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托琪的動作很輕,輕的就連她自己都仿佛听不到一樣,她的手指手腕都很靈活,那夾雜著特殊刀片的食指與中指一轉動,就立刻要割開一個袋子,而她的另一只手卻已經快速的掏出了另一個袋子,這袋子外面看似與其他的袋子是一樣的,但是里面卻是用大漠最為柔軟的駱駝毛做的,抓在手心里面都是軟綿綿的感覺,無論是任何的珠寶恐怕掉進去都不會發出聲音,這就是烏蘭托琪的細心之處。
只是烏蘭托琪卻只顧著自己細心了,卻沒有發現有一個更加鬼魅的身影正在她的身後,只听那人低低的說道︰「烏蘭姑娘,這麼晚還沒有睡,當真是好興致啊。」
烏蘭托琪听著那一聲比蚊子飛動的聲音還要小的話語,卻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知道這個聲音只有自己與那個發話的人才能夠听到,因為那邊的和尚與冷魂還在打斗著,顯然是沒有發現這邊的任何問題,她不敢回頭,因為她根本听不出來這人是誰,沒錯,任何一個人說話的聲音真的如同蚊子一般大小的時候,那你的確已經判斷不出來說話的是誰了,即便那是你最為熟悉的人。
「姑娘心中有所疑慮,為何不轉過身來看看呢?」那人仿佛猜透了烏蘭托琪的心思一般,蚊子般的聲音又起。
那人敢說話,烏蘭托琪卻是不敢,她能夠保證自己的步伐,卻保證不了自己的聲音也如同她的身形那般的悄無聲息,她緩緩的轉過了頭,仿佛每懂一下關節的時候都需要她付出巨大的勇氣與力氣,等到她完全轉過來之後,就看到了那一張似笑非笑的臉,她發誓這是她一輩子看到的最為討厭的一張臉,她一輩子都不想要在看到這張臉,因為自打她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就知道這人絕對是一個難纏的人,盡管自己如此的小心,卻也沒有想到還是被這個家伙發現了。
不過烏蘭托琪的反應還是十分的快,她手腕一動,那手中的刀片不知道滑落到了什麼地方卻了,然後她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那人笑道︰「你是說自己餓了,出來找東西吃?」
烏蘭托琪認真的點了點頭,那眼神中又露出了那種讓人覺得楚楚可憐的目光,這的確是她最大的殺手 。
那人卻笑道︰「既然是出來找吃的的,為何不說出話來,難道烏蘭姑娘已經被餓的連嘴都張不開了嗎?咦,那我卻奇怪姑娘是如何又力氣跑到這里來的。」
烏蘭托琪只覺得她遇到了這一生中最為可怕的對手,這人問話滴水不漏,自己做所得小動作在人家面前顯得是那麼的可笑,只是她不知道這天底下有多少人見到這人都要炸開了頭,想要躲避開他,因為他就是讓所有的修靈者都害怕的血殺山莊的二爺!一個小偷如何能夠是一個殺手的對手,更何況這個殺手是殺手組織的頭領!
小衣二爺看著烏蘭托琪的樣子,也是不免一樂,他發覺他最近的心情大好,總是喜歡不自覺的笑一笑,這本不是他的風格,一個殺手應該寒冷一些,這有助于他的職業,只是現在他自己也明白是受到了那莫白的影響,整個人也越加的開朗了起來。「姑娘為何又不說話了呢?哦,我明白了,你是怕打擾了那兩個切磋的好友的興致,你也看出來了,他們兩個絕對不是什麼善人,說不定十分的不喜歡被沒事的人給打擾,那樣的話,這兩人極容易將脾氣都撒在姑娘的身上,如姑娘這般的如花似玉,卻是不應該得罪那兩個莽漢一般的人物。」
烏蘭托琪只覺得自己渾身在發冷,那背後的汗水竟然已經徹底的干透了,準確的說是被冰透了,她只覺得眼前的這個人是那麼的可怕,她終于顫聲說道︰「你,你要怎麼樣?」說完這句話,她下意識的去看那邊正在打斗的阮一鳴與冷魂,還好兩人正打斗在緊要關頭,旁邊的小弟不斷的叫好,掩蓋住了她的聲音,沒有被那兩個莽漢听到,其實她那里知道這一左一右早已經被小衣二爺的靈氣給布滿了。
「我不想做什麼,只是姑娘來到這里找吃的,我卻認為有些不妥,今日救你的馨兒姑娘已經給過了烏蘭姑娘你吃的東西,那些東西足夠你今夜食用了,而如果馨兒姑娘明天早上要是看到姑娘如此的模樣的話,那想必是十分心痛的。」小衣二爺指點道。
「我,我。」烏蘭托琪顯然是沒有明白小衣二爺的意思,在她的心中這種做賊的時候被抓了個現行,那必然除了被狠狠的痛打一頓沒有其他的出路,那只是因為她還沒有遇到真正狠毒的人,但是她卻著實不知道小衣二爺倒地要她做些什麼?
小衣二爺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哎,我也本是沒有什麼事情,意外的遇到了姑娘,只要姑娘你好好的回去,如同今天白天一樣,我自然也可以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大家相安無事,你與我們一起去了塔干城之後,該做些什麼就做些什麼。」
烏蘭托琪立刻驚訝的說道︰「這,你說的是真的。」
「只要姑娘做的好,我說的自然是真的。」小衣二爺別有深意的說道。
那烏蘭托琪仿佛從地獄中重新回到了人間一般,她看著小衣二爺那道銳利的目光,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想乖乖的回到她的帳篷之中,可是就在這時候,她只覺得自己的雙腳竟然不好使了,那竟然是被嚇的有些癱軟。
小衣二爺有是一陣的無奈,單手一抖給烏蘭托琪輸入進去了一些靈氣,那烏蘭托琪頓時覺得渾身有了不少的力氣,釀戧的站了起來,然後又偷偷的看了一眼那邊在打斗的情況,發現沒有了什麼事情,這才尷尬的一笑,向著自己的帳篷小心的走去。
小衣二爺看著烏蘭托琪的背影,不自覺的苦笑道︰「看來做一個好人的確要比做一個壞人要難得多了,真不知道莫大這麼多年是如何過來的。」他口中的好事自然就是幫助馨兒來將這個事情圓滿的解決,不想在讓馨兒覺得自己又受到了欺騙,在無形之中,莫白的一些做法已經深深的進入到了每一個人的心里,他們都在幫助莫白完成他的心願,這一次莫白是為了馨兒那不想失去的純真,而小衣二爺則適當的站了出來。
就在小衣二爺惆悵的時候,那邊忽然傳來了一陣的喝彩,小衣二爺抬頭一看,只見那空中的阮一鳴與冷魂兩人不斷的交織靈氣不斷的晃動,然後猛然兩人對發一掌,轟然一聲,兩人同時落地,然後彼此看著對方,忽然都朗聲大笑了起來。
只听沙漠之鷹冷魂爽朗的說道︰「虛一大師的佛門靈功果然是厲害,兄弟領教了!」
阮一鳴也是拱手說道︰「冷兄弟你的大漠靈功也是厲害非凡,虛一也是受教頗多啊。」這兩人可謂是惺惺相惜,本來就是切磋,不是什麼拼命的事情,如今得到了這麼一個結果,可謂是頗為的圓滿。
早有懂事的小弟,給兩人遞過來兩袋烈酒,只見冷魂狠狠的喝了一口道︰「虛一大師,冷魂敬你!」
阮一鳴也是豪氣大發,道︰「我也敬冷魂兄弟!」說著也是大大的喝了一口烈酒,那烈酒入口之後,只覺得整個胸膛都熱乎了起來,阮一鳴也感嘆道自己沒想到來到這大沙漠竟然還交到了一個如此灑月兌豪爽的朋友。
這夜的風雖然很大,但是每一個人似乎都有在享受著少有的溫情,這溫情之後有友情,有愛情,還有親情。
風漸漸的停了,人也開始都醒了,整個商隊有開始緩緩的運轉了起來,對著前方走去,馨兒一早就來到了烏蘭托琪的帳篷,在門外很有禮貌的說道︰「琪姐姐你醒了嗎?」
里面的烏蘭托琪本來是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她著實猜不透昨夜那人的想法,他會不會將自己的事情告訴這個商隊的其他人呢?那麼自己豈不是危險大增,她也想要逃出去,但是忽然想到自己如此謹慎小心的去偷東西都被人家發覺了,那麼自己這麼一逃跑,人家會不知道嗎?如此一來的話,那最後的一絲生存的機會都沒有了,所以她思來想去還是絕對賭一賭,留在這里。
果然今日那馨兒在外面一叫她琪姐姐,烏蘭托琪立刻明白了過來,那昨夜的人並沒有將她的事情與其他的人說,自己總算是稍稍的放下了心來,她調整狀態回道︰「已經起來了,是馨兒妹妹嗎?」
馨兒這才從帳篷外面走了進來,道︰「琪姐姐你身體恢復的怎麼樣?大隊已經開始逐漸開拔了,想來今天你又要在馬背上顛簸一天了。」
烏蘭托琪看著馨兒那天真的模樣,如此的關心自己,只覺得自己的臉竟然一紅,她本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小偷,曾幾何時見識過的只有人世間的勾心斗角,強取豪奪,何曾見過如此的人間溫暖,得到這般的關心呵護,她不免有些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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