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同一時刻
石皓羽的別墅內
藍染很得意地摘下脖子上的那串「流光溢彩」的項鏈,認真地欣賞著。
那美麗的項鏈閃過淡淡的光線,在藍染的手上,折射出無比璀璨的光芒來。
石皓羽穿著筆挺的西褲,銀灰色的襯衫,很瀟灑地給自己和藍染倒了一杯酒,然後將其中的一杯遞給了藍染︰「慶祝慶祝吧?」
藍染冷笑一聲,接過酒杯,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這麼自信?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
「你已經成功地迷上了那個蕭寧,我可以看出來。」石皓羽冷冷地說,他在藍染的身邊坐下來,一雙明眸認真地看著藍染那雙美麗的臉。
「是嗎?男人也是可以了解男人的的是嗎?」藍染閃著眼楮,看看石皓羽那迷人的臉。
石皓羽嘴角含著微笑,他那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模著藍染那已經卸下假面的清麗面孔,悠悠地說︰「看的出,他很喜歡你,可是他不知道在這張臉的下面還有著另外一張美麗的臉,這張臉,更美,更讓人著迷!」
他那修長的手指從藍染的臉上輕輕劃過,好像蜻蜓點水一般。
藍染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石皓羽,石皓羽側過臉來,嘴唇輕輕地吻上了藍染的臉,他口中的美酒輕輕地踱到藍染的口中。
那鮮香醇美的美酒經過石皓羽的嘴唇,似乎變得更好喝了一般,藍染沒有拒絕,那美酒順著她的嗓子滑下。
她那只嬌女敕細滑的縴縴玉手上,依然套著那條好看的「流光溢彩」,那條美麗的琉璃項鏈在淡淡的燈光下輾轉著絢爛的光。
羽涼那長長的睫毛不停地忽閃著,她似乎在沉思著什麼。
「我看到他將你帶到那個陰影區,那麼驕傲的蕭寧,似乎真的動情了,不容易呢!」石皓羽冷笑著說,他優雅地吐出陣陣煙圈兒。|
「哼。」藍染只是用冷笑來回應他。
「我說的不對?」石皓羽輕輕地側過腦袋。
「對,蕭寧這個家伙現在真的是動情了。」藍染冷冷地說。
「那你呢?」石皓羽認真地看著藍染。
「你管我?」藍染狠狠地剜了石皓羽一眼,「我將你要的東西偷出來給你,你把千惠放出來還給我,其他的,你無權干涉。」
說著,她從沙發上站起來,想上樓回自己的房間。
「不要太大意了,縱然蕭寧現在迷戀你,他還是會對你懷疑的,坐到我們這個位置,都是狐狸,何況他知道你是我的表妹呢!」石皓羽冷冷地說。
藍染立刻停住了自己的腳步。
「小染,施展出你女人最大的魅力,緊緊地抓住他,你要什麼,他都會給你。」石皓羽淡淡地說,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知道了。」藍染冷冷地丟下這句話,轉身上樓。順手拿過幾瓶紅酒,「拿幾瓶紅酒,每天晚上喝一杯紅酒,會讓女人更加美麗,剛才這紅酒似乎很好喝。」
……
藍染的臥室中
修長的雙腿交疊著,清麗月兌俗的藍染靜靜地靠在床頭,手指上依然不停地轉動著那條美麗的琉璃項鏈,在那多彩的光線中,她似乎已經漸漸地迷醉。
思緒已經飛到好遠好遠,飛到了十四年前。
漫天細雨,紛紛飄舞。
才七歲的她穿著破爛不堪的衣服,小臉凍得通紅通紅。
站在一所宗教學校門口,嬌小的身子瑟瑟發抖著。
狹長靈動的丹鳳眼里溢著薄薄的水霧,她怔怔的望著學校門口涌動而出的大量學生。
七歲的藍染那時候是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孩子,那也是個花一樣的季節,天真、無邪、爛漫、純真。
她露出甜甜的微笑,搓著通紅的雙手,靜靜的看著像鵲鳥一樣歡愉的小學生們。
她在等她的小王子。
那個小孩擁有冰雪一樣透明的肌膚,精致到無可挑剔的五官,最主要的是,在孤兒院的時候,他是她最依賴的哥哥。
她叫他小白哥哥,因為他的皮膚好白啊!
她喜歡跟他在一起,喜歡看他畫畫,喜歡听他唱歌,喜歡他用手指頭輕輕地杵著她的小鼻子,親昵地說︰「小染,叫哥哥,我就給你糖吃。」
然後,她親熱地叫他哥哥,他會將自己藏了好久舍不得吃的糖果拿出來給藍染吃。
那糖果真的好甜啊!
藍染永遠都記得那時候的甜蜜。
她真的很希望同那個小哥哥在一起的。
可是,小哥哥不久被一對美國富商夫婦收養了。
在臨離開本地的時候,他在一家宗教小學上學。
所以,藍染偷偷地離開孤兒院去那所小學,只為了見自己親愛的小哥哥一面。
不多時,一輛漆黑的凱迪拉克緩緩從學校開出來。
見此,她抹抹濕透的臉頰,咧嘴一笑。
張開雙臂,不顧其他人的錯愕,她閃身攔到那輛轎車前。
隨著「吱」的一聲,輪胎與地面發出巨大的摩擦聲。
皮膚黑黑、凶神惡煞的司機登時探出頭來,惡狠狠瞪住她,口氣惡劣的道,「不要命了是不是?」
她也不畏懼,見車子停下來,便跑到車子後排,使勁敲打著那牢固的玻璃窗。
「小白,小白……小白哥哥。」
那小男孩不僅皮膚雪白,再加上他性子溫溫淡淡的,所以,在不知道他名字的情況下,她給他取了小白這個適合他的名字。
「我們家少爺豈是你這種臭乞丐想見就能見的?」那討厭的司機扯著嗓子,再次大聲凶她。
翻了翻白眼,她朝司機扮了個鬼臉,小手繼續拍打著玻璃窗。
「小白哥哥,我是小染啊!」清脆的童聲不停地叫著。
可是,有時付出,並不一定會有結果。
玻璃窗並沒有如她所願的降下來,也許是接受到命令,司機也不再凶她,而是啟動引擎。
像電視劇里痴情女追負心漢一樣,她不棄不餒跟在車子後面繼續追趕著。
「小白……小白……哥哥。」
淚流滿面,跌倒了又爬起來。
眼見轎車離她越來越遠,她蹲在地上,把小小的頭顱,深深的埋在膝蓋中。
深吸口氣,她鼓勵自己,不放棄,明天這個時候再來學校等他。
剛想起身離開時,突然,瘦弱的肩膀被一只小手輕輕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