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在進門後看到夏暖心的那一刻,微微的一愣,繼而盯著李澤又看了一眼,有些驚恐的跪在地上︰「少宮主!」
夏暖心紫煞宮少宮主,門主早就把夏暖心的畫像分散到每一個分舵,雖然她今天是男裝打扮,可是眼尖的她還是從進門的第一件就認了出來。
夏暖心在她跪下的瞬間,從她紫色的裙擺上看到了屬于紫煞宮的標記,頓時明了,對于她的下跪,夏暖心只是微微的一笑,輕啟薄唇︰「起來!」
李澤玄幻了,萬花樓老鴇給夏暖心叫少宮主,難道說這萬花樓是夏行之開的,但往深處一想,不可能,那老家伙雖然性格不好,但是卻是一個思想很保守的老頭,雙眸微眯,看著眼前的夏暖心,李澤突然有一種想要逃開的感覺。
出師未捷身先死,說的就是他把,他可是第一次出來干壞事就遇見了夏暖心這個惡魔一樣的女人。
「給你兩個選擇。」夏暖心用手托著下巴,甚是可愛︰「要不死,要不追隨我。」
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清和不容拒絕。
這個人能收買最好,若是不能她不介意現在就殺了他。
在看到夏暖心那冷清的眼神李澤後怕的倒退一步,用那種謹慎的眼神盯著夏暖心,他可是李家暗衛,難道她不清楚嗎?他不會覺得眼前這個十五歲的小女孩是個好人。
「別說我沒給你機會,我夏暖心向來是很惜才的。」
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夏暖心慢悠悠的喝了起來,對于她的思索和考量夏暖心一一接受,若是他在自己問出口後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要跟著自己的話,夏暖心說不定還會在第一時間殺了他,能背叛李府的人,就可能會背叛她,夏暖心不回個任何人背叛自己的機會。
一盞茶過去了,夏暖心又慢悠悠的為自己重新滿上一杯,紫魅更是筆直的站著,在感受到夏暖心那強大的威壓,心中不禁一顫。
終于明白宮主為什麼決定收這麼個小女娃做少宮主了,現在就連她這個天天見慣不同形形色色的人,都會禁不住的想要向夏暖心妥協,更何況是其他人。
她和宮主一樣,若是沒有強大的心里抗衡力,根本就連靠近她半分都不能。
「考慮的怎麼樣?我的耐心通常都是有限的。」
「我……」
僅僅是這一盞茶的時間,李澤早已經汗流浹背,她的氣場太過強大,對于她,自己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牛毛,她現在給了自己一個選擇,他應該是沒理由拒絕的,他有種預感,跟在她身邊,自己會變得越來越強大。
可是……
「只需告訴我你心底的答案,其他的我不想听。」
夏暖心面上露出不耐煩的神情,這個男人太過猶豫不決,突然她又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結果了他,雖然她想要不斷的強大自己,但若是太過盲目,恐怕會適得其反。
看出夏暖心不耐,李澤最終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眼神帶著倔強帶著被征服後的心甘︰「李澤願意誓死追隨少宮主!」
「好,很好!」
夏暖心搖著折扇,嘩嘩作響︰「知道該怎麼做,嗯?」
二人不明白夏暖心的意思,頓時站在原地不敢動一步,紫魅雖是紫煞宮的老人,可是對這個少宮主她還是模不透她的性子。
一時間,嘴巴張了張又閉上!
「一切照李遠山的計劃進行,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看出破綻。」搖手對著李澤一指︰「還有你,繼續跟著李遠山,有什麼事第一時間回來稟報。」
「是!」李澤沖著夏暖心抱拳。
可是貌似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吧,就讓自己重新回去李府,難道她就不怕自己倒戈相向背叛她。
「告訴我,你的名字!」
夏暖心仿佛看出李澤的心思,不緊不慢的開口,不是不想知道他的名字,而是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她看重的是一個人的實力。
若是這個人,沒有實力,那麼記住他的名字又有何用,浪費自己的腦細胞。
「李澤!」
李澤驚呼,這女人太他媽的變態了,又一次完完全全窺探了自己的心事。
「從今天開始你叫追日,懂?」
見李澤鄭重的點了點頭,夏暖心對著李澤一擺手示意他先回去,然後把眸子放在紫菱身上︰「去給我準備一間客房,最好是清淨到沒有任何人打擾。」
「是少宮主,紫魅這就為您安排!」
「小白,小白,你在哪啊,不要躲貓貓了,小姐不見了,小白。」珠兒快速的跑進內閣,幾乎把屋內翻了個遍,都沒有看見一團白色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珠兒不死心的又跑進夏暖心的床上去找,終于在曼連後面的角落里看見那一團熟悉的白色,頓時珠兒也不管小白是不是在睡覺,雙手抓著小白的前爪,猛勁兒的搖晃著。
「小白快醒醒,小姐不見了,快醒醒啊!」
小白被晃得差點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沖著珠兒嗷嗷的大叫。
殺狐啊,殺狐啊!
後知後覺在听到珠兒說夏暖心不見了,頓時暴跳如雷,噌的一下從珠兒的懷里跳了出來,聞著夏暖心身上特有的氣息,一路狂奔到萬花樓。
幽靜的南苑,步步亭台,很難想象萬花樓這種青樓之地還有如此風雅的地方,夏暖心隨便尋了一間屋子住下,屋內不論是陳設無不透著簡潔干淨,舒心的躺在大床上,夏暖心伸了伸懶腰,正準備起來,就被一團白色的小東西撞進懷里。
抬眸,見是小白,夏暖心一喜,高興的把小白摟進懷里,小臉在小白的毛發蹭了蹭︰「真聰明!」
「嗷嗷……」
像是在回答夏暖心一樣,小白傲嬌的眨著狐狸眼。
住在萬花樓不過是自己臨時的注意而已,她不知道為什麼心里空空的,在知道午夜夢回那個銀色面具男人是夜無痕時,她幾乎把她和夜無痕在一起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心底沒有反感,也沒有抵觸,可就是不舒服,極其的不舒服。
所以,她想要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