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滾,」被唐彥炆這麼一怒喝,幾個膽小的記者早就落荒而逃,剩下幾個膽大的在那里硬撐,架著相機的手卻微微抖動……
一轉身,唐彥炆柔聲說道,「子姍,別怕,我在呢?」
唐彥炆攬過藍子姍,向電梯走去……
電梯里,空間驟然沉靜下來,「等我查出那個背後搗鬼的人,我饒不了她……」
「我總感覺,昨夜象是一場夢,仿佛幕後有雙黑手,在死死的掐著我,」藍子姍心有余悸的說道。
「子姍,那人既然已經盯著我們,你的處境就有些危險,我等會就派兩個人保護你,」唐彥炆正色的說道。
「這不太好吧,」藍子姍已經隱約感覺到危險的存在,可是她的身份用兩個保鏢似乎有些不靠譜。
「沒有什麼比你的安全更重要,」唐彥炆定定的說了句,「我派兩個女保鏢,到時候就安插在文員的位置。」
下午的時候,唐彥炆就把人給藍子姍派來了,分別坐在孫宜左右兩側辦公,為此,孫宜很不高興,跑到藍子姍辦公室說道,「藍經理,你如果不想要我就直說,何必在我左右各安排一個人?」
「孫宜,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這是陽光集團的安排,」藍子姍不怪孫宜,這樣的安排難免會讓人誤會,更何況孫宜象來是個說話直接的人。
听了藍子姍的話,孫宜氣呼呼的站在那里不說話。
「好了,孫宜,你出去工作吧,把你自己的工作做好才是要緊,別的事情,你不要想太多,」藍子姍說道。
「我不干了,」半響孫宜逼出這麼一句話。
「你外面找到工作了?」藍子姍問道。
「我覺得跟著你這樣的人干著沒意思,我討厭小三,」孫宜氣呼呼的說道。
「那你進雲中的時候,也知道老板娘文愛媛是小三,你怎麼也在雲中干呢?」藍子姍反問道。
「我和文愛媛又不是朋友,我進雲中只是為了工作,」孫宜小聲嘀咕了一聲。
藍子姍明白了,孫宜這是愛之深,責之切。
「你不能因為討厭一個人,而放棄了自己的前途啊,即使你從這里出去,換了一個工作,換了一批同事,那之中難保也會有你不喜歡的人,難道就因為這樣的原因,你就要不停的換工作嗎?」藍子姍的話讓孫宜啞口無言,她冷靜了想想,藍子姍說的相當有道理。
孫宜不得不承認,她是討厭藍子姍做小三,藍子姍的修養和人格魅力卻無比的巨大,孫宜沉默了一會,默默的走出了辦公室。
唐彥炆給藍子姍派來的是這對女保鏢一個叫田溢,一個叫蘇辰。
兩人外表都很秀麗,如果不是藍子姍知道這兩人的底細,旁人根本無法看著這兩人的職業居然是保鏢……
不過中午吃飯的時候,宋如花還是發現了一些端倪,在對面的美食城,宋如花說道,「看,子姍,你那兩個手下怎麼也跟來了?」
藍子姍看了一眼,田溢和蘇辰已經在臨桌坐下……
「人家總要吃飯吧?」藍子姍笑笑。
「感覺怪怪的,」宋如花瞄了臨桌一眼。
「好了,如花姐,管她們呢?我們吃飯。」
兩個點了套餐,等候套餐上來的時候,宋如花說道,「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千峰可能會暫時離不了婚?」
藍子姍故意茫然的看了宋如花一眼。
「文愛媛昨晚自殺了,千峰早上才從醫院回來,這個女人花樣還真多,」宋如花不屑的說道。
「如花姐,不用為我擔心,我有足夠的心理承受能力,」藍子姍淡然的笑了笑。
「你能想開就好,」宋如花安慰道。
下午在公司,藍子姍剛充好咖啡,許杭進來了。
「喝咖啡提神啊?」許杭問道。
「嗯,找我什麼事情?」昨晚幾乎一夜沒睡,一下下午,藍子姍的精神確實有些不濟。
「子姍,有個事情我必須告訴你?」許杭嚴肅的說道。
藍子姍用眼神示意許杭說下去。
「我最近不是接手財務部嗎?我驚人的發現,雲中竟然只是一個空殼子了。」
「你說什麼?」听了許杭這話,藍子姍驚的手中的咖啡也灑了些。
「之前我只管業務這塊,我只知道公司在不停的賺錢賺錢,現在我接手財務這塊,我才發現,洛千峰這些年幾乎把雲中掏空了,雲中的賬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錢,讓文愛媛當財務總監根本就只是一個幌子,文愛媛根本不懂,只知道按照洛千峰的意思行事。」
「我明白了,許杭,即使我重新拿回雲中,那也只是個空殼子罷了,」藍子姍頹然的倒在真皮靠椅上,這麼久以來,支持她敷衍洛千峰所有的信念就是奪回雲中,那是爸爸的心血,可是如今許杭這樣驚人的發現,讓支撐藍子姍這麼久以來的支柱似乎有些轟然倒塌。
「子姍,」許杭的聲音帶著關切。
「我沒事,你繼續說,」藍子姍揉了揉有些發酸的太陽穴。
「子姍,你也別太急,好在千峰現在對我還沒有懷疑,畢竟我跟了他那麼多年,不過這段時間,我們不能再有過多的接觸。」
「我明白,」藍子姍點頭。
「那我先出去了,你自己小心些,洛千峰可能開始懷疑你了,」許杭說完起身準備出去。
「許杭,謝謝你,」藍子姍輕輕的對開門的許杭說道。
「子姍,」許杭回頭,「不要對我說這兩個字,那是我心甘情願的,總有一天,我會為你揪出幕後黑手,還你公道。」
許杭出去後,藍子姍把事情前後梳理了一下,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哪個環節有些問題,可是問題出在哪里,藍子姍卻一下子想不上來……
臨到下班的時候,藍子姍卻接到了洛千峰的電話。
「子姍,」電話那頭的洛千峰似乎有些興奮。
「千峰,什麼事情?」藍子姍強打起精神柔聲問道。
「文愛媛同意離婚了,」洛千峰在電話那頭興奮的叫道。
「哦,」藍子姍心中詫異,文愛媛為了想不離婚才自殺,怎麼才一轉身,文愛媛又同意離婚了。
「子姍,你不高興嗎?」或許是藍子姍平淡的語氣讓洛千峰有些意外。
「當然高興啊,千峰,我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藍子姍假裝興奮。
「子姍,等會我去你那里看你,」洛千峰的聲音有些興奮高昂。
「不要了,千峰,明天上班見吧,我有些累,想回去睡會,」藍子姍有氣無力的說道。
「那--好吧,」洛千峰顯然有些無奈。
藍子姍回到住處,洗了澡剛準備上床躺會,她的另外一個手機響了,藍子姍心一驚,這個手機號只有一個人有,而且那個人說過,除非有什麼事情,不然她不會打她電話。
藍子姍接了手機,電話那頭傳來洛笑陽哭泣的聲音,「媽媽,」
藍子姍心猛的一沉,一定出事了,洛笑陽是個多麼堅毅的孩子,一般不會這麼明顯的表示無助。
「陽陽,怎麼了?」藍子姍急著問道。
「劉女乃女乃從天台摔下去了,」洛笑陽哭著叫著。
熱血猛地沖到腦門,藍子姍急急的問道,「那現在怎麼樣了?」
「送到醫院去了,」洛笑陽帶著哭音。
「陽陽,你冷靜點,」藍子姍也急,劉媽也等于是她半個母親呢?可越是這樣的時候,藍子姍告訴自己越是要冷靜,「陽陽,那誰陪劉女乃女乃去醫院了?」
「樂阿姨啊,」洛笑陽哭著說道,「我也想去醫院,可是樂阿姨不讓我去。」
「那你通知許杭叔叔了沒有?」藍子姍問道。
「我打過電話了,許杭叔叔說馬上去醫院,」洛笑陽說道。
「那陽陽,你听媽媽說,你現在把眼淚收起來,要振作一點,陽陽,你現在要保護好你自己,明白嗎?」藍子姍安慰洛笑陽。
「知道了,媽媽,」洛笑陽在那邊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藍子姍哪里還有心思睡覺,她很想去醫院看看劉媽,可是她不能去,藍子姍急的象熱鍋上的螞蟻,在屋子里轉來轉去,猛的,藍子姍想起一個人,冉浩,她怎麼沒想到冉浩,冉浩是個醫生,他一定有辦法查到劉媽的情況。
想到這里,藍子姍打了個電話給冉浩。
「喂,你好,」冉浩恰好沒有手術。
「冉浩,你能幫我查個人嗎?」藍子姍急急的說道。
「子姍,你別著急,慢慢說,」冉浩听出了藍子姍的著急。
「劉建敏,女,58歲,看看你們那里有這個病人嗎?」
「你等等,我去看看,」冉浩先掛了電話。
15分鐘後,冉浩的回電來了,「子姍,我剛查過了,確實有這麼一個病人,傍晚的時候急診送來的,現在送到我這里來了。」
「病人情況怎麼樣?」藍子姍急急的問道。
「病人因為墜樓而送來,送來的時候重度昏迷,雙腿骨折,髖部骨折,腦部有淤血。入院後馬上進行了開顱手術,取出了血塊,可人直到現在還昏迷著,預後不好,」冉浩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情況。
「那她會有生命危險嗎?」藍子姍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這個很難說,」冉浩不確定的說道,「病人這種年紀?」
「冉浩,無論如何,幫我救救她,」藍子姍哀求著。
「子姍,你放心,病人現在在我科里,即使沒有你,我也會盡最大的可能救她,」冉浩安慰道。
「謝謝,冉浩。」
「子姍,你想來看看病人嗎?」冉浩似乎猜到藍子姍心中所想。
「冉浩,你以為我不想啊,如果能看,我早就去醫院了,」藍子姍揪心無奈。
「子姍,你放心吧,我既然能這麼說,就有辦法幫你安排,我知道你的難處?」冉浩說道。
掛了冉浩的電話,藍子姍趕緊上床睡覺,她深刻知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她要抓緊時間休息。
凌晨的時候,藍子姍的手機響了,是冉浩的聲音,「子姍,守著那個老人的那位小姐走了,正好現在沒人,你馬上打車來醫院,老人的情況很危險,來晚了恐怕?你快到醫院的時候,給我電話,我在醫院門口等你,我們坐醫生的專用電梯里上去?」
「好的,我馬上到,」藍子姍馬上坐了起來,換了衣服,拿了包包,客廳里的田溢和蘇辰不愧為職業保鏢,早就準備好了。
見藍子姍準備就緒,蘇辰說道,「你們在樓下等我,我去車庫開車。」
田溢和蘇辰一會把藍子姍送到臨江人民醫院,快到的時候,藍子姍打電話給了冉浩,車一到人民醫院門口,遠遠的,藍子姍就看到冉浩站在門口……
「我自己上去就好,你們在樓下等我,」藍子姍說完拉開車門。
「也好,藍小姐,我們在樓下守著,有什麼異常情況,我們及時聯系,」田溢說道。
「好的,」藍子姍拉開車門,向冉浩走去。
冉浩帶著藍子姍從醫用電梯上來18樓重癥監護室……
冉浩帶著藍子姍穿好無菌衣,兩個進了監護室,監護室里有兩個護士守著,冉浩示意兩個護士先出去。
一見監視室,藍子姍頓時被劉媽的慘狀所驚呆,劉媽的渾身上下插滿了各種管子,那臉色慘白的如同死尸一般,如果不是心跳監護儀上,那條曲線是跳躍的,藍子姍幾乎以為,劉媽這是去了。
「劉媽,」藍子姍悲嗆的叫了聲,劉媽,等于是她第二個母親啊,藍子姍站在劉媽床側,眼淚「吧啦吧啦」的往下掉……
「子姍,抓緊時間啊,病人不太好,恐怕,」冉浩說完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劉媽和藍子姍。
藍子姍淚涌如泉,她拿起劉媽的一只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劉媽的手,冰冷的沒有一絲暖意……
藍子姍梗咽的說道,「對不起,劉媽,你等我很久了吧,對不起,讓你等了那麼久?」
奇跡在那一瞬間發生,病房上奄奄一息的劉媽突然微微的睜開了眼楮,同一時間,藍子姍猛然感覺劉媽的手微微動了一下……
藍子姍猛的抬頭,恰好看看劉媽睜著眼楮望著她,那眼神雖然微弱,可是藍子姍懂,那是她從小看慣了的眼神……
「劉媽,」藍子姍情真意切的叫了聲。
劉媽的嘴巴動了動,因為身體虛弱,這樣的距離,藍子姍根本無法听清楚劉媽在說什麼?藍子姍只能把耳朵貼在劉媽的嘴巴上。
劉媽的聲音微弱的仿佛從遙遠的天堂傳來,「小姐,你終于來了,小姐,你不要說話,我沒有很多的時間,你听我把話說完,」劉媽的話有些斷斷續續,藍子姍听不太清楚,藍子姍越听越凝重,越听臉色變的越厲害……
終于,藍子姍意識到了不對勁,她猛的抬頭,心跳監測儀上已經變成了一條直線……
「冉浩,冉浩,」藍子姍猛的大叫起來……
冉浩和兩名醫護人員沖著進來,電擊,打強心針,終究都是徒勞,終究無濟于事……
藍子姍眼睜睜的看著那條直線成為永恆……
「劉媽,」藍子姍撕心裂肺的撲了上去,這樣,她太愧疚,她答應過要為劉媽養老;她答應過,要陪劉媽回鄉下看看她的親生子女;她還答應過,有時間還會陪劉媽到處走走,劉媽年紀輕的時候就開始出來做保姆,連首都都沒有去過……
可是,如今,劉媽走了,她卻什麼都沒有兌現……
「子姍,」冉浩從背後想扶起藍子姍,「子姍,快走吧,護士已經通知了她的家屬,她們馬上就要來了。」
「不,冉浩,再讓我呆會,再也沒有機會了,」藍子姍失控的叫了起來。
「子姍,」冉浩試圖強行帶走藍子姍,奈何此刻藍子姍的力氣大的實在有些驚人,冉浩居然一下子拉不動她……
冉浩的拉扯間,藍子姍的電話響了,藍子姍哪有心思接電話,是冉浩接的,電話是醫院樓下的田溢打來的,「藍小姐,有人坐電梯上18樓了。」
冉浩猛然意識到不好,對藍子姍吼道,「快,子姍,她們在上來了,你快去我值班的房間躲躲,」冉浩強行把藍子姍拖到自己值班的房間,關上了門。
藍子姍這一刻也冷靜了下來,把門反鎖後,她靜靜的坐在地方發呆……
不一會兒,走廊上飄來洛笑陽的哭聲,撕心裂肺,藍子姍狠狠的咬住了手背,只是一牆之隔,藍子姍卻只能任由那個孩子在那里無助的哭泣,她卻什麼也不能做。
「笑陽,別哭了,劉女乃女乃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傷心,」是許杭安慰的聲音。
接著,樂言沉痛的聲音傳來,「冉主任,麻煩你們了,我現在想聯系殯儀館的人把尸體運走,不知道方便嗎?」
「當然可以,」冉浩的聲色如常。
20分鐘後,殯儀館的工作人員趕到,準備運走尸體,洛笑陽撕心裂肺的哭聲回蕩在整個醫院,還有一個人,沒有聲音的哭泣,陪著洛笑陽,同樣撕心裂肺,一牆之隔,藍子姍哭的肝腸寸斷……
當洛笑陽的哭聲越來越遠的時候,冉浩進了值班室。
「好了,子姍,你自己身體要緊,等他們走後,我送你回去吧,」冉浩抱住藍子姍,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口哭泣。
說來也巧合,這天,郭襄正好也值班,早班,來醫院比較早,她順便給冉浩帶了一份早餐,興沖沖的跑到冉浩的值班室,誰知一進值班室,就見冉浩抱著藍子姍安慰的一幕……
之前的種種悲然郭襄自然不會知道,可是冉浩抱著藍子姍的那一幕卻是那麼的刺眼……
郭襄的眼淚當即包在了眼眶中,「冉大哥你?」
看著郭襄這個樣子,藍子姍也很想解釋,可是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昨夜的事情,她不可能說出來,可是沒有昨夜的事情,她又怎麼解釋她大清早在冉浩的值班室內……
如果解釋只是徒勞的,那索性不說,藍子姍選擇了沉默……
冉浩明白藍子姍心中的苦楚,畢竟她剛剛失去一位摯愛……
冉浩在郭襄站在那里,遲遲不動,冉浩怕郭襄說出什麼過激的話來刺傷藍子姍,冉浩只能2選1,「小襄,沒什麼事情,你先回你自己辦公室。」
冉浩平淡的語氣似乎在郭襄的傷口上又劃了一刀,郭襄以為,冉浩會解釋,她沒料到,冉浩會說出這樣平淡的話,她轉身掩面抽泣而去……
冉浩也顧不上那麼多,一轉頭,冉浩發現藍子姍呆呆的坐在角落發呆……
「子姍,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藍子姍站了起來,面色雖然蒼白了些,可神色斂去了些憂傷……
「你一個人回去怎麼行?」冉浩哪里放心讓藍子姍一人回去。
「沒事的,冉浩,別忘了,樓下還有我的兩個保鏢,」藍子姍的眉宇間沉澱著一股痛傷後的狠厲,冉浩呆了呆,他從來沒有見過藍子姍這樣的神色,隱隱的,冉浩有些擔憂……
藍子姍執意一個人下了樓,見藍子姍下了樓,冉浩忙打了一個電話給唐彥炆……
半小時後,唐彥炆給藍子姍請了的兩個女保鏢突然打電話給唐彥炆,藍子姍下樓後沒有找她們,藍子姍不知去向……
唐彥炆幾乎翻遍全城都沒有找到藍子姍,藍子姍在哪里呢?
唐彥炆獨獨漏了一個地方,千帆盡。
千帆盡628房間,鐵惕最喜歡呆的房間……
藍子姍就直直的站在鐵惕面前……
鐵惕陰冷的看著藍子姍,「看來你和以前一樣的賤,你最終還是要來找我,之前你的那些行為我只能理解為欲噙故縱。」
鐵惕這樣陰冷的目光,哪個手下看了不頭皮發麻,鐵惕在黑道的定義向來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你想啊,他能給活人扒皮。
可是藍子姍,似乎並不懼怕鐵惕這樣的目光,她只是淡淡的看了鐵惕一眼,「隨你怎麼說,隨你怎麼認為,我來,只是和你做交易的,我只問你一句,這交易,你做嗎?」
鐵惕不說話,只是陰戾的看著藍子姍,半天也沒有說話……
「不做就算了,」藍子姍轉身,準備出去……
「我說了不做了嗎?」藍子姍的背後傳來鐵惕仿佛地獄一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