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殿下,何事這般憤怒?」車廂里,一個長胡須的猥瑣男子的笑呵呵地問道。
四匹神駿的馬拉著一輛黃色的豪華馬車,馬都是白馬,油光毛亮,渾身上下沒一根雜毛,黃色是皇族專用的顏色,盡顯尊貴,而車廂很大,里面坐六個人也綽綽有余,這正是蜀王李愔的座駕。
此刻,李愔正一臉憋悶坐在馬車里,而他的狗頭軍師季月觀正在一旁笑著詢問道。
李愔悶悶不樂地說道︰「月觀先生何必取笑于我,你也知道本王喜歡劉遠身邊那名胡姬,可是數索不得,現在看到此女越來越嫵媚,越來越迷人,我心里好像螞蟻爬過一樣,心里庠庠的,眼看美人在前,卻不能抱入懷中親近,真是可怒也。」
季月觀本是一個落難的書生,屢試不第,後來都混不下去,連飯都吃下去了,尋了一個門路,投入蜀王府做了李愔的門客,這個季月觀學問一般,但是吃喝嫖賭博卻是樣樣精通,又是一肚子壞水,沒少給李愔出餿主意,很合李愔的脾氣,也引為心月復,經常帶在身邊充當狗頭軍師。
今天感到無聊,就跑到大興善寺看看有什麼美女,沒想到無意中又看到黛綺絲,像蜀王李愔府中,什麼樣的美女沒有,就差這麼絕色的異國佳麗,一看到黛綺絲粟色的頭發,高挑身材,還有那股神秘的異域風情,色中餓狼李愔哪里把控得住?
「以蜀王的身份地位,一個小小的胡姬,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李愔嘆了一口氣︰「要是別人,我早就拿下了,偏偏那劉遠,軟硬不吃。雖說只是一個小小的昭武校尉,偏偏有清河崔氏給他撐腰,這還不算,他和我父皇還有皇姐皇弟關系甚密,我也不好貿然下手,本想著他出征吐蕃,九死一生,沒想到長孫沖那窩囊廢都掛了,偏偏他就死不了,那麼多人死就不見他死。現在他立了大功回來,那更不好辦了。」
看著主子煩心,作為狗頭軍師的季月觀馬上就開始擠壞水了,反正坑別人不是坑自己人,就靠這點「自覺」在李愔面前立足了。要是主子有事自己幫不忙,那還養著自己干什麼?
「唰」的一聲。只是眼珠轉了幾下。季月觀還真擠出了壞水,把手中紙扇一張,滿臉笑容地說︰「嘿嘿,其實殿下想一親芳澤,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哦」李愔眼前一亮︰「有話快講,快屁快放。別跟本王兜著,等我玩膩了,自會賞給你玩玩。」
「是,是」那麼季月觀突然語音一轉︰「蜀王殿下。體恤下屬是很重要的,這樣下屬才能歸心,給殿下趕邊的章鐵一直忠心耿耿,可惜年近三十,還是光棍一條」
李愔冷冷地說︰「那又怎樣?我蜀王府又不是開善堂的,工錢給到足,娶不娶,本王哪里有空理這鬧心的事?」
「如果,我說如果殿下能替他娶了那個胡姬,傳出去也說是蜀王仗義、體恤下屬,就告狀咱也不怕,我們是送上聘禮娶的,鬧得哪里也不怕,一個小小的女奴,估計他也不敢和貴為蜀王的的殿下鬧翻,就是劉遠的靠山清河崔氏,斷斷不會為了一個女奴替他出頭而跟蜀王交惡,傳到皇上耳里,你是他的親生兒子,又是下聘禮的,禮數走足,最多就是訓斥幾句,說你胡鬧,根本翻不了什麼大浪,到時那劉遠回到,見木己成舟,也說不定也就給了這個順水人情,他是功臣,背靠著清河崔氏,說不定有了這一層關系,把他拉到殿邊,為殿下所用呢,至于章鐵,我想,他會感激殿下的恩德,雙手把美人兒獻上,嘿嘿」
季月觀補充道︰「現在動手,還能落個頭啖湯,等那劉遠歸來,那麼絕色的美女哪里忍得著,到時**,撥得頭籌,以後殿下就算抱得美人歸,恐怕也只以穿別人的破鞋了。」
什麼?破鞋?
李愔貴為皇子,哪里甘心穿別人的破鞋,眼珠骨碌碌轉了好幾圈,最後用力一拍季月觀的肩膀說︰「哈哈,月觀先生真不愧是本王的智囊,這麼快就想出這麼一個絕妙的計策,看來本王沒有看錯人,,好,這事就交給你處理,事成後,重重有賞。」
美女的誘惑太大了,雖說有風險,不過好在那只是一名胡姬,還是一名女奴,李愔就拼劉遠不敢和自己叫板,清河崔氏也不會為了一個個女奴替劉遠出頭,就是真出了事,可以說自己喝醉,酒後應了手下的請求,把自己摘出去,讓章鐵作自己的替罪羊,章鐵是自己的家奴,娶回來,獻給主人那是應該的,對,就這麼干。
「是,殿下,屬下一定辦得妥妥當當,保你滿意。」季月觀連忙應道。
他最喜歡這種狐假虎威的把戲,又可以威風,又可以在主子面前露臉,何樂而不為?
「你準備什麼時候行動?」
「宜早不宜遲,小的準備今晚動手,等宵禁後才去,一來她肯定在府中,二來沒什麼人圍觀,也可以把影響降至最低。」季月觀小心的分析道。
一想到今晚就可以把那絕色的胡姬壓在身上,讓她在自己的胯下曲意婉轉,李愔心頭就一陣火熱,也有了反應,非常滿意地說︰「好,好,今晚好,月觀,你越來越能干了。」
「不敢,此事要成行,還得殿下給我開一張特別通行證方可成行。」
李愔擺擺手說︰「這是小事,我一會派人讓長孫祥給你送去即可。」
「屬下一定不負所托,今晚一定把那美女給殿下獻上。」
「哈哈,哈哈哈,有月觀相助,簡直就是如虎添翼,走。」李愔吩咐道︰「去醉仙樓,本王要好好進補一番,晚上可以好好享受。」
「蜀王真是好雅興」季月觀奉承完,走出去吩咐車夫直奔醉月樓
太陽己經下山,夜幕悄然來臨,城門坊門,在悠揚的鐘聲中一一關閉,夜色中的長安,街上空也一人,那盞盞的燈籠猶如天上點點的繁星,放眼望去,也別具風情。
「我三條j帶個五。」小娘把手中的葉子牌打出去。
杜三娘優雅地放下四張牌子,微笑如花地說︰「不好意思了,小娘,我這是三條a」
「炸」黛綺絲興奮地大叫一聲︰「我是四條二,報警了哦,我只剩最後一張牌子了。」
幾人玩的,赫然是劉遠教她們玩的葉子牌斗地主,劉遠不在,家中也沒有旁親長輩,想怎麼玩都行,再說睡得太早,又睡不著,打牌就成了最好的消遣,幾個女的都玩得不亦樂乎。
小娘嘴角露出一絲得意微笑,笑吟吟拿出兩張刻著兩只老虎葉子牌放在案幾上,笑逐顏開道︰「雙至尊,最大的,你們沒得打了吧?」
杜三娘和黛綺絲一起搖了搖頭。
「四五六七八,順子,完了,給銀子,給銀子。」小娘高興得直拍手。
「小娘的運氣真好」杜三娘把兩個銀豆子遞給小姐,一臉笑意地說。
黛綺絲也把兩個銀豆子遞給小娘,一臉郁悶地說︰「這把牌這麼好,沒想到還是輸了,真是不甘心,今晚我的主不在我身邊,運氣不好,我都輸了一個晚上了。」
小娘安慰她說︰「不急,不急,師兄快回來了,到時我們就不能玩得這麼瘋了,黛綺絲,給機會你報仇,今晚你想玩多久,我都奉陪。」
「真的嗎?」
「當然」
杜三娘也笑著說︰「我也不當逃兵,奉陪到底。」
黛綺絲握緊小拳頭,大聲說︰「好哇,我要玩個痛快。」
「小姐,門外有人求見。」就在三女準備下一輪的時候,一個下人上前稟報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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