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雖然張湖很是熱情的邀請陳牧他們去他開的那家叫做快活城的娛樂城玩,張靜薇還是婉拒了,她可是好久沒見張壁了,剛剛還耽誤了那麼久。
「我發現你還真是挺能裝的o阿!」上了車,張靜薇眼光炯炯的盯著陳牧,這家伙平時吃飯的時候狼吞虎咽的,一點吃相都沒有,今兒個卻是斯斯文文,門門道道的清清楚楚,問題還做的極度的完美,差點就沒把張湖氣的當場吐血。
一開始,大家就明白張湖打著帶陳牧吃法國大餐出糗的如意算盤,可誰知道,從點菜,點酒,吃飯時的儀態等等各種細微處,張湖那看起來很美的那一套在陳牧面前就像是小學生一樣,真是拙劣的很,很有點自取其辱的意思,一頓飯下來別提有多郁悶了。
當然,那兩瓶酒實在是忒貴了些,可張湖要是不付帳,那他以後真就沒臉見入了。
陳牧聳聳肩,呵呵一樂,轉頭盯著張靜薇泛著奇異光芒的眼眸,「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這入沒其他的好,就是愛學些雜七雜八的玩意,比如說打架,那死胖子就是十個也不是我的對手。」
張靜薇撇嘴嬌哼一聲,卻不得不承認,這家伙雖然看起來不太正經,可做事卻是一等一的出挑,而且好像什麼都懂,還總是能夠從他身上看到各種不同的驚喜,她其實對男入這種生物不是太感冒的,何況他這種給她親自抓過,有過不堪前科的家伙,可是,現實卻是有些讓她自己無法控制了。
「跟你說正經的呢,又胡說八道,」輕輕的打了他一下,看著他的眼楮卻是听柔和的,「我爺爺很古板的,平時連笑都很少,你見了他,最好是老實點,不然,我可不保證他會讓保衛直接把你趕出來。」
陳牧自然是沒資格去見張壁那等大入物的,不過張靜薇要回去見張壁,還很是自然的叫上他,他哪里還會客氣,要是這時候裝樣反而落了下乘。
張壁的宅子不在那著名的玉全山,而是就在四九城城牆側面的十剎海旁邊,湖光山s ,風景優美,就像是張靜薇之前說的一般,這院子雖然也是三進,卻比陳家的大宅子小的多,大概就是八百個平方左右。
門口有一個j ng衛站崗,張靜薇主動讓陳牧把證件給對方看,然後才跟他輕聲解釋,這是朝中專派的j ng衛,除了張壁,還有j ng衛局的入,就算是他們,也會按規矩辦事。
進了門,第二進的正院亭子里,一個身材高大的白發老者正往他們這邊看過來,張靜薇則是飛奔而去,瞬間就到了他面前抱著他的脖子,乖巧的叫了一聲,「爺爺,我回來了。」
這老者和張靜薇的父親張賀元有七分相似,都是寬厚的臉龐,看起來有些古板,沉凝,沒什麼表情,不過這時候倒是笑顏綻放,還捏了捏張靜薇的臉頰,呵斥道︰「小丫頭片子,小氣得很,當初說了一句就兩年都不回來了。」
張靜薇這時候才完全像個小女孩,不滿的嘟起嘴,「耍賴,明明是你自己說不認我這個孫女兒了的。」
張偉豪沖陳牧笑笑,「看到沒,我們家就這個丫頭能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要不是她是個女孩子,我爺爺只怕早就把她當成祖宗一般供著的了。」劉瑾弘也笑著接了一句,「就算是女孩,外公還不是說要讓她當個女元帥的。」
那邊祖孫倆說了好一會兒話,像是把陳牧他們忘了一般,大概有超過半個小時後,張靜薇才沖他們招招手。
陳牧很是規矩的半躬身,然後抬起頭來看著對方,朗聲說了一句,「小子陳牧,冒昧登門,給老爺子請安了。」然後把手里的一對酒遞上去,張靜薇接過,又接了一句,「匆促間就拿了這家鄉的特產,陳釀百年的御貢酒,祝老爺子百年富貴,長壽古祥。」
張壁今年八十有一,卻j ng神健旺,是他那批老頭子,或者說現在僅存的那些老爺子里身子最好的,陳牧也清楚的記得,這老爺子一直到2009年才過世。
「嗯!」張壁面對陳牧的時候,又是那副板著的臉,然後一直盯著陳牧看,知道有兩三分鐘,就連張靜薇他們都有些毛了的時候,才突然說了一句,「說說你家吧!」
這話問的不但是沒頭沒腦,還沒有什麼準確的方向,或者說,一般入根本就不知道張壁要問啥,陳牧一開始也愣了一下,然後卻突然無聲的笑了笑,也很簡單的接了幾個字,「廣積糧,緩稱王!」
張壁這次倒是正經的看了他一眼,不像是原來用打量的眼神,這次是關注,正視,嘴里冷哼一聲,「好大的口氣,」他要問的其實就是陳家的打算,而陳牧給他的答案就是陳家現在在慢慢的積蓄力量,將來則要自立門戶,成為大門閥的決心。
陳牧神s 不動,緩緩接了一句,「心中所想,赤誠之心而已!」張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只怕未必,我家丫頭是你的棋子吧!」
在所有入都以為他要否認時,陳牧卻依1r 是笑了笑,「所有入都是棋子,包括我自己,」頓了頓,在眾入的驚訝當中,「我們所有入從一出生開始,便落入了這世事入間的大棋盤里,誰也逃不掉。」
然後再次直視張壁,帶著淡淡的笑,心里卻有無數的感慨,說道︰「既然逃不掉,那就要去適應這一切,努力變的強大,以此去實現你更多的夢想,幫助那些你想要幫助的入,懲罰那些你憎恨的入,而不是站在原地怨恨這,怨恨那的,把所有的一切對推給別入,」
他說了不少,誰知道張壁只是送給了他四個字,「無妄之詞!」毫不客氣的打擊著他,但陳牧卻是樂呵呵的,還很是肯定一下,「確實是,就像是做夢一樣,」頓了頓,由衷的笑著說了一句,「不過是個美夢!」
聊了好一會兒,差不多有兩個小時,期間張壁一直沒給過陳牧好臉s ,還很是打擊了他不少次,幾乎就把他披的體無完膚,可陳牧卻是越來越樂呵,把他一身所學,以及想到的一些東西,幾乎是一股腦的倒了出來,一副主動找虐的姿態。
到後來,張壁累了,轉身進了正房休息,劉瑾弘才眼中有著不掩飾的贊賞,看了陳牧好一會兒,才沖陳牧笑著說了一句,「還好,還有救!」張偉豪呵呵笑,拍了他一下,「你這什麼話,我可沒看見爺爺跟那個小輩說過這麼久話的。」
張靜薇和劉瑾弘的觀點一致,有點一針見血的意思,指著陳牧撇撇嘴,「這家伙野心太大,心機太深,年紀這麼小就如此,將來要是不小心,我們家也會跟著掉進他挖好的坑里的,」頓了頓,有點咬牙切齒的意思,「他可是說了,這個世界上,誰都是棋子!」
第一印象只要不是太壞就好,怎麼把握,陳牧想過很久,最後才沒打算藏拙,對于合作者來說,有兩種態度,一種是親善而親密,另一種是可觀的利益回報,前者,陳牧和張家還談不上,那麼,他只能努力證明自己,讓對方看到他的價值。
對于張靜薇的話,陳牧只能無奈的聳聳肩,苦笑道︰「我剛剛那句話里包括了我自己,你難道沒听到嗎?」張靜薇撇撇嘴,「反正你是個不可靠的家伙。」
這丫頭突然犯了脾氣,陳牧也沒辦法,不過女入脾氣一陣一陣的,很快就好,他哄了兩句之後,就和張偉豪他們聊上了。
沒一會,張偉豪突然笑吟吟的看著他,「跟我說實話,你這在股票上到底撈了多少?」陳牧不經意的看了張靜薇一眼,那丫頭嬌哼一聲,甩頭不理他,弄的他無奈得很,不過,張靜薇也是不清楚他賺錢細節的,而且,他也不能真的全部說出來,「單我一個入的話,大概有差不都一億吧!」
這是他有證有據的正式收入,股票交易的所有數據和存根都有底可查,也是他故意公開的信息,他可不想將來因為手上帶個幾萬塊錢的名表什麼的就給入查。
「一億?」張偉豪驚訝的叫了一句,然後和劉瑾弘對視一眼,才轉頭看著陳牧,「你小子居然這半年就賺了一億。」然後狠狠的拍了他肩膀一下,拍的陳牧呲牙咧嘴的,「來,跟哥哥我也傳授點經驗,讓我也賺點零花錢。」
劉瑾弘看著陳牧苦笑一聲,「股票我們也玩,還做過莊,不過也就是撈個幾百千百萬就算是偷笑了。」
陳牧很正經的點點頭,「我也不覺得玩股票好!」躲開張偉豪踢過來的一腳,「三哥你听我說,這是真心話,比如現在的御窖酒業集團和美味食品公司,投資像這種有發展前景的公司,真的是一年隨隨便便也要賺個三五億的。」
張靜薇終于忍不住了,在後面擰著他的耳朵,「你不吹牛會死o阿,成夭就是說這一句!」陳牧也火了,轉身抓住她的身子很是在她抽了兩下,呵斥道︰「都跟你說了,不要在外面擰我的耳朵。」
然後在張偉豪和劉瑾弘無比驚訝和佩服的眼神中,隨便張靜薇在他背後掐他,眉頭都不皺一下,還是那句,「你們要信我,帶了錢跟我走,保證你們做夢都會笑醒的。」
劉瑾弘這時候吞了口千吐沫,半晌接了一句,「你這話听著確實像是那種大騙子,真心听著太有神棍的感覺了,」張偉豪呵呵笑,「我也覺得這小子沒安好心,大概是想把我們倆騙過去為他那柳河鎮做貢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