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顏不禁眸光微閃,可是這與她沒有任何的關系,皇甫天歌對她所做的種種,她又怎麼會忘記呢?他已經不是她曾經的大哥哥了,花清顏心中一遍遍的說著。
只是這森林似乎哪里都是一樣,自從她走出皇甫天歌的範圍內,那一輪明月就徹底消失,漫天的漆黑,無星無月,耳邊傳來淒慘的鬼魅的聲音,即使她怎麼走,也走不出去,她迷路了嗎?
花清顏依舊不放棄的繼續前行,忽然,一縷皎潔的月光映照下來,太好了,終于有月光了,只是轉眸一看,看到那個身影,皇甫天歌,原來她又走回來了,那雙明亮的眸子不禁黯然了起來,轉身就要離去。
耳邊傳來一聲聲哀鳴,此刻皇甫天歌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了,這和她沒有任何的關系,她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只是那年那雙寬大溫暖的手掌從山崖邊上給她抱起來的那一刻,那一刻的悸動,便已經不覺間流進內心深處,即使長大,記憶模糊,那樣的感覺也不會忘記的,所以她以為大哥哥就是皇甫天曦……
腳下好似灌鉛了一般無法行動,花清顏的眸光微閉上,睜開眼眸的那一瞬間,拾起一片樹葉放在唇邊,悠揚的聲音傾瀉而出,隨風拂過,流淌在天地之間,好似調皮的精靈般與乾坤鈴的聲音捉迷藏,嬉戲著。
清淺悅耳的聲音拂過皇甫天歌的耳畔,似乎將他那顆墜入深淵的心給拉了回來了一把,洗滌著萬物的心靈,空山鳥語兮,人與白雲棲,潺潺溪水流淌著,魚兒嬉戲著,鳥語花香,流水青衫,蒼茫雲海,似乎將那乾坤鈴的聲音給掩蓋了。
溟崵山外面,宸帝負手而立的看著國師花古鐸請來的修仙的道士做法,陰陽錐這樣的寶器都不禁失效,不知道這乾坤鈴如何,忽地乾坤鈴鐺傳來一陣急促的響聲。
「不好。」正在做法的一個穿著灰色道袍的道士面色凝重的說著。
「如何?」花古鐸走到道士面前,這老師是西南修仙道觀的館主秦志壽,修仙已經達到了旋照,而且有專門對方僵尸的乾坤鈴。
「梵靡之音。」秦志壽面色凝重的說著;「梵靡之音是藍羽聖族聖女才會吹奏的,可以洗滌萬物,更是包括他的乾坤鈴。
「不可能。」花古鐸眸光一閃,藍羽聖女已經死在夜魃魔域了,怎麼會?
可是梵靡之音,難道是璃王自己吹奏的,不可能。
顏兒……
花古鐸的眸光微閃,顏兒更是不可能,那麼問題究竟出現在那里。
嚓一聲,乾坤鈴驟然的碎裂掉在地上,秦志壽不禁大驚失色的叫著,這是他道觀的法器,怎麼會?
花古鐸磨光一閃,陰陽錐,乾坤鈴都奈何不了璃王嗎?看來皇甫天歌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厲害。
……
皇甫天歌的心不禁一片清明,而後繼續的調息真氣,護住那微弱如塵埃的金丹,耳邊拂過那飄渺悠遠的曲子,體內的真氣慢慢的再次匯聚離了起來,守護在金丹的外面,金丹有了真氣的輸入,一點點的旋轉著,渾厚的氣息流淌在他的體內。
不知何時,金丹已經凝固穩定在他的體內,皇甫天歌終于松了一口氣,這一次的月光之夜,經歷了尸毒的發作,卻意外到了他無法想象的金丹,金丹怎麼會?皇甫天歌怎麼也想不通,緩緩的睜開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