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震破耳膜的嚎叫即刻沖入耳中,那不知何時又冒出的另一只白、虎,此刻正虎視眈眈盯著蘇祈月,似在看自己即將到來的晚餐般垂涎欲滴。
蘇祈月站定在原地擰著眉頭,不敢輕舉妄動。
他心里面很清楚,白、虎乃趙國珍貴之物,喜歡獨居,從不會如此有默契地集在一起分享獵物。而眼下兩只白、虎一前一後出現,再聞聞外圍越發凝聚的空氣,心頭忽然有一種感覺,似乎還有更多白、虎正在不斷聚集過來。
「是想站在那兒等死嗎?」女子譏諷的聲音將蘇祈月的思緒扯回,只見白錦歌以一種不要命的拼斗方式與白、虎糾纏,而那白、虎原本雪白的毛色,此刻已經沾染了不少鮮血。
一只眼楮瞎了,身上好幾處傷口正汩汩流著鮮血,反觀白錦歌,倒是一身清爽,只是那雙鳳眼此刻卻越發嗜血明亮起來。
不容蘇祈月有所反應,那只與他對峙的白、虎顯然有些不耐煩,似乎是焦躁蘇祈月對它的無視。急不可耐地撲過來準備撕扯一番時,蘇祈月冷冷一笑,軟劍直直刺出,沒有任何閃躲。
「撲哧!」原本應該沒入白、虎身體的軟劍此刻竟然撲了空,而那沒入血肉的聲音卻是從蘇祈月身上傳來。
白錦歌大吃一驚,對付自己手中的白、虎也越發狠戾起來,招招見血,刀刀深入,直到白、虎在她的毒金針和金錯刀下成為篩子。
急忙趕到蘇祈月身邊,卻發現對方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難以辨別。似乎了然,似乎憤恨,又似乎帶了一抹玩味,總結起來便是相當精彩。
他的後腰已經被虎爪撓下一大塊肉,此刻正向外翻著,好不惡心。白錦歌看了一眼,卻面無表情地來了句︰「你腰上之前掛了什麼?」
目光回轉,蘇祈月略有深意地打量了白錦歌片刻,才緩緩道︰「氣蘊袋。」
所謂氣蘊袋便是穹蒼大陸練武之人所佩戴的飾物。說它是飾物也不全是如此,因為除了裝飾以外,氣蘊袋里面所包含的藥物卻有著能夠促進練武之人真氣循環,功力大增的效果。而一般來說,根據佩戴者身體性能的不同,氣蘊袋中的藥物也是不同的。
而對于蘇祈月這種貴族,估計那袋中的藥物,全都不是凡品。
「袋中摻了雜物?」簡單直白,白錦歌沒時間浪費口舌。
沉吟半分,蘇祈月冷哼一聲︰「若是被我知道誰在我袋中加了引獸香,我定然會好好‘謝謝’他一番。」
「哼,你自己沒本事察覺不到袋中已有雜物,死了也是活該。」白錦歌出聲嘲諷,卻在下一刻按住蘇祈月準備起來的身子,「你想死嗎,那白、虎已經攻了你腰上的氣門,你若強行運功,只怕真就玩完了!」
「不用你管!」忽然耍起了小孩子脾氣,蘇祈月似乎是覺得被白錦歌嘲笑太過丟人,頓時便生了氣。
鄙視地投給他一個眼神,白錦歌懶懶道︰「我才懶得管你,只是現在只有我二人,你若死了,我難逃其咎,我才不願惹禍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