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
剛剛看到人生可以翻轉的希望的田志勇,這時候可遠比李逸帆還要緊張,生怕李逸帆一個不滿意,取消了交易,那他可就虧大發了。
不光是賺不到錢,連報復單位里的那些混蛋的機會都沒有了,這才是最關鍵的。
要說恨日本人,這田志勇現在可是比李逸帆還要恨那些日本人。
從回到日本國內開始,他就一直是處于一種謹小慎微的生活狀態當中,一直是在努力的學習日本文化,和日本人的生活習慣,想要努力的融入到這個國家里面去。
別人欺負他的時候,他都選擇忍氣吞聲,低三下四,真的可以說已經坐到的儒家所宣揚的唾面自干的境界了。
可是他越是忍氣吞聲,就惹來越多的欺負,在單位里,自己的科研成果被人搶走,任勞任怨的干了十幾年,不但沒有換來升職加薪,反而是讓那些剛剛入行沒幾年的家伙爬到了自己的頭上,作威作福。
為了保住工作,他忍了。
到了家里,老婆嫌他沒用,過了沒幾年,就跟一個日本的流氓跑了,丟下一子一女由他來照顧,生活更是舉步維艱。
現在就連他的孩子們在學校,都要受到那些日本混蛋的欺凌,你說他氣不氣,恨不恨?
所以現在要說起,恨日本人來,這田志勇恐怕是比李逸帆還要恨。
所以在李逸帆向他提出要收買國立研究所的研究成果的時候,他根本就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因為這樣不但可以賺到錢,還可以報復那些把這些科研成果視若珍寶的日本人。這讓他的心里能夠得到極大的滿足。
所以現在當听到李逸帆的口吻一變的時候。他確實是比李逸帆還要害怕。生怕李逸帆取消了他們之間的交易。
「別緊張,田先生|!」
李逸帆微笑著看著比較緊張的田志勇說道。
「我怕之所以那樣說,主要是還想問問,你還能搞來其他的一些東西不?據我所知,你們國立材料研究所,好像並不只是在金屬冶煉和加工上有所特長的吧,好像在其他領域,也比較擅長。尤其是在電子,微電子的領域,你們的材料研究,和加工好像也都非常有特色的。我就是想問問看,你能不能幫我把電子和微電子領域的材料,和加工工藝也搞一些出來。」
李逸帆話讓田志勇長出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取消交易,不過轉瞬間,他又皺起了眉頭。
電子,微電子。這方面的東西就比較難搞了,之前之所以說。他對于搞來特殊金屬冶煉和加工方面的資料,很有自信。
那也是因為他現在所做的工作,就是一名清潔工,而且他這個清潔工,因為身份的特殊,可以接觸到很多東西,比如他能夠自由的進出,研究所的資料儲藏室,尤其是特殊金屬這一塊的資料儲藏室,因為他現在清潔工的身份,他就可以隨便出入。
但是電子和微電子領域,這就有所不同了。
日本的這個國立材料研究所是日本最大也是最權威的材料研究所,不過早期的前身是日本國立金屬研究所,最早的辦公地點是在日本東京的目黑區,後來到了1995年才搬遷到了築波。
而且在在2001年的下半年,也就是幾個月之前,他們有和日本的另外一個研究所,也就是日本國立無機研究所合並,之後才變更成了日本國立材料研究所。
作為目前日本最大的國立材料研究所,他們的雇員就有超過1500人,而且科研園的面積也非常大。
不光是在日本東京目黑的園區保留了下來,就是在築波的主研究所也要分成三個園區,分別是淺見,並目和櫻花三個園區,而這三個園區並不是在一起的,而是分別相隔數公里,他們之間是通過免費巴士來互通有無的。
田志勇所在的特殊金屬材料研究所是在淺見,而李逸帆所要求的電子和微電子材料研究所,是在櫻花區,這兩個園區相隔就十來公里,平時坐班車都要一個多小時。
更何況他田志勇在國立材料研究所里,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人物,在他所在的金屬研究所里,都是一個備受別人歧視的家伙,更何況是去電子和微電子研究所?
哪里就更不是,他能夠玩得轉的地方了。
現在李逸帆和他所,想讓他去電子和微電子研究所里,去搞一些資料出來,這對他來說,確實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不過他卻沒有一口回絕,而是努力的想著,到底該怎麼去弄到李逸帆想要的資料,因為在他的心里,他對這些日本人是恨透了。
賺錢是一方面,能夠把這些日本人視若珍寶的資料,賣給他們最看不上的華國人,倒是他最願意做的事。
不過想了好半天,他也沒有想出,到底該怎麼去哪里搞資料出來,畢竟這對他來說難度確實是有點太大了,畢竟他可不是李逸帆這樣曾經受過特殊訓練的特工。
而且隔行如隔山,他本來是搞特種金屬冶煉和加工的,如果你讓他去搞電子或者微電子方面的材料,他哪里能懂?
就算把那些重要的電子和微電子方面的資料擺在他的面前,他都不知道該拿那些出來比較好,畢竟這不是他本來說從事的行當。
「李先生,這個恐怕就有些困難了,畢竟你也知道,原本我就不是搞電子方面的,所以對他們的知識不太了解,第二點就是,我們是在淺見園區,而他們是在櫻花園區,這兩個園區,光是距離就有十多公里,而且我平時也沒去過那個地方,對那里的安保環境並不熟悉,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到哪里去搞資料,更不知道他們的資料放在哪里?」
田志勇很是不情願的說出了這番話,雖然他很想報復日本人,也很想從李逸帆這里得到足夠的金錢,可是他還沒有瘋狂到,為了這些連自己的小命都不要了。
這幾個日本的國立研究所的安保措施都很嚴密,平時就算是自己的員工,從這些研究所里進進出出,都會要搜身。
那些科研資料,如果打印在紙上的話,動輒都是幾百張,甚至數千張,有的更是只能用重量來計算的。
而且這年頭各種便攜式儲存器還沒有被大規模的發明出來,u盤這樣的利器,還有等兩年之後才能在市面上大規模的見到,而現在能夠大規模儲存科技資料的也就只有移動硬盤這一樣東西。
可是移動硬盤那麼大的塊頭,你怎麼把它拿進去,再怎麼把它從哪里拿出來都是個問題。
所以想要從那樣一個安保嚴格的實驗室里面把資料搞出來,可是一個非常困難的問題。
所以田志勇並給有說假話,光是搞那些特殊金屬冶煉的資料,就已經很是費工夫了,再讓他去搞那些電子和微電子方面的東西,對他而言就有些太不合適了。
不過還好,李逸帆原本也沒有想讓田志勇親自去搞那些電子或者微電子方面的資料,搞這些東西,他心里是另外有一個人選的。
「田先生,我當然知道電子和微電子,並不是你所專長的領域,所以我也沒打算讓你,去親自搞這些資料,其實在我的心里,還另外有一個人選比你更合適,之前之所以和你提起這電子微電子方面的東西,就是希望你能夠幫我們聯系上這個人,或者如果方便的話,我們更希望您能親自說服這個人,而且我想這個難度應該不是很大。」
李逸帆的話讓田志勇一愣,不過再一想人家華國特勤的身份,也就釋然了,畢竟這家伙是那種專門搞材料竊取的特工,所以在接觸自己之前,怎麼可能不去認真的了解國立材料研究所的人員組成呢?
不過他心里也升騰起來一股好奇之心,到底是誰會讓這個家伙這麼感興趣呢,而且還有把握連我都能說服那個人呢?
「呵呵,這個人我想你也見過,他就是電子和微電子研究所的遠藤達人。」
李逸帆微笑著對田志勇說道,而田志勇在听到這個名字之後,頓時就是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作為一個歸化人,田志勇在日本的朋友並不多,再加上他到日本之後,就一直是埋頭苦學,上大學之後也依舊是在努力的做學問,到了工作單位之後更是拼命的在工作,所以在別人的眼里,他一直是以一個窩囊的受氣包的形象出現的,根本就沒人願意和他做朋友。
所以他根本就沒什麼朋友,不過這個遠藤達人到可以說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而且別看兩人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關系,那可是相當的牢靠,因為兩人都有著非常類似的成長經歷,即便是在現在的工作崗位上,兩人也都有著非常相近的命運,這就讓兩人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要不是那遠藤不理解華國文化,他都想和他斬雞頭,喝黃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