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別院,比起喬鷗帶藍天晴去的那棟翠屏山別墅要大上太多了。那還是段家先祖在開國之初立下汗馬功勞,當時的開國總統特別賜予的榮譽。這里整個就是個御花園,小橋流水,亭台古榭,鳥語花香,芳草依依。
段家人因為珍視這份榮耀,因此只將它作為別院,不想毀了它的珍貴與寧靜,因而主宅另選。
看出來藍天晴似乎受了情傷,再加上段兮澤對她的寵愛,一時間,除了這所別院,他還真想不出有哪里可以配得上他們家的這顆滄海遺珠。
瞧著這里美得不像話的風景,藍天晴柔柔的身影斜斜倚靠在窗邊,任由暖陽肆意灑在心尖,卻也似乎只能暖在身上,面色微涼。
「晴晴,這里好大好美,我們要不要出去轉轉?」
伍柔還是第一次見過這種陣勢,她在想,這里應該就是古時候的娘娘們住的地方吧,太詩情畫意了!
興奮起來,拉著藍天晴一個勁地慫恿她出去曬曬太陽。知道她心情不好,所以當司騰那條幫著喬鷗說話的短信發過來的時候,伍柔自己做主了,問也沒問她一聲,小手指頭就發了一條過去。
發完後,伍柔心里還暗想︰哼!還讓我幫忙?要司徒跟她分手的就是這個家伙,現在被藍天晴甩了,哭鼻子了,還有臉來找她幫忙?繼續哭去吧!
懷著這樣的心態,伍柔陪著藍天晴一起逛了逛這里的小石子路,拿著魚食喂了魚,還撲在花園里采了好些好美的花,整個一游山玩水樂不思蜀。
她在藍天晴面前決口不提喬鷗的同時,還會細細觀察著藍天晴的情緒變化,只要她那張漂亮的小臉蛋上的笑容逐漸收斂,伍柔就會使出渾身解數來分散她想喬鷗的注意力,非把她逗的哈哈大笑不可。
晚餐,兩個女孩子意想不到的浪漫!
只因為藍天晴說了一句,這荷花池上好美,要是能在上面一邊飄著一邊吃飯,說話,或干點別的,就好了。
于是,別院的管家專門弄來一只寬大的竹筏,差人在竹筏上放了個四方紅木小桌子,還有兩張小凳子,做了很多精致可口,小女孩子們喜歡吃的菜色放上,還溫了點幾乎不含什麼酒精濃度的米酒。
纏綿的月色,璀璨的星光,還有曖昧的暖色路燈,兩個女孩子就這樣漂浮在荷花池上,乘著海風聞著花香,大吃特吃。
伍柔邊吃邊笑,開心地手舞足蹈,情動的時候,終于忍不住來了一句︰
「晴晴,你現在這日子,過的比跟喬鷗在一起的時候爽太多了!你那時整個是屬于他的附屬品,現在你才是你呢!」
說完,便發現藍天晴陷入了沉默。
伍柔心知自己錯了,也不再多說什麼,只顧埋頭一個勁吃著。太好吃了!
浪漫的晚餐結束,在佣人們的攙扶下,兩個女孩子下了竹筏來到草地上,準備回房間上上網,看看電視,然後洗澡休息。
不管怎樣,這一天之內發生了太多事情了,連日的軍訓本就讓人不堪重負,再加上一些列的突變,剛吃飽飯,她們就有了倦意。
只是,兩人剛剛走到大廳,管家就跟上來了,手里拿了一份東西,彬彬有禮地遞上去︰
「大小姐,這是老爺吩咐給您看的,老爺說,明天上午您好好睡一覺,吃完午飯後會有老師來別院,專門給大小姐上課。」
上課?
藍天晴疑惑地接過,打開一看︰名媛禮儀,國標舞,鋼琴,服飾搭配,色彩搭配,基本彩妝等等諸如此類,一大堆。
蹙了蹙眉,這都是什麼啊?
隨手往伍柔懷里一塞,口中敷衍著︰
「知道了。」
說實話,對于這一系列的變化,藍天晴根本沒反應過來,加上跟喬鷗分手的事情,所以她現在的腦子很亂,很煩躁,要不是伍柔這個開心果一直陪著,搞不好她早就把自己抑郁地鎖在洗手間里,蜷縮著身子,傻傻蹲著,啥也不干,只是發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段兮澤早已經認定了她就是段家的孩子,所謂的DNA報告,也不過就是拿來給段老爺子看看,走個過場的。
就在藍天晴伍柔晚上洗完澡相互依偎著看電視的時候,段兮澤還在他的書房里,跟一個風水師,一個命理師,還有三個華國最有名氣的文科大學的教授一起,給藍天晴起著新名字。
他段家的大小姐,憑什麼跟了別人的姓?
就這樣忙碌了整整一夜,藍天晴的新名字還是沒有定下來,有幾次,幾個人一致說好,可是到了段兮澤那里,還是覺得不夠好。
許是心理作用吧,他總覺得這些年欠了這個孩子了,因此,不管怎麼著,都覺得不夠好似的。
——獵灩特種兵小姐——
清晨的陽光柔柔地灑滿了裴家的二樓小陽台。在陽台上一邊看報紙一邊用餐,已經是裴齊宣這些年來的習慣了。
裴齊宣的愛人很多年前就去世了,裴清婷跟藍天晴一樣,都是沒有媽媽的孩子。但是裴清婷幸運的是,她有個四大家族之一家主的父親,因此從小享福享慣了。
早餐吃了一半,陽台下面就懶洋洋飄過一道亮紅色的身影。
裴齊宣兩眼一眯,放大了音量沖著樓下︰
「這一大清早干什麼去?」
裴清婷握著包包,轉過身,那副嬌艷欲滴仙女般的模樣,一看就是專門花了很多心思打扮的。
「爸爸,喬鷺回來了,叫我去喬苑陪她說說話!」
昨晚上網的時候,喬鷺就在QQ上跟裴清婷說了喬鷗與藍天晴分手的事情,還說喬鷗現在在感情空白跟低谷期,急需異性的安慰。裴清婷一听,立馬來了精神,于是就有了一大早上演的這出,花枝招展地出門的畫面。
裴齊宣自然知道女兒心中所想,他將手里的報紙放小幾上一放,沉聲道︰
「到我書房來!」
裴清婷撇撇嘴,看著父親毅然起立的身影,只好轉身跟上去。
裴齊宣的書房里,四處彌漫著墨水味,這似乎跟他商人的氣質有所不符,但是,他確實是個喜歡舞文弄字的商人。
牆壁上多是珍藏版的大師級國畫,當然也有他自己閑來的精品字畫,不過不多。
見女兒進來了,裴齊宣指了指書桌前的沙發,淡淡吐出一個字︰
「坐!」
「哦!」
裴清婷撅著嘴,應聲坐下。
四目相對,裴齊宣看著出落得如花似玉的女兒,其實心里是歡喜的,只是一想到她的一顆心全撲在喬鷗身上,又開始覺得頭疼。
指尖在桌上輕輕扣了扣,裴齊宣側過臉看著華麗麗的櫻桃木桌面,語重心長道︰
「婷婷啊,喬鷗並不適合你。就算喬鷺叫你去的喬苑,但是那都是喬鷺的意思,而不是喬鷗的意思。婷婷,喬鷗喜歡的是藍天晴。你又何必一門心思全撲他一個人身上?」
裴清婷就知道,老爸會說這樣的話。
自從藍天晴進了軍校之後,裴齊宣就不停地給她安排相親對象,其中不乏有差不多可以跟喬鷗媲美的男人,但是裴清婷就是看不上,更覺得咽不下去這口氣。
她知道喬鷗在感情上有潔癖,也不會輕易對一個女人動心,于是,藍天晴之前在碧海皇廷被人醚奸過的事情,只要一跟他說,他肯定不會再對那小狐狸精抱有任何感情了,怕是都恨不能掐死她吧?
「爸爸,我只是去看看喬鷺的,我中午就回來了。昨晚都跟人家約好了,再不去,可就是我不講信用了。」
裴齊宣看這女兒這副冥頑不靈的模樣,嘆了口氣︰
「婷婷,喬鷗已經有藍天晴了,就算他們現在鬧別扭暫時分手,但是藍天晴現在已經是段家的女兒了,而且喬鷗到現在心里也只有藍天晴一個,你何苦插一腳進去,沒有結果的啊!」
誰都看的出來,上次段兮澤面上是在拒絕喬鷗,但是話里有一句「要是真有心道歉,就帶著誠意去道歉,段家大門一直開著」,就憑這句話,加上段兮澤現在寶貝藍天晴的樣子,如果裴清婷再去插一腳,搞不好藍天晴跟喬鷗還沒發彪,段兮澤已經不客氣了。
這家伙,就算給裴齊宣面子,但是只要出手就不會跟你玩素的!
「婷婷,听話!」
裴清婷詫異,著藍天晴怎麼就成了段家的女兒了?
「段兮澤?爸爸,你說的是段兮澤?藍天晴是段兮澤的女兒?!這怎麼可能?!」
于是,裴齊宣又將昨天跟他們幾個一起向藍天晴解釋的話,又跟裴清婷解釋了一遍。末了,裴齊宣說︰
「我去裴氏了,後天上午,DNA檢查結果就能出來的,那時候,段兮澤怕是要沉不住氣帶著晴晴去見段老爺子,讓她認祖歸宗了。所以你也別瞎折騰了,喬鷗跟晴晴在一起,是已經成了定局的事情。」
裴齊宣說完,從靠椅上站了起來,心想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女兒要是還不回頭是岸,那就真的沒救了。
事實上,就在裴齊宣前腳離開裴家的五分鐘後,裴清婷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她一口氣奔回自己的房間,然後開始翻箱倒櫃地找著同學錄。
記憶里,段兮澤的私人醫生,正好是自己大學同學的父親。他做段家私人醫生已經十多年了,是段兮澤非常信任的一個人。那個同學當時給裴清婷寫過不知道多少封情書,打過不知道多少求愛電話,很痴情的一個人,可是裴清婷眼楮里只有喬鷗,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
那家伙,叫什麼名字來著?
同學錄已經翻到了第三本,終于,「劉桐」這個名字赫然眼前!
像是握緊了救命稻草,她循著上面的電話號碼就打了過去。
或許是太突兀了,劉桐接到裴清婷的電話,說想跟他一起出去喝杯咖啡的時候,劉桐還有些恍不過神來。但是裴清婷卻鎮定極了,一邊慶幸他沒換號碼,一邊不斷提醒自己,自己找他的目的。
她心想著,如果藍天晴豪門千金的身份坐實,以後有段家為她保駕護航,那麼想要從喬鷗的心里把她徹底挖走,怕是不那麼簡單了。段家與喬家聯姻,歷史上還是頭一遭,如果喬鷗這樣的金龜婿被人搶走了,那麼整個華國,便也沒有裴清婷可以去嫁的人了。
于是,她準備進行兩手準備,一是找到劉桐,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把藍天晴的血液樣本給換了,而是找到喬鷗,告訴喬鷗藍天晴曾經被人謎奸過的事實。
從小到大,只要是裴清婷想要的,那麼便沒有一樣是不能得手的。除了喬鷗這個男人!
因此,她處心積慮想要奪走喬鷗,並不僅僅因為心里喜歡他,更是因為她忍受不了失敗的滋味。
一杯咖啡,一疊小蛋糕,曖昧的咖啡廳小包間,裴清婷的助手Lara在門口守著,只有她跟劉桐四目相對的坐著。
說起來,劉桐是個文質彬彬的男人,鼻梁上架了副眼鏡,一身雪白的襯衣襯褲,長得也算俊朗,平日里在單位上班,也是小女孩子們追逐的對象,可裴清婷每次看見他,都沒有一點感覺。
卻,還是要演這場戲︰
「這家店的蛋糕味道不錯,你嘗嘗。」
縴縴柔夷拿著銀勺撥下一小塊來,然後殷勤地送到了劉桐的嘴邊。
劉桐嚇了一跳,受寵若驚,卻也不是笨蛋。
「婷婷,有話你就直說吧,我現在能夠幫你的事情也不多。我對你的心意你也一直明白的,所以,咱倆之間,不用這樣。」
裴清婷听他開門見山,也不想拐彎抹角,對著喬鷗以外的男人做這種討好的事情,她也覺得受不了。
「那我直說了,你可一定要幫我!」
劉桐從她千金大小姐紆尊降貴的情勢上一看,便心里有數了,怕不是什麼好事。
「你先說說看。」
裴清婷頓了頓,然後坦言道︰
「你爸爸的工作室在哪里?平時你進的去吧?」
劉桐扶了扶鼻梁上的眼楮,錯愕道︰
「就在家里啊,有什麼事情嗎?」
他的父親是段兮澤的私人醫生,一個人一輩子只為段兮澤服務的,所以華國醫院最精良的醫療設備,劉桐家里都有,實驗室,機械室等等,二樓整整一層,全都是他父親的工作室。
劉桐自己也是醫生,只是是在公立醫院的醫生,因此,他也是從小穿梭在父親的工作室里長大的,父親還說過,等他道行再深一些,就把這些全給他,讓他開個私人診所。
裴清婷一听劉桐這話,不由彎起嘴角︰
「你父親這兩天是不是再做什麼,DNA比對?」
劉桐聞言一驚,看了看四周,小聲道︰
「你怎麼知道?」
父親在做樣本分析的時候,還找他幫過忙,父親說過,這是主人家的私事,也是大事,打死也不能說出去。
裴清婷喜從心上︰
「可不可以幫我把血液樣本換掉?用我的血也行,隨便誰的血,你能不能幫我這個忙?」
兩只白女敕女敕的小手忽然隔著寬敞的桌面越過去,精準地抓住了劉桐的手,死死不撒手。那一雙滿是乞求期盼的眼神,看的劉桐心神一蕩,卻也,咬牙拒絕了︰
「婷婷,這件事情不行。我父親對段先生有很深厚的感情,對于段先生交代給他的事情,也是竭盡全力去完成的。醫者要有醫德,這事恕我愛莫能助!」
DNA這事太大了,劉桐身為學醫的,又豈會不知道,非到萬不得已,誰會去做這種對比?那一定是出了大事的!
裴清婷一看他這態度,一下子急了,收回雙臂從位子上站起來,直接走到劉桐面前,往他大腿上一坐,往他懷里一靠︰
「劉桐,算我求你了!就這一次,好嗎?這事只有你能幫我了!」
「婷婷,這事太大了,我真的幫不了!」
「劉桐,如果你能幫我,我就做你女朋友!」
「婷婷?」
思前想後,美人在懷,但是劉桐還是覺得太不穩妥了,他咬著牙盡量避開裴清婷對自己的影響︰
「婷婷,這事跟你到底有什麼關系?不是我不幫你,DNA這種事情,不是隨便開玩笑的,這個結果的東西,是不能,呃,婷婷~!」
劉桐說著說著,裴清婷的小手忽然伸進了他的襯衣里,緩緩上揚,撫上他胸前的一粒朱砂,指尖輕輕挑逗著。
劉桐咽了咽口水,裴清婷柔聲道︰
「我說了,你要是幫我,我就是你女朋友,難道,你以前都是騙我的?你不喜歡我?」
「不是!婷婷,我自然喜歡你!」
劉桐第一次受到這樣的撩撥,大掌隔著衣料捉住了裴清婷胡作非為的小手,這邊剛剛用力握住,那邊裴清婷忽然俯身,清甜的香唇就這樣覆了上來,她輕輕咬著劉桐的薄唇,隨著接吻的深入身子緩緩蠕動著,好幾次有意無意地磨蹭著他下面,惹得劉桐面紅耳赤,呼吸都困難了。
好久,她才放開他,意亂情迷地模著他的臉頰︰
「劉桐,就幫我這一次吧!」
——獵灩特種兵小姐——
是夜,收到喬鷺的短信,說喬鷗正帶著司騰在某酒吧買醉。裴清婷心情大好地殺了過去。
之前在咖啡廳里對著劉桐使了招美人計,效果不錯,如果是喬鷗也能在她的溫柔鄉里醉倒,那該是多麼美麗一件事情啊。
說起來,裴清婷也有她的小聰明,她會用自己的美色迷惑別人,可是每到幫兵臨城下的時候,她總會有辦法自保而全身而退。因為她深知,喬鷗對女人的挑剔程度,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
一襲水藍色的吊帶撩人短裙,裴清婷搖搖晃晃地走到了酒吧里,沖著身邊的LAra使了個眼神,Lara會意,當下在酒吧里搜索起來,很快,回來之後,直接領著裴清婷往最里面的小包間而去。
喬鷗向來不喜歡別人觸踫,即便在酒吧喝酒,也只是帶著司騰,從來不會正兒八經地坐在吧台上,惹人注目地端著水晶杯。因為,他不是來把妹的,也不需要那份把妹的人才有的高調的心境。
頭頂只留了盞灰暗的暖黃色小吊燈,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司騰蹙眉,心想著酒吧老板真不懂事,說了別再送酒,還送,喬鷗這會兒已經醉了。
可是打開門的那一刻,發現站在眼前的居然是身著暴露的裴清婷,立即明白他倆一定是被喬鷺給出賣了。
「裴小姐有事?」
裴清婷沖著司騰一陣壞笑,身上的衣料少的可憐,一點點往司騰面前靠,司騰根本不想踫她,微微避開身子,卻不想被她有機可趁,閃進了包間。
喬鷗迷離著一雙眼楮,死死盯著闖進來的裴清婷,殺人的目光掃了一眼司騰︰
「找死?」
司騰干咳兩嗓子,輕聲道︰
「裴小姐,得罪了。」
說完,一雙手就要伸過去拉著裴清婷出去,可是她的助手Lara卻忽然一把抓住司騰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動作。
司騰是誰,打架場上的老手,京都暗衛隊的隊長,又怎麼可能被她輕松制服?
反手順著Lara的手臂上移至胳膊處頓了一下,另一只手握著她的肩膀一使勁,「 嚓」一聲,Lara的胳膊就月兌臼了。
那女孩很堅強,居然沒哭,一手扶著半掛著的胳膊,臉上蒼白隱忍著疼,嬌嗔著︰
「司騰哥哥,你怎麼一點都不憐香惜玉,人家疼死了,你,你幫我把胳膊接上吧,哥哥~!」
司騰轉過身,沖著包間外面拍拍手,兩個便衣的保鏢便出來了。
「把這女人帶走,她胳膊月兌臼了,你們看看,怎麼弄她能把她的胳膊扶正了!」
兩個保鏢壞笑,三兩下就將Lara扯了出去。
裴清婷一看,面色不悅︰
「司騰,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的助理?」
喬鷗撲哧一笑,半醉半醒道︰
「他連你都沒放在眼里,又何況是你的助理?」
裴清婷听見喬鷗迷離的聲調,再一看看喬鷗的面色,心知他醉的不輕,緩緩向喬鷗的沙發靠了過去,張開雙臂就要往喬鷗的懷里撲過去,不等司騰做出反應,喬鷗忽然抬起一只腳狠狠揣在她的肚子上,把她踹在了地上,然後厭惡地看著她︰
「你以為我醉了,你就能趁機得手?不怕告訴你,這名門圈子里的千金小姐們,我喬鷗最看不起的就是你!」
裴清婷被喬鷗踹的不輕,伏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她委屈的哭了,哀怨而控訴︰
「喬鷗,你以為你是誰,你眼光再高,看上的也不過是個爛貨!你知不知道,藍天晴認識你之前,被周俊灌醉了送去服侍過別人?她的身子是髒的!七八個老男人,哥哥良莠不齊什麼貨色都有,趁著她醉了,七手八腳地折騰了她整整一夜!你還把她當個寶貝!你才是白痴!」
等到裴清婷吼完了,喬鷗的鳳眼一眯,腦海中掠過藍天晴因為受裴清婷要挾後,在烈焰團的辦公室里泣不成聲的樣子,那般心疼的滋味,至今仍在。
就在裴清婷以為喬鷗又要發飆的時候,一張白色干淨的面紙遞了上去。
喬鷗酡紅著醉臉,無比溫柔地看著她,沖她傾國傾城地笑了笑︰
「擦擦臉吧,踢疼你了吧?」
溫柔的仿佛來自地獄的調調,讓裴清婷的大腦瞬間凌亂了,她受寵若驚地順著沙發爬了起來,然後接過紙巾擦擦臉。
喬鷗指了指桌上的一瓶烈酒,沖她柔聲道︰
「哥哥失戀了,你能陪哥哥喝一點嗎?哥哥再喝一口酒醉了,一會兒哥哥醉了,你可要負責帶哥哥回家哦~!」
裴清婷一听這話,心里計較了一番,喬鷗已經醉的不行了,再喝一口兩口,沒準真的不省人事了。而她自己雖然酒量不行,但是總比半醉的喬鷗強些吧,尤其,能跟喬鷗醉後相處,這里面會有多少道道,裴清婷光是想想就覺得臉紅心跳。
「好,我,我陪你喝。」
二十分鐘後,裴清婷的縴縴麗影歪七扭八地趴在了茶幾上,擰著眉掙扎了兩下,終于一動不動了。
喬鷗扶著牆壁緩緩站起身,沖著一旁的司騰道︰
「找八個良莠不齊的老男人過來!今晚,好好伺候伺候裴家大小姐!另外,我要照片,有多不堪就要多不堪,高清版!」
「是,喬少!」
就在司騰扶著離去之後不久,幾個男人回到了這間包間,七手八腳地將裴清婷拖走了。
翌日的午後,當裴清婷從某賓館的豪華大床上蘇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全身上下疼的她快要撕心裂肺了。
她看著自己全身上下光溜溜的樣子,驚訝了好一會兒,床單上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自己身上的淤青,牙印,也是無處不在,嚇得張大了嘴巴,腦袋嗡嗡轉動了好久,才晃過神來,昨晚,她是跟喬鷗一起醉的。
望著床單上那抹炫紅,裴清婷忽然覺得,這全身上下撕心裂肺的疼痛,也值了。
只是,沒想到醉酒後的喬鷗,竟然會這般凶猛!
——獵灩特種兵小姐——
因為心里已經認定了藍天晴就是段家人,段兮澤對這份DNA報告並沒有多重視,他想著,這結果肯定就是那麼回事了。可是,當一早劉醫生有些慌張地給他打電話,說他跟藍天晴的基因序列完全對不上號,彼此間連百分之十的相似點都找不到的時候,段兮澤一下子就蒙了!
這種心慌的感覺在心里蔓延了好久好久,他只覺得自己的靈魂都不在身體里面,好空,嚇得不輕!
理了理思緒,他問了劉醫生幾個專業性的問題,確定了這份報告並沒有意外的可能,于是一個電話就追到了喬一凡那里!
喬一凡也知道今天就是DNA結果出來的日子,他正跟裴齊宣一起商量著,怎麼幫段兮澤打發段老爺子,這會兒,他的電話就過來了。
「老哥,別激動,這事兒咱事先就知道了,你再興奮,血壓一高,嫂子又得說我!」
段兮澤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對著電話吼了起來︰
「我興奮個屁!報告結果出來了,藍天晴不是我段家的孩子!她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
「…,…」
喬一凡也懵了。
听著段兮澤發飆的聲音,他心知這事不會是他開玩笑的,可是晴晴怎麼可能不是兮媛的女兒呢?
「你等等,我叫上老裴,我們一起過去!」
去段氏的一路上,裴齊宣跟喬一凡都覺得這件事情太不可思議了!明擺著藍天晴就是段家的孩子,怎麼可能又不是了?
一路上兩人模不著頭腦地瞎想了半天,最後到了段兮澤的辦公室,倆人連哄帶勸,又是賠笑臉又是獻殷勤,最後,還是段兮澤開口了︰
「要不,再驗一次吧。」
心知,第二遍更改結果的可能性不會大,但是藍天晴那張跟妹妹一樣的臉,赫然眼前的時候,他便再也沒辦法說服自己把她從段家別院里趕出去。
閉上眼,段兮澤的心經過這一個早上,一下子蒼老了十歲。
喬一凡沉默了一會兒,看得出來,段兮澤心里是殷切希望藍天晴就是段家孩子的,不然他不會咬著牙說再做一份。
「要不這樣,去軍區總院吧,我親自安排人,像是給總統護駕那樣,每一道關卡都嚴防死守,咱認認真真再驗一次!」
說到去醫院,段兮澤有些不習慣,但是沉默了一會兒,他還是同意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藍天晴坐在別院的亭子里左等右等,也沒等來段兮澤。她歪著腦袋嘆著氣,段兮澤說過,中午的時候,會代她去吃飯。
而且她自己心里清楚,今天是DNA報告出結果的日子。
快午飯的時候,段兮澤來了,一道來的還有喬一凡裴齊宣。他們面色有些凝重,看向藍天晴的時候,雙眸不由自主地開始躲閃。
「舅舅,怎麼了?」
一句軟綿綿的舅舅,叫的段兮澤心頭百般不是滋味。
「咳咳,那個,晴晴啊,之前給我們做化驗的醫生笨手笨腳的,把血液樣本弄沒了,我們去軍區總院再做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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