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很多事並不一定就是對的
那年他才八歲,母親和父親在無休止的爭吵之後,終于離開了家,他悄悄溜出別墅跟著母親,卻發現母親痛哭著投入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過了很多年,他才知道,那個男人叫做慕容念儒……而時隔不久,父親領了另一個女人和一個小他兩歲的男孩進門,這就是秦錦禎和他的母親。因為他和繼母的關系很不好,父親便把他送到了東南亞的某個特訓組織里,那里是專門培養全方位人才的地方,從那個地方出來的人,吃的苦不是正常人可以想象的,但是能完成特訓的人,無論是身體還是智商,都會是佼佼者。而就是在一次同另一組織較量的時候,他認識了同樣是被送來特訓的東方奕堂。十年後,秦洛天是組織里三個參加特訓的人里唯一活著的,並且以出色的成績結束了特訓,並順利的進入哈弗學習,其實,在哈弗期間,他就已經參與秦氏的商業運作了,半年前他正式成為秦氏的總裁。
從他接手的秦氏的那一天開始,秦氏的業績就不斷在上升,而他的目標還不僅如此,那就是——慕容氏。
他特有的商業敏感,讓他看到了慕容氏當時的資金運作不利,所以,適時的進行合作,再適時的逼債,終于讓慕容念儒不得不孤注一擲的投資一個城市開發項目,結果,就引來了慕容氏這場浩劫。
這時,秦洛天臥房的門開了,一個身上系著圍裙的五十多歲婦人,端著托盤推門而進。戴琴是秦家的老佣人了,自從家里發生變故之後,秦洛天和她感情最好,叫她琴姨。
「洛天」,只有琴姨會這樣叫他。其他佣人都叫他「大少爺」,
「是不是又和老爺拌嘴了?」琴姨小聲問他。
「沒有,我只是做了他要做的事而已。」秦洛天風輕雲淡的說,今天的一切,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琴姨輕輕拍拍他肩膀,輕聲說︰「洛天,生意上的事我不懂,但是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該得的報應已經得到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何況……很多事並不一定就是對的。」
短短三天,慕容氏股票再一次跌倒歷史最低了,以前力挺慕容氏的一些舊交,現在也紛紛表示支撐不住了。所以,當慕容竹風出現在董事會上的時候,所有的董事,幾乎是眾口一辭,要慕容竹風給個說法。
「總裁,我們所有的投資都在慕容氏上,如今董事長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而且現在慕容氏毫無業績可言……」
「是啊,外面的股民大量拋售股票……」
「……」
慕容竹風失神的坐在靠椅上,她忽的想起秦洛天那種世間少有的邪魅的臉,還有那深入寒潭般張狂的眼神,當然,還有他說過的話,「慕容氏是上市公司,想的得到它很容易……」
慕容竹風清楚的知道現在的情況,但是她之前沒有集團管理的經驗,對于商業運作可以說是一竅不通。要不是慕容氏曾經信譽極好,現在只怕早已經支持不下去了。現在秦氏強大的財力,吞掉慕容氏,真的太容易了。
「總裁?」身邊的秘書輕輕踫踫她的手臂,慕容竹風倏忽的回過神。再看所有董事都用一種憤怒的眼光看著自己。是啊,慕容氏生死存亡的多事之秋,自己居然在董事會時走神。
慕容竹風盡量讓自己鎮定點,然後輕輕的說︰「這樣吧,大家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給大家一個說法。」
一個年老的董事,嘆了口氣︰「小風,我是看著你長大的,我知道你現在的難處,但是……也請你考慮下大家的難處。既然你說了,我們就在等一星期,希望那時,不是我們傾家蕩產的時候。」說完兀自走出了會議室,緊接著,大家都離開了。
慕容竹風伏在碩大的會議桌上,隨手把面前的咖啡杯推到地上,杯子破碎的聲音,想極了慕容竹風心碎的聲音。
這天下午,慕容竹風疲憊的走出醫院,看著隔離室里毫無知覺的爸爸,眼淚再一次決堤而下,這時候才發現自己面對爸爸留下的唯一的產業,居然真的束手無策。她清醒的知道,現在慕容氏已經是山窮水盡了。
隨手拿出電話,撥下秦洛天的號碼,說︰「我是慕容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