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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父母的臥室,屋里漆黑一片,沒有開燈,張淑就躺在床上,床邊還傳來了陣陣的啜泣聲,顯然張淑現在的狀況是非常的傷心。
恐怕她是怎麼也想不通,自己最親愛,一手拉扯的妹妹,居然會在這時候在背後狠狠的插了自己一刀。
「媽,怎麼了?別哭了……」
看著躺在床上傷心y 絕的母親,李逸帆感到無言的心痛,同時對二姨一家心理又泛起了難言的憤恨,這一家人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听到兒子的聲音,張淑一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模了模眼楮,不想讓兒子看到自己哭泣的模樣,也沒有開燈。
「兒子,你回來了,吃飯了沒有。」
這麼傷心的時候,還在掛念這兒子有沒有吃飯,李逸帆頓時感覺心里沉甸甸的。
「吃過了,媽,怎麼了?出去坐坐吧,別一個人關在屋子里。」
張淑听兒子這麼一說,感覺心里的怨氣難平,在憋在屋子里也不是那麼回事,于是就和兒子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外面的客廳里坐下。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和我好好說說。」
李逸帆雖然已經猜到了大概,可是還是不太清楚目前的狀況,于是就問道。
「下午的時候,你大舅來電話了,問我們是不是租了錢記羊雜湯的店鋪打算在哪里開店,我說沒有啊,我們連現在的店鋪未來一年的房租都交了,怎麼可能去哪里開店?」
李立強就可是陳述起今天發生的狀況,這時候張淑的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
「你大舅,還感覺有些奇怪,于是就和我們說,他接到了你二姨的電話,說後天她們的新店開張,還讓他去捧場呢,他還感覺奇怪,原來不是說不租了嗎,怎麼這會兒又在哪里租了店鋪?」
李逸帆听到這里,已經大概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感情是二姨一家已經搞定的錢記羊雜湯的店鋪,並且打算後天就開業大吉了。
她們居然還有臉去叫大舅參加他們的開業典禮,這一家人可真是夠無恥的,不過他們敢這麼做,顯然是已經在親戚朋友面前做好了準備,把準備對付老爸和老媽的說辭都準備好了吧。
現在被蒙在鼓里的,恐怕也就剩下媽媽的親姐弟這一幫人了,二姨一家和小姨一家交好,這情況小姨一家不可能不知道,而大舅不知道,顯然小舅那邊也不會知道。
「听了這話之後,我和你媽還迷糊了半天,最後才給你二姨他們打了電話,可是你知道他們怎麼說?」
說到這里,老爸居然大手猛然往邊上的茶幾上一拍,真的桌上的茶碗都跟著響了半天,顯然老爸也被氣的夠嗆。
「他們居然還和我們說,邀請我們過兩天去參加他們的開業典禮,這兩個不知廉恥的混蛋,當初要不是我們拉扯他們一把,他們哪能有今天?現在他們居然還恬不知恥的邀請我們去參加他們的開業典禮,我質問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不想一起干就明說,可是他們居然說,他們願意怎麼做生意,就怎麼做生意,現在兩家分開了,就輪不到我們來管,這家人怎麼就這麼混蛋?」
說道這里,李立強又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顯然被二姨一家人的囂張氣焰氣的不輕。
「我早就和你說過了你那二妹和二妹夫不是個東西,可是你就是不听,現在好了吧?」
當年就不同意帶二姨一家一起開店的父親,這時候難免會埋怨母親,母親本來就被二姨一家這一下子搞得是傷心不已,現在老爸這樣一說,她更感覺有些無言以對。
「這麼多年了,你說說她都干了些什麼?咱們家傾家蕩產冒了多大的風險來開這家店,可是他們家才拿了一萬多塊錢入股,結果就要求每年的盈利對半分,就這樣你媽還想同意呢,要不是當初我堅持,這便宜還真就給他們家佔去了。開飯店這麼多年了,她算是個小股東,可是卻把持著財政大權,這都是你媽步步退讓的結果,這算個什麼?每天我和你媽在後面忙死累活,她在前面打扮的花枝招展竟是撿一些清閑活來干,現在反過頭來還說我們的不是,這家人真是豬狗不如!你說你不想一起合伙開店就早說,可是你犯得上這樣的使y n招嗎?她還記不記得她之所以能有今天,靠的可全都是她大姐和大姐夫。」
老爸是早就看二姨一家不順眼了,可是因為礙于老媽的面子,在兩家合伙開店的時候不好太說二姨他們,可是他是怎麼也沒想到,二姨一家居然有這樣的膽子,居然和自己家來了這樣的釜底抽薪這麼一招。
「逸帆,你也不小了,你說說,他們這麼做對嗎?不但偷模的開了店,而且居然還是海鮮店,還就開在五一街的洞口,卡住咱們的脖子,而且還把飯店里的服務員都帶走了,趁著咱們家連房租都交了的檔口,你說這不是蓄謀已久,就是要打算置咱們家于死地嗎?」
多年的積憤,再加上今天的刺激,讓老爸有些語無倫次,而另外一邊老媽只是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流淚不已,顯然二姨一家這次的背叛,讓她傷得很深。
老爸雖然沒有明說,可是剛剛的幾句話里也是在說,正是她的妥協和縱容,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正所謂養虎為患啊,而她自己居然成了那個養老虎的人,現在想來,自己之前的舉動會是多麼的愚蠢?
「爸,你別那麼說,我媽不也是沒想到會這樣嗎?這時候本來就心里難過呢,你還提以前的那些事做什麼?」
李逸帆一看老媽哭的傷心,于是連忙勸阻老爸,示意他不要在繼續說下去,李立強翻了翻白眼,可是看到妻子那傷心y 絕的模樣,也就把接下來的話又咽進了肚子里。
「爸,媽,咱們不妨這樣想,其實兩家分開來也挺好的,至少從今天開始她走她的陽關道,咱們走咱們的獨木橋,難道咱們還會怕了他們不成?而且咱們仔細一琢磨,其實咱們在這次的變故當中,也沒什麼實際損失,充其量不過就是被他們打了個時間差,讓他們的店新開張一段時間而已,而在實際的物質上,咱們並沒多少損失啊,幸好之前咱們把今年上半年的分紅給拿回來了。」
李逸帆的這番話,讓二老的心情好過了不少,確實在物質上,其實他們沒多少損失,剛剛之所以那麼傷心生氣,只不過是氣二姨一家這樣背信棄義的舉動。
「兒子,話可不能這麼說,他們比咱們早開業半年,可能搶不少的生意呢,而且他們家的店就卡在五一街的入口那邊,到時候可能會截留不少咱們家的客人,這半年的時間,咱們做不成生意,他們家倒是可以培養出不少的回頭客,到時候咱們在開張的時候,這競爭的壓力,可就大了。」
對于飯店這塊的生意經,李立強還是很熟悉的,雖然實際物質損失不大,但是這無形的品牌和j ng神損失呢?
「嗨!爸,媽,難道你們還真打算今後繼續開飯店啊?」
李逸帆這時候卻是故作輕松的對父母一笑然後說道,他這話倒是把父母說的一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立強眼珠子一瞪,看著兒子說道。
「爸,媽,你們辛辛苦苦的開飯店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掙點錢,然後順利的讓大哥找工作結婚,然後等我上大學,找工作,你們在攢下一些養老錢嗎?說白了辛辛苦苦的開這個店,不就是為了錢嗎?」
李逸帆這話一出口,可是直指事情的本質,李立強和張淑對視了一眼,在一仔細琢磨,也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可是咱們家缺錢嗎?」
說著李逸帆就回房間把那幾塊龍涎香給拿了出來,放在父母的面前。
「兒子……這幾塊可都是你找到的,你的意思是……」
李立強的心情有些激動,語速不自主的加快。
「過幾天,咱們就去京城把這幾塊龍涎香給賣了,到時候不就有錢了?而且我可打听了,現在這龍涎香的國際價格可不低,咱們光是靠這幾塊龍涎香就能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何苦還去和他們家計較那麼一點蠅營狗苟的小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