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尚煜還沒有做好任何準備,就突然被夜鳶襲擊了,他只感覺冰涼的寒意從鋒利的刀刃上傳到他的脖子里,瞬間便散布全身!
裴尚煜裂開嘴角,無聲的嗤笑一聲,原來一切都是有計劃的,原來從一開始,她就是有目的的,一向都是他裴尚煜玩弄女人于鼓掌之中,這次,卻被女人玩的這麼徹底,這麼殘忍,連那氣憤的火焰,都帶著酸酸的心痛!
「把東西交出來,否則,你們倆別打算活著走出這個房間!」夜鳶低語,卻可以讓所有人听到她的聲音。|
對于夜鳶的做法,江凡滿意一笑,他本來還因為夜鳶沒有告訴他裴尚煜在房里,而懷疑夜鳶對這個男人有私心呢,現在看來,他是多想了。
男人眼中的恨,女人眼中的冰冷,江凡都看在了眼里,這已經是他最滿意的禮物了。
「那你可以試試,殺了我,你們能得到什麼?」裴尚煜毫無畏懼,那雙冒著火的眼楮里,映出了一張被黑布遮蓋的面孔,如果仔細看,他也可以看到她眼楮里隱忍的痛楚。
但他偏偏要用這種方式來激她,他就是要看看,他裴尚煜在這個女人的心里,到底算什麼?
夜鳶微皺秀美,抓住他的衣襟,猛地將他撞倒牆上,突然激烈的動作,導致鋒利的刀刃割破了裴尚煜脖子上的皮膚,鮮紅的液體順著他慘白的頸脖緩緩往下流,淡淡的燈光照耀過來,折射出妖艷的紅光~
「小鳶,別跟他費口舌,殺了他!」江凡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看得出來,這個叫裴尚煜的男人絕對不是這麼容易肯屈服的人,與其在這里耗時間等警察來,還不如快快解決了他,反正他想要的東西,除了裴尚煜,他照樣有辦法找到,只不過會多花一些時間罷了。
江凡說完便轉身走出小房間,他只想快快的離開這里。
裴尚煜勾起嘴角,哼笑一聲,「動手吧,這不就是你的目的!」
夜鳶的表情仍然冰冷,但余光卻追隨著向門外走去的江凡,看到他快走出去的時候,夜鳶突然靠近裴尚煜,將頭俯在他肩膀上,冰冷的嘴唇幾乎挨住裴尚煜的耳垂,細小的聲音迅速傳進他的耳朵里。
「挾持我!想活命的話!挾持我!」
她動作很迅速,話音未落,就已將裴尚煜的手扣上了自己的脖子,原本架在裴尚煜脖子上的短刀也瞬間架在了夜鳶的脖子上。
等到江凡轉頭看過來的時候,夜鳶已經成功的被裴尚煜挾持了。
「不許動!不然我殺了她!」裴尚煜一手用力的扣緊夜鳶的脖子,另一只手上的短刀指向夜鳶心髒的位置,只要稍微一用力,那鋒利的刀劍就會馬上刺進那顆滾燙的心髒。
江凡被眼前的畫面嚇了一跳,怔怔的站在門口,那雙銳利的眼楮里,不是驚恐害怕和對夜鳶安全的擔憂,而是滿眼的失望。早就料到夜鳶剛剛突然襲擊裴尚煜的行為古怪,原來是為了幫他?
「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氣憤的看著夜鳶,那種被背叛的憤怒,甚至比裴尚煜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都讓他絕望!
夜鳶的表情依然平靜,看了一眼外面地上的裴尚莫,她懇求道,「放了他,其他的事情回去我跟你解釋,現在放了他們倆!」
江凡忽然被裴尚煜身後窗戶外的一個黑影吸住了目光,他也回頭看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立刻明白了,黑鬼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跑出去了,此刻,他正出現在那扇開著門的窗戶口,並且,他手中的那把槍,已經指向了裴尚煜!
「放了他們?呵!那要看他們的運氣了!」冷笑一聲,然後沖著窗戶上的那抹黑影微微點頭,而他的這個信號卻被夜鳶看的一清二楚。
她雙手向後抱住裴尚煜的腰,使出所有的力氣使將裴尚煜擋開,這一刻,她什麼都沒想,心里只有一個聲音在提醒她,他不能死!
砰~
刺耳的槍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讓這微涼的夜色看起來更加詭異恐怖!
夜鳶成功的接住了子彈,她不知道子彈到底打在了哪里,只覺得一瞬間,全身都被那種燒灼的疼痛感包圍,在倒下去的那一刻,她的手還是緊緊的抱住裴尚煜的腰。
「夜鳶~」
「小鳶~」
兩個男人的喊聲同時響起,她知道是對她對了真情的花心惡少裴尚煜,和那個從小愛護她的江凡哥哥,她也知道,從這一刻開始,這兩個男人,都將離她遠去,她還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砰~
又是刺耳的槍聲~
這次是裴尚煜射的,他撿起掉在地上的槍支,射向了窗口的黑衣人,黑鬼立馬掉了下去。再將槍口對準江凡的時候,他的手,突然被夜鳶抓住了。
「不要,求求你,不要!」她虛弱的哀求,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慘白的沒有血色的臉。
外面的人,在江凡的之時下,已經走出了辦公室,房里,只剩下遍體鱗傷的裴尚莫,一臉痛楚的江凡,還有滿身是血的夜鳶,和抱著她的裴尚煜。
她企圖抬起頭看看裴尚煜的臉,可是肩膀處的疼痛立馬拉扯到她的痛感神經,「嘶嘶」的吸了好幾口冷氣,側頭看向痛處來源,原來在她轉身替裴尚煜擋子彈的那一刻,因為慣性,裴尚煜手中的短刀順勢刺進了她的左胸口,而那一槍,正巧射在了她的右肩膀處。
「別動,你在流血!」裴尚煜冰冷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手用力的摁住她的傷口,想阻止血液的流出,可那鮮紅的液體,像是失了控的噴泉一樣,不停的往外流。
夜鳶輕輕一笑,雖然看不見裴尚煜的表情,但她還只感覺了他聲音里的顫抖,以及他的雙手所傳遞給她的心聲!
他在擔憂她,心疼她,責罵她,甚至,在說讓她不要死!
無力的將自己的手放到裴尚煜的手背上,她感覺到了身體里流出的滾燙血液,熱熱的,黏黏的,血腥味刺激著她的嗅覺,使她的腦袋呈現出昏昏欲睡的困感。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一直窩在手中的那條手鏈放到裴尚煜沾滿血的掌心里,她虛弱的說道,「煜,對不起!」——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