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震耳欲聾的叫聲,呼天搶地的響起,病房內另外兩人的目光頓時看向病床。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只見病床上,剛剛遭了一番大罪,臉色有些發白的蒼刃,此時正滿臉不可思議地注視著那只被針扎過的右腳,嘴里尚在低聲呢喃︰「天啊!我是不是還在做夢,如果真的是夢,千萬不要醒來。」
就在剛才,他清晰地感受到那雙被軍區醫院神經外科專家確診無法恢復的傷腿,忽然間恢復了知覺,盡管還不能像從前那樣靈活自如,但是右腿的的確確動了一下。
這種感覺已經快有一個多月不曾有過,可他還是能感受得到,這和過去了十幾個年月的感覺完全一模一樣。
「你怎麼了?」
張憲民見蒼刃抱著被秦歌肆虐過的那條腿,狀若癲狂,搞不清楚他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張隊,我的腳好像能動了!」蒼刃眼角紅紅,有一種想大哭一場的沖動,說話的時候,哪只腳真的就彈動了一下,五只腳趾微微彎曲,盡管幅度很小,但還是被張憲民看在了眼底。
什麼!能動?,難道真的恢復了?!
張憲民感覺腦袋有點不夠用,剛才他懷疑蒼刃是被秦歌折騰得出現了幻覺,所以才在哪里抱著腳胡言亂語。可是當他看到蒼刃那只右腳在他眼皮子底下彈動,甚至腳趾還向下彎曲,頓時說不出話來,呆若木雞。其實。他並不看好蒼刃的雙腿能夠康復。
前些時候部隊的大隊長曹光皓為了蒼刃的事情,向上級請示,調動軍區總醫院一批神經外科的專家進行會診,得出的結果是即便把人送到相關技術最先進的米國進行長時間醫治,也只有不到百分之五的機會康復,而且恢復程度可能還大不如前。
軍區醫院專家會診結果的出爐,相當于徹底給蒼刃的傷情蓋棺定論。對于之前秦歌提及的那位神醫,張憲民也沒抱有太大希望。
畢竟,擅長運動神經領域的西醫都對蒼刃的傷情束手無策,如今地位一如不如一日的中醫。還能有什麼作為。
沒曾想到,今天秦歌竟然靠著幾十根銀針,就把蒼刃的腿給治好了。
盡管還不能確定蒼刃的雙腿能否恢復到受傷前的情況,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至少可以確定,秦歌的確靠針灸,將軍區總醫院一大群專家都束手無策的病癥解決了。
一想到這里,張憲民的心情再也無法保持平靜,一把撲到病床前。抱起蒼刃的右腿,手指稍稍用力地在他膝蓋下兩公分。靠近膝蓋骨的位置敲了一下。
這地方是一處反射神經,他想證實蒼刃的傷到底有沒有恢復,如果真的恢復了,肯定會有反應。
秦歌看到張憲民的動作,已然猜出他的意圖,心下倒有幾分好笑,對于蒼刃腿傷的恢復情況,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張隊,你敲我的腳干嘛!好痛啊!」
剛剛才被秦歌折騰了一番。這會兒那條右腿修復不久的感覺神經還是相當靈敏,張憲民這下雖然沒有太用力,給蒼刃的感覺卻是跟一把鐵錘敲打在上頭一般,不禁大叫起來。
「你會痛!」
當看到那條傷腿反應性地抬起了一些的時候,張憲民就知道蒼刃的腿傷已經好了,待听到他的哇哇大叫,張憲民絲毫沒有一點施暴者的覺悟。反而意外地抬起頭
「被你那麼用力敲下去,不痛才怪。」倒吸著冷氣,蒼刃不滿地數落了一句,旋即他就像突然撞了邪似的。眼神瞬間定格在痛覺傳來的膝蓋上︰「不對啊!我的腿明明沒有了知覺,又怎麼會感覺到痛,莫非剛才並不是在做夢,我的腿真的恢復了。」
廢話!不痛才怪,秦歌撇了撇嘴,為了醫治蒼刃那條腿,自己可是用了‘奪逆陰陽針’十幾路陣法,配合‘螺旋氣勁’耗去丹田內大半先天真氣,要是這還治不好,直接就能把他那條腿看了烤熟,給棉花球那吃貨當晚餐得了。
「這是不是你搞的鬼?」目光投向秦歌,張憲民盡管已經判定,蒼刃的恢復和他月兌不了關系,眼神中還是帶著詢問。
「剛才我就說過,這點小傷我一個人就能擺平,是你們不相信而已。」無視張憲民的詢問眼神,秦歌埋汰起對方剛才的不信任,同時也算默認下來,蒼刃的傷就是他治好的。
「真的是你?」
半信半疑地看了還一會兒,張憲民突然向秦歌貼了過去,那雙孔武有力的大手瞬間揪著他的下巴,並且用力地揉捏了起來。
「我擦!你這是發哪門子瘋。」
秦歌沒防著張憲民會來這一套,猝不及防被他偷襲,都還沒反應過來,下巴和右邊臉就被捏了一下狠的,疼得嘶啞咧嘴,也不管這是一位現役中校軍官,直接一腳就把人踹飛出去。
中校又怎麼樣,敢捏他的臉,中將也照踹不誤。
狼狽地被踹飛出好幾米外,來了一個向後平沙落雁式,張憲民非但沒有生氣,隨後馬上站了起來,再次走到病床前,圍著秦歌左右打量了好幾遍,才用一種肯定地語氣道︰「沒有人皮面具,還真是你小子,我還以為你是那位神醫易容假裝的。」
易容!有可能麼!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秦歌腦門堆滿了黑線,難怪張憲民剛才那麼用力捏自己的臉,感情是把自己當成是韓老爺子喬裝易容,給他們開玩笑來著。
不得不說,這想法也忒天馬行空了,易容這門手藝流傳的現代,真髓基本早就沒了,頂多是粘粘胡子,戴個假發,要讓一個白發蒼蒼,半只腳都快跨進棺材的老頭子易容成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這可能嗎!
「還沒真沒看出來,蒼刃的傷這麼難搞,被你三兩下功夫就擺平了。我要不是無神論者,肯定要懷疑,你小子是不是被什麼修仙者的靈魂附體,變全能超人了。」張憲民開著玩笑,玩笑歸玩笑,當然他並不認為這種設想會是真的。
喲!這回倒被你說中了,秦歌眼神怪怪地瞟了張憲民一眼,正如對方猜想的那樣,之所以自己能變得都是拜‘宗師寶典’所賜,要說被附體,他還真是被‘宗師寶典’給附體了。
「好了,別說那麼沒用的,咱們還是說回正事、」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幾聲,張憲民認真地道︰「經過你的治療,蒼刃兩條腿,還需要多久才能恢復到原來的水平?」
听到這話,蒼刃也從狂喜中逐漸恢復,緊張兮兮地看著秦歌。雖然自己的腳現在能動了,也有感覺了,可這並不代表就能完全恢復。
「右腿神經的創傷,基本在剛才就修復了,好好休養一個星期,在做一些適當的復健運動,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月內應該就能恢復如初。」秦歌想了想,大致給出了一個時間。這已經保守估計,以蒼刃的身體水平,頂多兩個星期就能完全康復。
對于這個結果,蒼刃非常滿意,心中激動萬分,要不然才剛恢復下肢有點不好控制,他都想給秦歌一個熊抱,以示感激。
「你怎麼淨說右腿,難不成左腿就不行了?」
張憲民眉頭微皺,蒼刃的臉色緊跟著也拉了下來,如果就一條腿能恢復,那跟之前差別也大不到那里去,特種部隊不會留一個獨腳漢在部隊上。
「拜托,左腳我都還沒治,就算給你答復,那也是隨口胡謅的,你們願意接受嗎?」秦歌無語了,今日兒明明是他自動上門給人治傷,搞得跟封建地主家里的家奴似的,真他女乃女乃的晦氣。
「那還不趕緊的,難道還要等天黑了,再吃過晚餐,才會動手。」大刺刺地發號施令,張憲民大眼瞪著秦歌,選擇性地遺忘了對方並不是他手底下的兵。
「吊脖子也總要喘口氣,剛做完那麼高難度的手術,容我休息一陣總行吧!」秦歌表示抗議︰「就是黑奴也不帶這麼奴役,而且我又不是你的部下,貌似你是沒有權利指使我。」
「少廢話,這里是我的地盤。」張憲民充分發揮‘兵痞’的作風,一派爭地盤江湖大哥的腔調︰「再嗦,當心我把上次你簽的那份志願兵申請報到團部,把你給弄進來,到時候你就是我手底下名正言順的兵,隨我怎麼收拾都成。」
「算你夠狠!」
好兵變兵痞,神仙擋不住,秦歌吃了這個癟,哼哼低輕罵。
前不久由于邊境那檔子事情,南城軍區這邊為了攬下這樁功勞,哄著秦歌簽下了一張志願兵特招入伍的文件。初時秦歌也以為這只是一個走過場的形式,反正很快就要回去嶺南大學,在曹光皓再三保證不會送入軍隊系統下,也就爽快地在那份文件上簽下了大名。
想不到張憲民居然拿著那張特招同志來下套,他還真是上當了。
「廢話就別說了,沒看到蒼刃還在等著麼?」橫了秦歌一眼,張憲民很是春分得意,當初搞特招入伍志願兵的事情,就是他在幕後出主意。按照約定,那份文件只被當做一般文件保存,本來他也不打算拿出來,不過這也不妨礙他拿這件事來威脅秦歌。(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