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奏鳴曲 章 十七 薔薇標志 離開 ‘死’之少女

作者 ︰ 清水型蝸牛號

為何血薔薇堡內處處雕刻有薔薇花標志?

答案很簡單,為了給方向感‘一流’的因蘇亞提供指示而已,只要不出城堡的範圍,形態各異的薔薇花能準確告知因蘇亞她所在的方位。浪客中文網

然而這種既美觀又實用的方法在因蘇亞面前完敗了,卡帕多西亞認為這些標志如今也只能作為裝飾來看待,因為某位始祖的辨別能力不是區區標記所能左右的。

簡單說,因蘇亞的方法就是感知氣息,鎖定了目標後,她便會以無視所有障礙的直線穿越姿態來到跟前,而血薔薇堡中因蘇亞最熟悉的莫過于卡帕多西亞,所以開始之初,城堡還因為因蘇亞抄捷徑的行為而遭受過不人道的‘虐待’。

修理血薔薇堡不算費事,但每天都讓傀儡們修修補補的,卡帕多西亞也會覺得頭疼,所以只要因蘇亞不是老老實實地待在某個房間,那麼卡帕多西亞多半會陪在連在自家城堡都會迷路的她的身邊,最不濟也要有傀儡們引路。

明白了個中緣由,八雲紫正式被卡帕多西亞賦予了保姆的任務,嗯,臨時征用的。

灰發少女不擔心自家殿下會走丟,大不了她就釋放出自己的氣息,讓因蘇亞循著找回來就行,只是沿途事物的安全她就不保證了,誰讓因蘇亞走的是直線呢……

相比較卡帕多西亞的平靜,紫表示淡定不能,帶著一個路痴出去絕對算不上好事,除了要時刻注意著對方,八成還要不斷解釋正確方向是哪邊……紫喜歡的是捉弄人,而不是這種貼身照顧啊!

好在因蘇亞一點也不在乎她自己的方向問題,完全是跟著紫走,這讓紫感覺好極了。

路痴就路痴吧,只要肯乖乖的隨著自己行動,這種令人囧囧有神的屬性還是能接受的。

抱著樂觀的態度,紫帶著因蘇亞轉完了附近的區域,最後順利的返回了城堡,應了卡帕多西亞告誡紫的那句話。

只要殿下不是單獨出去,危險系數還是有保證的……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不對,各找各自的人,所以紫在藏書室找到了八雲藍,因蘇亞在床上找到了卡帕多西亞。

嗯,純潔的孩子絕對不會會錯意哦,因蘇亞不過是第二次吸了卡帕多西亞的血,不過這一次吸完血,因蘇亞睡眠的時間比之前長了不少,差不多十多天後,她才醒了過來。

「藍被紫派出去了?」

醒後準備好好享受一下藍的尾巴,因蘇亞卻被告知對方早前離開了血薔薇堡的‘噩耗’。

「八雲紫小姐兩天前離開了,而她的式神則被派出去調查某件事情。」

卡帕多西亞端上了剛剛做好的布丁,解釋了八雲家不在的原因。

「可惜了……」因蘇亞咂咂嘴,換了一個話題,「卡琳,這個世界記錄的怎麼樣了?」

「坐標定位基本完成,其他部分還需月余時間。」

作為一個以穿越次元為標準而建造的建築,血薔薇堡也有自己的記錄方式,就在藍一直待著的藏書室隔壁,有幾排外形一模一樣的精裝字典,不過里面大部分字典都沒有內容,均是一頁頁的白紙,只有在記錄下世界的信息後,字典的表面與內容才會增加、改變。

如今的字典中有記錄的不到二十本,除了目前這個世界的記錄外,其余便是因蘇亞原本的世界(位面)。

「希望在記錄完畢前可以平穩渡過,姐姐應該……不會來吧?」

「陛下留在血薔薇堡的禁制已被我全部破壞,以次元世界的廣大,暫時不必擔心。」

多虧城堡先前受創嚴重,否則卡帕多西亞還不確定她能不能破壞掉該隱的禁制。如今,失去了定位的手段,再厲害的強者也只能一個世界一個世界的去找,如果這樣也能被發現,真的要用霉運透頂來形容了。

「嗯,趁著這段時間,我一定要把藍爭取到手!」

因蘇亞仍念念不忘那蓬松柔軟的大尾巴。

對此,卡帕多西亞沒什麼表示,主要是沒打擊因蘇亞的積極性,八雲藍之于紫,就好比她之于因蘇亞,所以這絕對是沒法實現的。

「話說回來,紫她們有說什麼時候回來麼?」

因蘇亞根本沒注意對方不是血薔薇堡的人,哪怕就此別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還好紫暫時沒有這個念頭,離開前也向卡帕多西亞打了招呼。

「八雲紫小姐的意思,她們這次外出大約要用去七八天的時間,估計——」

卡帕多西亞眉頭一挑,猛得一頓,而正用小勺子挖布丁的因蘇亞也停下了動作,兩位血族都將視線投向了南方。

「好大的死氣。」

由于擁有源典,因蘇亞對‘死’之力非常敏感。

「殿下?」

卡帕多西亞出聲詢問。

「……」

……

「對不起,對不起……」

她在顫抖,如同受到了莫大驚嚇般不停地顫抖,清麗的臉龐已經被淚水所沾濕,但是她仍然倔強的瞧著不遠處的少女。

一位美麗的金發少女。

她知道,對方是大妖怪,名叫八雲紫的大妖怪,而她的任務,就是除去這個籠罩在西行寺頭頂的陰雲。

現在看來,她成功了。

八雲紫整潔的道袍已經破爛不堪,手臂、脖頸、小月復……八雲紫身上隨處可見被咬噬後所留下的傷口,刺眼的鮮紅從傷口處流出,已經在身下形成了一汪小小的血池。

那是她的能力所造成的,自出她生後,就不斷奪取她所見到的生命的能力。

然而……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傷害的……」

明明完成了使命,但是帶給她的不是成就感,而是痛苦,她原本就不想傷害任何人……妖怪,也不例外。

八雲紫真的很強,面對秉承西行妖之力出生的她,即便一開始因為輕敵而受到重創,仍在那種糟糕狀態下消滅了大半死靈。

那時候,她有了一瞬間的動搖,如此強大的妖怪,應該可以殺死她吧?

這樣的念頭只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因為西行寺還需要自己,而且八雲紫也在不斷出現的死靈大軍中敗下陣來,大意而導致的創傷終于引來了惡果。

看著八雲紫倒下的身影,她覺得自己仿佛窒息一般,世界再沒有了顏色,她只想逼走對方,根本沒有殺死對方的想法。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本以為無法挽回了,卻在發呆的時候察覺了金發少女的氣息,隙間妖怪,不是以前她所見到的僧人與其他妖怪可媲美的。

極度的喜悅充斥了內心,繼而卻又變成了焦慮,甚至絕望。

她不清楚妖怪的強大生命力,在她看來,受到這麼嚴重的傷害,不治療的話一定會死!

然而,如此希望幫助對方的她無法接近……

受到八雲紫妖氣的刺激,她身上的死靈群空前的暴躁,它們沒有像之前一樣立刻消失,而是不斷地在周圍徘徊著,怨毒的嘶鳴似乎在說它們渴求著八雲紫的血肉。

清醒的八雲紫能抗衡乃至擊敗死靈,可昏迷的八雲紫則失去了保護自己的能力,僅僅因為太過接近,一只死靈就在金發少女身上狠狠地咬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這嚇得她立刻遠離了八雲紫,並費勁精力控制著死靈的活動範圍。

她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連咬破了嘴唇也沒能察覺,可惜這些死靈原本就不屬于她的力量,與其說是能力,倒不如是詛咒或者依附,所以她能做的,就是束縛著愈顯狂躁的死靈群。

可是無法接近就意味著無法替對方包扎傷口,八雲紫留出的血看在她的眼中,仿佛要將心撕裂一般。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悔恨與絕望的情緒在心中漸漸蔓延,不知所措的她只有一遍遍重復著蒼白無力的話,她想幫助八雲紫,無論怎麼都好,也想幫到她……

在她這麼祈求的時候,一道血紅色的流光突兀地出現在頭頂。

難道是……

懷著忐忑的心情,她看見了血紅色光芒中顯出的小小身影,暗金色的頭發,縴細的體型,一對血色的蝙蝠翅膀輕輕拍動了幾下,很快又化為無數的亮斑而消散。

「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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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既然UUZ生前生後的性格有出入,那麼區別于幻想鄉時代的天然月復黑,我比較傾向少女幻葬所描寫的生前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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