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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龍天昊。
摩羅掃了眼龍天昊,屠龍族人,正能量強大的修仙者。
這怕是千年來,屠龍家族首次被邀請參加天宮盛會。不過,這少年也的確具備了這資格,如今,鮮少能看到年紀輕輕的少年有如此浩然正氣。
「你都能在這,我為什麼不能呢?」龍天昊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真是沒想到,海扶桑竟然沒死,怕也是多虧了龍王。
那次樹林一役,龍天昊循著龍氣四處尋找,卻只能徘徊在連綿的叢山之下,被強大的法力設下的結界擋在了外面,找不到上山的路。
原本想繼續逗留,卻接到了龍傲的千里傳音,天界群英盛會,發出了邀請函,而他竟然在邀請之列。
整個屠龍族都沸騰了,更將龍天昊視為屠龍家族的光榮。
一心想找到龍王的龍天昊原本根本不想參加,但是家族里有輩分的人天天打擾他,迫于無奈,他只好應邀參加,卻有了意外的收獲。
原本龍天昊只是找了個非常偏僻的角落獨自欣賞瑤池美景,卻被這里的吵鬧聲引來了。前後所有,他看得,也听得一清二楚,原來,龍王也來了,甚好。
只是,龍天昊沒想到,蘿馥仙子竟然為了龍王爭風吃醋,更是想氣走海扶桑。
女人之間的勾心斗角,果然恐怖。
但龍天昊最看不慣的就是蘿馥仙子一口一句「凡人哪有資格坐在這里」,听著就讓他非常不爽。
「你是哪位?」蘿馥可從來沒關心過人界的事,自然也不清楚屠龍家族的聲望。
「龍天昊。」龍天昊自報家門,附加了一句,
「我也只是個凡人,照蘿馥仙子你的話來說,我貌似也沒資格坐在這里!」
諷刺之味如此濃厚,蘿馥豈能覺察不到,
「我不過是說龍王的位置不容任何人褻瀆罷了!」
「褻瀆?你也太抬舉那妖龍了!」龍天昊大笑兩聲,年紀尚輕,自然不知道龍王曾經是天界擁有至高無上地位的神將。
但龍王如何對扶桑,龍天昊也有所見聞,所以,摩羅所宣誓的「龍王的女人」,他也是承認的。
見龍天昊說出這種話,蘿馥只是隨意笑笑,她可不跟不懂事的毛孩子一般見識,
「你還是哪里來就坐哪里去吧!」蘿馥捉模著這時間也差不多了,轉身離開。
而摩羅也拉著扶桑往自己那走去,龍天昊緊跟其後,難得遇到熟人,他可是要好好敘敘舊才行。
可就在這時候,
「本王的女人,豈能跟別的男人走,坐在別的男人那。」囂張狂妄的聲音從天而降,緊接著,一抹黑色身影倏然閃現。
蘿馥轉身,卻伴隨著一聲驚呼,白女敕的脖子上猛然多了一只手,緊扣著咽喉,隨時都能取她性命。
「你好大的膽子,連本王的女人都敢欺負。本王就讓你看看,欺負她的後果是什麼!」五指驟然收緊,風騰眸中帶著冷意加怒氣,絲毫沒有半絲憐惜跟不舍,幾乎就要置蘿馥于死地。
蘿馥驚愕的星眸里滿是不可思議跟痛苦,上萬年來,風騰從來沒有這樣對過她,而現今,為了一個凡人,當著如此多仙家眾目睽睽之下,要殺了自己。
這叫她情何以堪,這讓她剛才所說的話,要往哪里擺。
瑤池仙境頓時狂風亂起,風騰黑袍被放肆地吹起,現場陷入了一片混亂,每個人都被風騰的殺氣震懾住了,不是因為風騰的出現,而是因為此刻風騰面無表情地掐著蘿馥仙子,殺無赦。
每個人只能後退三步,以保全自己,根本沒人敢上前一步,阻攔悲劇的發生,就算他們出手,結果還是一樣的,更可悲的是,還要平白無故地搭上自己的性命。
而風騰的掌心不斷地涌出淡淡的金光,真氣竄進蘿馥體內,不停地撞擊著,蘿馥的內丹在風騰真氣的波動下受損,一口鮮血從蘿馥嘴角溢出。
蘿馥蕩開一抹傾世絕立的笑顏,
「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死了,現在,你是想要取回我這條賤命了嗎?」蘿馥嗓音清幽,卻帶著絕望。
當年自己不過只是一株悠然草,悠悠然然隨風飄,凡事隨遇而安,卻因為風騰的出現,徹底改變了命運。
「本王就稱了你的心意!」風騰眸底精光一閃,毫無手下留情之意,金光猛烈四竄,越聚越濃。
蘿馥安靜地閉上雙眸,毫無反抗之意,仿佛就在等待死亡這一刻的降臨。
能死在風騰手中,總比只能默默守望著他,卻連一個回應的眼神都再也得不到的好。
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扶桑猛地被人推了一把,
「快叫他住手!」
扶桑低頭一看,見摩羅緊張地看著自己。
恍然回神,扶桑看著風騰嗜血煞氣,渾身散發著肅然的殺氣,而嘴角噙著的笑容越來越冷,越來越殘虐。
「不~」扶桑尖叫一聲,沖過去使勁搖著風騰的手,
「松手,松手,你松手啊!不可以!不可以殺人!」
然而扶桑發現光是搖晃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風騰連眼皮都沒有掀一下,依舊死死地瞪著蘿馥。
「小羊!你住手啊!難道你真的要在這里鬧出人命,你要殺死她嗎?住手啊!」扶桑整個人往風騰身上爬去,跟只八爪魚似的纏上了風騰的手臂。
「女人,她欺負你,必死!」風騰抽空回應了下扶桑,對于她的這種行徑表示不屑。
剛才所有的一切,風騰看得一清二楚,曾經他最痛恨的是有人欺騙自己,而現今,他最不能忍受的是有人欺負扶桑,連他都舍不得有半句責罵,卻被其他人當眾羞辱,簡直就是不知好歹。
即使那個人是蘿馥,他也照殺不誤。
蘿馥緩緩睜開眼,自己是有多可悲,跟風騰逾越萬年的感情,卻抵不過一個凡人與風騰幾個月的相處。
原來,感情不是時間夠久,就真的能得到原本苦苦等待的。
原來,自己在風騰心中,早就如過眼雲煙,毫無任何分量,消失無蹤影了。
原來,一切,不過都只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