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清 第八十一章 京中(二)

作者 ︰ 龍城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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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多了女人,還是對自己存了心思的女人,畢德勝真不知該如何面對,他的身體似乎有了逐漸變好的跡象,近些r 子,每晚總會做些雲里霧里的脂粉夢,次r 清晨,胯間粘稠不已,說到底,他還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重生前也沒走過一個男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步,重生來過,還是沒法子處理這些事情。

嘆了口氣,認真看起了手中的條陳,不看不打緊,一看嚇一跳,呂賢基死了,上任不到一年就死了,九月末,他到舒城勸捐籌餉,太平軍卻攻打舒城,最後投水自盡,說起來也是個薄命的,雖說被朝廷賜了文節的謚號,追認了尚書餃,可還是死了,畢德勝到現在還記得當初自己上任時和這位老人在船上的那次見面,轉眼間,已是天人兩隔。

想著想著畢德勝一驚,呂賢基到安徽擔任團練防御使,李鴻章可是隨營幫辦,應當常伴左右,這呂賢基都死了,那李鴻章因該不能獨活的,再說太平軍是合圍舒城,城破呂賢基投水,李鴻章斷沒有逃跑活命的理由,他上輩子歷史並不出眾,心里壞壞的想,難道自己重生了,歷史發生了變化。

李鴻章畢德勝算是記恨著了,遠在天邊的他都還記得找自己麻煩,整個人目空一切,總以為天下就是他最聰明,真不知道這種人是怎麼混到北洋大臣這個位置的,突然心中一動,刑部發來公文挑三揀四的說道白蓮教一案,這李鴻章的老爹就是刑部緝捕司郎中,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貓膩,不過這念頭只是在腦中過了一道,就沒往下想,真要是這樣,那李鴻章還真是個極品人物了。

獨自哀愁一番,繼續看下文,又有一個名字出現在條陳之上,畢德勝粗粗一看,著墨所佔篇幅就佔了整篇條陳的三分之二,看得出,師爺李宗昌對這人也是頗為欣賞,單看名字,畢德勝就知道是金子總會發光這個道理絕對正確。

條陳上所寫之人就是曾國藩,這位滿清最出名的人物,此刻這位丁憂的吏部侍郎在老家湖南干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他靠著名聲,親友,鄉黨組建了一支五千人的隊伍,號稱湘勇,在湘潭發布了《討粵匪檄》,正式向太平軍發動進攻,李宗昌還將檄文納入,足見他對這文筆的欣賞,畢德勝沉下心,看起了檄文。

「為傳檄事︰逆賊洪秀全,楊秀清,稱亂以來,于今四年矣。荼毒生靈數百余萬,蹂躪州縣五千余里,所過之境,船只無論大小,人民無論貧富,一概搶掠罄盡,寸草不留。

其擄入賊中者,剝取衣服,搜括銀錢,銀滿五兩而不獻賊者即行斬首,男子r 給米一合,驅之臨陣向前,驅之築城浚濠,婦人r 給米一合,驅之登陴守夜,驅之運米挑煤,婦女而不肯解腳者,則立斬其足以示眾婦,船戶而y n謀逃歸者,則倒抬其尸以示眾船。粵匪自處于安富尊榮,而視我兩湖三江被脅之人曾犬豕牛馬之不若。此其殘忍殘酷,凡有血氣者未有聞之而不痛憾者也。

自唐虞三代以來,歷世聖人扶持名教,敦敘人倫,君臣、父子、上下、尊卑,秩然如冠履之不可倒置,粵匪竊外夷之緒,崇天主之教,自其偽君偽相,下逮兵卒賤役,皆以兄弟稱之,謂惟天可稱父,此外凡民之父皆兄弟也,凡民之母皆姊妹也。農不能自耕以納賦,而謂田皆天王之田;商不能自買以取息,而謂貨皆天王之貨;士不能誦孔子之經,而別有所謂耶穌之說、《新約》之書,舉中國數千年禮義人倫詩書典則,一旦掃地蕩盡。此豈獨我大清之變,乃開闢以來名教之奇變,我孔子孟子之所痛哭于九原,凡讀書識字者,又烏可袖手安坐,不思一為之所也。

自古生有功德,沒則為神,王道治明,神道治幽,雖亂臣賊子窮凶極丑亦往往敬畏神祇。李自成至曲阜不犯聖廟,張獻忠至梓潼亦祭文昌。粵匪焚郴州之學官,毀宣聖之木主,十哲兩廡,狼藉滿地。嗣是所過郡縣,先毀廟宇,即忠臣義士如關帝岳王之凜凜,亦皆污其宮室,殘其身首。以至佛寺、道院、城隍、社壇,無朝不焚,無像不滅。斯又鬼神所共憤怒,y 一雪此憾于冥冥之中者也。

本部堂奉天子命,統師二萬,水陸並進,誓將臥薪嘗膽,殄此凶逆,救我被擄之船只,找出被脅之民人。不特紓君父宵旰之勤勞,而且慰孔孟人倫之隱痛。不特為百萬生靈報枉殺之仇,而且為上下神祇雪被辱之憾。

是用傳檄遠近,咸使聞知,倘有血x ng男子,號召義旅,助我征剿者,本部堂引為心月復,酌給口糧,倘有抱道君子,痛天主教之橫行中原,赫然奮怒以衛吾道者,本部堂禮之幕府,待以賓師。

倘有仗義仁人,捐銀助餉者,千金以內,給予實收部照,千金以上,專摺奏請優敘。倘有久陷賊中,自找來歸,殺其頭目,以城來降者,本部堂收之帳下,奏受官爵。倘有被脅經年,發長數寸,臨陣棄械,徒手歸誠者,一概免死,資遣回藉。

在昔漢唐元明之末,群盜如毛,皆由主昏政亂,莫能削平。今天子憂勤惕厲,敬天恤民,田不加賦,戶不抽丁,以列聖深厚之仁,討暴虐無賴之賊,無論遲速,終歸滅亡,不待智者而明矣。若爾披脅之人,甘心從逆,抗拒天誅,大兵一壓,玉石俱焚,亦不能更為分別也。

本部堂德薄能鮮,獨仗忠信二字為行軍之本,上有r 月,下有鬼神,明有浩浩長江之水,幽有前此殉難各忠臣烈士之魂,實鑒吾心,咸听吾言。檄到如律令,無忽!」

通篇看完,畢德勝起身大呼「好,好,好」三個好字說完,全身說不出的舒坦,門外的畢盡忠听見聲響,趕緊進屋,看見畢德勝滿臉紅光,在屋中轉來轉去,還以為得了 癥,正想找大夫,就听見畢德勝吩咐︰

「盡忠,即可前往賬房,支取白銀五千兩,不,一萬兩,送往湘潭曾公國藩處,不用說什麼,只叫他知道本官心意即可」畢德勝吩咐完,又看了一遍檄文,直呼好文章,畢盡忠等等,見沒了下文,就出了屋子,到前堂支應去了。

畢德勝又回味一番,心里多了不少感慨,檄文聲稱太平天國農民戰爭是「荼毒生靈」,「舉中國數千年禮義人倫詩書典則,一旦掃地蕩盡。此豈獨我大清之奇變,乃開闢以來名教之奇變,我孔子、孟子之所痛哭于九泉」,接著號召「凡讀書識字者,又烏可袖手安坐,不思一為之所也」。

這麼一來讓他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在這孔孟當道的社會里,畢德勝就是對縣學里的孔廟都得修整妥當,怕的就是這些讀書人,還有讀書人所組成了官員體系,士紳體系,曾國藩這麼做就是贏得了天下讀書人的心,焉有不勝利的道理。

正琢磨著,畢盡忠去而復返,吶吶的站在一邊,畢德勝眼見,就問一句辦妥了嗎,還沒開口,門外又閃進一人,正是戶房師爺馮克東,一見到他,畢德勝仿佛泄了氣一般,剛才讀的熱血,開口就是助餉一萬兩,這會兒怕是免不了一頓說教。

「哈哈,先生來了,我正要派人找你去說,剛才我只是開個玩笑,斷沒有要你撥錢的事情」畢德勝打了個哈哈,瞅了一眼畢盡忠,畢盡忠紅著臉,剛才他到戶房一開口,就被馮克東一陣大罵,險些緩不過氣來,沒辦好差事,他也局促。

馮克東見畢德勝服軟,也沒多說什麼,看見他手中的條陳,這檄文他也看過,知道是因何而起,撫了撫長須,嘆了口氣,說道︰「東翁,不是學生不通情理,而是咱們用錢的地方也多,曾伯涵確實是不世出的人才,結個善緣也無不可,只是一萬兩太多了,咱們遠隔千山萬水,發給兩千兩就足以聊表心意」。

「多謝先生體諒」畢德勝彎腰行了一禮,馮克東能主動拿錢出來,真是少見,由此說明,這曾國藩的檄文威力有多大。

送著馮克東出了屋子,畢德勝轉身回屋,將剩下的條陳看完,小心收好,才回房休息,一進臥房,就見燻了香,一位少女杵在外間的桌上打瞌睡,開門聲驚動了她,跟在畢德勝身後提燈籠的畢盡忠一見,趕緊退了出去,雞婆的把門掩上。

氣氛又變的尷尬,畢德勝模模鼻子「香荷,你也累了一天,就下去休息吧」。

「高升不在,少爺身邊沒個人怎麼行,今晚我就睡在外間,少爺有什麼需要就使喚一聲」香荷說著話,幫畢德勝打了洗臉水,又把毛巾遞上,畢德勝搖搖頭,接過抹了一把臉。

緊跟著頭後的辮子被人放了,牛角梳子仔細的順著,尖尖的牛角梳子刮著頭皮,說不出的舒服,畢德勝忍不住申吟一聲,不能怪他,只怪這梳頭的手藝實在是比高升厲害幾倍,怪不得後面的李蓮英就是靠著梳頭博得了慈禧太後的歡心。

梳洗完畢,香荷又換了盆熱水,褪去畢德勝鞋襪,畢德勝也放棄了抵抗,由著她c o持,一雙柔荑在自己的腳面摩擦著,敲擊著,讓畢德勝解乏得很,渾不知怎麼的,就這麼睡了過去。

次r 天光大亮,畢德勝起床,看看身上,短衣褻褲,想到是香荷作弄的,臉上一紅,還沒下地,香荷就端著盆子進了屋,她睡在外間,怕是听到聲響就起了身,衣服都沒穿戴齊整,白的白,紅的紅,霎是養眼。

一大清早的,正是氣血騰升的時候,畢德勝怎麼忍得住,慢慢的有了反應,四角褻褲寬松得很,龍抬頭的模樣怎麼遮擋得住。

香荷早就看在眼中,老夫人叫她來的目的也知道,她一個下人,算起來這也是天大的恩典,只是她一個姑娘家家,臉皮子還沒那麼厚,實在不好干出這等沒遮沒攔的事情,只想著少爺主動一些,以後對自己好些,給自己一個名分。

「少爺,奴婢伺候你洗臉」香荷諾諾的說道,畢德勝弓著腰,紅著臉坐到洗漱台前,香荷先用沾水的牛角梳幫他攏了攏長發,身子挨著身子,若有若無的接觸讓畢德勝差點冒鼻血,這年月沒有什麼小衣服,里面就是一具肚兜或者裹胸,來的都是最原始的接觸,兩粒突起擦過,畢德勝覺得自己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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