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唐彥炆都來藍子姍的住處過夜,睡在客房里,不過唐彥炆對藍子姍倒是未做出什麼親密動作,只是客客氣氣的。
藍子姍覺得疑惑,問唐彥炆,「你什麼意思?」
唐彥炆的回答,「這房子是我的,我住住不行嗎?」唐彥炆都這麼說了,藍子姍還能怎麼說,現在畢竟是她住了人家的地方。
藍子姍也懶得管唐彥炆,畢竟,這段日子,她也非常的繁忙,她畢竟離開雲中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對雲中的一些經濟業務相對不是那麼的了解,她偷偷拷貝了些公司的文件回家看,有些資料,她也需要惡補,這一看,藍子姍也總是看到深夜。
深夜,藍子姍在電腦前面起身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全身似乎僵硬了,她活動了一下脖子,伸了個懶腰,這才發覺自己的肚子有些餓。
藍子姍去廚房煮點面條吃,經過唐彥炆房間的時候,見唐彥炆房間還亮著燈,藍子姍煮面條的時候,順便也幫唐彥炆煮了一碗。
藍子姍弄好後,去敲唐彥炆的門。
門開了,唐彥炆穿著背心、短褲站在那里,藍子姍不是,此刻眼楮也不由的亮了亮。
唐彥炆的身材堪稱完美,背心下的上半身隱隱月復肌,修長的雙腿堪比那些男模。
「看夠了嗎?」唐彥炆嘲謔的聲音。
藍子姍訕訕的收回眼神,突然覺得自己的嘴巴變的不是那麼的利索了,「你要吃面條嗎?」
「要,」唐彥炆簡短的回答。
兩人坐到廚房的高桌上吃面條。
「真香啊,」唐彥炆端著面條,夸張的叫了起來。
「不用這麼夸張吧,」藍子姍淡淡的,自顧著吃起面條來。
面條吃到一半,藍子姍突然問道,「唐彥炆,你住在我這里,你女朋友不介意嗎?」
「我沒有女朋友,」唐彥炆生硬的說道。
「你不是相親了嗎?」
「相親了我就一定要和她們在一起嗎?」唐彥炆反問,唐彥炆的語氣已經隱含淡淡的怒氣,藍子姍不明白,這樣平白簡單的問題,唐彥炆為什麼要生氣。
「我不喜歡的女人,我連踫都不會踫她們,我永遠不會勉強自己的感情,」唐彥炆的聲音有些冷,他說完這話,剩下半碗面條也不吃了,起身回了自己房間。
藍子姍呆了,真的完全呆了,唐彥炆說的這是什麼話,他不喜歡的女人,他連踫都不會踫,那前天晚上,他才強吻過自己,難道?這怎麼可能?
那個男人怎麼可能喜歡他,他高傲的宛如滄海神鷹,他高高在上,即使是從前出身名門的沈笑都未必配得上他,更何況,她現在是劣跡斑斑的藍子姍……
雲中似乎表面還是風平浪靜的,可風平浪靜恰好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這日,雲中出了新的任命,許杭除了擔任對外事務部經理之外,還將兼任財務部的總監。
沒有動文愛媛的位置,可是設了兩個總監,對文愛媛來說,就是降了位置了。
文愛媛自然不太樂意,洛千峰卻畢竟是這公司的老總,任命一下來,文愛媛就跑到洛千峰的辦公室呆了兩個小時,之後眼楮紅紅的出來了,估計是去哭訴了一番。
中午和宋如花、宋晚亭三人一起吃飯,「子姍,晚亭,今天想吃什麼隨便點啊,我請客?」
「如花姐,看來你今天心情很好?」宋晚亭問道。
「那是,現在你總監兼任財務部總監之後,有些費用,我就可以直接從許總監那里走了,不用再看那個女人臉色,」宋如花一付揚眉吐氣的神色。
「是啊,如花姐,這些日子,你也受了文總監不少氣,」宋晚亭在雲中工作的時間也挺長,自然很了解宋如花之前的狀態。
「嗯,」宋如花臉上被文愛媛抓傷的地方已經慢慢在好些了,至少看上去不象原先那麼猙獰了。
「那如花姐,文總監的打你的事情,洛總那里有個說法嗎?」宋晚亭又問道。
「唉,」宋如花輕嘆了一口氣,「那晚,千峰買了很多東西,帶著那女的上門道歉來了,還給了2萬元錢,說是精神補償。」
「那你答應他們了?」宋晚亭追問。
「我還能怎麼辦?不管怎麼樣,千峰對我們總是不錯的,千峰都低頭了,我也只能退一步,」宋如話的語氣也頗為無奈。
「如花姐,你真是太善良了,叫我,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打的她滿地找牙,讓她沒臉在呆在雲中,」宋晚亭也為宋如花抱著不平。
「好了,我們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為了如花姐擺月兌某些人的陰影,我們是要慶祝一下,」藍子姍插話說道。
「那我要大吃一頓了,我點了,如花姐,別心疼啊,」宋晚亭拿過菜單,看了起來。
「保證不心疼,」宋如花一疊聲的說道。
宋晚亭話是這麼說,點菜的時候還是比較溫柔的,畢竟三個女的也吃不了那麼多,浪費就不好。
四菜一湯,一個糟溜魚片、一個面筋煲、一個香菇菜心、一個牛仔骨,一個酸辣湯,對于工作午餐來說,這樣的午餐已經算是豐盛了。
三人肚子都餓了,正準備開吃,有個穿黑色T恤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
「你朋友嗎?」宋如花問宋晚亭。
「不是,」宋晚亭茫然的搖搖頭。
黑衣男子卻徑直走向藍子姍,「藍子姍,我們老大要見你,」態度不是很恭敬。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藍子姍正色的說道,什麼老大,她根本不認識。
「我們老大要見你,」黑衣男子仿佛根本未听懂藍子姍的話,只是重復著這句話,那聲音里卻明顯多了一份戾氣。
「你這人有毛病啊,子姍說不認識你老大,走開,」宋如花吃飯的興致被人打擾,罵道。
宋如花和宋晚婷此刻坐在靠窗的位置,只有藍子姍一人坐在外側,她清楚的看到黑衣男子插在褲袋里的手明顯抖動了一下,露出一小截晶亮的刀面,藍子姍猜到了來人的身份,除了鐵家兄弟,她似乎和其他黑社會沒社會往來。
如果自己現在不跟這家伙走,說不定會連累宋如花和宋晚亭,想到這里,藍子姍站了起來說道,「不好意思,如花姐,我搞錯了,我現在過去一下,你們先吃吧,如果你們吃完我還沒有回來,你們倆就先回公司吧。」
在宋如花和宋晚婷疑惑的眼神中,藍子姍跟著黑衣男子走了。
黑衣男子把藍子姍帶入了電梯。
「去哪里?」藍子姍問道,她看到黑衣男子按了個8樓。
「老大在客房里等你,」黑衣男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黑衣男子把藍子姍帶到808房間,按過門鈴之後,有個小弟模樣的人來開門,黑衣男子推了藍子姍一下,藍子姍進了房間,這個一個總統套房,奢華典雅,套間里,有個人背對門口坐著。
「大哥,人帶到了,」黑衣男子恭恭敬敬的說道,和對藍子姍幾人說話的語氣判若兩人。
背對著門口的人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出去,房間里就剩下藍子姍和他兩人。
「鐵裔,別故弄玄虛了,是不是上次捉弄你的事情讓你很不爽,」藍子姍說完,促狹的跑到椅子前面想看看鐵裔的表情。
這一跑到椅子前面,藍子姍愣住了,因為坐在椅子上的人並不是鐵裔,而是?
這個人不是鐵裔,而是鐵惕。
即使是大白天,客房里也拉著厚厚的窗簾,開了昏暗的壁燈,昏暗的壁燈把鐵惕的臉更映的陰暗幾分。
「鐵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藍子姍的笑容凝滯在臉上,不知道為什麼,藍子姍不怕鐵裔,看到鐵惕心里卻有些發毛。
「我找你不需要理由,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就要隨傳隨到,」鐵惕人長的清秀,說出來的話卻一點也不清秀,帶著徹骨的冷意。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藍子姍感覺自己說話的聲音結結巴巴的。
鐵惕的手撫上了藍子姍的臉,「你不在的時候,我上過不少女人,可是沒有一個能象你這樣,讓我如此**。」
「鐵先生請你放尊重一些,我現在不想和你有什麼瓜葛,」藍子姍厭惡的扭過了頭。
「和我談骨氣,」鐵惕冷笑道,「你忘了,」鐵惕的臉逼近了藍子姍,那眼中是嗜血的光芒,「你毒癮發作的時候,月兌(諧)光了苦苦哀求我的樣子……怎麼,現在和我談骨氣,怎麼現在唐彥炆給你提供白粉了,我也真想不通,唐彥炆這麼干淨的男人怎麼可能要你?你早就爛到骨子里了,」鐵惕拉了一下藍子姍身上的套裝說道,「別以為你穿了白領的衣服,你就是白領了,你骨子里就是一只雞。」
鐵惕的話真惡毒,藍子姍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居然把話說的那麼惡毒,即使玩世不恭的鐵裔,卻連鐵惕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讓藍子姍震驚的是,難道從前的藍子姍不只私生活糜爛,還有毒癮,怪不得,自己的手臂上有些微小的針孔,藍子姍之前還以為,那是自己的頭部受傷後,為了搶救自己輸液而留下的針孔呢,現在看來,多半是自己吸食毒品後留下的……
藍子姍覺得奇怪的是,都說吸食毒品後很難戒掉,可是為什麼,自己重生之後,一點點吸食毒品的**也沒有?
對這樣的疑惑,藍子姍唯一的解釋就是,自己的靈魂是干淨的,所有克制了那種依賴性,即使那具身體原來如此的需要那個東西……
想到這里,藍子姍的心在發抖,她無法想象原先藍子姍的慘烈,一個空有美貌毫無腦子的女子,染上了毒癮,在男子間游走,任人踐踏,她突然也想到了,為什麼,藍家的母親如此深惡痛疾藍子姍,除了長女的殘疾,藍子姍的毒癮也一定是個不可推卻的因素。
藍子姍抬頭看了鐵惕一眼,後者的眼神似乎有些嗜血,藍子姍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在這樣一個男人面前,自己千萬不能示弱,如果自己示弱,自己就真的只能象是泥土一般,任他踩在腳底下。
「鐵先生,我覺得你真懦弱?」藍子姍冷冷的說道。
「你說什麼?」鐵惕陰冷的說道,這個女子膽子也大了點,她不知道嗎?只要他想,他可以讓她生不如死嗎?明天他就可以把她送到最下等的場所去,隨意的讓男人予取予求嗎?
「我笑,你是個懦夫,如果你真能得到一個女人的心,你又何必讓她染上毒癮後來求你呢?你這樣做,就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你得不到那個女人,所有你只能用這樣的手段,」藍子姍冷笑的說道。
鐵惕的臉色變了,這個女人,她以為他真不敢。
是,當年,是他故意讓藍子姍染上毒癮的,不過真正的原因卻不是為了得到這個女人,他也不屑用這樣的方法得到一個女人。
真正的原因是他要幫兄弟報仇,藍子姍的父親是個警察,當年,他的兄弟正是死于藍子姍父親之手,父債女償。
他不是沒有手軟過,如果藍子姍是個冰清玉潔的女孩,他不會下那樣的手,關鍵是那個藍子姍根本就是個十三點,自己送上門來,男人也是多的不得了,他這才下了狠手……
那個藍子姍輕佻讓人輕視,鐵惕定定的看了藍子姍一眼,他發現,除了這付一模一樣的面容,仿佛站在眼前的,根本是另外一個人,她眼神淡定,有種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氣場……
見鐵惕只是陰晴不定的望著自己,也不說話,「鐵先生,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先走了,我下午還要上班呢?」藍子姍說道,轉身準備走向門口。
頭發驟然被狠狠的拉住,耳邊傳來鐵惕如鬼魅一般的聲音,輕輕的,卻帶著蝕骨的涼意,「我說過讓你走了嗎?」
鐵惕拉回藍子姍,強迫她臉對著自己,「留下來陪我,」鐵惕呼吸在藍子姍臉部周圍迎溢,分明是暖暖的氣流,卻讓藍子姍感覺蝕骨的涼意。
「來,」鐵惕的力氣極大,藍子姍被迫跟著鐵惕的腳步,鐵惕拉著藍子姍的頭發,把藍子姍拉到了浴室,鐵惕一把打開水,碩大的花灑噴射而出,澆在藍子姍的頭上、身上……
「洗洗干淨,」鐵惕陰翳的說道,「然後好好陪陪我……」
「不,」藍子姍在鐵惕手下拼命的掙扎,可她哪里是鐵惕的對手呢,一小會,渾身就淋的象是落水一般,身上的衣服因為浸泡在水中,也變的透明起來,那樣子,無比的妖嬈,也無比的性感。
鐵惕突然放開藍子姍的頭發,「來,乖,」鐵惕的聲音變的柔和起來,鐵惕伸手解藍子姍的衣服,藍子姍用手擋在胸口,一臉的決絕。
鐵惕的眼神突然變的無比的魅惑,從陰翳嗜血到魅惑妖艷,這個男人居然如此的千變,明明是浮著艷光的眼神,卻讓藍子姍感覺到無比的涼意,這個男人是不是變態啊,難道,今天,她的貞潔就要毀在這里嗎?
藍子姍一瞥眼,身側的鏡台上有把剃須刀……
藍子姍心中暗暗告誡自己,越是這樣的時刻,就越是要冷靜,側了側身子,藍子姍臉上綻開了一抹燦爛無比的笑容……
這笑容如同一碧如洗的天空里一朵潔白無瑕的白雲,潔淨清純……
這笑容如同春天的第一抹新綠,帶給人以新的向往……
這笑容如同冬日的一抹暖陽,溫暖而妖嬈……
這一刻,藍子姍的顛倒眾生,傾國傾城……
這一刻,鐵惕呆了呆……
鐵惕不是沒見過藍子姍,從前的藍子姍,也和他相處過一段時間,可那時候,藍子姍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與其他伴無異。
那個時候,藍子姍也經常對她笑,那笑容卻是帶著阿諛的,風塵女子的輕佻的笑……
乘著鐵惕發呆的當下,藍子姍得以抽出身體,一把抓過鏡台上的剃須刀,抵住自己的頸部,「鐵惕,我的命不值錢。」
鐵惕冷冷的看著藍子姍,他堵她只是嚇嚇他。
鐵惕的手伸向藍子姍,藍子姍無奈,她手中的剃須刀用力按了一下,鋒利的刀鋒瞬間劃破了肌膚,鮮血在潔白如玉的頸部蔓延開來,那般的觸目驚心。
藍子姍拿著剃須刀的手在微微顫抖,她並不是怕死,而是,大仇未報,她怎麼死?
可是鐵惕一步步逼近,藍子姍無可奈何,她只能眼一逼,心一橫,用力把刀向脖子抹去……
外面傳來打斗的聲音,藍子姍手停頓了一下,天無絕人之路,難道救星來了?
外面的打斗聲驚動了鐵惕,他暫時無心估計藍子姍,跑到套間去看情況。
見鐵惕出去,藍子姍卻還是不敢放松,她奔到門口,想乘機逃出去。
還沒出于浴室,外間傳來鐵惕的聲音,「唐彥炆,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我的意思很明確,」從來沒听過唐彥炆如此冷的聲音。
是唐彥炆,听到唐彥炆的聲音,藍子姍突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唐彥炆,她從未象此刻這般,期待這個人的出現,藍子姍一下子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