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章、求婚
看見軍長大人彎下腰來幫她穿襪子,卻還不忘板起臉來訓她,趙盈盈卻是「咭咭」地嬌笑了起來,「那你背我啊!你背我,我的腳就不會被扎到了!」
趙宇晟頓時又是一陣默汗,躊躕地說,「盈盈,這影響不好——」
墓園門口還有那麼多當地的官員呢,叫他一個堂堂的大軍長背著個女孩子下去,不是太不成體統了嗎?
趙盈盈卻是立即杏眸圓瞪的樣子,「那我不要原諒你了!」說著,竟是一下子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趙盈盈!」趙宇晟在身後追了上來,拉住她,他一急,又使出了軍長的威嚴,冷聲斥道,「那你也得先把鞋子穿好!腳,伸出來!」
說著,便蹲子,伸手,抓過她的小腳往用力地往鞋子里面塞——
趙盈盈愣了一下,突然想起,這是他今天凶自己的第三次了!委屈得,忽然一彎腰,伸手月兌掉他已經幫她套進腳上的那只鞋子,一下子就扔了個大老遠!
趙宇晟怒斥了一聲,「趙盈盈!」
「干嘛!」她氣憤地嚷了一聲,又彎身,拾起地上的另一只鞋子,「嗖」地一下,扔向更遠的地方!
趙宇晟氣得狠狠地瞪她,「你別以為這樣就能得逞,我決不會背你下去的!」他轉身,就要去找她的鞋子——
趙盈盈也不回嘴,在他轉身向後的時候,她卻是轉身向前,往墓園出口的方向大步而去!
趙宇晟察覺不對,回過頭來,見她那個鏗鏘有力的步伐,直氣得俊臉狠抽,幾個大步就追上她,一把拉住她,用力地往回拽,她已經搖搖晃晃地跌進他懷里,
正要開口斥責她,趙盈盈卻忽然勾住他的脖子,縴長的雪白藕臂閃得他眼花,她竟然還沖他嫣然一笑,「哥,你就背我一次嘛!我想你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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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軟軟噥噥的語調,突然噎得趙宇晟說不出半個「不」字!
後來,趙宇晟回憶起那一剎那的時候,只剩下了八個字︰傾城一笑,媚色無邊。舒駑襻他從來不知道,趙盈盈嬌憨的樣子,竟然對他有這樣大的殺傷力,他莫名地就想滿足她,想讓她一直對自己這樣地笑……
于是,墓園的小道上,便出現了這樣一幕︰
趙盈盈趴在趙宇晟溫熱寬厚的後厚上,一手掂著自己的鞋子(趙宇晟後來給她找回來的),一手摟著趙宇晟的脖子,小嘴里歡快地一路哼唱著跑調的小曲,「……老公老公我愛你,阿彌陀佛保佑你,願你事事都如意,我們不分離……」
趙宇晟本來是極不情願地背上她的,可是,此刻,听得她荒腔走調的歌聲,嘴邊卻是溢出了一絲不自覺的笑意︰小丫頭,看在你這句「老公」的份上,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過你這一回了!
只是,等到兩人走出了墓園,看到候在出口處的眾官員下巴都要掉到地上的表情,趙宇晟的臉色才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咳咳——我們稍後就要趕往機場,今天,辛苦大家了!……」
眾人也不好發問,迎來送往的詞句又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堆,趙宇晟和趙盈盈才坐上車,駛往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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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趙宇晟又帶著趙盈盈來到了他的故鄉——北林。
在一片荒綠的山坡上,趙盈盈見到了她早已入土為安的婆婆,表情沉凝地睨著墓碑上的那張照片,卻莫名地覺得有些熟悉?像是——她早上在梅關墓園里見到的葉微瀾?!
趙盈盈被自己突然產生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又瞪大了雙眸,去瞅墓碑上的那張照片︰
見見見穿笑。那是一張很年輕的臉蛋,應該比現在的她大不了幾歲,長得很漂亮,隱約地,也能看出她沉靜的性格,應該是一個很溫婉的女人。可是,那眉眼、那鼻子、那嘴巴……分明有著葉微瀾的輪廓!
盡管當時這張照片里的人,跟如今步入中年的葉微瀾,年紀相差了三十年,可是,神態上卻是非常地肖似,只除了那雙眼楮,趙宇晟的母親何霜是遍布哀傷的,而葉微瀾卻是充滿了自信與勇敢。
趙宇晟似乎也猜到了她心中的想法,對她微微一笑,
「你也嚇了一跳吧?這世上竟然會有這樣相似的兩個人!不過,仔細看也不是沒有區別的,雖然,我對我母親的記憶幾乎所剩無幾,但是我在相冊里看過她的照片,我母親額頭上有一道很長的疤痕,這是怎麼遮也遮不住的,因為疤痕一直延到了眉毛上,所以,即使手術後也是能看出來的,眉毛上會出現一道雪白的斷痕。你看這里——」
他的手指向了照片中人的眉毛,趙盈盈湊近了去看,果然能看出來眉毛的斷痕。又听見趙宇晟說,「然而,葉微瀾沒有。她的眉毛一點瑕疵也看不出來。」
趙盈盈認可了他的話,可又隱隱地覺得哪里有些不妥?沉吟了許久,她才想起來,「可是,你母親不是生完了你之後就去世了嗎?你怎麼知道——」
就見趙宇晟澀澀地苦笑了一記,「我父親喝醉酒的時候說出來的。他說,他不該在生氣的時候,拿板凳咂了我母親,不該拽她的長發打她耳光,不該強迫她留在自己身邊,不該答應她生下我……」
趙盈盈驚詫地抬頭看他,她第一次看見哥哥如此憂傷與脆弱的一面,想到他在十歲之前那樣幼小的年紀里,承受了那樣不堪的記憶,她突然很心疼起他來——
她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將半跪著他摟進了懷里,她柔軟的小手輕輕地撫著他俊逸的臉龐,將他按在自己怦然跳動的胸口前,「哥,我會讓你幸福的!我愛你,是我自願留在你的身邊,是我想要和你永遠地生活在一起,只有哥哥你,才能給得了趙盈盈幸福……」
那一刻,他緊緊地抱住了她,腥紅著雙眼,顫抖著雙唇,「趙盈盈,你最好記住你的諾言,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反悔的!」
趙盈盈只給了他一個簡潔有力的,「好!」
墓碑前,相擁的一對儷影,卻沒有看到,身後的樹林里,有一雙同樣在悲傷的眼楮,臉上早已淚流如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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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盈盈大抵知道了,為什麼趙宇晟會對自己的父親那樣冷漠。她能想像得到,聶伯父在痛失愛妻、獨自撫養孩子的那些年里,到底有多麼地頹廢、痛苦、自責,甚至,自暴自棄。111ct。
也許,還曾動手痛打過趙宇晟,讓他幼小的心靈里產生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盡管,她想,聶伯父也許不是有意要為難孩子,可是,想到從小失去母愛的哥哥,還遭受到伯父如此粗暴的對待,她的心里仍然非常地替哥哥難過,早上欺負他時,那種非要他背的嬌縱任性早已不復存在,她很疼惜這樣子的他,恨不得能為他做得更多、更更多!
離開北林墓園,剛上飛機,趙盈盈就將她包包里的電話本拿了出來,交給了趙宇晟,葉微瀾與他母親何霜長得很相似,也許,看著葉阿姨的簽字,能讓他思念母親的心情好受一點。
又把早上葉微瀾送給她的手鐲摘了下來,塞到了趙宇晟手上,「這個也給你保管。」15019281
趙宇晟了解她的心意,卻不願意接受,趙盈盈說,「中國不是有句成語‘睹物思人’嗎?你看到這個鐲子,就會想到葉阿姨那張跟你母親肖似的臉龐,就像看到了母親一樣,放你這里,你就可以天天都看得到了,這不是很好嗎?」
趙宇晟卻將手鐲重新套回到她手上,「不是有個人說,要跟我過一輩子嗎?戴在你手上,說不定,我見它的時間還更長一點。」
趙盈盈卻笑著睨了他一眼,「請問,軍長大人,你這是在求婚嗎?」
趙宇晟挑眉,「不是你已經跟我求過婚了嗎?」
趙盈盈不滿地叫了起來,「什麼時候?我怎麼可能跟你求婚?趙宇晟,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耍賴?我是女生耶!我怎麼會向你求婚?」
「怎麼沒有?你剛才在我媽的面前親口諾過的!」
趙盈盈懊惱得那叫一個捶足頓胸,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連求婚這麼浪漫的橋段,怎麼就毀在了她的一時沖/動之下了啊啊啊啊~~~~~~。
「哥,我會讓你幸福的!我愛你,是我自願留在你的身邊,是我想要和你永遠地生活在一起,只有哥哥你,才能給得了趙盈盈幸福……」
不干!一諾千金的是君子,她只是個小女子而已!作不得數的!
軍長大人的厲眸掃過來了,「趙盈盈,軍婚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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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寫完,大章也沒碼好,碼到兩點,好困,才勉強擠出這麼點字來,淚奔!等更到半夜的親們,偶向乃們深深地致歉!晚上回家再繼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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