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間,一縷陽光刺穿厚重的白雲和環繞在整個小鎮的薄霧,落到地面,反襯出淡淡光暈。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奧貝兒大街,海德茵莊園。
格蘭特站在暗綠色的草坪位置,面帶笑容詢問海德茵和莫妮卡父輩之間的關系。
他很好奇兩邊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從品性能看出布蘭妮並非那種絕情之人,莫妮卡和海德茵之間看樣子也很關心對方,其中必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海德茵眼神閃過一絲猶豫,仿佛正在思索什麼難堪之事,最終咬咬牙,開口說︰「其實這件事情真正起因還是我的父親奧蘭唯,爺爺那一輩子在奧斯萊亞鎮以商家起步,算是富商級別,爺爺臨死前希望父親可以繼承家業,但沒有想到父親認識一位敵對家族的女兒,他們直接商量著私奔,後來家族面臨部分家族不斷打壓,還有另外幾名落井下石的家族聯手打壓,最終只能跑到煙幕鎮來。那時候父親,母親生下我十歲後,直接跑了。」
「是這樣?那莫妮卡的長輩怎麼一點不理你?我看得出來他們其實挺關心你,但里面又閃過厭惡和失望的情緒。」格蘭特一听,就知道絕對是個狗血不能再狗血的故事。
說到這里,海德茵臉上不是太自然,但還是搖搖頭說︰「那是因為我和我的父親有一點類似罷了,我直接愛上了歐文子爵家的女兒艾薇,這……」海德茵本想繼續說,但格蘭特果然的伸手搖搖頭拒絕他的滔滔講述。明顯後面的劇情也能猜測得出。
布蘭妮一定是看到海德茵快走上他父親的老路,于是不想再接觸。
「格蘭特大人。我不會像我父親那樣的,就算為了愛拼命。但也不會放棄自己的親人或兒子女兒的。」
「我知道,暫時還是別說這些事情了,我們先回到閣樓。艾薇那件事,你听歐文決定在什麼時候結婚麼?」
「應該在兩個月後吧。」
「哦,那我先待在這里兩個月,以後時不時再回來。」格蘭特听到後,也做出決定,同時趁兩個月幫歐文清理掉一些阻礙,那基本也沒有事。順手再插進幾個紅袍魔紋的手下。
…………
正午時分,陽光逐漸變得強烈,厚重的雲霧似乎不堪忍受住這樣的溫度,漸漸崩潰直到消失在蔚藍的天際一角。
這種時候,空氣里面依舊有一些清冷,不少的行人也知道快要下雪。
他們穿著厚實的大風衣,棉襖,圍著一條圍巾加上手套,走在街道忙碌自己的工作。
這時。城門口慢慢走進來兩名身上穿著一件黑袍的男人。
他們全部面貌隱藏在斗篷下,看起來很神秘。
城門的幾名士兵看到他們的樣子,本能緊張起來,平常也沒有看到過這種打扮異樣的人。
「站住!」一名銀甲士兵伸手攔住站在前面的兩名黑袍人。並且板著一張臉,道︰「你快點掀開你的兜帽,看看里面的容貌。」
身後幾名士兵同樣走到前面。握住手中的十字長劍,嚴陣以待。
「哼。」穿著黑袍的塞爾利亞看到他們攔住自己。並沒有按照他們的話來動,而是扯下戴著手掌的灰黃鹿皮手套。嗡的一聲,手背散發出淡淡白光的魔法陣亮了起來,一下子吸引住那些士兵和周圍的平民。
他們驚得渾身一震,刷刷間,立刻恭敬的讓開一條道路,供塞爾利亞和身邊站在一邊,渾身披著厚重黑袍的貝吉特。
煉金術師在煙幕鎮這種級別內,是極為稀少的存在,擁有一般貴族權限。像這種查詢的事情基本可以免去。
塞爾利亞,貝吉特緩緩走進城門里面,來到一條灰白的石子街道,兩邊的商鋪很熱鬧,不少的行人在那里購買交易。
「我們現在先到這里的鎮長莊園,既然黑袍人還有那個異端煉金術師都是煉金術師,我相信做為這里的政治首腦,肯定應該知道他們的位置,起碼也能弄到一點線索。」
「恩,這話說得沒有錯,我們先到那里。」
貝吉特站和塞爾利亞兩人慢步向前,繞過一條街道朝著莊園方向前進。由于具有煉金術師這種特權級別的身份,找人問路根本不用害怕別人不想說。
他們花去半小時左右的時間,來到一間裝飾還算不錯的莊園,里面很寬闊,外面圍著一圈灰白的城牆,兩名士兵站在外面牢牢把守著。這時,他們看到走到這里的兩名黑袍人感到一陣奇怪神色,他們來這里干什麼?
「給我叫你們的鎮長過來,有一件事要他幫忙。」塞爾利亞開口,同時扯下自己的皮質手套亮出自己的身份。
士兵看到對方的身份,果然沒有半分遲疑,立刻就有一名士兵趕快去通告歐文。
莊園,中間的閣樓大廳內,歐文伸了伸一個懶腰,張嘴打著哈欠,發泄體內的疲勞。連日趕路,即便是煉金術師也覺得身體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疲乏,他本想睡覺,但覺得還是先處理掉幾天來的基本工作。
不管如何,歐文對煙幕鎮還是十分看重的,只要他還是煙幕鎮的第一鎮長,地位在整個家族絕對是沒有人敢動搖。
刷刷……
暗黑色格調的房間里面,鋪滿一種沙黃色的牆紙,靠近牆壁立著一排書架,還有角落里冒出淡淡溫度的壁爐,啪的幾聲,幾塊木頭被紅色的火焰燒得作響。
他坐在一張書桌上,身前擺放了幾十頁雪白的羊皮卷,邊角微微向上揚起,能清晰看見角落里那精致的秘紋。
輕易的瀏覽完一張羊皮卷時,歐文也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臉上流露出幾分自傲︰「區區的莫里里家族還真以為我把你們放在眼里啊,趁我不在,還敢侵佔南片那些商業街,今天我讓你從那里輕易間退出來,給我記住,東南方向不會允許你們染指的。」
他將那張羊皮卷蓋上文章和評好語後,繼續處理下一份。這些信息不光是他的業績,同時也是別的家族基本動向。
正當他一連改完六張時,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緊接著,啪啪啪……房間外面傳來很有節奏的聲音︰「歐文子爵。」
「有什麼事情?如果沒有事的話,暫時還是不要來煩我,我現在正忙著。」
「子爵殿下,外面有兩名煉金術師正在找你。」
「找我?」歐文听到聲音時,微微一皺眉頭,臉上流露出幾分疑惑和不解。這年頭找自己要是干什麼啊,但還是沉聲說︰「讓他們進來。」
歐文也清楚既然是煉金術師,但憑借煉金術師的身份見自己一面還是可以。特別是他覺得士兵沒有說是哪一位家族,只是簡單說是兩名煉金術師,這代表著對方不是煙幕小鎮,甚至不可能是格蘭特一行人,但外面來的煉金術師找自己干什麼?
士兵接到命令後,宛如標槍一樣挺直自己的身板,大步大步朝前方走去。待到數分鐘後的時候,木門再一次被人推開,走進來兩名穿著一身黑袍看不清模樣的男人。
歐文看到來者後,清了清嗓子,擠出一個還算友好的笑臉︰「不知兩位來自何處?」
刷!
其中一名煉金術師瞬間提出自己的一枚金黃色圓牌,插進歐文木桌子身前三寸。
歐文眼瞳一縮,霎那間,皮膚上的毛細孔全部張開,額頭也滲出大片冷汗。他很清楚剛才那人只是簡單將手里的東西拿給自己看,可是那速度和手腕的力量未免有一些大的可怕。想想也清楚那位煉金術師的身份肯定非常高。
這一點完全用不著懷疑,因為那強大的實力就是最好的憑證。
歐文只覺得雙腿開始漸漸發軟,喉嚨不受控制地蠕動了一下,眼神也流露出幾分無奈,心想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惹到了這麼多的大人物,一個個對自己那麼不客氣。
他拿到那一枚金色牌子時,像是見到鬼一樣,嚇得他差別直接扔掉了,但看到前面兩名煉金術師還站在前方,強打著心理那一份恐懼,小心翼翼說︰「不知道亞里亞省的行省家族,來到小小的煙幕小鎮是為什麼事情?只要我知道的一定統統會告訴你們,不管是哪一個方面。」
他太清楚了,對方就算亮明身份完全用不著這種動作,很明顯是厭惡自己,故意有殺害自己的意圖,二就是想從自己的嘴里逼問出某些線索,無論是哪一種,歐文目前只能對他們恭恭敬敬的,要用一種差點跪下來舌忝他們腳趾的態度。
面對著歐文那副鳥樣子,貝吉特嘴角也勾勒出一副不易察覺的冷笑,顯得十分享用。這種是煉金術師實力達不到的另一種爽感,那就是權勢,來自行省大族的無邊強勢。
塞爾利亞看了一眼貝吉特那樣冷笑,也沒有太過于在意,而是壓低聲音,顯得聲音嘶啞又深沉說道︰「我們需要向你要一個人的位置在哪里,你必須毫無保留的告訴我們他們在哪。」
「是,是,只要我知道,一定會向二位說清楚的。」歐文擦著額頭上的滲出的汗水,帶著結結巴巴的顫音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