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身著‘白澤’長袍,束著白s 腰帶,一身書生妝容,尤其是他面冠如玉,身形縴瘦,總讓人感覺他是手無縛雞之力輩。
只是若然如此,就有些太小瞧他了。
以一首詩詞,驚動天地,讓浩然正氣涌動全身,繼而又得聖儒贈筆,懂得y n魂出竅,更是以y n魂的姿態擊殺小鬼,不論哪一件事情,都足以說明柳生不是普通的讀書人。
這次前往通天觀,只少人相隨,紅纓,狄雲以及一名車夫。
馬車並不別致,外觀談不上高雅,只馬車經過特別加工,滾動輪軸,車內更是加了避震裝置,哪怕行走山道,也如履平地,舒服不得,而馬車中空位置,卻是用鐵板打造,不會輕易破損。
車內。
狄雲閉目養神。
紅纓鋪開一張小椅,放上硯台,開始小心翼翼進行磨墨,她表情認真,讓人忍俊不禁。
柳生卻是捧著一本書籍,仿佛此次前往通天觀並不是救人,而是游玩,他的聲音朗朗上口,在車內回蕩。
「丈夫之冠也,父命之;女子之嫁也,母命之,往送之門,戒之曰︰往之女家,必敬必戒,無違夫子!以順為正者,妾婦之道也。」
「居天下之廣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與民由之;不得志,獨行其道。富貴不能y n,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
柳生讀完之後,將書籍合上,心中卻開始反思。
他不像那些讀書人只知道死記硬背,那樣子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只會固步自封,反而落了下乘,身為讀書人,自當舉一反三。
「大丈夫,不為富貴y n,意思是說,哪怕金山銀山擺放在我的面前,亦不能改變我的初衷,不能動搖我的本x ng,不為貧賤移,卻是說哪怕再貧困,也不能讓我做出搖尾乞憐的事情,不為威武屈,卻是說在強權面前,不得低聲下氣,應當據理力爭,這便好像當初我擊殺小鬼一般,因為我正直,勇氣,不懼,這小鬼才會被我擊殺,如果他不怕我,氣勢就可能與我不相上下,我想殺他,也有點困難。」
心中想明白了事情,柳生的念頭,頓時開闊。
而這時,柳生睜開了雙眼,看了一眼紅纓,隨後轉頭看向狄雲,開口道,「狄老,這通天觀是何情況,你可知曉?」
以狄雲在燕京城活了大半輩子,相信這里沒人比他更清楚通天觀是什麼地方,果然,狄雲並沒有讓柳生失望,更沒有說任何的廢話。
「通天觀,成名兩百年前,卻說是一群追求長生不死的道士所開道觀,此觀一開,當即吸引無數百姓前來頂禮膜拜,這香火更是絡繹不絕,是為燕京城當時最熱鬧之地,可是後來百姓才是發現,這所謂的長生不死根本是痴人說夢,這個世間,又哪來這樣子的好事,如果如此,又何來生離死別,至此之後,通天觀一蹶不振,更是被人摒棄,而當時的道長卻是直接分為兩派,已拍繼續鑽研長生不死的道路,而另外一派,卻稱為‘茅山道士’,專門研究如何控制死人,以僵尸的手段,為禍蒼生……」
「控制死人?」柳生一愣。
「不錯,控制死人,至于那些死人,則是被冠以‘僵尸’之名,悍不畏死。」
「連死人都不讓他入土為安,反而如此迫害,當不是人!」
柳生面露憤s ,隨後道,「懼我浩然正氣,又是躲在通天觀,想來要對付我的人,便是那‘茅山道士’。」
「不行正道,為禍蒼生,現在連活人也不放過,進入燕京之地,反而擄掠少女,當是該死!」
連續兩個‘當是’,足以證明柳生心頭的憤怒,正在這個時候,狄雲的目光瞬間明亮,卻是一股氣勢激蕩而起。
「小少爺小心,一大波僵尸正在靠近!」狄雲神情嚴肅,而說話間,他手中已經取出一柄刀來。
這柄刀,名為‘惑亂’!
曾經追隨鈞天侯上陣殺敵,馳聘沙場,這一柄刀,不知斬殺多少意圖入侵大乾王朝之逆賊。
這一柄刀,明亮生輝,刀鋒之上帶著數道缺口,卻無法遮掩那鋒芒畢露的刀氣,銀光閃爍間,一股冷意頓四散而開。
紅纓渾身一個激靈,磨墨的手突然一顫,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狄雲,一直以來,她都知道狄管家很強,可沒想到只是一股氣勢,就讓人望而生畏。
柳生同樣一驚,與上次狄雲所釋放的氣勢相比,這次明顯更甚一籌,莫不是說在這段時間之內,狄雲實力又是j ng進?
柳生兀自想到,卻是心頭念叨《心經微言》,以平和的心境,應對著狄雲所釋放出來的氣勢,一時間,他卻像是沒事人一般端坐,神態依然。
‘一大波’僵尸正在靠近?
一‘大波’僵尸正在靠近?
車夫一愣,心中浮想聯翩,卻是不知道這是‘一大波’還是一‘大波’僵尸,哎呀,僵尸是什麼?真是讓人心動啊。
噗通。
他一個跟頭栽了下去。
柳生一愣。
「尋常人家,最好不要看到這些髒東西。」
狄雲淡淡道,卻是知曉若是讓車夫見到,回去傳播一番‘怪力亂神’,只怕整個燕京城動蕩,如今燕京城表面上看上去平靜非凡,但暗流涌動,一旦百姓驚慌,只怕被人有機可乘。
民之動亂,則國亂矣。
國之動亂,必有妖孽!
如今的僵尸,就是最好的例證,相信要不了多久,侯爺便是該回來了。
咻!
咻!
咻!
就在這個時候,馬車外邊,突然十幾道破空之聲,聲音清脆,如絲竹響音,只這聲音在紅纓,柳生听來,卻是躁耳不得,難受異常,更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小少爺在馬車內呆著,若沒有老奴的吩咐,切莫不可出來。」說話間,狄雲已經持著‘惑亂’沖了出去。
「公子,我們……」紅纓看到狄雲出了馬車,卻是轉頭看向柳生。
「紅纓,筆墨伺候,我要寫字!」柳生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寧靜,而這般時候,他的手中,已經拿起了那聖儒顏真卿所送給他的‘非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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