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子姍終于無法抑制,那淡淡的水波濃郁起來,兩行清淚流淌而下……
「子姍,」唐彥炆誘供似的叫了聲,低頭吻了上來,藍子姍的下巴被一只手強行向後抬起,熾烈而渴切的唇瓣深深印了下來,那一刻,藍子姍居然有股靈魂里熟悉的味道,有種說不清的喜悅襲上她的心口,只覺得滿身新舊的傷,在那一瞬間,似乎沒那麼痛了。
藍子姍的縴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了唐彥炆的頸部,那里,異樣的滾燙……
這樣的動作更加刺激的唐彥炆的膨脹,他的吻漸漸變得越來越深,越來越專注,也越來越瘋狂……
藍子姍無法形容那一刻的感受,在心田回蕩的是一下又一下的酸甜麻澀,微弱而激蕩,藍子姍潛藏在內心的情愫變的鮮明起來。
在唐彥炆熾熱如火的懷抱里,藍子姍渾身軟綿無力,暈旋地覺得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充盈著難以言喻的愉悅,她甚至有些渴望唐彥炆永別中止這股灌入她體內的暖流,即使這是種折磨,她也無怨無悔……
他們不知道吻了多久,似乎互相要把彼此的熱情和力量消遺殆盡,「子姍,」唐彥炆喃喃的說道,「我再也不會和你分開。」
「你們在干嗎?」有個尖利的聲音刺破了激情和甜蜜,唐彥炆和藍子姍不約而同的抬頭,眼前站著的是一臉怒容的郭西美,原來郭西美久等唐彥炆不來,听女佣說唐彥炆在樓上,便一路尋上樓來,哪料到會撞見這樣的場面,這怎麼能不讓郭西美氣炸。
郭西美喜歡唐彥炆多年,唐夫人對郭西美的家世什麼的都挺滿意,這次唐夫人生日,唐彥炆一方面受了藍子姍的刺激,另一方面,唐夫人再三要求,母親生日,唐彥炆不想掃了母親的興,勉強同意郭西美做自己的女伴。
這可把郭西美喜上了天,如今又見唐彥炆和藍子姍這般,從天堂到地獄的落差,讓郭西美咬牙切齒,也顧不得自己的淑女形象了,張口就罵,「藍小姐,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你男朋友還在樓下呢?你就這樣公然勾引我的男朋友,我讓人把你男朋友叫上來,看你怎麼解釋?」
不一會兒,郭西美就讓人把鐵惕叫了上來,唐彥炆的手一直拉著藍子姍,見鐵惕進門來,藍子姍掙扎著想掙月兌唐彥炆的手掌,唐彥炆卻死死的拉住她,就是不讓她松手。
那樣的場景,鐵惕進門看來,特別的刺眼,可男女畢竟有別,鐵惕不可能象郭西美那般,那麼外露,鐵惕居然神色如常。
如此被劈腿,居然還能神色如常,可是只有唐彥炆知道,鐵惕此刻的怒火已經到了沸點了,因為鐵惕的右手一直插在褲袋里,這是鐵惕發怒的征兆,當然只有最親近的人才知道。
「西美,今天是我母親的生日,你有什麼想法,改天吧?」唐彥炆對郭西美說。
「憑什麼,我就是要讓伯母知道,我現在就叫人去叫她,」郭西美跳了起來,轉身就想去叫人。
「不許去?」說這話的居然是鐵惕。
「你?」郭西美象看怪物一般看著鐵惕,「我說你,是不是有病,那可是你的女朋友啊?」
「我的話只說一遍,如果今天不是伯母的生日,你連這個機會也沒有,」鐵惕陰沉的說道。
俗話說的好,老實的怕潑的,潑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郭西美或許對別人可以肆無忌憚,可是鐵惕是誰,黑社會啊,郭西美只能乖乖的住了口。
鐵惕向藍子姍走去,仿佛什麼事情都未發生過一般,「親愛的,我們下去吧,你上來太久了。」
藍子姍下意識的往唐彥炆身邊縮了縮,鐵惕難得微笑了一回,「子姍,下去吧,我的手下等會正好要傳洛笑陽在澳洲的視頻回來。」
洛笑陽,藍子姍心里緊了一下,她是被愛情沖昏了頭,她難道忘了洛笑陽,她怎麼能不顧洛笑陽,當時她主動和鐵惕交易,也是為了洛笑陽的安全,她怎麼能置這個的生死不顧。
想到這里,藍子姍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努力想掙月兌唐彥炆的手,奈何唐彥炆抓的更緊,「師兄,」唐彥炆出聲道。
「彥炆,我曾經說過,如果她選擇你,我絕不染指,可是彥炆,她是自己選擇我的,所以你怨不得別人,」鐵惕冷冰冰的說道。
唐彥炆正想再說什麼,藍子姍失態的叫了起來,「彥炆,你別說了,笑陽。」
藍子姍說的這些,唐彥炆也並非不知道,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鐵惕的性格,唐彥炆知道洛笑陽對藍子姍很重要,如果真的因為這個事情,洛笑陽出了什麼事情,藍子姍不會原諒自己,唐彥炆考慮到這些,退了一步。
「走吧,」鐵惕拉著藍子姍直接下了樓。
再次下樓,藍子姍再一次引起大家的驚艷,金色是華麗的性感,
唐彥炆這套魚尾禮服,美艷、奢靡、奪目,把藍子姍修長的身材襯托的淋灕盡致,如果說之前趙哥的造型讓藍子姍的清新公主氣質發揮的淋灕盡致,那此刻,唐彥炆的這套禮服彰顯的卻是高貴典雅的氣質,兩種不同的風格,同樣致命的吸引,單看在座男賓目不轉楮的眼神,在座女賓羨慕的眼神就知道了。
這些,唐子龍都看在眼里,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現在也只有身邊的老婆沒模清狀況了,他了解兒子,他這個兒子是不輕易動情,可是一旦動情,就很難自拔,象當年對陸子涵,那場情殤差點毀了唐彥炆。
藍子姍盡量讓自己神色如常,唐彥炆和鐵惕亦是控制自己情緒的高手。
可郭西美就不一樣了,從樓下下來之後,盡管想竭力隱藏什麼,臉色笑的總是有些僵硬,別人或許不注意郭西美,可郭西美的母親黃文娟也在宴會上,母親總是了解女兒的,哪怕是女兒細微的心理變化。
黃文娟偷偷來到郭西美身邊,低聲問道,「美美,你怎麼了?」
郭西美表面是個標新立異的現代女性,骨子里卻有些象溫室的花朵,也受不起什麼風雨,見母親這麼問她,頭一低,眼圈有點紅。
黃文娟心知不妙,偷偷把郭西美拉到廁所問道,「美美發生什麼了?」
「媽,那個女的勾引彥炆。」
「那個女的,誰?」黃文娟心里也莫名的有些沉,要知道,唐彥炆是她內定的,最最滿意的女婿,富二代、官二代、權二代紈褲子弟大有人在,而唐彥炆這種優秀的權二代鳳毛麟角,再加上自己的女兒對唐彥炆情根暗種,黃文娟怎麼舍得放掉這樣的女婿。
「就是那個和鐵惕一起來的女的,」郭西美對母親說道。
黃文娟瞬間反應過來,畢竟藍子姍這種絕色放在哪里想不引人注意多難。
「這事,你琬姨她知道嗎?」黃文娟問道。
「彥炆說,今天是琬姨的生日,不讓說,」郭西美委屈的說道。
「你不能說,那媽去說,真是太不像話了,」黃文娟心里也極度不舒服。
不知道黃文娟是怎麼對唐夫人說的,只是在切蛋糕之前,章振琬單獨找了藍子姍和鐵惕,章振琬對鐵惕說,「小惕,我對你沒有什麼意見,可是我不喜歡你這個女伴,我想請她現在就離開。」
「琬姨的生日,再怎麼說,我也應該尊重琬姨,早知道這樣,我根本就不該帶她來,我現在就帶她走,」鐵惕倒是難得的配合,說完,鐵惕拉著藍子姍就走,唐家今天來了很多客人,經過大廳的時候,藍子姍看見唐彥炆正被幾個客人纏住。
藍子姍的腳步停頓了片刻,手腕卻被鐵惕狠狠的抓住,生生的疼痛,單從這種握手的力度,藍子姍就能感覺到鐵惕的怒氣。
鐵惕拖著藍子姍出了唐家,直接上了邁巴赫62。
鐵惕幾乎是把藍子姍拖上車的,沒等藍子姍坐穩,鐵惕已經猛踩油門,車如離弦的箭一般,飛速向前飛去……
藍子姍從來沒有坐過速度那麼快的車,快的仿佛,人的心髒要月兌破這薄薄的胸壁……
「鐵惕,你干什麼?」藍子姍喘息著說道。
回答藍子姍的只是汽車高速的馬達聲……
鐵惕高速的前進,回旋,轉彎,這樣劇烈的速度,藍子姍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顛出來,藍子姍臉色慘白,癱軟在座位上,極度的驚恐讓她覺得自己根本就無法呼吸。
仿佛千百年那麼久,車速終于慢了下來,「你知道背叛我什麼下場?」鐵惕的聲音冰冷的仿佛來自地獄。
「對不起,」藍子姍無力的吐出三個字,世事難料,她當時找鐵惕的時候,只以為唐彥炆只是單純的對藍子姍動心,她哪里知道唐彥炆那麼深沉的心事,那個男人,如果喜歡的只是沈笑,她還有什麼理由褻瀆,或是輕視那份感情。
「別人不會有第二次機會,可是藍子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鐵惕陰冷的說道,這一刻,鐵惕的神情仿佛地獄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