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近郊高速公路上,澎湃引擎聲如怒龍般在咆哮,改裝過的黑色奔馳一路狂奔,風馳電掣地穿梭在車流之間。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掛斷肥羊的報信電話後,秦歌取了車就直接奪路狂奔,甚至連知會納蘭曦一聲也忘了,踩足油門奔馳在路上,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回紅燈。
一開始還有交警發現黑色奔馳超速沖紅燈的行徑試圖攔截,但普通警車怎麼會是這輛經過何少杰精心改裝,披著奔馳外殼,實則不弱于任何方程式賽車的改裝車對手。再加上開車的還是一位車技超一流的高手,在市區街道上勉強還能追逐一陣,等一上了高速公路,基本上就沒影了。
「慢得像烏龜爬時的,就別擋著老子的道,真是麻煩。」春節即將結束,返程大軍又開始進發,公路上的車輛逐漸多了起來,秦歌看著出現在前方的一輛輛‘慢吞吞’的車子,心急如焚地一次次踩重油門,不停地在內線的兩條雙向車道上來回穿插。
跑在高速公路上的車輛車速基本都接近一百碼,絕對不算慢,不過在秦歌現在眼中,這樣的車速絕對算得上‘烏龜爬行’。自從在肥羊那里得知藍筱卿在江平遇上麻煩,他的心就沒有平靜過,恨不得插上一雙翅膀飛回去。
盡管在那夜稀里糊涂發生過關系的五個女人當中,藍筱卿算不上最漂亮的,身份地位也比不上另外四女。在秦歌心中藍筱卿的分量卻被納蘭曦她們任何一個都要重,或許因為她是自己的初戀,這個特殊性誰都無法替代的。
南城與江平直線距離就超過一百公里。就算走高速公路。也要跑將近兩三個小時。依靠經過改裝的奔馳s300l和超乎常人的敏銳反應能力。秦歌硬生生把這段時間縮短了一大截,奔馳s300l改裝之後他還是頭一回把車飆得那麼快。
行走在同一段高速公路上其他車主幾乎沒人能看清楚從他們車子旁邊掠過黑影的真面目,不少司機還以為是疲勞產生了幻覺。從分岔口下了高速公路,再經過七八分鐘疾馳,秦歌終于回到闊別了快有大半年的故鄉。
奔馳s300l抵達江平的時候,已是接近傍晚,夜色逐漸暗了下來,市區老街兩邊久未替換的路燈射出的橘黃燈光稍顯黯淡。視野情況有些勉強,若開快車很可能會出現事故。這種環境卻沒有對秦歌造成任何影響,始終保持著頗高車速行駛沒過一會,拐過一個急彎八層樓的江平醫院旋即出現在前方。
正在醫院前台焦急打著電話的楊展鵬猛然听到一陣澎湃引擎聲從身後傳來,馬上轉過身,抬頭便看到熟悉的黑色奔馳正向這邊疾馳而來。那快皺成一團的圓臉頓時舒展開來,快步跑到醫院門口,舉起胖手向前揮舞︰「秦老大,我在這!」
隨著短促刺耳地輪胎摩擦聲響在街上回蕩,黑色奔馳穩穩的停了下來。何少杰改裝這輛車不光在速度上提升到極限,其他配套功能也進行了優化。剎車系統也經過大改使得整輛車在性能上沒有多大差別。
車子剛停下來,秦歌解開安全帶走下車,旁邊的楊展鵬立即就迎上來︰「我還以為秦老大你要晚上才能回來,想不到這麼快就到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少說廢話,趕緊給我帶路!」給了不斷嘮嘮叨叨的肥羊一記爆栗,秦歌邊往里走,一邊詢問︰「筱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大過年好端端的突然就進了醫院?」
之前在電話里听楊展鵬說藍筱卿進了醫院,秦歌就十萬火急地趕回江平,還沒來得及仔細詢問。印象中藍筱卿的身體一向很好,認識她那麼久很少見她生病,也沒听說她有什麼隱疾,怎麼就突然出了狀況,還搞到要進醫院那麼嚴重。
楊展鵬搖了搖頭,一臉迷惑地看向秦歌︰「誰說嫂子有事了,她好著呢!」
見楊展鵬好整以暇地模樣不似在說謊,秦歌一路緊提的心總算稍稍放了下來,卻又很是不解地問道︰「可你之前不是才在電話是跟我說藍筱卿進了醫院,怎麼想著又說她好著一點事也沒有,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可警告你,如果被我發現你是故意騙我,後果,哼哼!你自己想。」
「老大啊!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嫂子她的確是在醫院里,也沒病沒痛,是她媽媽發了急病進了醫院,她就跟著住進來方便照顧。」
楊展鵬解釋著,可是沒等他說完,圓滾滾的腦袋又讓秦歌賞了一記爆栗,小眼楮頓時痛得眯起,一手捂著接連吃爆栗的腦袋,哭喪著一張臉︰「我又哪里說錯了?」
「下回記得把話說清楚點,害我一路上擔心了那麼久。」秦歌大步走向前,完全無視楊展鵬可憐兮兮的表情,內心暗暗思疑藍筱卿她老媽到底因為什麼而住進醫院,患了急病?貌似她的身體可是頂杠杠的強啊!
記得包租婆沒回催促他們這些房客繳租,聲音那叫一個雄渾響亮,隔著兩層樓關上門,再蓋上一床棉被始終能听到,說是河東獅吼也不為過,這樣一個彪悍的包租婆會因為急病住院,說出去恐怕也沒人相信,至少曾經身為租客一員,見識過她的咆哮威力的秦歌是不會相信。
越來越靠近醫院住院區,旁邊經過不少熟悉的護士醫生向自己打招呼秦歌也沒有發現,還在猜想包租婆會不會因為看出藍筱卿已經破身,套出自己是經手人,所以借著裝病的由頭把人騙回來,準備審判自己這個吃了她寶貝女兒的家伙。
跟著楊展鵬來到住院區的單人病房,楊展鵬突然在一間病房門前停了下來,指了指門號說道︰「嫂子和她媽就在里面。」
抬頭看了看病房門號,秦歌腦海中不禁浮現一連串記憶,臉上浮現出幾分感慨萬千的神情。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包租婆住進江平醫院的病房居然就是這幾年來自己母親居住的病房。
高中的時候幾乎天天都來醫院,來這間病房的次數,甚至比回藍筱卿她家的出租屋還多。時隔半年,再來到這里,心中不自禁地升起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曾幾何時,自己還是一個生活在社會底層,被母親的住院費和學費,生活費一大堆壓力壓得快透不過氣的窮學生,用盡一切辦法就為了能賺到多一點錢。而現在,對錢的渴望已經變得很輕,以前只能仰視的富翁和官員,現在幾乎進不了自己的法眼。
隨著實力增強,眼界也變得開闊,再接觸到古武者和進化者的圈子之後,他發現江平這種小地方已經不適合自己。這一切變化,都是由于《宗師寶典》,如果沒有它,或許自己現在還在為了生活的擔子在東奔西走。
「你們想干什麼!這里是醫院。」
正在思付間,一道熟悉的嗓門從病房內傳出,將秦歌的思緒拉回現實。眉頭不禁一皺,盡管經過房門阻隔,而且說話之人身體情況似乎不怎麼好,聲音不大,但他還是听得一清二楚,那聲音語氣里還夾雜著幾分惶恐,怒氣
「黃彩雲,我告訴你,識相就把屬于我們家的東西還回來,否則不要怪我這做長輩的不講情面。」
緊接著又一道男聲從病房內傳出,這次的聲音中氣十足,不光秦歌听得清楚,就連旁邊的楊展鵬也听得一字不落。
「怎麼回事?」秦歌看向楊展鵬,黃彩雲正是包租婆的名字,听雙方的對話,貌似里面正在爭吵的人還是跟包租婆認識的,興許還是親戚。
「誒!清官難理家務事,里面那幫人都是嫂子在鄉下的親戚,個個凶神惡煞,我先幫忙也插不上嘴,又實在看不過眼他們的行徑,所以只好打電話通知你回來。」苦笑著搖了搖頭,楊展鵬遂把包租婆住院的起因娓娓道出。
與此同時,病房內,藍筱卿緊挨在母親的身旁,低著頭不敢看面前那幫叔伯,仿佛暴風雨中的單薄小花,嬌軀不住地陣陣顫抖著。
包租婆黃彩雲猶如護犢母雞,盡量張開雙手將女兒護住,發白的臉上皺紋又加深了不少,雙目如若噴火地怒瞪著面前一群自己去世老公的本家兄弟,虛弱的身體卻讓她連說句話都顯得無比困難︰「你們這些人還要不要臉了,見我家沒男人,就欺負我們這對孤兒寡母。」
兩人對面的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十幾號人把這件十幾平方的單人病房擠得水泄不通,領頭那名留著八字胡的鷹鉤鼻中年用力地拍打著病床前的小桌,大笑著說道︰「真是笑話!我們要拿回自家的東西,那是天經地義,虧你還是城里人。總之一句話,今天你要不把侵吞了我們家族的東西的全部給吐出來,我就讓你以後都只能躺在病床上過日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