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彌漫在空中……
廣場的中央,一個白色的台子中央,一個絕色美女被人用一根鐵鏈,將雙手和雙腳用鐵鏈拴住,綁在兩邊的柱子之上,僵直的站在那里。
女子渾身赤、果,臉頰慘白得如同冬至的薄雪,薄唇血色全無,墨黑的秀順發絲凌亂,頰側和唇角,皆沾染到地上的泥污,整個人狼狽不堪,腿下的血水凝成了猙獰的血團,更是慘不忍睹!
女子不知道被拴住了多久,微弱的慘哼聲卻如雷鳴般震懾著廣場上每一個被迫觀看他們受刑的人。
廣場的兩側端坐著十幾名艷妝華服的美麗女子,他們身後站著丫鬟,被驚嚇的幾乎都要癱瘓過去。
坐在椅子上的這些女子都是當朝太子的妃嬪,而場中被折磨不成人形的人,前幾日還同他們一起爭風吃醋,此刻也不禁擔憂起了她,更擔憂他們日後的命運會像她一樣嗎?
「扒皮剔骨。」一聲冰冷無情的聲音落下,驟然嚇的眾人頃刻之間魂飛魄散,顫抖的身子就要癱瘓在那里,卻都依然站在那里不敢動彈。
兩名負責行刑的儈子手掌中各執一柄柳葉小刀,銀光一閃,便從腳心開始,將人的皮一點點的剃掉,
不斷流出的汩汩鮮血中,從女子撕心裂肺的絕望嘶喊,慘白如雪的容顏,以及不斷顫抖抽搐,直至驚鸞的嬌小身軀,殷紅的鮮血,沿著被剝的皮肉,汩汩的往外流逝……
血,染紅了了白色的台子,越積越多,直到沒地方去了,匯成一條蜿蜒的血色小溪,向下緩緩流淌……
鮮紅妖治的腥紅,在髒黑的地面上,煞是怵目驚心。
因為場中的女子不小心踩斷了太子的寵妃種植在園中的桔花,太子大怒,所以讓昔日陪伴在床邊的妃嬪承受扒皮剔骨之痛,太子的能力使然,不承受完這項刑罰,場中的女子是永遠得不到解月兌的。
她坐在廣場前的一個高台上,被一身紅色繡金龍錦衣的太子殿下摟在懷中,艷陽之下她感覺不到一絲溫度,只覺得寒冷,徹骨的寒冷席卷全身。
那一聲聲慘叫毛骨悚然,她本能的捂著嘴巴,不忍的別過眼去,然而環在她腰肢的手臂阻止了她的行動,強迫她看著眼前慘絕人寰的一幕,她只能盡量的蜷縮在一起。
察覺到懷中人的顫抖,太子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懶洋洋的說著;「小桔花別怕,只要你乖乖的,本宮會好好疼你的,沒有人可以無視本宮的命令,去傷害我的小桔花。」他的聲音很輕很輕,輕的仿若是情人間的情話一般,吐出的字卻是駭人無比。
她不敢躲,因為每次她的躲避,換來的是更大的懲罰。場中女人皮已經被剝到大腿兩側,伴隨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血花飛濺,鮮血染紅了兩條腿,腿上的皮已經被扒掉,血跡斑斑,血肉腫的很高,血肉模糊,煞是悚木驚心。
听話……听話……如果她不听話呢?她完全不敢想象等待她的會是什麼,應該是比眼前女子承受的還要慘,那將會是什麼?她不敢想象。
人的皮和肉,本來就沒有任何間隙,如此狠戾的一剝,那表皮和血肉,被生生的撕裂開來。
良久,一張完整的人皮被扒了下來,血花四濺,很是妖嬈,那卻被呈現在他們的太子伸手模著那張人皮,仿若在撫、模一件珍貴的工藝品一般,低頭咬著她的耳珠,懶洋洋道的說道;「這張人皮不錯,菊妃喜歡嗎?如果喜歡,就掛在你的寢宮內。」
太子的話音落下,滿意的看著她的顫抖,驚恐,唇角微動,猛的咬住了她的頸部,殷紅的鮮血源源不斷的流淌出來,然而那刺骨的寒氣如同找到了侵襲的入口一般,朝著那傷口鑽進去。仿若刺進了骨髓,延伸到四肢百骸。
她體內的鮮血源源不斷的流淌進他的口中,滿目的鮮血刺激著人的神經。
「啊……」花清顏從夢中驚醒了過來,胸口因為繼續的呼吸而起伏不停,渾身濕透,她緩緩坐立起來,面容慘白得猶如同冬天的薄雪,手緊緊的揪著被褥,脊背倏地竄起一股寒意,渾身忍不住顫抖起來,冷汗淋灕。
貼身丫鬟彩音在外面听到了叫聲,趕緊走了進來,緊張的詢問道︰「小姐,你怎麼了?」
花清顏眨眨眼楮,適應了周圍的光線。映入眼簾的仍舊是自己熟悉的閨房,失控的心跳慢慢平復下來,定定心神;「噩夢罷了。」
「小姐已經好多年沒有多噩夢了,一定是明天小姐成親,所以今晚緊張的。」彩音從小就在她的身邊,所以一直也知道她總愛做惡夢。
「也許吧。」花清顏從床榻上站了起來,她雖然看不清楚夢中人的五官輪廓,可是卻是那麼的真實,真實的好像她就是那個世界的人一樣,而她確實是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在做這個噩夢了。
花清顏站在窗前,一輪彎月,斜掛在略顯幽暗的夜空中,月然朦朧,夜影朦朧,淺淺的月光傾灑下來,映出女子一雙清澈如水的黑眸,她微仰著頭,明日就是她和太子成親的日子,或許真的是她緊張罷了,想到溫潤如玉的太子,被噩夢糾纏的陰影已經消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