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終究還是沒有那麼輕易相信青裁,她總覺得這個青裁好像有意在隱瞞著什麼,她堅持進入密道仔細查探了一番,可惜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看來,未央他們確實是離開了。
「姐姐,現在這麼辦?」青淺依舊稱呼天下為「姐姐」,而青裁在天下充滿戾氣的眼神之下已經不再阻止。
「去花滿樓吧。」眼下也就只能按照上面說的那樣,冒險去長安一探。
「可是天師大人說要姐姐回來之後先去找他,大人也在長安城。」青淺和青裁稱呼天師的方式似乎也不太一樣,青淺稱呼的是大人,而青裁稱呼的是先生。
「既然順路,那就先去天師府吧。」她也想好好教訓教訓葛玄這個無良天師!至于未央他們,既然已經去了花滿樓,那是他的地盤想必也不會出什麼大事。
再或者她其實可以先去花滿樓再去天師府,反正兩個地方都在長安城,眼下還是先到了長安再做打算的好。
于是天下一行人有風風火火地趕往了長安。
天下此時顯然已換上了一身黑色的斗篷,她將整個身形都隱藏其中,將斗篷的帽沿拉得很低,直到看不見她那張魅惑眾生的容顏。
長安還是一如既往地繁盛,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出了匆匆而過的路人面容上的愁容之外,好像一點也沒有改變。
天下卻濕潤了雙眼,多少次在夢中,她回到了長安,站在了這片賦予了她生命與靈魂的土地上,可現在她真的站在了這里,她卻有種恍如夢中的不真實的感覺。
長安,我回來了,我的子民,我回來了。
君天下回來了,時隔十五年,像是歷經了一個朝代。
「大君,我們進去吧,不過要多加注意城門口的女兵,她們都是君上的親兵,君上……一直還防備著你……」青裁警惕地看了一眼守城的士兵和已經泛化的通緝畫像,出言提醒道。
天下深吸了一口氣,也不回答青裁,就那麼背負雙手,一步一步地向長安走去。
說來好笑,她回自己的國家,卻需要遮遮掩掩,還有那畫像,居然能夠堂而皇之地通緝她,雖然上面不曾說明她的身份,可見過她樣貌的人不少吧?
只是,冷霜兒究竟是怎麼知道她會回來呢?當初她自己都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在長安生活過,她曾一度擔心,這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個夢。
到了檢查的士兵那里,盤查果然十分嚴苛,天下一副遮掩的模樣,很快就被攔了下來。
「站住。」一個彪悍的女兵大喝道。
「露出你的臉。」她說著就想要伸手去扯天下帶著的斗篷帽子。
「別踫我!我自己來。」天下冷笑一聲,對冷霜兒的恨意又增加了幾分。
斗篷退下,露出的是一張普通得完全找不到兩點的臉,看的天邊的青淺青裁都是頻頻側目,但堯卻顯得很淡定,他記得她身上的味道,不管她是什麼模樣,她就是她。
「呸!姑女乃女乃還以為是什麼絕色男子呢,一個大女人長成這樣還遮遮掩掩,你可以走了,不過你身後的這三個男子嘛……」這女兵似乎囂張跋扈慣了,對著青淺三人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目光。
雖然青淺和青裁都已經帶上了面巾遮面,但依舊能看的出美人的輪廓,更不要說那完全暴露在眾人面前的堯充滿野性的上乘姿色。
「大膽!你可知道我是誰?」青淺一听這話就怒了,冷霜兒那老女人垂涎他們兄弟,連她的親兵都是如此嘴臉,真是惡心到了極點。
「你糊涂了!青邪大人家的兩個公子都不認得了?」這時候那跋扈女兵身邊的另外一個斯文些女兵出言提醒道,顯然還是她比較有見識。
喜歡青衫罩身,又完全分辨不出你我的容貌,除了青邪大人家的雙生子還能有誰?
撇去這一層身份不說,就憑著他們是君上親點要收入宮中的公子,也不是她們這些個守城衛兵能夠招惹的。
這不,那跋扈女兵一听就傻了,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不住地陪著不是︰「屬下有眼不識泰山,不,不,不,是……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兩位公子千萬不要往心里去。」
青淺聞言還想再罵幾句,卻被青裁攔下了︰「今日我們還有事在身,就不與你們計較,下次眼楮放亮點,別招惹了你們不該惹的人!」
青裁面紗之下的臉色也不大好,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幾個士兵當眾調戲,這還是第一次,如果不是不想把事情鬧大,暴露了大君的身份,他也不會選擇如此忍讓!
唉,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自從君皇後取代大安君上登基大寶之後,這長安王朝的風氣就徹底敗壞了。
「姐姐,我們走。」青淺手一甩,依然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天下的臉色同樣好不到哪里去,她幾時忍讓過?如今幾個區區冷霜兒的親兵,她都懲治不了,這股子火氣窩在心中,怎麼也驅散不了。
「走。」一個冷到極點的字從她嘴中吐出,到底還是忍下了,小不忍則亂大謀,這道理她比誰都清楚。
「我們現在去哪?」問這話的是青裁,他的意思很明顯,他要問的是天下究竟打算先去花滿樓還是天師府。
「你們就不必跟著我了,你們不是有事要先回府?我帶著他就夠了,長安的路我還是認得的。」天下此時卻是下了逐客令,雖然她喜歡青淺的可愛,但青裁的存在卻是讓她感到十分的不自在和不舒服。
「說的也是,淺兒我們回府吧?爹爹還等著我們的藥呢。」青裁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
「嗯……」清淺有些不舍的胡亂應答了一句,但青裁說的沒錯,爹爹還等著他們的藥。
「那我們就在這分開。」天下微微露出了一點笑意。
沒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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