愣,揮了揮手,示意兩個手下退後,鐵惕隨手從身邊的茶幾上抓起一張餐巾紙,一步步走向藍子姍,鐵惕用紙巾給藍子姍輕輕擦去額頭的血跡,動作輕柔,仿佛是對待一個舉世的珍寶。
藍子姍此刻心中卻是明白,這鐵惕根本不是什麼善類,他越是動作溫柔,藍子姍心中卻越是害怕,可這樣的狀況,藍子姍也不願意對方看見自己的示弱,無視鐵惕的溫柔,藍子姍始終用一種冷冷的眼神看著鐵惕。
擦拭的間隙,鐵惕不經意的一抬頭,正對上籃子姍的眼神,幽黑的眸子閃著異常的光亮,仿若月色下的清泉,那種感覺,鐵惕很難用言語來形容。
身處黑道,鐵惕身邊的美女如雲,以前的藍子姍也是其中一個,可是那樣貌美的女子卻絲毫沒有激起鐵惕的漣漪,他這方面自負的很,他不喜歡空有美貌的女子。
打破鐵惕微楞眼神的是重重的推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